蕭漢立即轉(zhuǎn)向門外道:“我們無事,慕容姑娘與林君慎回來沒有?”屠雨萱在門外輕聲道:“他們早已回來,正在等蕭掌門回去。rg”
此時已近丑時,蕭漢從孟柏行身上雖沒大的收獲卻也證實了自己猜測,當(dāng)即起身對蘇南杏與谷中鶴二人道:“麻煩師姐與師兄帶孟前輩回去。”
蘇南杏輕聲道:“好。”轉(zhuǎn)身對谷中鶴道:“快點走。”谷中鶴輕哼一聲,押了孟柏行出屋。
蕭漢怔了一刻,慢慢踏出房間,看到屠雨萱與婁雨桐靜靜站在門口,看他出來屠雨萱輕聲道:“李姑娘讓你快點回去,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蕭漢點頭道:“螢兒也是,大晚上的傳個話還要麻煩你們兩個,為何不讓江師弟與段師弟過來?”屠雨萱輕笑道:“江少俠與段少俠正在陪李姑娘話,我也是閑著無事主動請纓過來的。”
黑暗中又蒙著面,蕭漢看不清二人臉色,輕輕擺手道:“我們走。”屠雨萱輕輕上前關(guān)好屋門,默默跟在他身后。婁雨桐也不話,又跟在她的身后。
所幸一路平安,蕭漢回到客棧屋里,看到滿滿一屋子的人,大家正在陪李月螢閑聊。這一層所有房間都被武當(dāng)派包下,因此倒也安靜。
看到蕭漢進(jìn)來,眾人一起起身問候,蘇南杏上前一步道:“谷師兄押著那老太監(jiān)二人在另一間屋中休息,既然任務(wù)順利,大家這就回去休息吧。”
眾人應(yīng)一聲,一起看向蕭漢。蕭漢尷尬笑道:“我蘇師姐都發(fā)令了,你們還呆在這里做什么?”眾人大笑,相繼退去。
屋中只剩下李月螢與慕容秋雨還有蕭漢三人,李月螢呵呵樂道:“我原以為要大打一架,沒想到卻是這樣順利,想到我們馬上要發(fā)大財,我都睡不著了。”
蕭漢大笑道:“這點錢你這千金之軀也能放在眼里?”李月螢塌下臉來道:“我哪里有錢?都被你家葉部長敲詐完了。”
這次連慕容秋雨都笑了,摟著李月螢肩膀道:“姐姐的錢就是武當(dāng)派的錢,哪里還分你的我的。”跟著不待李月螢話又道:“我見過柴姑娘轉(zhuǎn)交了你的信,柴姑娘讓你靜候消息。”
蕭漢微微皺眉道:“林師弟哪里呢?”慕容秋雨淡淡道:“晉王殿下也有書信給你。”跟著便摸出一封信交給蕭漢。
蕭漢打開信封,李月螢湊上來道:“這是趙光義寫的嗎?”蕭漢笑道:“自然,晉王書法虬勁有力,功力非凡,倒是一筆好字。”
蕭漢草草瀏覽一遍,隨手把信塞給李月螢對慕容秋雨笑道:“孟伯通果然在晉王府中,晉王殿下答應(yīng)明日便會派人送至我們這里。”
慕容秋雨淡淡道:“這里面不會有什么陰謀吧?”蕭漢怔道:“我與他也算有些交情,應(yīng)該不會吧?”
李月螢不悅道:“以前聽趙光義詭計多端,妹子得對,我們還是防備一些為好。”蕭漢搖頭道:“你們不明白,我?guī)退鉀Q江湖幫派,區(qū)區(qū)一個太監(jiān)而已,而且還是西蜀降過來的,對晉王來根不放在心上,你們放心就是。”
三人笑一陣,各自回去休息。李月螢卻留下慕容秋雨同宿,只把蕭漢趕了出去。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起來,眾人剛吃過早飯,便聽得店門口人聲大作,數(shù)騎兵馬疾沖而來,頓時把客人驚得四散。一員將押著一頂轎在門口停下,大聲道:“晉王麾下虞候趙安吉拜見蕭掌門。”
蕭漢早已帶人迎出,百姓們指手劃腳議論不停,跟著便被巡街宋兵驅(qū)散。蕭漢見那將雖不太高,卻是英武逼人,當(dāng)即上前抱拳道:“在下武當(dāng)派掌門蕭漢見過將軍。”
那將聽得他是蕭漢,上下打量數(shù)眼道:“久仰久仰,末將奉晉王令,送點東西給蕭掌門,請您查收。”跟著向后一揮手道:“抬進(jìn)來。”
四名軍士抬著轎便要進(jìn)屋,蕭漢喜道:“請將軍轉(zhuǎn)告晉王殿下,就敝掌門多謝了。”趙安吉抱拳笑道:“承蒙蕭掌門問候,末將一定帶到。”跟著再次向蕭漢抱拳作別,率領(lǐng)兵士離去。
谷中鶴仍在屋中看押李煜與孟柏行二人,孫雪卉執(zhí)意要與他在一起話,卻被公孫君正硬生生拉了出來。蕭漢回身朝駱北鴻與江東閣道:“把人請出來。”二人應(yīng)聲上前,掀開轎簾扶著一個白發(fā)花白的老頭出來。
那老頭面無懼色,看面相卻甚是慈祥,顫顫巍巍下來掃一眼眾人,目光凝注在蕭漢身上,上下打量數(shù)番后淡淡道:“蕭掌門拿老夫一個廢人前來,可惜你什么都不能得到。”
蕭漢聽他話一出口便有了底,微笑拱手道:“子無禮驚擾前輩,至于能否得到就要看個人努力與前輩是否配合了。”
老者體態(tài)軟胖,在駱北鴻與江東閣押送下慢慢向后走去。蕭漢冷笑一聲,轉(zhuǎn)頭對慕容秋雨道:“據(jù)我估計,最后一個藍(lán)球也該出現(xiàn)了。”
話音剛落,便聽得門外一個聲音高叫道:“蕭掌門在嗎?”蘇南杏翻起白眼看一眼蕭漢,跟著向左一側(cè)道:“你倒成神算子了。”李月螢笑道:“他就是純粹靠蒙的。”
蕭漢顧不上理她們,重新走出客棧,看到外面同樣是一頂青布轎,兩個青衣壯漢抬著,轎前一個高大漢子正滿臉笑容看著客棧大門。
蕭漢急步上前拱手道:“好久不見,別來無恙?”那漢子哈哈笑道:“蕭掌門不必客氣,上次救命之恩還未報答,此次能為公主與蕭掌門效勞,實是我文某榮幸。”
二人相視而笑,蕭漢邊請他進(jìn)屋邊道:“文大哥一向可好?”來者正是柴心月手下青衫圣手文丑丑,上交在南唐被左龍星擊傷還是蕭漢救了他,因此他對蕭漢很是感激恭敬。
文丑丑看他帶了那么多人,頗有些驚訝,跟著一眼看到李月螢,急步上前拱手道:“文某拜見夫人。”李月螢急忙伸手虛扶道:“文大哥快快請起,不必客氣。”
蕭漢很滿意她的表現(xiàn),微笑道:“文大哥能否在此停留一刻,你我二人好久不見,待我置酒一杯暢聊一番如何?”
文丑丑明顯一愣,跟著點頭道:“蕭掌門既然如此話,文某如若推辭倒顯得無禮了。”蕭漢哈哈大笑,這才轉(zhuǎn)頭看著門外道:“不知公主有何驚喜要帶給派?”
蕭漢身邊諸人在二人話時自行散去,只留下林君慎與段西柳二人站在門口準(zhǔn)備接收。文丑丑意味深長看著他道:“符太后已經(jīng)得知實情,非常生氣,想報告皇上,公主多方求懇才得暫時安寧。”
蕭漢身一僵,臉色也變得有些灰白,怔了片刻方道:“聽聞柴宗訓(xùn)已被發(fā)往房陵居住,符太后是先皇遺孀,怎么還會在宮里?”
文丑丑嘆息道:“此事來話長,以后你自會知道。只是公主冰清玉潔蘭心慧質(zhì)之人,希望蕭掌門好生待她。”蕭漢默然良久,眼看客棧門口百姓再次聚齊,嘆息一聲岔開話題道:“先把人帶下來吧。”
文丑丑輕聲道:“這人領(lǐng)高強,幸好文某以前在宮中與幾位太醫(yī)關(guān)系親睦,得到一些西域秘藥下在他飲食之中這才安然送來,現(xiàn)在他仍在昏睡之中,你可要心應(yīng)對。”跟著奇怪道:“他只是前朝宮中一個普通公公,你尋他做什么?”
蕭漢自然不會告訴他實情,隨口扯個謊糊弄過去。文丑丑也是識趣之人,當(dāng)即閉口不問,看著段西柳與林君慎扶了人下來,四名壯漢馬上自行離去,這才跟著蕭漢進(jìn)入客房。
如今七個雙色球已經(jīng)集齊,剩下的就是靜等開獎,要不是當(dāng)著文丑丑的面,蕭漢早就放聲大笑起來。
段西柳與林君慎把那人扶至谷中鶴屋中,看到駱北鴻與江東閣押著那胖太監(jiān)也在,加上孟柏行與李煜,倒正好湊一桌麻將。
李煜一臉沮喪無奈,孟柏行卻是一臉不憤,只是身上穴道被封動彈不得,只得閉目養(yǎng)神。看到先后押進(jìn)兩名老者,孟柏行終于按捺不住叫道:“大哥,三弟,你們也著了那子的道?”
孟伯通搖頭嘆息道:“以為此生化為枯骨,那個秘密便再無人知道,不知此子居然會找到你我,可見命數(shù)如此。”
最后那人仍在昏睡之中,孟柏行厲聲喝道:“卑鄙無恥,你們給他下了什么毒?”段西柳冷冷道:“他只是中了迷藥,片刻便會醒來。”谷中鶴站在一邊朝四人道:“留江師弟在這里,你們回去就是。”
駱北鴻、段西柳、林君慎同聲稱是,相繼退出屋門。谷中鶴與江東閣扶了那老者躺到床上,江東閣退到門邊看守,谷中鶴坐到孟柏行身邊勸慰道:“前輩莫惱,蕭漢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只要事情結(jié)束,自會放你們回去。”
孟柏行冷笑道:“你是天山派弟子,他是天山派門婿,你們自是沆瀣一氣狼狽為奸。”谷中鶴一時語塞,頗為些尷尬。江東閣突然冰冷插話道:“武當(dāng)山上已拿了四名老太監(jiān),加上你們?nèi)苏脺慅R七人。蕭漢并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奉勸你還是識趣一點。”
孟柏行雙眼圓睜渾身顫抖道:“你什么?”孟伯通也是面無人色道:“此話當(dāng)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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