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奶奶個熊……”趙玉沖著審訊椅上的馮闊虛空比劃了一拳頭，怒罵道，“我特么真是多余趟這趟渾水，你特么就是活該！”

    “警官，警官，對不起，對不起……”身穿囚服的馮闊忙不迭地道歉，但見他胡子拉渣，一臉頹廢，早沒了當(dāng)年的帥哥風(fēng)范。rg

    原來，趙玉之所以這么生氣，是因為他剛剛問到馮闊那個神秘女人的事情。

    誰知，馮闊卻瞪大眼睛來了這么一句：“警官，您的是哪一個女人啊？”

    一句話，便已經(jīng)暴露了馮闊性。看來，當(dāng)初在他和劉嬌處對象的時候，這家伙沒少沾腥。

    “那你有多少個，就多少個吧！”趙玉干脆回，道，“把你從秦山拍戲，一直到劉嬌遇害期間的都出來！”

    “就……就兩個！”馮闊撓頭回憶道，“對，應(yīng)該只有兩個，嗯……上過床的就兩個！”

    “我去，”趙玉汗顏，“這么，還有不少親過嘴的？你這還沒成大明星呢！要真成了大明星，你這不成了種*馬了嗎？”

    “逢場作戲，逢場作戲，我那時候年輕，好奇心重……”馮闊辯解道，“警官，我知道您是為了我好，我知道的，我一定都！那時候，除了劉嬌以外，我還跟劇組里面的一個女演員發(fā)生過一夜*情……”

    “不是劇組的，”趙玉道，“另外的……”

    “另一個……另一個是鄰家女孩應(yīng)該，還是……是個學(xué)生好像……”馮闊仔細(xì)回憶道，“她她叫……叫……叫……”

    “喂，你別告訴我，你都跟她滾床單了，卻連名字都不知道吧？”趙玉不免一陣唏噓，這個馮闊的糜爛生活，怎么跟我穿之前那么像呢？

    “姓艾……不是艾麗麗就是艾麗，嗯……要不就是艾美麗，不對，艾美麗是演電影的，那……就是艾麗！”馮闊道，“那一天，我從片場回家，從家門口碰到了這個女孩兒，然后聊了幾句挺合拍，然后……我家沒人……”

    “我去，1年前就有這么開放的女孩了？”趙玉喟然長嘆之后，又問，“那以后呢？”

    “以后，又玩兒過幾回，她還偷偷地到片場看過我，”馮闊道，“不過，那女的一看就是為了尋刺激來的，除了身體，我們之間基沒有什么交流！警官……”馮闊不確定地問道，“難道……這個女的跟劉嬌遇害有關(guān)嗎？”

    趙玉在子上記下了有關(guān)艾麗的信息，并沒有理會馮闊的疑惑，又問：“知道她家住在哪里嗎？”

    “不知道！”馮闊回答，“當(dāng)時只有一個電話號碼，存在我當(dāng)時的手機上了，不敢寫真名，怕被劉嬌看到，就寫了……寫了……反正寫了個男人的名字！”

    “我去！”趙玉汗顏。

    “警官，不可能的！”馮闊搖頭道，“我沒跟她過任何劉嬌的事情，她根不認(rèn)識劉嬌的！當(dāng)初，就是因為我覺得她不重要，所以也沒有對警方……”

    “你特么真是活該啊！”趙玉沒好氣地打斷他道，“你哪是因為重不重要？你根就是怕出去自己丟人罷了！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要臉嗎？我，你要是還想讓我救你，那就別再對我有任何隱瞞，有什么什么，懂不？”

    “懂！懂，懂了！”馮闊忙不迭地點頭。

    “關(guān)于那把兇器，在案發(fā)之前，你有印象沒有？”趙玉又開始詢問另一個問題，“你認(rèn)為，上面為什么會有你的指紋？”

    “沒有啊！絕對沒有，從來沒見過！”馮闊肯定地道，“我不會做飯，平時就愛刻個木雕之類的，那樣的刀子，雕刻根用不著的！”

    “哦……”趙玉認(rèn)真地做著筆記，又問，“你學(xué)過木工，你覺得，那把兇器的刀柄，好拆換嗎？”

    “啊？”馮闊大感意外，琢磨一下道，“如果打了膠就不好換了！得給它加溫融化才行，很費勁！難……難道……您認(rèn)為，蘭書平換過刀柄？這……也太絕了吧？”

    “怎么，你認(rèn)為蘭書平有能力換刀柄嗎？在你身邊，會不會有更順手的人呢？”

    趙玉稍稍提示了一下，馮闊頓時驚詫地回了一句：

    “警……警官，你不會懷疑……是蕭震做的吧？這……”馮闊干咽了口唾沫，驚疑地?fù)u頭道，“不……不太可能吧？那家伙……為什么呢？”

    “你老實告訴我，你和你這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弟弟，到底關(guān)系怎么樣？”趙玉催問。

    “我……我們……挺好的啊？”馮闊震顫著道，“我那個弟弟，特別內(nèi)向，脾氣也挺好的！平時就對自己的作品感興趣，對錢什么的也沒什么概念，不可能是為了遺產(chǎn)什么的吧？我……我真的想不通……”

    “那……你認(rèn)為，他對你有沒有什么好感？”趙玉又問，“你媽，蕭震的性格像個女孩子，你覺得……”

    “不不不……”馮闊登時領(lǐng)悟了趙玉的意思，忙不迭地道，“我弟弟的取向絕對正常，他絕對不會對我有什么想法的！

    “警官，雖然我沒辦法證明，但是你相信我，我對別人看我的目光特別敏感，如果我弟弟對我有意思，我不可能不知道的！那子就是發(fā)悶而已，但是看見漂亮女孩兒，也是眼睛放光的！

    “哦……對了！我還從他房間發(fā)現(xiàn)過成人雜志呢！上面都是大美女！”

    “可是……據(jù)我所知……”趙玉邊記錄邊，“蕭震可是到現(xiàn)在也沒有結(jié)婚呢！而且，連個女朋友也沒有！”

    “嗯……我弟弟今年不過9而已，眼光挑剔唄？”馮闊辯解道，“雖然我坐了牢，我媽生了病，但就我家的條件，也是可以挑挑揀揀的呢！有時候，我弟弟他太靦腆了些，不主動……”

    “哎！？”

    就在趙玉往筆記上做記錄的時候，他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弟弟……

    弟弟……

    馮闊一直在這兩個字，趙玉也一直在寫。

    可寫著寫著，趙玉卻忽然意識到，弟弟的“弟”字，可也是兩點水呢！！！

    剎那間，趙玉感覺后脊梁冷氣直冒，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難……難道……劉嬌臨死之前寫下的那兩點水，根不是指一個人的姓氏？不是蘭，也不是關(guān)，更不是馮，而是……而是弟弟的“弟”！？

    弟！

    弟弟！

    也就是，殺害了劉嬌的真兇就是馮闊的弟弟——蕭震！？

    “你……”趙玉霍地站了起來，激動地問馮闊道，“快！你弟弟……他認(rèn)識劉嬌嗎？”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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