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能源區(qū)。
永夜流光無力的坐倒在地上。
他敗了。
這是兩個種族的最高首領(lǐng)之間的對決,但是對決簡單到出人意料。
沒有什么生死搏殺,大戰(zhàn)三百回合,只是一次出手,永夜流光就敗了。
蘊含著仙氣能量的一擊,摧枯拉朽的破壞了永夜流光的所有手段,讓戰(zhàn)斗變得無比簡單。
“這是什么手段?”永夜流光吃驚的看蘇沉。
“我叫它仙力,有別于神力!碧K沉到是很認真的為永夜流光解釋起來。
聽到蘇沉的解釋,永夜流光也吃驚:“竟然……還有這樣的力量。這是從何而來的力量?”
蘇沉想了想,回答:“從生命中來。”
“從生命中來?”
“對!”蘇沉很肯定的回答:“諸神的力量,是法則的力量。但是仙力不同,它從生命自身而來,是來源于我們自己。這是我對此的理解。天地一寶藏,人體一寶藏。只是以前,我們都受到了這天地力量的蒙蔽,不知道去開發(fā)這力量。但現(xiàn)在,這一切終于有了曙光!
永夜流光聽了,沉思了一會兒:“羽族也可以有嗎?”
“我不知道!碧K沉聳聳肩:“這個怕是只有羽族練過后才知道能不能,行不行了!
說起來也有趣,打敗了永夜流光,蘇沉非但沒殺他,反而就這么和他聊起天來。
然而無論在蘇沉還是在永夜流光看來,這卻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他們都是性情相近的人,都有著遠大的抱負,能夠互相理解對方,就算打敗了對手,也懂得尊重強敵,正因此,蘇沉不會因為勝利就得意猖狂,永夜流光也不會因為敗給對手而憤憤不平,某種程度上,他們惺惺相惜,是最為相互了解的兩個。
這樣的人在一起,自然會有珍惜之情。
這刻聽到蘇沉的話,永夜流光苦笑:“那我羽族怕是一輩子都沒這個機會了。”
“到也未必啊!碧K沉卻說。
“什么?”永夜流光一楞,看向蘇沉。
蘇沉道:“我說,羽族未必就不能學(xué)啊。你知道我研究這些東西,一向都主張傳播出去的。我從來沒有敝帚自珍的想法!
永夜流光語氣森人道:“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于是蘇沉也笑了:“你以為我會把羽族都殺光?如果今天這場戰(zhàn)爭的贏家是你,你會怎么做?”
永夜流光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蘇沉,蘇沉也看著他。
兩人就這樣對視著,好一會兒,永夜流光說:“如果贏的是我,我不會殺死人族。我會控制他們,讓他們成為我的仆族,就象匠族,金族,巖族,月族一樣,成為一個仆役種族,為我所用……但是你休想讓羽族成為你的仆族!”
永夜流光猛然大喊起來,瞪著眼看蘇沉。
沒有感激,唯有無盡的憤恨。
這是一位梟雄的心態(tài),情愿死,也不愿意為奴仆。
但是他可以,他的種族不可以。
蘇沉也不和他對吼,就這么平靜的看他。
只是片刻,永夜流光便顫抖起來。
他說:“羽族,曾經(jīng)在妖族的奴役下,度過千萬年歲月。我們……無論如何不想再回到那樣任人殺戮的年代中去。自由是可貴的,無論如何,我們也要守住這份自由!”
蘇沉則只是道:“自由可貴,生命更寶貴。陛下,在這件事上,你已沒有談判的本錢!
永夜流光無奈的閉上了眼睛,痛苦道:“是我害了羽族!
蘇沉微笑:“偉大的人物由來如此,不是成就他,就是毀滅他。其實你也沒必要太多擔(dān)憂,未來的日子里,人族將擔(dān)負起對抗諸神的任務(wù)。如果我們輸了,下場可能比你們更慘。你看,這就叫大起大落。反倒是那些沒什么本事的小族,安心的當(dāng)著奴仆,或許成不了巔峰,卻也能卑微的存在著。人族一旦敗了……羽族的日子,一定比人族好過。這大概就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吧。”
永夜流光也被他這理論弄得呆了,但想想還真是如此。
現(xiàn)在的勝利者,將要承擔(dān)的責(zé)任也是最大的,對未來的成敗后果也是承受最重的。
假如未來諸神戰(zhàn)爭失敗了,那么對羽族來說,未必就不是一種幸運。
可就算明白這一點,永夜流光卻突然抓住蘇沉的手道:“蘇沉,答應(yīng)我,無論如何,不要失。∮鹱迩樵嘎湓谌俗迨掷,也不會落在諸神手里!”
這是只有明白人才會說的話。
蘇沉輕輕點頭:“我不能保證什么,唯有全力以赴!
永夜流光聽到這話,仰頭大笑:“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好!唯有全力以赴,不愧此生即可!”
他笑得瘋狂,笑得癲狂,笑得歇斯底里,完全失去了一位君主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
蘇沉知道他需要發(fā)泄自己心中的憤懣,所以只是靜靜看著。
好一會兒,他說:“陛下,下令投降吧,已經(jīng)死了太多人,沒必要再堅持下去!
永夜流光這才止住笑聲,喃喃道:“是啊,是該下令投降了。”
這話語的背后,是破碎后的決然,是看破生死的無畏。
看到他這樣子,蘇沉就知道,永夜流光絕不會茍活。
作為一個失敗的君主,他絕不會讓自己活在這世上。
遠處爆發(fā)出驚人的閃光,人群中發(fā)出勝利的歡呼。
那是天空城防御罩破碎后人族修士在歡呼雀躍。
攻城前,是付出生命。
攻城后,是收割壽命。
在經(jīng)歷了一場鏖戰(zhàn)之后,人族修士終于沖入天空城,要開始收割生命了。
時間,不多了。
蘇沉一揚手,一個小小的漩渦出現(xiàn)在永夜流光身前。
這是個空間源技,作用是把聲音通過空間手段傳到到附近所有地方。
其實以永夜流光的實力,不用這個也可以做到,不過蘇沉看他狀態(tài)不好,還是幫他省了這份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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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城內(nèi),慘烈的廝殺還在展開。
盡管在接觸戰(zhàn)方面,羽族比人族差了太遠,但是背水一戰(zhàn)下,所有的羽族都拼了命,就算是打不過你也要拉你下水,拼了死也要射你一箭。
一名人族修士剛殺掉一名羽族戰(zhàn)士,就被數(shù)十名羽族戰(zhàn)士圍住,盡管他努力掙扎,卻還是在這些士兵的瘋狂攻擊下倒下。
不過更慘的還是那些羽族,他們在血泊中戰(zhàn)斗,哀嚎中掙扎,一個個都紅了眼不要命的發(fā)起沖殺。
“娘了個皮的,這些羽族都瘋了。”林少軒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道。
“國破家亡,困獸猶斗,能理解。”李崇山到是很淡定:“讓兄弟們加把勁兒沖殺,過一會兒可能就要沒機會了!
大概也只有他們幾個才會明白沒機會是什么意思了。
“找到了!找到了!”就在這時,大批的喧囂突然傳了來。
“那邊在喧嘩了?”李崇山問。
一名修士飛速回道:“找到樂峰他們了。”
“找到樂峰了?”李崇山等人大喜。
樂峰他們作為觀察員,在永夜流光撕破臉后就被囚禁起來,這也是蘇沉李崇山最關(guān)心的。
不過運氣還不錯,天空城未破,樂峰等人就被找到了。
“他們怎么樣?”李崇山已急問。
那修士卻搖了搖頭。
看到他這樣,李崇山心中一涼。
他忙飛過去,就看到遠處地上,一大群人正簇擁在一起。
李崇山林少軒同時沖下,程填海已在那里,正抱著樂峰。樂峰全身是血,身上已無一塊好肉。
不過這也罷了,修士受了皮肉傷都不算什么,只要修為在,總能恢復(fù)。
所以李崇山忙過去,把手往他身上一搭,心立刻涼了半截。樂峰的體內(nèi),已感應(yīng)不到任何源力。
他們廢了他。
也就是說,他身上的傷已經(jīng)不可能好了。
“樂峰……其他人呢?”李崇山問。
“都一樣!”程填海憤怒大喊:“這幫狗、娘養(yǎng)的羽族,老子要殺光他們!”
他說著轉(zhuǎn)回頭:“兄弟們,跟我走,殺光那些羽族!”
“殺光羽族!”所有人族修士同時悲憤呼喊。
虐俘與戰(zhàn)死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樂峰等人的遭遇引發(fā)大家的同仇敵愾,激發(fā)的怒火更是化成力量噴薄而出,就連李崇山都一改往日穩(wěn)重的性子,厲喝道:“殺!”
人族修士如火焰浪潮般洶涌卷去。
就是在這個時候,永夜流光的聲音響起。
“羽族所有將士聽令,此戰(zhàn),吾族已敗。我下令,放下武器,投降!
什么?
所有人都怔住。
“不!我羽族還未戰(zhàn)敗,誓死不降!”一名悲憤絕望的羽族放聲吶喊。
不過更令人吃驚的還是程填海等人。
程填海滿眼殺機:“誰他娘的稀罕你們投降?這個時候投降,不嫌太晚了嗎?給我殺!”
當(dāng)大部分羽族失去戰(zhàn)意的時候,人族修士卻依然如一團狂暴的火焰沖至。
“為什么?為什么我都宣布投降了他們還在殺我羽族?”永夜流光徹底怒了。
一道飛訊已于此時傳來,蘇沉看了一眼,嘆氣道:“這就是原因,你看看吧。”
已將信息遞給永夜流光。
永夜流光看到消息,也是愕然:“我沒有下這個命令!
“我知道,總有一些人會不聽指令,擅自行事,但重要的是,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碧K沉嘆氣道。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總要給他們一個發(fā)泄的渠道,讓他們殺上一會兒吧!碧K沉淡淡道。
永夜流光大驚,抓住蘇沉大喊:“你不能用我羽族無數(shù)族人的命運去換你士兵的滿足!”
“我可以!碧K沉冷漠回答:“從現(xiàn)在起,貴族已是仆族,而這就是仆族的命運,尤其是一個不聽話的仆族!
永夜流光心中悲涼:“你要怎么才肯放過他們?”
“你的命,如何?”蘇沉反問。
別人要你的命,那是要殺死他。
但蘇沉說這話,卻是恰恰相反。
他說:“從今天起,你的命,你的智慧,就徹底歸屬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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