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永銘忙給師姐解釋:“是這樣的,我在槐泉山莊訂了年夜飯,請師姐和師父去哪里過除夕,那邊風(fēng)景清幽,景區(qū)除夕夜還有煙花,只是昨天到今天一直沒有見到師姐,所以沒來得及告訴師姐。rg”
看樣子師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反正薛城也沒有能在除夕夜團(tuán)聚的親人,師父現(xiàn)在情緒如此低落,理該出去散散心,便答應(yīng)下來,去了臥室,洗澡換衣服。
天黑之前,車隊出了古槐農(nóng)場,向西穿過縣城,向著太行山深處而去。
燕攬夕和薛城坐在一輛車上,時永銘的手下開車。
燕攬夕情緒不高,路上無聊,薛城就問開車的弟:“大過年的,你們時二哥也不給你們放年假嗎?”
弟恭敬道:“跟著二哥過年,比在家里有意思。”
這可能跟薛昭一般,愛上黑澀會的生活,不想回家。
薛城看著窗外經(jīng)過的一個村莊道:“師父,這個村叫尖山,你看那邊有一座不很高、但非常尖的山,是不是尖的像個錐子?村名就是從那個山來的。”
燕攬夕只是點點頭。
路上薛城給燕攬夕介紹路邊風(fēng)物,車隊在夜色中駛?cè)牖比皡^(qū),槐泉山莊位于景區(qū)深處一處山腰。
山莊對面是一掛瀑布,隆冬時節(jié),水已經(jīng)完結(jié)冰,一個巨大的冰柱從懸崖上倒掛下來,蔚為壯觀,陽光下更是晶瑩剔透。但現(xiàn)在是夜里,時永銘只好在天臺上,用手電打過去,勉強看到一片白色。
他指著遠(yuǎn)處山谷間空曠地帶,那里燈火明亮道:“今晚九點會在那里放煙花,我們坐在餐廳的落地窗前就可以欣賞到漫天的煙花。”
薛城的心情好起來,畢竟這些年的春節(jié)都是她一個人守著電視過的,今年多了一個師父、師弟,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對待會兒的煙花竟然有些期待起來。
燕攬夕的情緒也恢復(fù)許多,三人在莊園轉(zhuǎn)了一圈,回到餐廳。
服務(wù)員已經(jīng)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給他們準(zhǔn)備了一張餐桌,桌上鮮花糖果,看出用了心。
“師父師姐請。”時永銘殷勤地請兩人過去,坐在正好可以觀看外面煙花的位置,吩咐服務(wù)員上菜。
紅燒野豬肉、滾水豆腐、大鍋餃子等當(dāng)?shù)靥厣暌共艘坏赖蓝松蟻怼?br />
薛城在有的菜肴里看到及其淡的靈氣,這靈氣當(dāng)然不是廚師做飯時加進(jìn)去的,而是食材原含有的,這足以反映出這些菜品的高端了,她先幫師父添了一塊肉菜:“這里的野豬肉很勁道,師父嘗嘗。”
燕攬夕優(yōu)雅地吃掉薛城夾給他的一塊野豬肉,不置可否,繼續(xù)自顧自吃。
時永銘知道想討這位師父一個稱贊,是相當(dāng)困難的,也不尷尬,從服務(wù)員手里的盤子上取下一瓶紅酒,拿過開瓶器,開了紅酒。
之前薛城還沒留意,當(dāng)酒的香氣散逸開來,她才顧得去細(xì)看這瓶酒,即使淡淡的橡木桶帶來的香氣也掩蓋不住其中神經(jīng)類毒素嗆鼻的味道。
對于凡人來,這毒素是無色無味的,但對五感敏銳煉氣中期巔峰的薛城來,這幾乎是貼了標(biāo)簽告訴她這酒里有毒。
時永銘恭敬地給燕攬夕和薛城分別倒了一杯,最后給自己倒了一杯。
薛城真大眼睛看著他杯子里的毒素,難道他要跟自己和師父同歸于盡?什么仇什么怨讓他竟至于此?
就在時永銘放下酒瓶,端住杯子要敬酒的時候,一個服務(wù)生過來,聲對時永銘道:“大先生請二先生的過去一下。”
他話聲音很,正常情況下,薛城和燕攬夕的距離都無法聽到,但這倆人都不是常人,所以都聽到了。大先生應(yīng)該就是時永瑞了,看來這人也在這家莊園,叫的好是時候啊!
時永銘欠身告退,出了餐廳,在服務(wù)員帶領(lǐng)下,下樓,去了一個房間。
“哥,師父和師姐都在樓上餐廳,我?guī)闳ジ麄兙幢疲还芤郧鞍l(fā)生過什么不愉快,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時永銘一進(jìn)門就興沖沖地對大哥道。來這山莊過年也是大哥安排的,要宴請燕師傅和薛城,冰釋前嫌。
時永銘這才費力攛掇,但之前沒敢告訴師父師姐自己大哥也來,到時候大哥出現(xiàn)在宴席上,恭敬敬酒,伸手不打笑臉人,師姐和師父應(yīng)該不會生氣的。
“好,你過來二弟。”時永瑞笑著答應(yīng)。
時永銘走到大哥跟前,時永瑞突然拉起弟弟的手,長大后哥倆很少拉手什么過于親密接觸,但自己哥哥拉一下手沒什么,他也并未太在意,所以沒有任何防備。
咔——
一只明晃晃的手銬鎖在時永銘左手腕上,手銬另一端鎖在窗戶后的鐵欄桿上。
時永銘一驚:“哥,你干嗎?”
時永瑞道:“二弟,下面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在這里好好休息。”
“哥,你不要胡來,有什么事情可以跟師父和師姐商量!”時永銘急道。
“沒什么好商量的,一個來路不明的野子,一個農(nóng)村婦女,仗著三縣比劃的時候出了點風(fēng)頭,就騎在我們永瑞集團(tuán)頭上作威作福,把自己當(dāng)太上皇了!”時永瑞又恨又怨。
“哥,你錯了,師父和師姐從未要求我們給他們做過什么,就算我孝敬的東西,他們也都不受,只是借住在古槐農(nóng)場,這農(nóng)場是師姐幫忙奪下來的,太上皇從何起?”時永銘急忙辯解。
時永瑞冷哼:“那個死女人,先壞了我的好事,又砸了你嫂子的店,不但把你七嫂列入黑名單、還當(dāng)中羞辱,讓她幫忙去元槐縣看一下場子都不肯,這種人供在家里惹人嘲笑,你知道現(xiàn)在手下兄弟和外邊人都什么嗎?我們兄弟不如一個女人,那個女人的下三濫弟弟天天在我的公司里囂張,連這種跳梁丑都敢騎到我們頭上,我們兄弟這些年白活了嗎?”
“哥,你別聽別人亂,這些都是事,師姐的弟弟不懂事,師姐會教訓(xùn),你不要對師父師姐無禮。”
“我不對他們無禮,我就是送他們一程。”時永瑞笑著離開房間。
時永銘很了解自己哥哥,這是要殺人的節(jié)奏,但無論手銬還是鐵欄桿,以他現(xiàn)在的內(nèi)功都破不開,大喊大叫又沒人回應(yīng)。他像一頭憤怒的獅子,一頭被鏈子鎖起來的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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