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爾區(qū)一行,艾爾可謂是大開眼界,當(dāng)然,也是感觸頗深。uukla好好見識到了什么是封建社會的水深火熱,光天化日下的無邊罪孽。
想起了太祖曾經(jīng)的拍案而起:“不革命行嗎?不造反行嗎?”,心中有懷疑,這黑魔法之災(zāi)莫不是和這有關(guān)。
只是心里萬千事裝著,雖壯志凌云,然而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眼下的重還是要把這大宅院拾掇干凈。
忙活了好幾天,總算是弄得有模有樣,干凈整潔。不能是端莊大氣,雍容典雅,也算得上是能住人見人了。
這一天,艾爾正忙著做西境商行的開業(yè)規(guī)劃,俗話好的開端是成功的一半。商行到底以什么方式一炮走紅,打出知名度,這是要必須好好考量的。正在此時(shí),仆役來報(bào),是有位客人來訪。
艾爾一面朝著會客廳走去,一面心想著:自己在圣輝城就沒有什么熟人,誰會特地前來拜訪,霍森?索隆?打開房門,只見一位佳人婷婷而立,索菲婭公主含著淡笑看向自己。她今日不再戎裝,也沒有穿禮服,而是身著淡紫色的便裙,減了一分英氣,多了一分嫵媚。艾爾看著她,腦海中不禁躍出一句詩句:“淡妝濃抹總相宜”,即使是第二次見面,他的心臟仍像是被大錘撞了一樣,漏跳幾拍,呼吸也急促了幾分。
公主向艾爾行了個(gè)屈膝禮,笑靨嫣然:“艾爾先生,上次匆匆一別,我沒來得及報(bào)答您的救命之恩。現(xiàn)在請容許我,索菲婭格里弗斯再一次表達(dá)我的不盡感激。”,她向艾爾深深地鞠了一躬。
艾爾連忙搖手,連稱不敢。兩人坐下閑聊了兩句,公主出了此行的另一個(gè)目的:邀請艾爾參加她的公主府開府舞會。
艾爾當(dāng)然滿口答應(yīng)下來,只是閑聊時(shí)突然想起了霍森過的,今年最流行的服飾就是從宰相府流傳開來的。他不禁計(jì)上心來,心論影響力,誰又比得上這位公主大人。他正犯愁如何推銷雪原的特產(chǎn),公主這一來真是瞌睡送個(gè)枕頭--正是時(shí)候,但這事還需要公主配合才行。
只是兩人才是初識,正是交淺言深的時(shí)候,冒然拜托總有挾恩圖報(bào)的意味。艾爾試探著道:“您看起來氣色不錯(cuò),又逢喬遷之喜,最近可謂是喜事連連。相比之下我最近可是愁壞了。”,完,嘆了口氣。
公主吃了一驚,連忙追問怎么回事。艾爾就把自己準(zhǔn)備籌建商行,現(xiàn)在正苦于推銷產(chǎn)品,打響名號的事情了一遍。
公主聽了有些失笑,“您是我見過的唯一一位想自己建商行的,一般的貴族只是幕后控制幾家,坐等分錢罷了。您這不是老鼠給貓捋胡子—沒事找事嘛。”,話語間頗有些不以為然。
艾爾也不以為忤,他知道這位公主長年戎馬,性情想必是豪放不羈,不拘節(jié)的。他微笑著:“如果只是為了躺著賺錢,我好好待在西境就好了,何必來趟圣輝城這灘渾水。”
他看著公主,極為認(rèn)真地道:“我既然要做,就絕不會打鬧。我想建成圣德蘭第一的商行。”
公主盯著他,臉色也顯得鄭重起來,“這可不是件容易事,勞心勞力,甚至是要一輩子才能完成的事業(yè)。您今后要繼承西境領(lǐng)主,一心不可二用,這又是何必呢。”,她勸道。
艾爾笑了笑,有苦澀,“家鄉(xiāng)貧瘠,想盡微薄之力而已。”,接著他又灑脫地道:“雷洛特大帝揭竿而起時(shí),誰又能想到他能一統(tǒng)五國。格里弗斯陛下拔劍宣誓時(shí),又有誰能想到他能建立不朽的王朝。人世間千萬事,總要分個(gè)一二三四,我想做其中一個(gè)第一而已。”
“就像是西境的天下第一雄關(guān)—雪要塞,那也是一磚一瓦建起來的。當(dāng)時(shí)的先人們可沒有因?yàn)楂F人侵?jǐn)_,天寒地凍而放棄的想法。”,艾爾又慷慨地道。
公主軍人出身,最容易被這種豪氣所打動,她瀟灑地?fù)]了揮手:“得好,若只是躺在床上衣來張手,飯來張口,那我們來到人世間又有什么意義。就為了延續(xù)家族的血脈?那只不過是配種的工具罷了,到頭來我們和被飼養(yǎng)種豬又有什么區(qū)別。”,她的用于頗為粗俗,讓人很難相信她這樣高貴的出身會使用配種、種豬這類字眼。
公主看向艾爾,很是贊賞地道:“圣輝城這么多年輕人,您是少有的既有家族的榮耀,又有自己的理想。理想,多么稀有又高貴的品質(zhì),這很好。”
她抱怨道:“圣輝城的這些人,總是一天到晚不見人影。不是流連于舞會,就是迷醉在會所里。他們要么在酒桌上喝的酩酊大醉,要么就是沉迷于賭博不可自拔。哦,對了,除了這些他們還會對姐們兩句俏皮話或是漂亮話,還會互相攀比吹牛。真是多才多藝,國家棟梁。”,著,她嘴角又浮現(xiàn)出那不屑的冷笑,語氣也是尖酸刻薄。
以這位公主的身份,這樣評論當(dāng)然毫無問題。只是她的話語實(shí)在毫無風(fēng)度,用三皇子的評價(jià)就是:像個(gè)村姑。可是艾爾對這位公主頗有好感:不喜時(shí)罵得酣暢淋漓,交談時(shí)言語直白,不遮遮掩掩。不虛偽,不做作,絲毫沒有豪門大姐的嬌貴之氣。
“您過譽(yù)了,正是有著這樣的野心,才為開業(yè)的事情愁眉不展。我在圣輝城實(shí)在是人生地不熟,想來想去沒有好辦法,只能勞煩您了。”
公主風(fēng)眼一瞪,“什么勞煩不勞煩的,您救了我的命,就是我過命的好朋友。對于朋友,我從來不請之類的話,也希望朋友不要這樣對我。只是別忘了事成之后請我喝兩杯就行了。謝謝可以不用,酒是一定要請的。”
“還有,不要老是公主公主的,聽著太生分。也不要一直您啊您的,我們不是在參加朝議,我稱呼你為艾爾,你就稱呼我索菲婭好了。”
“可是,公主殿下……”
“索菲婭。”
“可是,這樣稱呼您未免有失禮。”
“你,還有索菲婭。”
“好吧,索菲婭,我是這么想的……”
會客廳里響起兩人低語商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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