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護送朝廷的欽差大臣去北京,咱們這是要受招安嗎?”
“受個屁的招安,什么欽差大臣,咱們才不鳥他們,朝廷算個球,見了洋人就像老鼠見了貓似,欺負老百姓到是一個比一個強,就是這徳性還想招安咱們。”
“那要是不招安,咱們迎接欽差去北京做什么?”
“不記得在政治課上指導(dǎo)員講過嗎?當(dāng)前我們的主要矛盾是咱們體中國人和外國侵略者之間的矛盾,這叫敵我矛盾,因此我們應(yīng)該團結(jié)一切可以團結(jié)的中國人,一致對付外國侵略者,朝廷也是我們可以團結(jié)的對像,要不然我們才不理他們呢!”
就在士兵們的議論中,李壯勇插言道:“朝廷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和洋鬼子是一路貨色,指望團結(jié)他們對付洋人,早晚要在我們背后捅刀子,要照我,什么欽差大臣,就應(yīng)該把他們都殺光才好。”
一個士兵道:“李壯勇,你怎么滿腦孑都是打打殺殺的,不記得指導(dǎo)員給我們講的政治課嗎?什么是主要矛盾,什么是次要矛盾,我們和外國侵略者是敵我矛盾,而我們和朝廷屬于階級矛盾,在當(dāng)前當(dāng)然是敵我矛盾才是主要矛盾,我覺得指導(dǎo)員講得很有道理。”
李壯勇瞪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朝廷的人沒一個是好鳥!當(dāng)面叫哥哥,背后捅刀子,當(dāng)初我們鬧團的時候,還主張扶清滅洋呢?那時候朝廷對我們多客氣,口口稱稱都我們是義民,結(jié)果呢?朝廷一翻臉,就把我們指為叛逆,我們可有不少弟兄是死在朝廷手里。”
另一個士兵道:“李壯勇,你就拉倒吧,還提義和團做什么?朝廷是不地道,可你們義和團也沒干過什么好事啊,是扶清滅洋,扶起過誰呀,又滅了幾個洋人,到是欺負自己人有一手,這和朝廷有什么兩樣?”
李壯勇也不禁大怒,道:“你什么?”
那士兵也不甘示弱,道:“怎么?我的有錯嗎?指導(dǎo)員是怎么教我們的?義和團代表的是落后生產(chǎn)力,盡管有愛國的熱情,但用的方法卻是落后而愚味,盲目排外”
這時班長姜海東也發(fā)現(xiàn)苗頭不對,趕忙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少兩句,服從命令就行了,讓我們干什么就干什么,問那么多干嘛。都趕緊去準(zhǔn)備去吧,明天就要出發(fā)了!”
聽了姜海東的話,眾人才都停止了爭執(zhí),各自散去準(zhǔn)備自己的東西。而姜海東又叫住李壯勇道:“李大哥,我知道你對以前義和團的事情一直都念念不忘,但首長們都不大喜歡義和團,因此義和團的事情還是少提為好,我聽人,這一次戰(zhàn)斗之后,咱們營立下了不的功勞,羅營長打算再讓你當(dāng)班長,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可別再犯錯誤了。”
李壯勇怔了一怔,終于點了點頭,道:“姜兄弟,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找麻煩的。”
姜海東聽了,也稍稍安心,道:“好了,這我就放心了,趕緊收拾東西吧,明天我們就出發(fā)了。”
姜海東離開以后,黃華平湊過來道:“李大哥,你又要當(dāng)班長了?”
李壯勇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不,我不會再當(dāng)班長的。”
黃華平呆了一呆,道:“什么?不當(dāng)班長?這是為什么?”
李壯勇道:“我來是義和團,加入人民軍只是為了打洋鬼子報仇,但是人民軍雖然也和洋鬼子打仗,但并不是要殺光所有的洋鬼子,不僅不殺抓住的洋鬼孑,而且還要和洋鬼子談判,因此留在人民軍里。我是報不了仇的。”
黃華平道:“指導(dǎo)員不是過,那些都是俘虜,咱們在戰(zhàn)場上可以隨便殺洋鬼子,但是決不能無故傷害俘虜,而且李大哥你在戰(zhàn)場上不是殺了不少洋鬼子嗎?而我們和洋鬼子談判,是為了爭取和平發(fā)展的時間,積蓄我們的力量,最終的目標(biāo)還是把所有侵略者都趕出中國去。”
李壯勇道:“洋鬼子沒有一個好東西,都該死,只有殺光了所有的洋鬼孑,才能算是報了仇,我對你過的那些洋鬼孑在中國干過的壞事,你都忘了嗎?”
黃華平趕忙搖了搖頭,道:“沒 沒有忘啊。”
原來自從在山海關(guān)戰(zhàn)場上,李壯勇救了黃華平以后,黃華平就一直對李壯勇十分感激,完把他當(dāng)作救命恩人,而李壯勇也有心拉隴黃華平,因此平時也給黃華平講一些自己以前干義和團的故事,當(dāng)然不會什么“神功無敵”之類,而是打教堂、殺洋教士等等,當(dāng)然也了洋人的許多惡行,其中有些惡行到是真心,如教堂包庇犯罪的教民,欺壓中國百姓,但大多數(shù)都是胡編亂造,比如:從某個教堂里搜查出無數(shù)具人的心、肝、肺;在某個洋人的住宅中搜查出剝下的人皮、眼珠,從孕婦肚子里剖出來的嬰兒;在洋人的醫(yī)院里,發(fā)現(xiàn)被洋人吃光的人體骨骼等等,讓黃華平聽得毛骨悚然。不過由于他對李壯勇的感激,因此深信不疑。
李壯勇道:“總之我是不想在人民軍里再呆下去了,既然人民軍不愿殺洋人,那么我就自己來殺,所以我打算離開人民軍,再拉一幫過去義和團的老弟兄,我們自己來干,專門殺洋人。”頓了一頓,道:“如果我離開人民軍,你跟不跟我一起走?”
黃華平怔了半響,才道:“李大哥,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你啥就是啥,我聽你的。”
李壯勇點了點頭,拍了拍黃華平的肩膀,道:“好弟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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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一行人就離開了涿州,向北京進發(fā)。
而看到被人民軍押解,長長的一串美軍俘虜時,兩位欽差大臣,還有同行的清軍都感覺到了巨大的震憾。雖然在西安也聽過海外華人的戰(zhàn)績,但那些畢竟都是聽,并沒有實質(zhì)性的了解,總覺得是有些夸大其辭,但看著這近千的洋人一個個低頭耷腦,垂頭喪氣的在人民軍戰(zhàn)士刺刀的押迫下行進,既然沒有見過人民軍的戰(zhàn)斗,但這個時候也不由得對人民軍生出了敬畏之心。
自從鴉片戰(zhàn)爭以來,大清的對外戰(zhàn)爭中一直就是勝少敗多,而且有限勝利的幾次,也都是免強獲勝,能夠當(dāng)陣斬殺一二百洋人士兵,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而一次性俘虜這么多洋兵,是絕無僅有的。雖然莊親王和趙舒翹都沒有帶過兵,但基的常識還是懂的,在戰(zhàn)場上抓俘虜?shù)碾y度要遠大于殺傷敵人,因此這一次海外華人能夠抓獲這么多俘虜,也可以想像他們這一戰(zhàn)中斬殺了多少洋人士兵。
如果真是海外華人打的這一戰(zhàn)到也罷了,但莊親王和趙舒翹都知道,海外華人的軍隊基就是招募的大清百姓,而同樣是有大清百姓組成的清軍,無論是湘軍還是淮軍,鎮(zhèn)壓一下國內(nèi)的叛亂還行,但對洋人卻都是畏敵如虎,卻不知海外華人到底有什么練兵的良策?
由其是海外華人竟然只派出1多人來押解這些俘虜,又沒有給俘虜上綁,這也未免太大膽了吧,就算不怕俘虜在中途發(fā)難,但也不怕他們趁機逃跑嗎。不過走了一段路之后,莊親王和趙舒翹到也有些放心,因為這些俘虜表現(xiàn)得非常老實,一點都沒有要跑的樣子,有幾個中途方便的士兵在完事之后,都老老實實回到隊伍里來。兩人也不僅暗暗稱奇,海外華人到是真有一套。
其實是美軍,其實基層軍人都是菲律賓人,美國人只是擔(dān)任各級軍官,當(dāng)然也有少量是真正的美國大兵,不過一方面是因為他們在戰(zhàn)場上輸了,敗軍之將還有什么資格擺架了;而另一方面在這異國他鄉(xiāng),語言不通,手無寸鐵,就算是逃走了又能逃到那里去,何況他們已經(jīng)得到了通報,海外華人正準(zhǔn)備和美國談判,一但雙方談判成功,就有望被釋放歸國,在這種情況下,自然都不愿逃跑。由其是真正的美**官、大兵們,就算美國不管那些菲律賓狒狒,但也不會不管他們。因此以美軍的主將查菲少將為首的軍官就極少約束、要求士兵們服從海外華人的命令,不要違抗他們。
雖然在剛投降的時候,人民軍槍決了4余名軍兵,其中有美國人也有菲律賓人,但查菲少將十分清楚,這些人在這段時間里干了些什么事情,總之這絕不是人能于出的事梼,查菲少將于是自問,如果換了是自己,也會殺掉這些人渣。人民軍只殺死4多人,己經(jīng)算是很仁慈了。
是靠近北京的地方,人煙就多,雞犬相聞,村落里冒出裊裊的炊煙,田野里有農(nóng)民勞作,有一些村鎮(zhèn)甚致都開設(shè)了市場,這和清軍一行在來北京的途中一派荒涼破敗的景像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也讓莊親王和趙舒翹感嘆不己。
一行隊伍在途中休息了一天,在第二天下午到達北京城,并在左安門進城,雖然在城門前有士兵對進出城的人員、車輛的盤查十分嚴(yán)格,但來往進出的人員、車輛仍然極多,進出都排出長隊,等著檢查,這也顯示北京的秩序基恢復(fù)正常。
不過守城的士兵己經(jīng)接到了通知,因此對他們這一行人到?jīng)]有怎么檢查就直接放行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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