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一片松樹林子,我們來到了一處很隱蔽的破窩棚,幾根破木頭柱子支撐著,上面簡單的覆蓋著一層防水帆布。我也看不出這棚子是干嘛用的。破敗不堪。門口堆著破破爛爛的園藝工具,
老爺子輕車熟路,走進了破棚子里,我在后面跟著。心想,要找這個許瞎子拿家伙,槍和彈藥不會是和這里的破掃把放在一起吧。
窩棚里面實在是亂的很,我估計這植物園的管理人員是松散了,不然,這么個違章搭建,早就該拆了。禿了頭的竹條掃帚胡亂的在窩棚里面扔著,足足的有一大堆,另外還有堆在一起的塑料花盆。
我們的腳步聲可能是重了,幾只老鼠嗖嗖的在花盆后面鉆了出來,幾乎是貼著我們的腳面跑了出去。
老爺子嘿嘿一笑,在自己中山裝口袋里掏出一個黑色的塑料袋子。我仔細一看,里面居然是一些剩菜剩飯,饅頭之類的,老爺子把這些東西倒在了一只破花盆里,意味深長的看著我,道:“子,記著,弘一法師,憐鼠常留膳,惜蛾不燈。不管到什么時候,不該死的命,槍和子彈是不能帶走的。”
我不置可否,輕輕的笑了笑,就當成是老爺子歲數大了。總喜歡以長輩的口吻講話。
老爺子彎下身子,便去整理散落了一地的掃把,我沒有看著老頭干活,我自己旁邊看著的習慣,便去幫他,他只是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沒。很快,亂七八糟的掃帚都被立在了一旁,老爺子呼啦一聲,揭起來一張滿是干泥的帆布,地面上赫然出現了一個下水井口。
別看老爺子歲數不,身子骨還算不錯,一用力,生鐵鑄的井蓋子就給掀了起來。之后蹲在井道旁邊,示意我下去。
我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井道。井蓋雖然直徑不,里面黑洞洞的,還可以看見井道下面的積水。
我以前可是從來沒下去過這種地方,難道,七局的精英要成為“地下工作者”了?
我倒退著,扶著井道旁邊的生了銹的鐵梯子。一步一步的向下爬,爬著爬著,光線就暗了下來了。原來老爺子也跟著下來了。接著就聽咣當一聲,井蓋也給關上了。
老爺子咳了兩聲。道:“下到底,之后往東走。”
我依著老爺子的話,幾步就爬到了底,剛剛換好的旅游鞋就這么踩進了爛泥里。我肉疼不已,不過隨即想到了那張信用卡,娘的,大不了出去刷他以上NICK來蹚水玩。
井道下面的空間還是蠻大的,我摸著墻壁,墻壁上滑膩膩的,仿佛都是一些青苔一類的東西,在東邊的方向出現了一個拱形的洞口,大概一人多高,我用手探著路,一步一步的往里摸。
大概走了將近分鐘,也不知道走出去多遠,我摸到了一扇冰冷的類似于鐵門的東西,身后的許瞎子在墻上摸了半天,就聽到幾聲滴滴聲,接著鐵門桄榔一聲,朝上面升上去。
里面豁然開朗,節能燈管將這里照得亮如白晝,我們也不用再爛泥里走了,我迫不及待的就想上去。許瞎子拉住了我,示意我處理處喇后再上去。
我轉過頭看了看許瞎子,我靠,人是老來精啊,這老家伙兩條腿上都套著塑料袋子。這時候他正將塑料袋子解下來,平平整整的疊好,一絲不茍的放在一旁。
我覺得很尷尬,就用一旁的水管沖掉褲腿和鞋上的爛泥,也不管那么多了,就這么濕漉漉的走進房間。
在七局里,分別有幾個不同環節,也就是不同的工種,我們的頭兒,比如劉局,負責接收情報,分配任務,二頭兒,如楚胖子,負責具體制定特勤員,安排其他事宜。
干活的,比如我,單線接受二頭的指揮,拿到具體任務。按照要求去領玩具。
看玩具的,比如許瞎子,是專門設計訂制各種武器裝備,并且按照每次任務的不同,給特勤員準備不同的武器裝備。
我跟著許瞎子一路往里走,里面什么生活設施都有,但是都是破舊不堪的,一張硬板的鐵皮床就胡亂的擺放在一對零件里。
床上的破舊床單臟的不成樣子,在門口還堆著一大摞方便面的盒子。后面還有一個武器陳列的架子,上面的幾把槍都被改造的奇形怪狀。落了很厚的灰。
我看著房間里像蜘蛛一樣的紅色和黃色的布線,問許瞎子:“老爺子,楚老板讓我拿的玩具是啥啊?”
許瞎子在一對零件里拎出了一個密碼箱。密碼箱比較牛X,裝飾的也比較高級,就像港片里面毒販交易裝錢的箱子。許瞎子打開箱子,推到我面前,我仔細看了一遍,發的覺得不對勁,便問道:“老爺子,槍呢?怎么他娘的沒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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