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現(xiàn)今實行的律法還是沿自唐朝永徽年間制定的《唐律疏議》,經(jīng)過三百多年的發(fā)展,早就已經(jīng)跟不上社會發(fā)展的需要。
如今大宋初建,各項事務(wù)繁忙,朝廷還沒有騰出人手編撰大名鼎鼎的《宋刑統(tǒng)》,就算有了《宋刑統(tǒng)》在聞看來,要想鉆律法的漏洞,簡直就是太容易了。
一幾百頁紙的律法,在古代來就是一巨著,但仍舊無法與后世的律法相比較,甚至還沒有后世一《學(xué)生遵紀(jì)手冊》規(guī)定的詳細(xì)。
后世的法律書籍可以堆滿一間巨型倉庫,律法描述的內(nèi)容幾乎詳細(xì)到人們生活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就這樣還能有大把的法律漏洞可鉆。
所以在聞看來現(xiàn)在實行的律法,漏洞大的簡直能跑火車。
朱縣令聽到聞如此光明正大的回答不要臉的問題,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朝廷是規(guī)定不準(zhǔn)私自宰殺耕牛,這條律法對勛貴同樣有效力,但完沒有規(guī)定牛不準(zhǔn)淹死,這屬于不可抗力。
能用光明正大和不要臉一起來形容聞的回答,著實讓朱縣令汗顏。
“爵爺,這樣不行吶,真的不行”朱縣令除了呻吟抗議之外毫無辦法。律法不禁止即可行,這是沒有錯誤的。朱縣令完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對當(dāng)前的狀況,這官職沒有人家大,事情就會很難辦,這要是一介蛋民敢這樣做,早被抓起來打完板子,關(guān)進(jìn)大牢。牛充公,人蹲牢,但對方現(xiàn)在是一名勛貴就無法動用官府的力量強(qiáng)行壓制,而且這位還是動不動就喜歡抄家伙的勛貴,這就更令人頭疼。
“為什么不行,朱縣令,你爵爺我是什么?”聞撇嘴道。
“啊?”朱縣令現(xiàn)在的思維有跟不上聞的節(jié)奏,你不就是爵爺嗎?還能是什么,你要不是爵爺,早被抓起來砍腦袋了。
看著朱縣令陷入苦思,聞輕搖頭道:“你可真笨,鳳儀,你告訴朱縣令我是什么?”見到譚鳳儀走到近前,聞隨口問道。
“你是爵爺。”譚鳳儀面無表情的回道。
“還是鳳儀聰慧,朱縣令,你看,我是爵爺啊!爵爺是什么,是貴族!既然身為貴族,不干幾件知法犯法的事情,能叫貴族嗎?”聞?wù)Z重心長的教育朱縣令道。
現(xiàn)在的天氣還清涼的很,但朱縣令臉上都已有汗水嘩嘩的往下流,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如此真知灼見的回答,別的貴族都是只做不。但這位年輕爵爺,不但要做,而且還要跟你講道理,明他做這件事情的正確性。
這簡直就是太不要臉了,完就是貴族中的敗類。
聞繼續(xù)苦口婆心的教育道:“朱縣令,你看,自從爵來到考城縣,一沒有搶你權(quán),二沒有霸占良家婦女,三沒有草菅人命。只不過就是看管不嚴(yán),致使幾頭牛到黃河游泳的時候淹死了,這沒什么大問題吧?朱縣令,你可要體諒一下。
行了,就這樣吧。朱縣令,你要是沒什么事就趕緊回縣衙去辦公,多為百姓做些事情,不要為了幾頭牛就耽誤公事才好。”
朱縣令抱拳施禮道:“謹(jǐn)遵爵爺教誨。”
神情木然的朱縣令轉(zhuǎn)身剛走了幾步,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身體一哆嗦,這才似乎想起來還有什么事情沒做,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今天到底是做什么來了。
嚎啕大哭著轉(zhuǎn)身就撲向聞:“爵爺,請您高抬貴手,一定要放過下官吶。”
看著跪在地上哭的聲嘶力竭的朱縣令,聞?chuàng)u頭輕嘆道:“怎么就想不開呢?不就是一個七品芝麻官嗎?丟了也就丟了。朱縣令,你可真不會辦事吶。”
聽到聞這沒心沒肺的感嘆,朱縣令哭的更大聲了。
聞嘆氣道:“行了,看你哭的可憐,我們畢竟都是在考城地面上混口飯吃,也都不容易。有困難的時候,互相幫助是應(yīng)該的,你對不對,朱縣令?”
聽到聞氓流一樣的問話,朱縣令猛頭道:“爵爺,您的很對,咱們就應(yīng)該相互幫助。啊不對!是爵爺您要提照顧下官才對。”
“你呢,也不用拍爵的馬屁,你以為爵會吃這一套?”聞哼道:“不過呢,給你一個機(jī)會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做到了,爵可以保證家里的牛遠(yuǎn)離黃河這一危險地帶。”
“爵爺,您,只要下官能辦到的事情,絕無二話。”朱縣令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爵爺是有事求自己幫忙,拉不下面子,就用這種法子整自己。
聞頭道:“朱縣令的誠意,爵是相信的,事情也不大,就是爵有一位朋友,一直從顏神縣隨行到京師,殊為不易。他在顏神期間,被稱為絕世神捕,賊人只聽其名,就能望風(fēng)而逃。
現(xiàn)在還掛職在顏神縣,來想回轉(zhuǎn)家鄉(xiāng),但他實在舍不下我們的朋友情誼,所以打算落籍地,這就要麻煩朱縣令了。”
聽到聞的事情,朱縣令還以為是一件多么嚴(yán)重的事情,結(jié)果就是落個戶籍,至于這么大動干戈的弄死幾頭牛嗎?剛才您都了,您是爵爺啊,傳個話的事情。
“爵爺,請放心,這都是事情,下官一定辦妥。”朱縣令打包票道。
“那就麻煩朱縣令了,一般來,做為勛貴不應(yīng)該干涉地方政務(wù)的。”
朱縣令現(xiàn)在的心情終于好轉(zhuǎn),笑呵呵的道:“爵爺,您這怎么能叫干涉政務(wù)呢?爵爺言重了。”
聞訝異道:“這么將顏神縣捕頭調(diào)職到考城縣做捕頭,不算干涉政務(wù)?朱縣令,你早呀!弄的這個麻煩,哎,冤死了七頭牛啊!”
早什么呀!你有問過我嗎?朱縣令剛顯露出的笑臉,立刻就黑了下去,這什么時候變成調(diào)職捕頭了,這不是給自己眼皮子底下砸釘子嗎?
“爵爺,這開封府下轄的各縣捕頭都必須有府衙的任命,這和別的州縣是有區(qū)別的。”朱縣令苦著臉道。
聞頭道:“是啊,爵也知道,所以就指望朱縣令協(xié)助了,剛才也了,我們都在考城地面上混口飯吃,需要互相幫助,對吧?”
朱縣令現(xiàn)在的心情有些抓狂,你把我陷害了,這還叫互相幫助。苦著臉道:“爵爺,這個事情,有些難辦吶。”
聞嘆氣道:“朱縣令,你這就不實在了,要知道,我家的牛可是非常喜歡游泳的。爵爺我要想阻止,可得費(fèi)老大勁。再今天淹死牛,誰知道明天會淹死什么。”
這是就是**裸的威脅吶!
朱縣令無奈的道:“爵爺,下官一定盡力去辦。”朱縣令非常想霸氣絕倫的回絕,但誰知道這位爵爺,還會整出什么幺蛾子。安排一個捕頭,不難,但也不簡單,恐怕這次是要大出血了。
想到這里朱縣令內(nèi)心郁悶的嘆口氣,不停的安慰自己,就當(dāng)是花錢消災(zāi)吧!
聞滿意的頭道:“朱縣令,我們一起盡力。”
“好的,爵爺,那下官先告辭了”朱縣令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盡力,你需要盡什么力,不讓牛游泳嗎?朱縣令憤憤的想著。
望著急速離去的朱縣令,聞在后面遠(yuǎn)遠(yuǎn)的喊道:“朱縣令,有空常來坐坐。”
聽到聞的喊話,已走遠(yuǎn)的朱縣令,走的速度更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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