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義經(jīng)王的手輕輕的一揮,在大義書院的旁邊陡然出現(xiàn)一座用書籍搭建的建筑,在大門上方掛著一個匾額。
狀元府!
面目神色和司徒刑有幾分相似的狀元回頭看了一眼司徒刑,沒有任何留戀的騎馬進入狀元府。
隨著府門的關(guān)閉,眾人再也窺探不到有一絲。
站在高空的亞圣,在眾人詫異震驚的目光中給大義經(jīng)王行了一個弟子禮。
要知道,儒家最重禮儀。
孔圣在世時,曾給他的兒子孔鯉,不讀詩何以言,不讀禮何以立。
所以儒家重禮。
亞圣給老者行禮,這是以晚輩自居。
那個老者竟然也不躲避,竟然安然受之。
轟!
轟!
轟!
突然一個身籠罩在黑影當(dāng)中的人好似電射一般沖向書界。
“祿山之爪!”
一只巨大,好似磨盤一般的手掌向前狠狠的一撈,幾個書靈一臉恐懼的看著空中。在大手即將捕捉到書靈的時候,空中陡然傳來一聲呵斥。
“大膽!”
大義經(jīng)王臉色不變,好似根沒有看到一般,但是書界之中陡然升起一道璀璨的劍氣。
轟!
劍氣和手掌對撞。
籠罩在陰影中的黑衣人不由的倒退一步。
不知何時,一個身穿黑白勁裝,連臉龐也是一半黑一半白的武士抱著陰陽劍,一半臉哭,一半臉笑,表情不出的怪異。
“《陰陽劍經(jīng)》!”
那個黑衣人看到劍客怪異的打扮,不由失聲道。
“《陰陽劍經(jīng)》,你怎么可能在這里?”
“某家為什么并不可以在這里。”
劍客臉上流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色,有些喃喃的道。
百余年前,靈州曾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位頗具傳奇色彩的劍客。自創(chuàng)《陰陽劍經(jīng)》,打敗靈州無敵手,但是幾十年前這位劍客銷聲匿跡了,有人懷疑他進入了宗門,也有人懷疑他被人暗算,還有懷疑他以武入道。
連他嘔心瀝血所寫的《陰陽劍經(jīng)》也人間蒸發(fā)。各路高手尋找了數(shù)年,都沒有找到一絲蛛絲馬跡。
原來《陰陽劍經(jīng)》竟然隱藏在書界之中,怪不得世人怎么尋找都了無痕跡。
“斬!”
一黑一白好似繩索的兩道劍氣陡然射出,連虛空都好似承受不住,發(fā)出啪啪的響聲。
那個黑衣人面色凝重,單手重重的拍下,只見空中陡然出現(xiàn)一只大手。
轟!
黑白兩股劍氣好似磨盤一般,又好似陰陽交尾的長蛇,瞬間將巨手碾成碎片。而且去勢不止,重重的撞在黑衣人的胸腹。
嘭!
巨大的力量將黑衣人瞬間撞飛,口腔鼻孔之中更有血液涌出。
“好強大的書界!”
司徒刑看著不費吹灰之力斬殺的黑衣人,心中不由的暗驚。書界的強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過這也是正常的。
書界有無數(shù)的神功秘籍,如果沒有如此強大的武力,恐怕早被人攻破掠奪。
哪里還有今日的聲勢。
書界如此強大!
想來以丹藥為尊的藥界,還有以寶物為尊的寶界,實力更在其上。
站在空中的亞圣看著一動也不動的黑衣人,憐憫的嘆息一聲化作一道流光徹底的消失。
而大義經(jīng)王也揮動手掌,一層薄霧涌出,整個書界慢慢消失在空中。等薄霧散盡,在也沒有一絲痕跡,仿佛書界只是鏡中花水中月。
“鎮(zhèn)國詩!”
“鎮(zhèn)國詩!”
連升客棧掌柜眼睛直勾勾看著那一張因為承受不住重量而這段的桌椅,好似夢魘了一般,不停的喃喃道。
其他人也反應(yīng)過來,看著好似烙印一般的桌面,眼睛陡然放出綠光。
。。。
司徒刑一夜成名!
司徒鎮(zhèn)國之名不脛而走,怒斥刁奴,鎮(zhèn)國詩詞,亞圣親臨,書界重現(xiàn),這些只要一個能夠轟動城。更何況這么多因素綜合在一起。
司徒刑想要不名滿城都不可能。
無數(shù)的人在眉飛色舞的講述著鎮(zhèn)國的傳奇,仿佛他親眼所見一般。
還有很多家中有待嫁之女的,不停托人打聽司徒刑的年歲八字,并且請高人進行合婚。希望能夠趁機攬的司徒刑這個乘龍快婿。
更多的人則是一臉的振奮,北郡出了一首鎮(zhèn)國詩,出了一個司徒鎮(zhèn)國。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而且因為鎮(zhèn)國《登科后》的原因,北郡文氣大漲,儒生中舉的幾率大大提高。
這可是和自身息息相關(guān)的事情,眾人怎么可能不高興不興奮。
司徒家現(xiàn)任家主司徒朗一臉陰沉的坐在花廳之中,幾個穿著綢緞的耄耋老人坐在兩旁。
“幾位族老也都聽了,司徒刑回來了。”
“而且還成了司徒鎮(zhèn)國,獲得了亞圣的首肯,今年必定榜上有名。”
過了半晌,司徒朗也幽幽的道。
幾個族老交換了一下眼神,臉色都變得古怪起來,但是卻沒有人講話,好似司徒朗的事情和他們絲毫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般。
“各位長老都是族里的智者,棟梁,這件事都意見?”
見幾位族老都不吭聲,司徒朗眼神不由的一凝,有些逼迫的道。
“司徒鎮(zhèn)國是我司徒家的驕傲。”
年齡最老的族老聲音有些干澀沙啞的道。
“是啊!”
“是啊!”
“詩成鎮(zhèn)國,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我等一定要祭拜祖宗,讓老祖也跟真高興高興!”
其他幾個族老也順著道,一臉的興奮。
“哼!”
司徒朗面色更加的陰沉,重重的冷哼一聲。見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臉上,這才冰冷的道:
“當(dāng)年驅(qū)逐他離開北郡,也有各位的功勞。”
“現(xiàn)在想要抽身而退,不嫌太晚了么?”
眾位族老面色不由的一僵。
“你們以為他回來,可能放過你們這些背主之人么?”
司徒朗站起身,用眼睛逼視著他們,聲音陰仄仄的道。
“當(dāng)年也怪不得我們。他當(dāng)時年幼,更是百漏之體,根感受不到文氣的存在。這樣的人怎么可能繼承家族?”
族老們面色變得有些僵硬,但是仍然有些不服氣的辯駁道。
“當(dāng)年做出這樣的決定,雖然對他有些殘忍,但這也是為了家族的利益。我想他是會理解的。。。”
司徒朗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族老,沒有話,只是用眼睛玩味的看著他們,發(fā)出呵呵的冷笑。
“你們是不是想,你們都是長輩。按照大乾仁孝治國的理念,算為了自己的前程,他也不敢為難你們這幾個老家伙。”
幾個族老被司徒朗中心思,臉色微微變色,但是也沒有反駁,顯然是默認了這種想法。
“如果不是我給了你們這幾個老家伙足夠的利益,你們可能推舉我成為新任家主么?”
“現(xiàn)在又開始談?wù)摳复茸有ⅲ钟训芄В蠹也桓杏X有些諷刺么?”
司徒朗看著幾位面色有些難看的族老,不屑的嗤笑一聲,言語辛辣的道:
“這是典型的當(dāng)了表子又要立牌坊。”
幾位家老不由的語塞,連最能言善辯的那位也是嘴巴喏喏,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現(xiàn)在他回來了。”
“而且,以我們都沒有想到的形勢回來了。”
“現(xiàn)在,你,我,我們大家都沒有退路了。你是么,大長老!”
司徒朗走到大長老近前,趴下身子,用狼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大長老已經(jīng)有些混濁的眼睛,聲音冷冽的道。
“你想要怎么做?”
一直沒有發(fā)聲,好似閉目養(yǎng)神的大長老第一次發(fā)出了自己的聲音。
司徒朗看著大長老嘴巴上挑,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而隨著他笑容的擴大,這一絲微笑慢慢的變成了狂笑。
“大長老是大長老。”
“十年前,你也這樣問我!”
“十年前,我的回答是我要家主的位置。十年后,我的回答是我還要家主的位置,誰阻擋我,誰得死!”
諸位長老看著無比張狂的司徒朗,臉上表情頓時各異,有贊同的,有反對的,也有驚懼的。只有大長老面無表情,古井無波的坐在那里,仿佛根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
充耳不聞,視若無睹。
但是他的手指卻在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面,只是這個動作非常的細微,一般人不仔細觀察根不可能發(fā)現(xiàn)。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整個大廳里的人仿佛被施展了靜音魔法,瞬間沒了一絲聲響。過了好大一會,大長老那顫動的手指才停了下來。
那雙混濁的眼睛中陡然射出一道厲色。
“家主的是,十年前,我們沒有了退路。”
其他族老嘴巴微張想要什么,但是最后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正如大長老所,十年前,在他們?nèi)淌懿蛔±嬲T惑,答應(yīng)司徒朗謀奪家主之位的時候。他們沒有了退路。
“現(xiàn)在春闈將近,龍氣沸騰,天下儒生都被龍氣庇佑。司徒刑更是有名的才子,榜上有名已成定局。”
“司徒刑雖然不是貴人,但是也有龍氣庇護。以法術(shù)攻之,必定遭到反噬。”
一個長老琢磨了半晌,有些頹廢的道。
“那用武士!”
“一定要將他斬殺。”
司徒朗面色陰沉,殺氣騰騰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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