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么?”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見白老三目光躲閃,言語吞吐,白自在有些焦急的追問道。
“你倒是啊!”
“不要讓老爺我著急!”
見白老三還是不想,白自在頓時大氣,伸出手掌重重的拍打他的肩膀幾下,到最后還好似不解氣,就要抓床邊的拐棍。
“老爺!”
“您別生氣,我,我還不行么?”
白老三見白自在氣大,不敢再隱瞞,急忙道:
“快,外面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白自在有些氣急敗壞的道。
“是胡家!”
“胡家在城中開設(shè)了一家藥鋪!”
“取名胡慶余堂!”
“因為咱們白家老號一直沒有開張,很多人都等不及,去了胡家那里拿藥!”
白老三見白自在因為著急,臉色都有幾分發(fā)白,不敢隱瞞,急忙道。
“什么?”
“胡家竟然在城中開設(shè)藥行?”
“這怎么可能?”
“我們諸位家早有默契。”
“白家的藥材生意,胡家的兵甲屠宰生意,呂家的商貿(mào)。。。”
“他怎么會突然盯上白家的藥材生意!”
“再,就算他想要做藥材生意,他也沒有好的貨源,更沒有好的郎中。”
“畢竟知北縣縣城內(nèi),醫(yī)術(shù)最高的,還是咱們白家!”
白自在聽到白老三匯報,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雖然有些難以置信,但還是滿心的自傲。
“不用擔(dān)心!”
“以前不是沒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外鄉(xiāng)人在知北縣行醫(yī)開館!”
“最后怎么樣?還不都是被我們白家灰溜溜的摘了牌匾。”
“老爺!”
“這次和以往的情況不一樣!”
白老三見白自在根沒有意識到情況的緊迫,急忙壓著嗓子道。
“不一樣?”
“能有什么不一樣!”
“俗話的是好,隔行如隔山,在知北縣,沒有我們白家人點頭,就算是胡家,也別想在醫(yī)藥這一畝三分地刨食吃!”
白自在看白老三眼拘有著為難,但依然信心十足的道。突然,他好似意識到了什么,有些吃驚的問道:
“難道你還有什么隱瞞于我?”
“老爺!”
“這次真的不一樣。。。。”
“胡家胡慶余堂,坐堂的大夫是南院的二爺!”
白老三見隱瞞不住,只能聲的道。
“你什么?”
“我沒聽清楚。。。”
“你給我再一遍!”
白自在眼睛圓睜,臉色赤紅,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你在一遍!”
“老爺!”
“胡慶余堂現(xiàn)在坐堂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家南院的二爺!”
“的聽人,胡慶余堂里面,有南院的三成干股!”
白老三好似豁出去一般,加大聲音道。
“南院老二!”
“這怎么可能?”
“糊涂啊!”
“他怎么會如此的糊涂!”
“和胡家合作,不亞于與虎謀皮。。。”
“這是要斷送祖宗基業(yè)啊!”
白自在的臉色頓時變得蒼白,好似紙張一般,嘴唇更是哆嗦,有些難以接受的道。
“再,現(xiàn)在白家雖然是東院當(dāng)家,但是南院也有自己的藥行,日子過的也算不錯!”
“老二怎么會和胡家扯在一起,還一起開了胡慶余堂?”
“難道他忘了白家的祖訓(xùn)么?”
“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你去把老二給我喊過來,我要親耳聽他跟我。。。。”
“如果他不過來,你們就將我推過去,我倒要看看,他究竟還認(rèn)不認(rèn)我這個大哥?”
“老爺!”
“不管是你不愿意相信,一開始老奴也是不愿意相信的!”
“后來老奴去了南院!”
“見到了二爺,一切都是真的,二爺真的和胡家開了胡慶余堂!”
“一切都是真的,老爺!”
看著白自在瞬間蒼老不少的臉頰,白老三有些心疼的道。
“為什么?”
“究竟是為什么?”
“不過是幾日,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白自在眼神空洞,表情怔怔的看著房頂,好似在問自己,又好似在問老天。
“老爺!”
“你可要振作啊!”
“你可不能倒下。”
“白家的百年基業(yè),還指著您重振呢!”
“我們還有機(jī)會!”
“我們還有機(jī)會!”
白老三見白自在臉色發(fā)暗,眼神中充滿了絕望,急忙安慰道。
“不錯!”
“你的對!”
“我也振作起來,白家的百年基業(yè)不能葬送在我的手上!”
白自在好似將白老三的話聽入心中,眼睛慢慢的亮了起來,思慮半晌之后,他才滿臉認(rèn)真的道。
“給老爺準(zhǔn)備轎子!”
“我要出門!”
“老爺,您的身體還沒有康復(fù),藥鋪的大爺讓您安心靜養(yǎng)!”
白老三的眼睛陡然一縮,有些擔(dān)憂的道。
“趕緊準(zhǔn)備轎子!”
“為了白家的百年基業(yè),就算要了我這條老命,那又能如何?”
白自在出身醫(yī)學(xué)世家,自然明白身體的虛弱,但是,現(xiàn)在他也顧不得那么多。見白老三眼拘流露出遲疑之色,他頓時掙扎起身,面色赤紅,好似暴怒的雄獅:
“怎么?”
“常言的好,樹倒猢猻散,現(xiàn)在白家的大樹還沒有倒呢,你們這些猢猻就想散了不成?”
“南院白老二,不忠不孝,伙同外人,算計祖宗產(chǎn)業(yè)。”
“現(xiàn)在就連你這個老奴也敢違背我的命令了?”
“老爺!”
“老奴不敢!”
“老奴只是擔(dān)心您的身體,大爺可是了,你是急火攻心,引發(fā)了頭風(fēng),要靜養(yǎng)!”
白老三見白自在發(fā)怒,不敢再度遲疑,急忙上前跪倒,聲音哽咽的道。
“沒事!”
“你可別忘了,知北縣醫(yī)術(shù)最高的,不是坐堂的那些郎中,而是我白大先生!”
“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日日進(jìn)補(bǔ),身體就比常人匠。這次頭風(fēng)雖然嚴(yán)重,但是只要注意,傷不了根。一會出門的時候,你去內(nèi)庫卻一顆九轉(zhuǎn)八寶丹,只要不是在是氣急攻心,定然出不了問題!”
白自在能夠感受到白老三眼拘的擔(dān)憂,不由的微微一笑,淡然的道。
“爺!”
白老三嘴巴喏喏,還想點什么。但是白自在顯然不想給他這個機(jī)會,怒聲呵斥道: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諾!”
白老三拗不過他,只能低聲應(yīng)道,并且吩咐下人準(zhǔn)備軟轎。
因為擔(dān)心白自在頭風(fēng)未好,身體虛弱,被寒風(fēng)所傷,軟轎的簾子都是用厚厚的防寒氈布做成,并且在軟轎之內(nèi),白老三還放了清心凝神的檀香。
在案之上,放著一個用紅木雕琢巴掌大,立體浮雕了靈芝,仙草等八寶圖案,看起來異倡美的盒子。
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之后,身穿厚厚棉衣,帶著氈帽,捂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白自在才被人攙扶上軟轎。
“爺!”
“我們這是打算去哪?”
等白自在上了軟轎,白老三這才想起,因為太過著急。自己根就沒有來得及問去處。
“解鈴還須系鈴人!”
“去縣衙!”
“今日白家之難,只有縣衙司徒大人可以解。。。”
白自在將自己的身體向后靠了靠,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后這才幽幽的道:
“這?”
白老三怎么也沒有想到,白自在竟然會在這時,主動去拜訪司徒刑,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滯。
“對了!”
“你去庫房再取三顆九轉(zhuǎn)八寶丹一并帶上。”
“司徒大人是武者,日夜推拿氣血,對這等滋補(bǔ)養(yǎng)血之物,定然喜歡!”
白自在輕輕的將寶盒打開,只見在黃色的錦緞上,放著一個好似龍眼大,清香撲鼻的丹丸。眼拘頓時流露出一絲欣喜,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有些肉疼的吩咐道。
“老爺!”
“這九轉(zhuǎn)八寶丸煉制十分不易,咱們白家百年積累,也不過十余丸,前些時日,老太君病危,用了幾丸,老爺腦風(fēng),用了一丸。”
“現(xiàn)在諾大的內(nèi)庫之中,一共也只剩下八丸。”
“再給司徒大人送去三丸,以后家里再有事情。。恐怕就。。。”
“司徒大人是何許人也,普通的物件,怎么可能入的他的法眼!”
“讓你去拿,你就去拿,啰嗦什么!”
白自在眼睛不停感到收縮,一臉的肉疼,咬牙切齒的道。
這個九轉(zhuǎn)八寶丹,可是白家的鎮(zhèn)府之寶,每一顆都有活死人生白骨的奇效。
正因為藥效奇特,所以煉制更是不易。
不僅需要八種奇花,八種奇草,八種奇蟲,在配合白家特有的手法,用武火文火交替炒制七七四十九天才能成型。
而且,成功的幾率很低!
就算白自在親自出手,也沒有完的把握,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白家?guī)齑娴木呸D(zhuǎn)八寶丸來少。
到了現(xiàn)在,剩下不足十枚。
一次性拿出三枚,要不心疼,那據(jù)對是假話。
但是不論如何心疼,他還是異常堅決的讓白老三去內(nèi)庫醛。
。。。
縣衙后花園
司徒刑和往常一樣站在青石卸之上,對著朝陽舒展身姿,模仿熊,虎,鹿,鳥等五種動物,活動筋骨。
如果有醫(yī)家的人在此,一定會驚呼。
五禽戲!
沒錯,司徒刑現(xiàn)在所練習(xí)的,正是醫(yī)家內(nèi)部人才能掌握的五禽戲!
而傳授他五禽戲的不是別人,正是北郡醫(yī)家第一人,華佗后人華安。
司徒刑當(dāng)年為了抵抗天劫,耗舉命心血。
就連醫(yī)神華佗后人華安都是束手無策。
很少人知道是,華安當(dāng)年雖然束手無策,但卻暗地傳授五禽戲,讓他滋養(yǎng)氣血,調(diào)理身心,從而達(dá)到延年益壽的效果。
司徒刑這大半年來,日夜練習(xí),鼓蕩氣血,已經(jīng)有成效。
就連來應(yīng)該被耗盡的壽命,也有了細(xì)微的提升。
雖然不是太多,但是對時日不多的司徒刑來,卻異常的珍貴,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點微不足道的提高卻讓司徒刑重新看到了希望。
“呼!”
司徒刑的雙臂好似鳥翅膀一般緩緩的垂下,嘴巴微張,吐出一根好似長箭的白氣,在空中經(jīng)久不散,留下一道十分明顯的白痕。
就在這時,一個皂衣捕快疾步走來。。。。
當(dāng)他看到閉目養(yǎng)神的司徒刑時,眼拘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難掩的喜色,笑著低聲道:
“大人!”
“原來,你在這里,讓屬下真是一頓好找。。。”
“你找官,所為何事?”
司徒刑抬了一下眼簾,看著那個身穿皂衣,臉龐年輕的捕快,有些詫異的問道。
“啟稟大人!”
“白家大先生白自在求見!”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在花廳等候。。。。”
“金師爺,特地讓的來尋大人。”
“哦!”
司徒刑下意識的抬腳,但是他很快就改變了主意,笑著道:
“屋里甚是煩悶!”
“還是請白大先生到此一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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