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天武營仍是黑色隊服,拱圣營則一身紅衣。比賽正式開始前,按楊帆的要求,天武營隊員在自己的半場圍成一圈,臂膀搭著臂膀,大喊一聲“加油”引得眾人紛紛側(cè)目訝異。
比賽開始,天武營率先開球,球開出后,在后場傳了一遭。楊帆站到場邊開始指揮。
“六號,跑位,跑到空檔位置”
“九號,九號拉邊,拉邊,傳給九號”
“跑起來,跑起來傳球,傳球注意配合!”
“好!好!很好就這樣,中場七號,快回防補位”
楊帆在場邊大叫著,畢竟沒有大量的練習,單是一點理論無法讓隊員在場上及時地做出自己的判斷,要想達到戰(zhàn)術(shù)目的,只能大聲提示隊員如何去踢。
這樣臨場指揮的效果還是很明顯的,拱圣營的陣型很快被來回穿插、相互配合的打法給帶亂,天武營迅速取得三比零的領(lǐng)先優(yōu)勢。見場上優(yōu)勢已經(jīng)奠定,楊帆便停下來喝水休息,讓隊員試著自己根據(jù)場上形勢思考如何去踢。
上半場結(jié)束,天武營再進一球,大比分領(lǐng)先拱圣營。
看完上半場的比賽,各營指揮便聚向高俅身側(cè),輸?shù)挠悬c難看的拱圣營指揮吳破虜則在沖自己的隊員發(fā)火。
楊帆根據(jù)上半場的情況,簡單調(diào)整了下半場的戰(zhàn)術(shù),給天武營布置下去,便讓累得滿頭大汗卻又十分興奮的隊員放松休息。見楊帆空閑下來,何勇忙拉了他來到高俅這邊,以巨大優(yōu)勢贏著球,何勇免不了向其他指揮耀武楊威一番,順便下些挑戰(zhàn)書,約幾場練習賽,再與眾人打賭調(diào)笑,興奮異常。
眾人談?wù)摻涣饕粫袌鲂菹r間已到,下半場比賽馬上開始,楊帆繼續(xù)來到場邊指揮,其他人也找到合適的位置繼續(xù)觀戰(zhàn)。經(jīng)過了半場的比賽,此刻拱圣營倒也漸漸適應(yīng)了天武營的踢法,場上天武營雖仍占據(jù)優(yōu)勢,想要進球卻也沒有了上半場那么容易。
而且,一刻鐘之后,整個比賽的節(jié)奏便緩慢下來。
對此楊帆也無能為力,他很明顯地看出,此時場上球員體力已經(jīng)不支。習慣了慢節(jié)奏甚至是站樁式比賽的隊員,驟然踢這種快節(jié)奏高對抗的比賽,體力當然會出問題。
只是按理,作為軍人,便如后世自己的特警部隊,每天都有至少二十公里的野訓(xùn)練,一場球的體力應(yīng)該是有保障的。
不過,此時大宋禁軍的羸弱在歷史上也是有名的,場上這些隊員,已經(jīng)是身體素質(zhì)最好的一些,他們體力尚且如此,整個軍隊的戰(zhàn)力也就可見一斑。看到這些情況,楊帆很有一種自己來訓(xùn)練禁軍的沖動,當然這種“位”的舉動不能自己要求,需要讓高俅或者是趙佶他們自己提出來。
接下來的比賽乏善可陳,基回到了原來站樁式加個人秀的慢節(jié)奏。雙方倒是利用對手體力下降,通過隊中某個隊員的靈光一閃進了幾個球。比賽結(jié)束時,比分定格在六比二,天武營獲勝。
比賽一結(jié)束,眾指揮又圍在了高俅一邊,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對比賽的觀感。不論如何,這場比賽算得上是他們看過的最精彩的比賽之一。楊帆和天武營的球員交流幾句后,也來到高俅這邊。
“哈哈,子航!球隊經(jīng)你這一調(diào)教,果然脫胎換骨一般。呵,沒想到這的足球之戲,竟也暗含了兵法之道,你們幾位!以后多想想如何指揮,少在一邊只知道跳腳罵娘!”高俅看樣子興致挺高,對著眾人笑道。
“是啊,咱家也沒想到這游戲,原來可以象打仗一般去指揮,早知如此,我們龍騰營豈會輸了那四場比賽,接下來,哈哈哈哈。”
“老馬你少吹牛,若是沒看楊大人的指揮,你怕是一輩子也想不到,接下來,大家都學會了,你保證你們會贏?”
“哈哈哈,到以后,我們天武營已經(jīng)領(lǐng)先唉!若不是那幫兔崽子后來跑不動,今天我們少也要進他十個八個……”
“老何你知足吧,像剛才那跑法,便如打馬球一般,這人又不是馬,哪能撐那么長的時間?”
“呵呵,那怎么辦?”
“不如我們將比賽改為四刻鐘”
“太尉大人不知是否同意。”
“我等問下便可。”
“稟太尉”
眾人議論一番,最后話題卻轉(zhuǎn)移到了減少比賽時間上來。
“這幫殺才,跑不動,就減時間,這是什么混蛋邏輯?難怪后來打仗之時,打不過就跑,跑不掉就降。”楊帆在一旁腹誹著。
“子航,眾位指揮提議減少比賽時間,你意下如何?”楊帆正在腹誹之際,高俅詢問道。
“回太尉,誠如剛才眾位大人所言,這游戲之間,也暗含了戰(zhàn)場指揮之道。試想戰(zhàn)場之上,敵人豈會因我軍體力不支,便收兵不戰(zhàn),讓我們休息?所以這比賽時間不能減少,反倒是上場隊員甚至是整個禁軍,都應(yīng)該進行體能訓(xùn)練,在下提議,軍每天清晨設(shè)置一個三十里的野訓(xùn)練科目,規(guī)定時間內(nèi)回不來者,沒飯吃”
眾人愣住,一時沒人出話來。
“呵!眾位大人,在下只是提議,我在大華之時,那兒的精銳之師均有這樣的訓(xùn)練項目,諸位自然要結(jié)合各營實際來設(shè)置訓(xùn)練項目,倒也不能照搬照抄。”楊帆解釋道。
眾指揮有的低頭沉思,有的將目光望向高俅。有關(guān)行軍的訓(xùn)練,禁軍之中也不是沒有,比如隔段時間,來個多少里的行軍演練,但如楊帆所,每天清晨三十里,在他們的思想里仍是覺得苛刻。
“咳!嗯!”高俅清清嗓子,看到幾人將詢問的目光望向自己便道:“老夫覺得這是一個好法子,雖然苛刻,但子航既然大華之軍能做到,我大宋的精銳之師就做不到?諸位以為如何?”
作為禁軍的最高長官,高俅想練出一支能戰(zhàn)之師的意愿,是不容置疑的。
“稟太尉,只怕營中那幫兔崽子受不了這等訓(xùn)練。”
“是啊,若是過于苛刻,那些兵痞怕是會鬧事。”
“哼!我看這行得通,也該讓這幫潑才好好練練。”
“三十里,估計得一個上午吧”
“一個上午?那一天豈不是什么都干不了?”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楊帆此刻也不發(fā)表意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自己插手過多,反而會引起別人反感。只是,聽到各營指揮的這些話,他便明顯感覺到了此時禁軍的糜爛。沒有戰(zhàn)爭的鍛煉,沒有合理的訓(xùn)練方式,更沒有到位的思想建設(shè),禁軍此時怕是一群兵痞的集中營。這樣的軍隊,表演一些花架子倒是可以,可真要遇到“滿萬不可敵”的金軍,也只有一哄而散、任人宰割的份。
見眾人的議論多有推諉之詞,高俅的面色也漸漸難看。
其實,自朝庭確定了聯(lián)金滅遼的方略以來,他也加大了三衙禁軍的訓(xùn)練力度,畢竟到了他這一層面,斷不會將戰(zhàn)爭作為兒戲來對待。只是禁軍百年已來,固疾已重,想要改變,便是高俅有時也是有心無力。
剛才楊帆由球員體力不足引發(fā),提出軍體能訓(xùn)練的法子,也恰好符合他的思路,行軍打仗體能是關(guān)鍵,沒有充足的體能,你就可能占不到有利地勢,你就可能救援不了被圍友軍,你就可能被人以逸待勞的沖散屠殺。而且大宋以步兵為主,機動性來就不足,行軍的速度再提不上去,那各個部隊對以騎兵為主的敵人,就只有望塵興嘆的份。
當然,此時許多軍官,包括今天的這十幾個指揮使,肯定有人這樣的疑問,那就是:你再怎么練,能跑得過四條腿的馬?在楊帆看來,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當年解放軍屢屢用雙腿跑過****的機械化部隊,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高俅當然沒有這樣的認識,但楊帆的話,他是信的,楊帆從那個神奇的大華國學來的東西,每次都讓他佩服不已。所以,楊帆每天三十里的訓(xùn)練可以有,那就一定行。
“都完了?”待眾人議論聲漸漸下去,高俅冷冷地道,“眾將聽令!”
各指揮趕緊肅立拱手,準備聽令。
“后天開始,各營卯時點兵,一個時辰之內(nèi)行軍三十里,不能按時歸來者,早飯抄墨。膽敢聚眾擾亂軍令者,軍法處置!爾等明天便將具體方略報與太尉府。”
“諾!”眾人齊聲應(yīng)道。
ps:因為周六、周日要出發(fā)去BJ所以這兩天晚上想多趕出一章來。可是我太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就我個人而言,對這兩章很不滿意,想要表達的東西楔入不了文字,整體看上去太水。在此,向讀到它的朋友聲抱歉,回來之后,我會抽空進行修改;若是實在看不下去,略過它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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