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又沿著通道走了一會,走到一處石階的時候,索亞突然攔住了眾人,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噓,下面有敵人!”
其實倒也不是他真的感覺到了敵人的存在,而是這地方太熟悉了!一般游戲里,拉羅夫都會大喊一聲“舒爾的血!這里是一處審訊室!”,然后拎著斧頭就沖上去開打,不過如今明顯敵眾我寡的情況下,索亞會犯這種錯誤嗎?
然而,殘酷的事實是……
拉羅夫聽了他的話之后,愣了愣,仔細向四周看了一會后,突然大喊一聲:“舒爾的血!這里是一處審訊室!”然后拎著斧頭就沖了下去……
“靠!敢不敢靠譜點?!”
索亞無力的捂住眼睛,果然豬隊友才是最大的阻礙嗎?
不過吐槽歸吐槽,該幫忙的還是要幫的,索亞也拿起長弓慢慢走了下去,你問菲琳娜?她現在除了跟在索亞身后還能干嘛?
這里的敵人還算不多,只有一個會施法的拷問者和三個拷問者的助手,兩具風暴斗篷士兵的尸體躺在一邊,看起來已經被干掉好久了。
果然不出索亞所料,拎著斧頭沖上去的拉羅夫第一時間就被壓制了,兩個風暴斗篷士兵各自拖住一個拷問者的助手,而拉羅夫則是被電得渾身發麻,勉強抗住剩下的那個助手。
“唉,果然還是要靠我來救場~”
索亞了一句不知道哪里的臺詞之后,便是一箭射向那拷問者,獸人重箭直接射穿了拷問者撐起來的護盾術,插在了他的胸口的皮甲上,雖然沒什么傷害,但也打斷了拷問者的施法,讓拉羅夫恢復了一些,不至于被直接壓制到死。
拷問者頓時就怒了,自己是誰!自己可手下統領著三四個弟的拷問者啊!放在今天那就是看守所所長,好歹也是個干部!你竟敢……臥槽!你又射我!
索亞才不管那拷問者怒不怒的,拉著弓箭就是一箭接著一箭的射,沒了護盾術的阻擋,拷問者身上的皮甲根不能帶來有效的防護,直接被幾箭釘死在了地上,到死還吐著血沫吼了一句:“勞資是干部!勞資還會回來……呃!”
“真啰嗦。”
索亞撇撇嘴,調轉長弓對準了剩下的三個助手,根沒怎么費勁就拿下了他們。
“走,繼續吧。”一個風暴斗篷士兵道。
“等下,這里有什么東西!”
拉羅夫突然拉住了兩個士兵,自己走到了一個囚籠前面。
“可憐的家伙,看起來已經死了一個周了。”另一個風暴斗篷士兵搖了搖頭,口氣中卻沒多少惋惜。
“索亞,過來,給你這個,看看能不能打開它。”
拉羅夫叫了一聲索亞,結果在一邊看熱鬧的索亞直接就思密達了,不是好了交給抓根寶的嗎?給我干嘛!果然菲琳娜太沒存在感了嗎?
不過索亞還是從了拉羅夫……的建議!拿著開嗩器就搗鼓了起來。
不過話這開鎖還真是個技術活,游戲里看著挺容易的,轉兩下之后,再一別就開了,結果索亞愣是搗鼓了三四分鐘才弄開,而拉羅夫給他的1個開嗩器也用壞了9個,剩下的也有一個眼看就要斷了。
不過收獲還是不錯的,索亞在那個倒霉鬼身上一共摸到了十二枚金幣,銀幣銅幣則是一個子兒也沒有,看來魔法師們的積蓄都很豐厚嘛……
除了金幣以外,還有一法術書《電光術》,在游戲里是作為初始福利送給廣大玩家的,畢竟剛開始想買法術書至少要一百多金幣,剛開局的時候有那個錢還不如買點好裝備呢(文中的‘游戲中’都是指的不加d的純凈版游戲)。
不過在現實中就不同了,整個天際省除了冬堡法師學院還記載有絕大多數法術之外,也只有宮廷法師和各大商會會有一些低階法術書出售了,不過前者需要在領地擁有極高的聲望,后者則需要有足夠的身份和厚實的家底。
當然,在付出了一堆開嗩器之后,索亞的開鎖技能也提升到了級,給索亞提供了那么一點點經驗。
原索亞還想把那倒霉鬼身上的法師袍和兜帽給扒下來的,在游戲里他都是這么做的,拿到商店可以賣上百金幣呢,就算不賣也能拿去練附魔,不過拉羅夫卻阻止了索亞的行為,就連菲琳娜也很不贊同,畢竟發死人財的名聲并不怎么好。
商量了一下,十二枚金幣給了拉羅夫,而《電光術》則給了索亞,菲琳娜則是拿了掛在武器架上的鐵制斧頭和鐵盾,也算增加了一個戰斗力,之后索亞又把身上剩下的二十幾枚金幣都給了他,畢竟他們是要回風盔城的,沒點路費可不好辦,也算是對拉羅夫他們的補償了。
繼續向下走,索亞一行人又遇上了一批風暴斗篷士兵,三個輕傷,兩個重傷不過還能勉強行動的,還有三個重傷垂死,五名士兵正在商量要不要結束了他們的痛苦。
這里也是游戲中的一處地點,在游戲中這里會有一些風暴斗篷士兵和帝國士兵在戰斗,你支持哪一方,哪一方就會被壓制,不過這里貌似有些不同,看起來戰斗已經結束一段時間了。
拉羅夫趕來的時候,那三個輕傷員正準備站起來結束他們同伴的痛苦,卻被拉羅夫一嗓子給制止了,掏出了剛剛找到的三瓶藥劑給那三個重傷瀕死的家伙灌了下去,然后又一臉希冀的看向了索亞。
“靠!你丫別這么看我!”索亞被他看得渾身寒毛直豎,最終還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丫的,給你!”
著,索亞從口袋里掏出兩瓶藥劑遞了過去,只是一瓶是學徒級的一瓶是新手級的,不過,以這些士兵的眼力,加上這里昏暗的環境,根就分辨不出兩瓶藥劑的差異。
(煉金藥劑果然是神奇的東西啊!)
看著喝下藥劑之后,兩個重傷員短時間內就恢復了半的戰斗力,而那三個垂死的家伙也面色漸漸紅潤,掙扎著坐了起來,索亞不禁無聲的感嘆了一句,一瓶藥劑在戰場上簡直就是保命的東西啊!
等幾個重傷員身上的藥劑效果都消失之后,拉羅夫又拿出一堆繃帶,解開了他們身上手法粗糙的止血繃帶,仔細的包扎了起來。
這一耽誤又是將近半個時,快要十點的時候,壯大了的隊伍才再次上路。
(之后應該就是那群冰嚙蜘蛛了吧?)
突然想到了將要面對的敵人,索亞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一想到一只只半人高,渾身剛毛的蜘蛛朝自己爬過來的情景,索亞就有點腿軟。
“你怎么了?”
一直默默跟在索亞身邊的菲琳娜最先發現了索亞的異常,一臉關心的問道。
“沒事,”索亞擺了擺手:“就是有種不好的預感。”
其實索亞也不是騙她,這個世界規模比游戲中大了數百倍不止,而敵人數量雖然沒有夸張的漲個幾百倍,但數量也是翻著番增長的,要是游戲里那么多的蜘蛛再翻個一番……
索亞又打了個冷顫,弄的旁邊的菲琳娜都想用手摸摸他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一不心感冒了。
這次每等索亞解釋,前方就爆發出一陣歡呼,原來是拉羅夫轉了一圈之后,找到了出去的通道。
“怎么不走了?”
索亞帶著菲琳娜擠到了前面,卻看到拉羅夫苦笑著指了指前方。
(切,還以為是什么!不就是木橋嘛!)
“看我的!”
索亞拉住兩個正準備砍掉木橋的諾德漢子(真心暴力!),上前摸索了起來,同時還不忘了提醒菲琳娜一句:“橋一下來就趕緊過去,千萬別等!”
摸索了一陣,索亞才在石墻的一個較大的石縫中找到了拉手,不得不感嘆一句,這安保做的真心隱蔽!
等索亞拉了下拉手,木橋放下之后,那倆諾德漢子才知道自己剛剛的行為有多愚蠢,木橋不寬,只有一米多點的寬度,但兩邊加起來卻長達二十米!天知道這群帝國人是怎么造出來的!
不過橋不寬不代表通道也不寬,整個通道寬達五米,木橋兩邊完沒有防護措施,往下兩三米就是湍流的地下河,光看那些露出來的尖石,就知道掉下去肯定九死一生。
還沒等拉羅夫他們那群風暴眾商量出誰去探路,站在橋邊的菲琳娜就一個箭步沖了上去,而索亞也緊跟其后沖上了木橋。
“索亞?!”拉羅夫有些疑惑的喊了一句,甚至還看了看身后,難道又有敵人?
“快跑!”
索亞才沒時間跟他解釋,誰知道奧總什么時候弄個石頭掉下來!
拉羅夫自然是相信索亞的,無論是索亞的為人,還是對危險的預感,都博得了拉羅夫三人組的信任,于是三人也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而后來加入隊伍的八名士兵則猶豫了一下,三個輕傷員扶著三個重傷員,慢騰騰的走上了木橋,只有那兩個受過索亞恩惠的家伙才學著拉羅夫他們,拎著兵器疾跑過了木橋。
果然,就在拉羅夫三人組和另外兩個風暴斗篷士兵剛剛跑到橋的另一端,而其他六人還在橋中央的時候,地震出現了,一塊巨石從頂端脫落,直直的砸向了木橋,而伴隨著巨石而來的龍吟聲讓他們知道,這都是奧杜因搞的鬼。
“松加德!”
巨石只給了那六人一聲吶喊的時間,之后便是一聲巨響,地下河的水濺到索亞的的臉上,緩緩流進嘴中,略帶腥甜……
“愿你們的靈魂回到松加德……”
拉羅夫單手撫胸,對著奔流的地下河低下了頭顱,良久,他抬起頭,拍了拍一臉木然的索亞:“走吧,不必悲傷,他們已經回到了松加德。”
索亞點了點頭,拉起同樣一臉木然的菲琳娜,離開了這里,只是,在索亞之后的生活中,還是會在夢中聽見,那奔流的水流聲,和那一句不出感情的“松加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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