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相見,徐大有眸子一寒,但轉(zhuǎn)瞬間又神情平靜,看不出有一絲異樣。
白飛飛率先道:“徐叔,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徐大有二十年前和波剛是老交情,有對其有救命之恩,白飛飛是以找他來緬甸,解決這邊難題。
徐大有低眉順目道:“一切都解決好了,姐你請放心!”
“幸苦你了!”
白飛飛輕聲一笑,回頭看了蘇齊一眼,輕聲道:“有些事情既已發(fā)生,便也不會再改變,如今又是在異國他鄉(xiāng),我想大家能擯棄成見、不要鬧什么誤會。”
這是告誡、警醒!
“姐請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
徐大有微微點頭,旋即快步走到蘇齊跟前,伸手艱難展露一個笑臉:“蘇總你好,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過去的一些誤會,就讓他隨風而去吧,大家重新開始!”
“好啊!”
蘇齊咧嘴露出一個燦爛笑容,一雙眸子卻變得黝黑深邃,一幕幕未來其中閃現(xiàn)。
很多人都認為這世界上金錢最重要,但這世界上最難放下的卻是愛恨情仇!
三人對話都是漢語,來迎接其他都是緬甸人,除了辛魚之外,倒也沒人聽懂三人在什么。
稍一寒暄,一行人立刻進入基地。
所謂基地,正中一棟六間房的三層樓,兩邊都是廠房,加上一排排大卡車,環(huán)境十分一般。
辛魚、徐大有領(lǐng)著蘇齊、白飛飛四處轉(zhuǎn)了一圈,介紹了一些基地情況,也算是工作報告!
整個采石基地,在當?shù)貜碗s毛料采購,因為只是簡單收購工作,無非買進、運輸,整個基地結(jié)構(gòu)十分簡單、分為財務、采購、運輸三個部門,人員也不復雜,是以很快看了一遍。
介紹完情況,辛魚看了徐大有一眼,有些忐忑道:“白總,基地就是這個情況,一年來也沒什么大變化。自從徐先生來了之后,波剛那邊松口了一些,但并沒有通知各大場口,所以咱們想大批采購毛料,還是有些困難。”
白飛飛風眉微蹙,看向了徐大有了。
徐大有面不改色道:“我已經(jīng)見過波剛了,他已經(jīng)答應最近了,決定就在近日就會通告各大場口。”
“你們辦事、我放心。”
白飛飛微微點頭,隨即道:“我這次來,主要是陪蘇總走一遭,挑選一些上乘毛料,辦完這件事我就離開。這里的事以后就交給你們了,我就不插手了。”
聽蘇齊特意來采購毛料,徐大有微微一怔、深深看了他一眼。
蘇齊探手一笑,一臉若無其事。
基地視察完畢,又象征性了解情況,蘇齊、白飛飛當即準備離開,前往下榻酒店。
兩人剛上車子,還未發(fā)動。
突然一排八兩軍用野車,風馳電掣沖入基地之內(nèi),在滾滾尾氣、灰塵中擺成了一個圓圈,把蘇齊、白飛飛乘坐的野車包圍了起來。
嘩嘩嘩……嚯嚯嚯……
一個個身著迷彩服、手持ak47突擊步槍的緬甸兵跳下車來,豎槍在懷整整齊齊排成兩排,整齊跺著腳步、口中發(fā)出嚯嚯之聲,像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一樣。
在這整齊呼喝聲中,兩人對面的車門被打開,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皮膚黝黑的緬甸兵,他帶著一副特大號墨鏡、嘴叼著一根粗粗雪茄,噴云吐霧中露出一嘴黃牙。
“波剛!”
白飛飛星眸一沉,俏臉生出煞氣。
父親去世后,她接班玉龍軒之后,緬甸這種原材料供應基地,自然要來走一遭。
以為這是父親當年門生,這一趟應該順風順水;但哪只一到此地,這軍閥頭子便見色起意,不時對她動手動腳,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若不是當時機警,仗著一聲好功夫殺了出去、連夜逃離此地,后果還真不堪設想。
“忘恩負義的東西,敢打我白飛飛的主意,你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銀牙暗咬,白飛飛扭頭看向蘇齊,低聲道:“這就是波剛,對我很不規(guī)矩的那位;他手腳有些不規(guī)矩,馬上還希望你幫我當下?lián)跫疲龅绞裁词虑闀呵胰套專^了今夜我們就離開,范不著親自與他起沖突。”
在緬甸,軍官前面要加波,對方名剛字,但身為軍閥頭子,便稱呼波剛。
兩人一起來的,這點忙又怎么能不幫,蘇齊當即道:“放心,交給我吧!”
波剛大踏步下車,看著對面車里的美人,只覺腹不自覺騰起一股熱氣,當即高聲道:“飛飛侄女,什么時間來的,怎么不通知剛叔叔一聲,讓叔叔好派人過去接你啊?”
這樣著,波剛到了跟前,雙臂一張就要給個大大擁抱。
白飛飛卻是腳步一錯閃開,立刻挽著蘇齊胳膊,歪著腦袋一臉幸福道:“波剛叔叔,這是我男朋友蘇齊,你們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先各自認識一下吧!”
波剛一怔,伸開的雙手僵在空中。
“波剛將軍你好!”
然蘇齊意外的是,波剛竟然會講漢語,當即隨口應了一句,伸開雙臂抱了過去:“想不到你們緬甸人這么熱情,第一次見面也是擁抱啊。不過我們?nèi)A夏,男女授受不親,只能抱男的、不能抱女的,你不介意吧!”
“不、不介意!”
這一句話堵死了他揩油心思,波剛一時語噎、咬牙切齒一哼,當即雙臂一勒,要給這不知哪里冒出來,占了他垂涎已久侄女的黃毛子,一個深刻教訓。
兩人抱在一起,波剛又是暗勁高手,這一發(fā)力暗算,直接能把人骨骼勒碎。
“嗯!”
哪只剛一發(fā)力,卻覺對方手上傳來更大一股力氣,波剛頓時悶哼一聲、面色漲紅,只覺喘不過氣來,手上也頓時沒力了。
蘇齊笑瞇瞇松手,一臉關(guān)切問道:“咦,波剛將軍,你臉怎么紅了?”
“哼!”
波剛狠狠瞪了蘇齊一眼,轉(zhuǎn)頭看向白飛飛道:“飛飛侄女,你上一次你怎么不告而別?這一年來叔叔可是想死你了,這一次可要陪夠了叔叔,才能離開。”
聽著這暗含深意的一句話,白飛飛星眸一凝、一縷殺機在深處浮現(xiàn),卻笑盈盈道:“波剛叔叔,你是地大將軍,每天日理萬機,我和蘇齊怎么好意思打擾你呢。有什么事情,咱們馬上去酒店談吧,許久不見了我也帶了些禮物給你。”
“禮物!”
波剛兩眼一瞇,目光在白飛飛身上游走,咧嘴露出一口黃牙:“你知道什么禮物,會讓叔叔滿意的!哈哈哈,徐兄我們先去酒店等飛飛!”
仰首一陣大笑,波剛大踏步朝徐大有走去,招呼他一上車,立刻絕塵而去。
但卻有四兩野車連同一隊緬甸兵留了下來,個個虎視眈眈好似看守犯人一樣,盯著蘇齊、白飛飛。
而辛魚、基地一些其他人,卻在一旁瑟瑟發(fā)抖,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緬甸軍權(quán)當政,特別是這些翡翠開采區(qū),更是由軍閥直接控制,每個軍閥在這里就是土皇帝。
或許你在國家是社會名流,影響力十足,但在這等混亂之地,要是得罪了這些土皇帝,除非你有世界級影響力,否則這些土皇帝根無所顧忌,殺剮由他們一句話。
波剛就是這里的土皇帝。
看著遠去的車影,蘇齊黝黑深邃眸子閃過一抹寒光,嘆道:“白總對不起,要不是我硬要來緬甸,你也不用跟過來,遇到這種事情!”
“其實真不管你事!”
白飛飛搖了搖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不管你來不來,我早晚都要來一趟的;緬甸事情球翡翠主產(chǎn)地,這里出了問題,我必須過來解決。所以你不用愧疚,或許要對不起的是我,跟我在一起你危險反而更多。”
“我又什么時間怕過危險!”
蘇齊劍眉一挑,直接一拉白飛飛手,大聲道:“走上車,咱去會會波剛將軍。”
手被緊緊捏住,白飛飛俏臉一抹緋紅一閃而逝,不自覺抽了抽手,低聲道:“波剛已經(jīng)走了,咱們不用這么親熱。”
蘇齊義正言辭道:“波剛雖然走了,但是他的那些兵還在,演戲就要演套。”
“這家伙,前幾天喝醉了,他反而老老實實,現(xiàn)在大家都清清醒醒,他卻有些不老實!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著演戲?演戲演套,那豈不是夜里還要和他住在一個房間;好難為情啊,好在五星級是套房,可以讓他睡沙發(fā)。”
手被牽著,白飛飛踩著米黃色高跟,邁著優(yōu)雅步伐,心頭卻是七上八下。
帕敢是十大名坑,當?shù)赜钟兴氖鄠場口,是以整個市場十分火爆,世界各地來采買毛料、賭石的人絡繹不絕,雖然一些基礎(chǔ)硬件略顯不足,但當?shù)匾患易罡邫n酒店,也是五星級標準。
蘇齊、白飛飛駕著野車,被四輛軍車兩前兩后夾著,到了一架卡萊爾五星級酒店。
……
卡萊爾一個豪華包房,波剛、徐大有相對而坐,兩人正在等蘇齊、白飛飛。
徐大有臉色陰沉,一直不言不語。
波剛穿著大皮靴的雙腳敲在桌子上,張口噴出一口煙霧,大咧咧道:“徐兄,從我今天一來,就看到你滿面不高興;怎么了,是不是對我打飛飛主意不滿意了,來之前你不是了,我怎么對她你不干涉嗎?”
“我的確不會干涉!”
徐大有冷笑一聲,濃眉一挑、眸子陰森森道:“但是你想要玩她,這次恐怕更加難以得手。”
“呃!”
波剛眸子一沉,摘下了大墨鏡,陰冷的臉色不屑一顧道:“整個帕敢都是我的地盤,誰敢和我作對;上一次只是我只是大意了,才讓這蹄子跑了,這一次她插翅難飛了。”
“是嗎,你要這樣想,恐怕你還不會得手!”
徐大有冷哼一聲,咬牙切齒道:“你沒見她身邊那子嗎,他可不是一個簡單人物,孤鷹、獅子就是死在他手中,我也是被他逼得在國內(nèi)呆不下去了,才跑來緬甸投奔你,那子絕非簡單角色,飛飛有他照看,你休想染指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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