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蒼龍大俠曾經(jīng)去過汴梁劍道大會,有所他聞?”葛威繼續(xù)問道,“雖然葛某當(dāng)日并未親臨劍道大會,但是卻并未聽蒼龍大俠你有過相關(guān)行蹤……”見蒼龍對汴梁的些許事跡似乎略有印象,葛威也甚是覺得好奇。[][]
薛飛痕在一旁緊接著道:“薛某倒是的確去過汴梁的劍道大會,但是當(dāng)時也并未見到蒼龍大俠……可你又清楚汴梁發(fā)生的些許事情,難道蒼龍大俠當(dāng)日在劍道大會還未帶上面具,且以真面目示人?”
蒼龍沒有立即回答,每每提到汴梁的事情,他似乎是顯得有些傷感。葛威見到蒼龍略微迷離的眼神,嘆了一口氣道:“算了,如果過去的事情蒼龍大俠不想多提,我們也不強(qiáng)求,畢竟劍道大會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再提也沒有什么意義……”
于是,為了緩解不必要的尷尬,葛威和薛飛痕等人繼續(xù)給蒼龍敬酒。蒼龍也坦然接受,又和葛威等人多飲了幾杯……
一切都還是很平靜的樣子,酒樓里的琴聲依舊悅耳,但隨即又緩緩漸止——曲已終,之前彈琴的美艷女子笑著對中間喝酒的蒼龍等人柔聲道:“各位客官,還需女子彈奏何曲?”
女子的這一句倒是讓蒼龍等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蒼龍還好,略懂音律的他知道如何應(yīng)言,但葛威和薛飛痕他們,卻如之前所言,江湖粗人一個,不懂這些絲竹之律。
葛威擺了擺手道:“隨便隨便吧。反正我們又不懂這個……”
女子微微一笑,繼續(xù)道:“那女子接下來奏一曲《衾衣賦》好了……”
“這個不錯……”蒼龍?jiān)谝慌暂p聲道,“《衾衣賦》音律輕和。洗凈人心,就彈這個好了——”
“官人果真是熟通音律,女子這就為官人奏一曲……”女子笑著回應(yīng)了蒼龍一句,美艷姿色盡顯。
不過蒼龍似乎并沒有被女子的美貌所吸引,依舊是回頭和葛威他們飲酒;倒是“嘻哈三兄弟”這邊,被那女子的妖艷迷得神魂顛倒,三人在酒樓里什么事也沒錯。就一直直盯盯地望著那名彈琴女子……
“沒想到蒼龍大俠也懂這么多的音律……”葛威又道,“不像葛某這個大粗人,什么‘琴弦辭賦。樂節(jié)斷徵’,這些我從來都不清楚……”
蒼龍見葛威一口氣還了有關(guān)樂理的術(shù)語,又不禁道:“欸,既然葛幫主不懂音律。為何會知道這些樂理之詞?”
“還不是我那義子給我熏陶的?”葛威嘆了一口氣。繼續(xù)道,“哎,蒼龍大俠有所不知,雖然紀(jì)兒從被我?guī)Т螅谪偷沫h(huán)境中長大,習(xí)得丐幫的武功,但是他卻有一偏好,喜好文人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這些我們這些粗人從來都不懂。在這居明城,他除了給他人治病。有時也偶爾出去賣些字畫,完都看不出是一個丐幫弟子的樣子。江湖中熟悉他的人,除了知道他‘汴梁醫(yī)俠’的稱號,還給他另外起了個名號叫‘丐書生’……也許是他家境的原因吧,在紀(jì)兒家里慘遭滅門之前,他們家畢竟是書香門第……”到自己義子黃紀(jì)的家境,葛威又開始唉聲嘆氣起黃紀(jì)的遭遇以及自己丐幫曾經(jīng)的過失,似乎在那之前,真的有過什么不為人知的恩怨糾葛。
“‘丐書生’是嗎……”蒼龍自己又默默嘆了一句。
“什么時候,有機(jī)會葛某帶蒼龍大俠去看看義子吧,他人就在離這不遠(yuǎn)的‘蘭香亭’,給這里的百姓醫(yī)治疾病,就和曾經(jīng)在汴梁是一樣的……”葛威繼續(xù)道。
眾人繼續(xù)喝著酒,這個時候,突然門外走進(jìn)來幾個丐幫弟子,他們似乎是又事情要想葛威稟報。
“報——”丐幫弟子見到葛威,立刻匯報道,“啟稟幫主,城西那邊又有新的情況,丐幫眾兄弟剛剛剿滅西頭山一帶的盜賊,抓住山賊強(qiáng)盜百余人,還請聽候幫主發(fā)落——”
葛威了解后,擺手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過一會兒幫主會親自前去,聯(lián)系當(dāng)?shù)氐墓賳T,押送他們回府——”
“是——”丐幫弟子答應(yīng)了一句,然后又走出了酒樓。
葛威靜下心來想了想,對薛飛痕道:“走了,薛兄,看來我們又有事情要忙活了。”
“嗯——”薛飛痕了頭,緊接著又對坐在一桌的常風(fēng)等人道,“常長老,我們也快過去吧,晚了的話官府那邊可不好交代……”
于是,眾人準(zhǔn)備離去,葛威隨后對蒼龍道:“蒼龍大俠,我等現(xiàn)有要事在身,須離開一段……不過時間不長,蒼龍大俠可先在這兒‘七源酒樓’休息半刻,我等隨后救回,陪蒼龍大俠你繼續(xù)暢談,暫別了——”
“嗯,葛幫主你們先去吧……”蒼龍也起身輕輕回應(yīng)了一句。
于是,葛威等丐幫眾人先行離開了“七源酒樓”,蒼龍則繼續(xù)呆在酒樓里一人喝著酒……
酒樓里,彈琴的女子依舊深情奏樂,“嘻哈三兄弟”這邊看得眼睛都直了。蒼龍卻是始終都沒有正眼看那女子一眼,只是靜心聽著樂曲的旋律。
蒼龍一邊喝著酒,一邊傾聽著音樂,過一會兒似乎是感覺到了什么,側(cè)身對著一旁奏樂的女子道:“姑娘,你這彈的,真的是《衾衣賦》嗎?”
女子聽到了蒼龍的話,隨即笑著回應(yīng)道:“官人剛才,自己曾聽過《衾衣賦》,覺得它好聽,難道女子剛才有彈錯嗎?”
“當(dāng)然有……”蒼龍很直截了當(dāng)?shù)刂赋龅溃半m然整體的旋律沒錯,只是中間有幾個音,好像不對……”
“官人似乎是挺精通音律的。中間錯了幾個音都能聽出來……”女子稍稍收回半分笑容,語氣放慢地問道。
“其實(shí)并不是我精通音律,只是因?yàn)檫@首《衾衣賦》。我聽得太多了。不過不是用琴奏的,而是吹笛吹的……”蒼龍又喝了一口酒,口氣略微悲傷道,“原來她在我身邊時,經(jīng)常會吹這一曲,久而久之,我再熟悉也不過了……”蒼龍似乎是又是在回憶原來的事情。整個人的眼神也哀愁不斷。
女子自然是不明白蒼龍的意思,她繼續(xù)奏著琴,笑著道:“女子既是為官人奏曲。官人想聽什么,女子便奏什么……”女子的口氣逐漸變慢,表情也較之剛才稍有變幻。
“沒事兒,錯就錯吧。這首《衾衣賦》就不錯……”蒼龍清淡地應(yīng)了一句。隨后他的眼神由哀傷逐漸變成謹(jǐn)慎,冷不丁地瞟了彈琴女子一眼,似乎心有他想……
酒樓樓上……
方瑛這邊才準(zhǔn)備和擂主周興通弈棋,她倒是非常興奮地想要一試身手。然而,紅云在一旁似乎略有擔(dān)心,她繼續(xù)輕聲道:“算了,瑛妹,這棋我們不要下了……”
“錢都付了。干嘛不下?”方瑛當(dāng)然是不會答應(yīng),她一邊望著棋盤。一邊道,“剛才紅云姐姐你自己都,二錢銀子不是數(shù)目,好不容易湊上一局,可不能浪費(fèi)了——”
“可是我擔(dān)心……”紅云還是不放心,在她看了周興通剛才的那局棋后,紅云似乎對眼前的這個周興通老先生產(chǎn)生了疑惑。
“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難道還擔(dān)心那些像在樹林里想要襲擊我們的人?”方瑛什么也不顧道,“這里可是居明城,丐幫幫主葛前輩親自坐鎮(zhèn),還有哪個賊敢隨便輕舉妄動?只是下盤棋而已,紅云姐姐你不必那么緊張……”
“那……好吧……”紅云不過方瑛,沒辦法,她也只能在一旁靜靜看著方瑛下完。
“姑娘,看在你是女流之輩,就讓你先落子吧……”周興通笑看著方瑛,輕聲道。
“謝謝前輩,那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方瑛笑著回了一句,隨后自己先下一步……
方瑛和周興通二人在此弈棋,紅云則是在一盤緊張地觀察著。她觀察的不僅僅是棋盤上的棋局,還有——周興通人。
兩柱香時間過去了,二人的棋盤布局算是有了雛形。單從布局來看,尋常穩(wěn)定,只能二人的棋布很穩(wěn),還看不出更多的套路。看來這方瑛的確是自信心十足,才敢上來挑戰(zhàn)擂主;而周興通則一直是露出神秘的笑容,猜不透他的心里所想。
二人繼續(xù)羅子,待到棋布完成,雙方便開始了占地拼殺。看到這里,紅云的心也提了一截:“剛才那局棋,周興通將對方盤封死,所贏之勢,皆為拼殺所得,而且毫不留情。且拼殺之處陷阱重重,狡猾甚是,如此可見這位周老先生善于棋局的絞殺,而且善布陷阱,而且陷阱甚是隱蔽,不易看出。瑛妹輕敵大意,一會兒必吃大虧……”看來紅云也是懂得棋藝,從之前那局的棋譜,紅云便看出了周興通的棋風(fēng)……
二人下到中盤,一眼還不見棋局勢態(tài)走向,依稀感覺黑白相衡。然而,紅云在一旁看得緊張無比,這邊已經(jīng)下了一百多手,周興通卻還沒發(fā)起攻勢,他似乎在等,在等待攻擊的時機(jī)。依周興通的棋風(fēng),他一定會繼續(xù)布置陷阱,待到方瑛跳入,必會力擊之,使其毫無招架之力。而紅云之所以擔(dān)心,是因?yàn)樗沒有看出周興通所設(shè)陷阱何處,一百多手,依舊沒看出端倪。紅云看著方瑛一臉輕松的表情,心想著方瑛更不可能看出,不禁為方瑛捏了一把汗……
方瑛和周興通對弈兩邊則還是很輕松的表情,周興通自然不,方瑛則是一臉的愉悅,似乎很享受下棋的過程。
周興通望著方瑛,眼珠子一轉(zhuǎn),隨即問道:“姑娘棋藝倒是穩(wěn)重如山,不知出自何人門下?”
方瑛什么也沒想,直接告知道:“女子是古墓派門下,因?yàn)槌D暄辛?xí)古墓室內(nèi)古朝棋局八百四十三譜,雖然棋藝并無長進(jìn)太多。算不上神機(jī)妙算之國手,但與人對弈并無問題……”
“姑娘不但姿研可人,又精通棋藝。也算是江湖中才女一位……”周興通在對角為又落數(shù)子,繼續(xù)道,“不過女孩兒行于江湖,可要多幾分戒心,否則遇到他人覬覦,稍不留心可就得吃大虧哦……”
方瑛看不出周興通的這幾回合落子究竟何意,依舊是按照自己的章法下棋。而紅云看是疑惑。但是她的緊張卻是一再提心,看了周興通的幾式對角落子,她似乎有不好的預(yù)感……
“沒事兒。有人會保護(hù)我——”方瑛則還是一臉單純的樣子,天真地回答道,并繼續(xù)按照自己的常理出棋。
“但是下棋,是己為之事。可沒有人能夠幫你。一旦下錯一步,很可能滿盤皆輸……”周興通又提了一句,隨后一子落在了天元之位。
“糟了,——”紅云看見天元之位占子,局勢瞬間開朗,剛才對角之處的落子銜接鋪墊得恰到好處,這個棋局就如同被分割成幾道陷阱,等著方瑛的子落入陷阱。紅云緊張道,“天元之位占子……可惡。剛才只想到對角的落局,沒有注意到天元……完了,瑛妹會和剛才的那名棋手一樣慘敗……”
方瑛似乎還沒有意識到,她一心想著的,只是把各角區(qū)的棋子連起接龍,怎知自己的這條大龍,早已被周興通的陷阱分割得四分五裂。
周興通不緊不慢,眼見著方瑛還蒙在鼓里,他繼續(xù)一步一步落實(shí)自己的陷阱收……
紅云只能在一旁干瞪眼,觀棋者無語,而且就算是現(xiàn)在看清楚了局勢,再想挽回來,也是為時已晚……
又下三十余步,方瑛總算是看清了局勢,自己無論怎么努力,也連不上斷子了,而自己的另外幾處,已是四分五裂……
大勢已去,方瑛見救子無望,只得低頭認(rèn)輸……
“女子輸了……”方瑛失望地了一句,最后放下了手中的棋子。
周興通見棋局已定,隨即笑著道:“哈哈哈哈,無礙無礙,姑娘棋藝了得,再練幾年,必成大器。不過今日之局,老夫已然獲勝,這銀子;老夫就先收下了……”
方瑛輸了棋,灰頭土臉地下了樓,心情并不是特別開心。而紅云卻是沒有立刻下去,她還是在剛才那局棋面前多站立了一會兒,似乎心有所動。
周興通見了,對紅云道:“這位姑娘難道也想與老夫?qū)模热《X銀子即可。”
不過紅云并沒有想要與之對弈的打算,她看完了棋,緩了一口氣,隨后緩緩道:“女子承認(rèn),周老先生您的確棋高一著……不過,周老先生您你曾與天下第一棋手顧雨清顧老前輩有過僵持之局對吧?依女子之見,您應(yīng)該不會是顧老前輩的對手,即使棋局未完,但成敗已定……”
周興通聽了紅云這句話,有些不開心,他反駁道:“怎么,姑娘你知道顧雨清?就算他棋藝天下第一,但那局就未嘗僵持未完,姑娘你又怎敢斷下定言?”
紅云望著剛才的棋局,從容不迫道:“顧老前輩之所以棋藝舉世無雙,是因?yàn)槎闷逍兄溃藐庩栞喕氐牡览恚脼槿颂幨赖娘L(fēng)骨,所以行棋落子有如人生百態(tài),看透一切;而周老前輩您卻之在乎棋盤中的對拼絞殺,心思然在布置陷阱這等粗伎倆之上,恕女子之言,您即使棋藝再高,也必定不會是顧老前輩的對手……”
周興通聽了,整個人都快氣瘋了,似乎他非常不服顧雨清,如今被紅云得一無是處,他站起來厲言道:“姑娘既然有顧雨清之理,你我二人何不應(yīng)對一局?”
紅云沒有理會周興通,她望了一眼剛才方瑛輸?shù)舻钠寰郑凵褚话櫍匦绿崞鹌遄樱谔煸獢辔宦渥樱S后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周興通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他再回頭望向棋盤時,自己有些被震住了——天元之位雖然是隔斷了對方的“龍體”,但是天元處的攔截,自己陣子卻有一絲闕漏,正好被紅云抓住,反其道以攻代守,吞掉天元一處,“龍體四肢”重新連上,黑子盤活。雖然未能斷定黑子能否翻盤,但至少救活了大龍,棋局還有待延續(xù)。
“這姑娘究竟是何人……”周興通看著紅云下樓的背影,眼神微微一皺。
正在周興通思索間,樓下女子彈琴的聲音突然出現(xiàn)了些許的變動。周興通回眼一望,和樓下彈琴的女子一對眼,似乎略有所動……(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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