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大體上了解,身體上的疾病是怎樣產生的,可是精神上的疾病卻來自糟糕的教育,來自從小就塞滿人們腦袋的各種胡言亂語。
——屠格涅夫(俄國19世紀批判現實主義作家、詩人和劇作家)
“難道武藏二十二郡百萬百姓的生死存亡,在您的眼中,也只是小事嗎?”兒玉古澤憤怒道。
“我炎黃家族的軍隊只殺敵人,不屠百姓。”白峰冷笑道:“要是有人企圖以此作為要挾,那他就想錯了;為了達成目的,我可以不惜自己家族將士的傷亡,更不可能在乎敵人的死活。”
“你!”兒玉古澤的額頭已是青筋隱現。
“要么臣服,要么滅亡,兒玉首領,選擇權在你自己手里。”白峰殺氣騰騰道。
感覺自己背后已是陣陣發涼的兒玉古澤,把自己說到嘴邊的‘你要戰那便戰’強行吞咽回肚子里,然后深吸兩口氣,對白峰問道:“若是臣服,我兒玉一黨會失去什么?可以得到什么?”
“你們要失去自身的獨立性,交出你們的軍隊和領地,從今往后作為我炎黃家族治下的附庸勢力存在;而你們得到的,則是安定的生活和穩定的發展,以及我炎黃家族給予你們的優渥待遇。”
“領地我們可以交,但軍隊不行,那是我們兒玉黨賴以生存的根基!”兒玉古澤堅持道。
“好,那你請回吧,我們戰場上見高低。”白峰根本不給兒玉古澤討價還價的機會。
沒想到白峰會如此果決的兒玉古澤,愣了片刻之后,便明白了這也是白峰的策略;只是,沒有更多選擇的他,不能拿自己黨派的生死存亡做賭注轉身就走,而白峰卻能坐視他自行離去。
掙扎良久之后,兒玉古澤沉聲道:“我們兒玉黨可以交出領土和軍隊,但炎黃家族必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否則的話,就算我們身死族滅,也不會向任何人乞降!”
“條件你可以提,但我不一定會答應。”白峰無所謂道:“我會尊重你們的選擇。”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兒玉古澤,神情蕭瑟道:“我希望大將大人您可以答應我們,不接受成田家族、私市黨、豬俁黨的歸降和投誠,將他們三家勢力徹底覆滅。”
“三家勢力太多了,一家吧。”想了想,白峰又補充一句道:“作為補償,你兒玉古澤可以在武藏國以外的我炎黃家族分國中任選一郡擔任郡守。”
“這……”略一猶豫,兒玉古澤便做出選擇道:“在下愿降!”
兒玉古澤的選擇本就在白峰的預料之內,只剩下九千足輕和一個半郡領土的兒玉黨,對炎黃家族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助力,只不過他們的歸降極具代表意義,白峰才給了兒玉古澤一個郡守之位。
在成田家族、私市黨、豬俁黨三家勢力中,兒玉古澤最終選擇的不是進攻他們的私市黨和豬俁黨,而是背叛他們的成田家族;果然是應了那句話,最讓人痛恨的不是敵人,而是叛徒!
以設宴之名邀請兒玉古澤前來的白峰,在兒玉古澤歸降炎黃家族以后,真為兒玉古澤及其麾下武士們準備了一場規模不小的晚宴,作陪的則是炎黃家族各軍的將軍們。
杯盞交錯的晚宴結束后,兒玉古澤一行人就在軍營內的一座軍帳中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兒玉古澤起身準備返回賀美郡的時候,與他同行的是由布惟信第一旌旗軍團和布洛諾騰龍軍團。
白峰的安排是,第一旌旗軍團和騰龍軍團南下接管賀美郡,其他各軍直接從兒玉郡邊境南下;為免兒玉黨軍隊與炎黃軍發生意外沖突,兒玉古澤還特意留了他的兒子跟在白峰身邊。
有兒玉古澤之子兒玉孝太出面證明,炎黃家族大軍的南下之路走的非常順利;等到炎黃軍一路趕到兒玉郡中部時,私市黨和豬俁黨的聯軍已在向北進軍,正好和南下的炎黃軍迎頭撞上。
私市黨和豬俁黨的聯軍只有一萬四千足輕,又是在野外和炎黃軍主力遭遇,這基本上就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之戰;不過,白峰卻是沒有讓其他各軍出擊,而是讓炎黃軍團單獨出戰。
炎黃軍團的兵力是私市、豬俁兩黨聯軍的四倍,又都是上過戰場見過血的老兵,要是真田信幸和真田信繁不能擊敗私市、豬俁聯軍,那白峰可就要考慮是不是該把炎黃軍團解散了事了。
第六軍團和第七軍團所屬的羅馬騎兵,被白峰再次集結起來,有這樣一支機動性極強的騎兵部隊活躍在戰場上,無論炎黃軍團能否擊敗私市、豬俁聯軍,私市、豬俁聯軍都逃脫不掉。
事實證明,炎黃軍團將士們的軍紀雖然差到了極致,但他們的戰力卻沒有白峰想象的那么差;恰好私市軍和豬俁軍本就不是強軍,炎黃軍團只損失了兩千將士就贏得了這場戰斗。
炎黃軍俘虜的近萬敵軍足輕,被白峰交給了兒玉孝太統帥的四千兒玉軍足輕看押;而后,白峰并未指揮大軍繼續南下,而是轉道向那賀郡進軍,那里是私市黨的又一潛在勢力范圍。
對兒玉郡南部的收復和對豬俁黨所屬秩父郡的進攻,由布惟信和布洛諾會自行處理,不需要白峰操心;武藏中部的那賀、男衾、比企、入間、高麗、新座、豐島七郡,才是白峰的進攻目標。
主力大軍慘遭殲滅的私市黨,沒能在那賀郡和男衾郡內形成有效抵抗,重兵碾壓的炎黃軍輕易便橫掃了這兩郡;連失兩郡的私市黨,只剩下比企郡最后一座領土,那里有私市黨三千足輕。
私市黨空有雄厚資金,卻無法憑空變出大軍來阻擋炎黃軍向前推進,眼看著炎黃軍就要殺入比企郡內,私市黨首領果斷派出使者帶著重禮,趕到比企郡邊境與炎黃家族議和。
炎黃家族不是成田家族,可私市黨首領竟想用收買成田家族的方式來收買炎黃家族;面對白峰開出的臣服條件,私市黨使者不僅沒有同意,反而還用私市黨雄厚的財力來威脅炎黃家族。
對于私市黨的不識時務,白峰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揮兵南下滅了私市黨,將私市黨積累了數百年的財富變成炎黃家族的戰利品;武藏七黨中財力最雄厚的私市黨,第一個被炎黃家族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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