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華勇把林蔚叫出辦公室。
林蔚眼神不善的盯著李華勇:“咩事?”
李華勇一副很不好意思的表情:“這個這個,你那輛車,我是你那部奔馳,過年期間能不能讓我用一下?”
林蔚一愣,她前面見李華勇扭扭捏捏,一副期期艾艾的樣子,還以為有什么為難的事,沒想居然是為了這事。
心情放松的林蔚強(qiáng)忍住笑故意板著個臉:“那怎么行,你想開我的車回老家顯擺是吧?阿勇你怎么能這樣?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李華勇苦著臉,心我這次還真不是想顯擺,如果不是想回家,我至于找你借車嗎。
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李華勇剛才回到工棚之后起。
李華勇剛才借口有事開溜,然而這大年關(guān)的,幾個工地差不多都已經(jīng)停工,他現(xiàn)在還能有什么事?
天大地大過年最大,李華勇眼下最重要的事,主要就是張羅工地上的工人回家過年。經(jīng)過前幾天的忙碌,其他人倒沒什么,問題主要是出在李家坳那撥人身上。
要李家坳的那些鄉(xiāng)親真是沒話,那絕對算是李華勇目前最可依仗的力量,屬于嫡系中的嫡系。李華勇甚至認(rèn)為,如果沒有這樣一支嫡系部隊存在,自己根就走不到今天。
比如去年春節(jié)期間鵬城世貿(mào)還在趕工的時候,李華勇想留人的話,其他地方的工人多少還有點猶猶豫豫,唯獨李家坳跟出來的二話不,在多號人中,倒有一大半陪同李華勇在工地過年,給予他極大的助力。
可能也正是因為有相當(dāng)一部分人離家太久,到了今年的時候,大家對回家過年充滿熱情,李華勇從香江回來以后,幾乎每天都聽到根叔他們商談回家過年的事宜。
然而問題就來了,大伙要怎樣回家呢?這是個很嚴(yán)重的問題。
要知道這年頭可不像后世,有N種交通工具可以讓你選擇。李家坳所在的南江省雖然和粵省是鄰省,不過鵬城在粵省的最南端,李家坳卻在南江省的最北端,李華勇曾經(jīng)在地圖上粗略看了一下,從鵬城到李家坳,哪怕直線距離也有將近7多公里。
按7多公里來也不算個多大的事,最主要是這年頭沒有高速公路呀,李華勇看了一下,從鵬城到李家坳,甚至連火車都不通,因此大家想要回家的話,唯一的選擇好像只能坐長途班車,并且這個班車還沒有直達(dá),只能像接龍一樣一站一站的轉(zhuǎn)。
來只是轉(zhuǎn)車也沒什么,從農(nóng)村出來做工的嘛,平時也不怕吃這點苦。然而今年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要這些從李家坳出來的鄉(xiāng)親,他們的確是和李華勇是一條心,但應(yīng)該李華勇對他們也不錯,其他不敢吹牛,至少這些人的工資水平,在李華勇這里一直算是最高的一檔,因此干了這么長時間后,幾乎每個人的手上都有一點余錢。
這么長時間沒回家,再加上手上都有一點余錢,因此情況就很容易想象了,這次回家過年,吃的,穿的,用的,購買的年貨,添置的“大件”……這其中又是李華勇帶的頭,他考慮到家鄉(xiāng)還有外公和外婆,還有沒見過面的舅媽,也就是柱子他娘,因此他特意買了個彩電準(zhǔn)備帶回李家坳,算是為這具身體的前主人盡點心意。
在李華勇的帶動下,包括李水生兄弟等人紛紛出手,這次剛準(zhǔn)備帶回李家坳的家用電器就有好幾臺。
發(fā)愁啊!行李如此之多,路途如此艱難,因此如何順利回家,成為鄉(xiāng)親們關(guān)心的頭號大事,最近這幾天,大家只要湊在一塊基都是在商談這件事情。
就在這個時候,李火生(也就是在刀疤翔那里當(dāng)學(xué)徒的李水生他弟)出了一個主意,他的主意幾乎得到體鄉(xiāng)親的熱烈響應(yīng)。
剛才他興沖沖的找到李華勇:“墩子叔,要不今年我們開車回去吧?”
李華勇當(dāng)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車?什么車?哪來的車?”
“嗨,我們那不是有1多臺渣土車嗎,反正過年也不干活,我們只要開一輛回去,就一輛!再多的人也裝得下。”
用渣土車?yán)耄坷钊A勇當(dāng)時就有點哭笑不得,也覺得有點別扭,然而李火生出這個主意后,得到了包括根叔在內(nèi)幾乎所有鄉(xiāng)親的熱烈反應(yīng)。
只有李華勇還在負(fù)隅頑抗:“這個,火生,拉人可和拉土不一樣,你這個手藝…”
“嗨,墩子叔,我的手藝,我的手藝也不用自己吹,你可以去問問疤師傅去。”
“疤師傅?”
“就是就是……”
還沒等李火生解釋,李華勇自己就笑了,他的應(yīng)該是刀疤翔。事實上不用去專門了解,最近這段時間,李華勇不止一次聽過刀疤翔表揚李火生,這個年青人對工程機(jī)械很有天分,不虧是以前開過手扶拖拉機(jī)的,什么挖掘機(jī),裝載機(jī),包括自卸汽車,幾乎一上手就會,完具備一名老司機(jī)的潛質(zhì)。
“墩子叔你別擔(dān)心,出來我之外,我們不是還有黑皮嗎,有我們兩個人在,我保證把大伙安安拉回家。”
“黑皮”是李家坳出身的另外一個年青人,他也和李火生一樣同樣在刀疤翔那里學(xué)開車。
聽李火生這樣,再看到幾乎所有人都同樣這個方案,李華勇也就順從民意,同樣開個渣土車回家過年。
“咯咯咯。”
聽了李華勇解釋后,可能是想起一輛渣土車?yán)淮笕喝说漠嬶L(fēng),林蔚樂不可支,笑得前俯后仰:
“開渣土車就開渣土車啊,我沒意見,但你為什么還要借我的車呢?”
李華勇苦笑,終于出了真正原因:
“他們開車的技術(shù)是沒問題,但是,他們現(xiàn)在都還沒有駕照。”
“啊!那你們怎么敢……”林蔚做震驚狀,很夸張的在那大呼到這她像是想起來什么:“你好像,我記得你跟我過,你好像也沒有啊……”
李華勇露出一副“你懂的”的表情,這就是他必須找林蔚借車的原因了。而且還不能是其他車,必須是那輛奔馳。原因無它,因為林蔚的那輛奔馳,掛的是所謂的外資牌照,這是這個年代特有的一種“特權(quán)車”,也是國內(nèi)存在時間比較短暫的特權(quán)車,后世隨著外資企業(yè)增多,這種所謂的外資牌照也就不復(fù)存在。而且這種車數(shù)量不多,比如老陸那輛皇冠,據(jù)李華勇了解,那就只是普通牌照。
“哼!”
林蔚想通了來龍去脈后,很傲嬌的把頭一扭,似笑非笑的盯著李華勇。
李華勇陪著笑:“借不借呀?痛快點給句準(zhǔn)話。”
李華勇開口,林蔚當(dāng)然不可能不借,不過以她的脾氣,自然也不可能答應(yīng)得那么痛快;“借車沒問題呀,不過不可能白借,總得要有什么交換條件吧?”
李華勇雞啄米般頻頻點頭:“理解理解,你。”
見李華勇這副模樣,林蔚終于忍俊不住:
“以后不準(zhǔn)再欺負(fù)我。”
“不欺負(fù)不欺負(fù),咦,我蓮花,我什么時候欺負(fù)過你?”
“你就欺負(fù)了,比如剛才,這么大的事你事先都不跟我商量。”
“什么事?你是工程機(jī)械的事嗎,這個這個,你泉叔又不是外人,我今天還不是一樣。”
“你看你看,你還沒欺負(fù)我,你碰到什么事都不會跟我的。”
“好的好的,以后我無論有什么事,第一個就跟你。”
“這還差不多。”林蔚笑靨如花,頓了一頓后:
“回去的路上心點。”
“嗯?你什么,好的好的,我回去的時候一定心。”
“對了,你這么長時間沒回家,還需要帶什么東西嗎?再考慮考慮還需要賣什么東西。”
“這個,我再考慮考慮。”
林蔚的條件沒出個所以然,兩人講了半天,最后變成情侶之間的正常對話。
“咳咳。”
最后是老陸看不下去了,他打斷兩人在那肉麻。
“泉叔。”李華勇笑著對老陸道:“爛仔藍(lán)和刀疤翔他們的事情,就只能麻煩你去辦了。”
老陸含笑點點頭:“你放心回家過年吧,我心里有數(shù)。”
處理完九龍建設(shè)這邊的事情,86年的春節(jié)也來近。
回家的日子終于到了,在回去之前,李華勇先是和華建九局的熟人,比如蔡老頭,高啟功,張永平,夏明煥,鄧超群等人紛紛打過招呼。除了還在香江的雷建軍和李二愣子,李華勇該打招呼的都招呼到。
李華勇最后找到石偉軍,他是今年的留守人員,家在粵省省的他今年決定不回家,就在工地上過年,幫李華勇看住幾個場子。
李華勇掏出一大摞現(xiàn)金遞給石偉軍:
“石頭,過年的時候就別太節(jié)省,讓兄弟們吃好喝好。”
“好的勇哥。”
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后,李家坳多號人兩臺車,一輛白色奔馳,一輛“后八輪”,李華勇大手一揮:
“走,回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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