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ript> 明姿畫一怔,視線不自覺往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不遠(yuǎn)處假山后面正交疊糾纏著兩個人影。
原來是有人躲在這里親熱!
明姿畫是打算出來透口氣的,沒想到會撞見這樣令人耳紅心跳的一幕。
這倆人也太大膽了吧,里面還在舉辦壽宴呢,他們居然在外面的花園里做起這種事情來了,也不怕被人看到。
明姿畫臉頰發(fā)燙,卻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離開的話,她擔(dān)心自己的動靜會不會被那對野鴛鴦發(fā)現(xiàn)了。
今晚可是司老頭子的壽宴,S市幾乎所有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來了,還來了不少明星大腕。
萬一讓她不心撞破某個有錢有勢人的好事,以后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
可若是留下來,那豈不是要程觀看這倆人的表演?
“琛,嗯……別……你不要這樣……”
正在明姿畫糾結(jié)猶豫的時候,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琛?
司絕琛嗎?
明姿畫身子一怔,腳步立即頓住。
難不成是她那名義上的老公在和某個女人野戰(zhàn)?
可是司絕琛算在外面亂來,倒也不是這么隨便的人,不致于在自己老爹的壽宴的后花園里面亂來。
不是這么巧是同名吧?
明姿畫下意識的否定,覺得應(yīng)該不會是司絕琛。
可是下一秒,她聽見了一個陰沉熟悉的男音。
“不要我這樣?雪兒,你以前不是喜歡我這樣玩你嗎?怎么現(xiàn)在跟了陸擎之了,換口味了?跟我也裝起矜持來?難道陸擎之不這樣玩你嗎?”司絕琛黯啞著陰沉的嗓音,冷冷地嗤笑道。
明姿畫神色一怔,沒有想到真的是司絕琛。
而他剛才那番話里提到了雪兒,難道是林雪兒?
明姿畫驚訝的捂著唇,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忍不住挪動腳步,朝假山那邊靠近。
果然看到了司絕琛跟林雪兒兩個人。
此時司絕琛正暴戾地將林雪兒抵在假山后面的一塊巨石上,用高大的身軀壓著她,手放肆的伸進了她的裙擺,渾身迸發(fā)出陰森抑郁的駭人怒氣。
面對他疾言厲色的羞辱,林雪兒不反駁,只是咬著嘴唇,抬起腦袋弱弱的望著他:“琛,你不要這樣,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
“分手?林雪兒,別以為你現(xiàn)在跟了陸擎之,我動不了你。你背叛了我,應(yīng)該知道我不可能放過你!”司絕琛扭曲著面孔,手下的力道懲罰的加重,眉宇間籠罩著濃重的陰霾,邪惡的逼近,嘴角劃開譏笑的弧度:“你,我若是把你之前賣力伺候我的那些照片,發(fā)給陸擎之,他還會要你嗎?”
林雪兒瞬間驚慌起來,臉色慘白的求饒:“不要,琛,我求求你,不要……”
司絕琛見她如此害怕的模樣,猩紅的眼瞳瞬間緊縮,渾身仿佛要爆發(fā)出了蝕骨火焰,憤怒的咆哮道:“你這么在乎陸擎之?”
“琛,我已經(jīng)跟了擎之,不可能再回頭了。我希望你能走出那段陰霾,忘了我,重新開始。”林雪兒算是默認(rèn)了,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fā)泄怒氣,無奈又凄涼的聲音夾雜著絲絲痛苦的情緒。
“啪!”很清脆地一聲,林雪兒被司絕琛重重地攉了個耳光,臉被打得歪到了一邊,口中吐出鮮血,可見司絕琛這一巴掌下手有多重。
林雪兒柔弱的趴在地上,低聲哭泣,眼中訴著數(shù)不盡的哀傷跟無奈。
明姿畫忍住驚呼,睜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心想:這司絕琛也太暴力了吧,連自己心的女人都下得去這么重的手,也難怪林雪兒要跟他分手呢。
不過他們這段不為人知的過去,倒是讓明姿畫產(chǎn)生了幾分的興趣,她沒有掉頭離開,而是繼續(xù)留在原地,靜觀事情的發(fā)展。
僵持了片刻之后司絕琛倏地支撐著身體,回到他的輪椅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林雪兒,語氣嘲諷地:“你認(rèn)為你有資格對我這些嗎?你不要忘了我會變成這樣的原因!”
林雪兒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嘴里不住地低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我聽膩了你的道歉!”司絕琛臉頰肌肉抽搐著,臉部的表情也變得扭曲起來,顯然也象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林雪兒默默的哭泣,鼻子一抽一抽的,看上去極其可憐。
“不想我告訴陸擎之我們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要怎么做吧?”半晌后司絕琛再度開口,他此時看上去冷靜陰鷙多了,只是嘴角上那似虐非虐的笑容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林雪兒撲通一下跪到了他的面前,垂著頭象是一只喪家之犬。
在明姿畫不明所以的時候,她突然伸出了手,顫抖的拉開司絕琛西裝褲上的拉練,然后彎下身……
明姿畫扛不住,一下子臉燒得滾燙。
可是司絕琛臉上冰冷的線條,并沒有因為林雪兒的舉動,而有一絲的動容,眼底的那股黑色般的陰鷙感,卻是怎么也揮之不去,仿佛整個人都籠罩在黑色瘴氣之中。
林雪兒閉上了痛苦的眼睛,隱約中明姿畫好象看見了她的眼角的淚。
再也看不下去了,一陣惡心的感覺從心底油然而生,明姿畫后退幾步,準(zhǔn)備離開。
沒想到腳下高跟鞋的鞋跟踩到石縫中,腳裸狠狠崴了一下。
“啊……”她沒有忍住疼,驚叫了出來。
“誰?”她的驚叫聲,驚動了兩個茍合的人。
“誰,誰在那里?”司絕琛瞇起眼睛,四下望去。
剛才太激動了,他竟然沒有注意到這周圍會有人。
明姿畫嚇得連忙蹲下身,悄悄的往后面移動著。
這個時候,絕不能讓司絕琛發(fā)現(xiàn)自己。
司絕琛是什么人,明姿畫再清楚不過,他陰暗腹黑,卑鄙狡詐。若是被他發(fā)現(xiàn),她偷窺到他跟林雪兒的隱秘情事,一定不會放過她,搞不好殺她滅口都是有可能的。
明姿畫可不敢賣這個萬一,所以打算不動聲色的離開。
可偏偏她不幸的扭到了腳,行動遲緩,再加上這里是后花園,樹木花草叢中。
明姿畫向后挪動的時候,有一根帶刺的樹枝,劃破了她的艷綠色禮服,扯下來裙擺處的一塊綠布,她也不敢回頭去撿,那狼狽相倒好像是她做丟人的事被抓了現(xiàn)形一般。
夜色彌漫,昏暗的月光冷冷清清的籠罩著后園花。
司絕琛像是已經(jīng)追過來了,男人緩慢的腳步聲,在這個寂靜的后花園顯的格外的沉重,每一步,仿佛踩在明姿畫的心尖上,讓她既忐忑又緊張。
“誰在那邊,快給老子出來?”司絕琛低沉的聲音有些陰厲,幽深的目光一一掃過花園里的每一個腳落。
明姿畫不由的咽了口唾沫,將身子壓得更低,生怕被發(fā)現(xiàn)了。
在司絕琛的腳步,緩緩地向明姿畫躲著的這片樹藤靠近時。
明姿畫突然被一只大手從背后毫無征兆的捂住了的唇,堵住了她嘴里所有的驚呼聲,抱著的腰肢,一下子將她柔軟的身體向后攬去。
明姿畫嚇的整顆心快要跳出的心臟,臉色一陣青白,抬眸間看到抱著她的男人竟然是陸擎之,不禁有些驚訝道:“陸……”
還沒出口的話,突然被男人用食指壓在她柔軟而又誘人的紅唇上:“噓。”
陸擎之著凝眉聽著纏藤處出,傳來細(xì)微的聲音。
明姿畫頓時屏住呼吸,只能用那雙黑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環(huán)境,耳朵豎直了傾聽動靜。
陸擎之垂眸看著她緊張又害怕的樣子,不禁勾唇笑了起來。
“那么喜歡偷窺別人做那種事,怎么嚇成這個樣?”
男人磁性的聲音,壓的低低,薄涼的唇幾乎快要貼到她的唇角。溫?zé)岬臍庀ⅲS著他的出來的話,一下下噴灑在明姿畫的吹彈可破的肌膚上,一點點的撩亂了她的心扉。
“誰偷窺了,你別亂……”明姿畫臉色一下子紅了起,尷尬的狡辯,突然意識到男人話中的意思,她驚訝的反問:“難道你剛剛也看到了?”
“嗯。”陸擎之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幽深的目光凝視著她,剛毅俊美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變化,表情平靜的好像一個局外人。
“你還好意思我,自己不也看的很盡興?”明姿畫反了個白眼,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挑了挑眉問:“不對,林雪兒現(xiàn)在是你的人,你該不會是來抓奸的吧?”
“你吃醋了?”陸擎之突然靠近她,幽深的眸子不放過她臉上每一絲表情的變化,薄涼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意味深長的。
“誰吃醋了?你胡什么?”明姿畫心里一怔,下意識的反駁他。
陸擎之修長完美的手指突然扣住了她的下顎,強迫她看著自己,薄唇輕啟,“那你告訴我,今晚看到我跟林雪兒在一起,你有什么感覺?”
明姿畫微微一愕,他這是什么意思?
邊調(diào)戲自己,邊問他跟其他女人一起的事情,來顯示他很有男人魅力嗎?
心里不屑的鄙夷,明姿畫很想破口大罵,但礙于此時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只能暫且忍住。
伸手去扯陸擎之扣住自己下顎的手,明姿畫不耐煩地回斥:“我能有什么感覺?陸擎之,你瘋了吧?你喜歡跟司絕琛爭搶一個女人,關(guān)我什么事?”
現(xiàn)在是他的女人,跟司絕琛藕斷絲連,能不能不要把她也攪和進來。
她對司絕琛跟陸擎之和林雪兒的三角戀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陸擎之眉頭一下子蹙起,深眸諱莫如深,不加修飾地盯在她身上,壓倒性的氣息,叫人難以**。
他輕輕地伸手去捧著明姿畫的臉頰,幽深的目光,不緊不慢的:“我是喜歡跟司絕琛搶女人,不過搶的不是林雪兒……”
他低迷的嗓音,清清淡淡的灌入她的耳里,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眸,仿佛能洞悉出一個人的心思,望進她的靈魂深處。
明姿畫一下子怔在那里,看著陸擎之突然俯下身來,來靠近的俊臉,大腦里一瞬間空白。
他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跟司絕琛爭搶的不是林雪兒,難道是……
明姿畫來不及深究,陸擎之的吻已經(jīng)落了下來。
唇驀地一下子被賭住了,男人清冽的氣息夾帶著淡淡的煙草味,瞬間充斥著明姿畫的感官。
她的眼睛瞬間睜的大大的,凝視著陸擎之放大的眉眼,他纖細(xì)的睫毛長而密,比女人都要好看。
下一瞬間男人唇齒之間的挑、逗,一下消弭了她所有意識,讓她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
陸擎之看著她乖巧的閉上了雙眼,眉眼笑了笑,眼神仿佛蒙上了一層細(xì)紗,溫柔似水,如夢如幻。
他握著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細(xì)腰,輕啄著她的唇瓣,吻的瘋狂而纏綿。
兩人忘情的吻著,仿佛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人。
直到不遠(yuǎn)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明姿畫嚇得一下子睜開眼,抗拒的掙扎起來,卻無法動彈。
她的身體被陸擎之緊緊地禁錮住,雙手被陸擎之緊緊拽住,和她十指交疊,緊緊地扣住。
陸擎之撬開了她的牙關(guān),時而溫柔如水,時而溫柔霸道,見她微微的走神還不配合,狠狠的在明姿畫的嘴唇上咬了一口。
明姿畫羞惱的怒瞪向他,卻又不敢太大聲的爭執(zhí),生怕他們這邊的動靜引來了其他人。
陸擎之這么摟著她熱吻,一點也沒有放開她的意思,他仿佛知道明姿畫此時不敢大聲抗議,索性放開了吻她,霸道的勾著她的丁香,與自己糾纏。
“誰?誰那里?”司絕琛低沉的聲音有些冷厲的喝斥著。
明姿畫臉色一變,能的想推開陸擎之,心緊張的怦怦直跳。
若是被司絕琛撞見她跟陸擎之在這里擁吻,那廝變態(tài)起來還不知道使出怎樣的渾招折騰她,剛剛林雪兒是前車之鑒。
陸擎之現(xiàn)在可是司絕琛最恨的人,她跟陸擎之混在一起,司絕琛絕對不會給她好果子吃。
明姿畫眼睛瞪得大大的,拼命地給陸擎之使眼色。
看著男人置若罔聞而從容的樣子,只好放低姿態(tài),壓低聲音著好話道:“陸總,你放開我,這是在司家,我好歹也是司家大少奶奶,要是被人看到對你,對我都不好,不是嗎?”
一聲陸總,冷淡又疏離,讓陸擎之神色微沉,他一把松開了她。
明姿畫大口的喘氣,眼瞧著司絕琛的腳步來近了,她下意識的轉(zhuǎn)身,準(zhǔn)備逃之夭夭。
剛剛腳已經(jīng)扭到,突然一轉(zhuǎn),廝疼的厲害。
明姿畫身子不穩(wěn),向前栽去——
“啊!”
剛要驚呼出聲,想到此時的情景,只能咽了下去。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栽倒在地面上,明姿畫認(rèn)命的閉眼。
身后一只手臂驀地?fù)ё×怂w細(xì)的腰身,兩個人同時摔在了地上。
而此時的地面恰巧有個斜坡,于是兩人摟著一路翻滾,直到滾到一棵老榕樹上,才停了下來。
曖昧的姿勢,讓人不禁有些尷尬。
明姿畫撲倒在陸擎之的上方,雙手撐在了男人的胸膛上,禮服裙在剛才的翻滾中被扯亂,一側(cè)開叉開到了高腰處,整條凝白修長的大腿露出來,而單肩的輕紗也脫落直手臂處,胸前的溝壑一覽無余。
不過幸好在整個翻滾的過程中,陸擎之都一直用自己的身體緊緊的護住她,所以明姿畫雖然衣裙凌亂,卻也沒有受傷。
當(dāng)她狼狽的想要爬起來時,陸擎之遒勁的手臂驀然收緊,任她怎么掙扎是不松手。
明姿畫來是想要謝謝他的,可這男人突然耍起了無賴,不禁抬眸瞪著她:“陸擎之,放手。”
陸擎之垂頭看著趴自己胸前的女人,薄涼的唇角幾貼上了她的額頭,幽深的目光,靜靜地凝視著她尷尬的臉頰,低聲暗啞:“是你自己主動投懷送抱,撲倒我的,如果我現(xiàn)在松手,豈不是辜負(fù)了你一番美意?”
“我……”明姿畫既羞又窘,憤怒的瞪向他:“你放不放手?”
“你呢?”陸擎之看著羞惱的表情,唇角不禁揚起一抹弧度,魅惑而妖嬈。
明姿畫瞇了瞇眼,看著男人無恥欠扁的樣子,一怒之下對準(zhǔn)他的腿是一腳。
陸擎之沒想到她會這么兇狠的一腳踢過來,疼的他眉頭緊蹙,下意識松開了她。
明姿畫趕緊從他身上爬起身,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裙,仍心有余悸的四周望了一下。
漆黑的月色下,寂靜的一切,只有風(fēng)吹樹葉聲,老榕樹下更是黑漆漆的讓人看不清。
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人了,剛才他們這一滾,直接滾到后花園最隱蔽的角落,司絕琛應(yīng)該不會找到這。
明姿畫繃緊的神情才一下子松懈了下來,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剛想離開,卻被陸擎之一下子拽住了手腕。
“記住,明晚八點!”他低沉的嗓音提醒道。
明姿畫想起來,這廝之前給她發(fā)過信息,讓她明晚八點等他來接自己。
她來沒怎么放在心上,沒想到他還這么一正經(jīng)的提醒。
“看我心情!”明姿畫揚了揚眉,有些調(diào)皮的笑道,月光下俏臉?gòu)趁膭尤恕?br />
“你敢不出現(xiàn),我去你家里逮你!”陸擎之眼神漆黑深邃,一瞬不瞬地凝著她,霸道的語氣,帶著偏執(zhí)的威脅。
明姿畫抿了抿唇,懶得理會他,徑直往回走。
“明姿畫!”陸擎之追上去,低沉的喊住她,俊臉不悅。他還沒有被人如此的忽視徹底過。
“噓!”明姿畫回頭,示意他噤聲,認(rèn)真的道:“等一下,你從左門出去,我往右邊走。”
陸擎之一臉?biāo)菩Ψ切Φ目粗瑏淼剿媲埃ひ魰崦炼皭海骸耙掖饝?yīng)你,除非你主動親我一下。”
明姿畫憤然,咬牙切齒的警告:“陸擎之,你別得寸進尺!”
“你不答應(yīng),我一直跟著你。”看著她為自己波動的情緒,陸擎之突然覺得心情大好,靚麗的嘴角邊漾過一抹風(fēng)情似水的淡笑,笑容撩人而充滿無窮魅力的蠱惑性。
明姿畫臉色沉了下去,心里大大的不爽,她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來無賴了。
兩人這樣對峙著,陸擎之大有她不親他,他是不配合她的架勢。
無奈之下,明姿畫只能一咬牙一跺腳,決定犧牲色相。
她踮起腳尖,伸手?jǐn)堊£懬嬷牟弊樱鲃铀蜕霞t唇。
她的唇剛觸碰上他的,被陸擎之摟緊了她的腰,反客為主的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這個吻,纏綿又熱情,像是情人間的蜜語,又像是戀人之間的惜別。
依依不舍的吻了她許久。
明姿畫幾次想要推開他,他又很快纏了上來,最后她只能作罷。
仍由陸擎之吻了許久,才饜足的緩緩松開了她。
“回去心一點,有事給我打電話。”他**著嗓音,叮囑。
明姿畫默默點頭,心里有些不耐煩。
她擺擺手,先一步離開。
穿過樹叢和假山,按照指示牌的導(dǎo)向,回到宴會上。
陸擎之一直跟在她身后,一路護送她回去。
月光下,她一襲綠裙露出后面如玉光滑的背脊,如仙如妖,風(fēng)姿曼妙。
陸擎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才停下腳步,一直站立在原地。
他眸色漆黑深邃,透出一股濃濃斑駁色彩,像是塵封多年的心被什么東西剖開一條縫隙。
原來真能遇見一個人,傾心,傾城!
*
壽宴大堂里還是一片燈火輝煌。
賓客們談笑風(fēng)生,似乎并沒有人知道外面發(fā)生過什么。
明姿畫禮服劃破了口子,頭發(fā)凌亂,顯然不適宜這樣回到壽宴上。
她準(zhǔn)備找個下人,詢問一下更衣室在哪里,換件禮服再過來。
肩膀突然被人從后面拍了一下,明姿畫不用回頭也知道,能這樣拍她的人除了邱少澤也沒有別人了。
果不其然,一轉(zhuǎn)身看到邱少澤,手里拿著一個酒杯,玩味的看著她。
“姿畫,你這禮服亂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剛才偷偷跑到后花園偷情呢。”
他著還伸手,主動幫她縷了縷散落的長發(fā)。
明姿畫一把拍掉了他的手,“別對人妻動手動腳,這里是司家老宅,不少眼睛在看呢,收斂一點。”
邱少澤隱忍的笑了:“什么人妻,你還真把自己當(dāng)司家少奶奶了。”
“既然演戲,得逼真一點,何況這出戲現(xiàn)在還沒有落幕呢,你可別給我搞砸了。”明姿畫瞪眼警告他。
“得了,戲演差不多行了。”邱少澤晃蕩著手里的高腳玻璃杯,高大的身形倚靠在她面前,瞇眼打量著她,意味深長道:“姿畫,你剛剛也不是這個樣子啊?還是我走了以后,你又發(fā)生了什么?”
“沒發(fā)生你想象的事!”明姿畫白了他一眼。
“那你這一身是怎么弄的?”邱少澤不信,眼神深幽。
明姿畫瞧見自己的禮服,又是劃破口子,又是沾染上泥土,臉色變了又變。
她偷窺一下司絕琛跟林雪兒的偷情,容易嗎?
“我摔了一跤不行么?”她沒好氣道。
邱少澤很不給面子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還真能摔!”
明姿畫憤怒,想了想還是沒有發(fā)作,她瞧了瞧四下無人,一把抓住邱少澤胸前的襯衣,將他拽到自己面前:“聽著,又有新任務(wù)給你,你幫我去查一下那個叫林雪兒的女人。”
“林雪兒?”邱少澤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微勾起唇角:“名字聽起來不錯,應(yīng)該是個美女吧?姿畫,你又想玩什么花樣?”
“問那么多干什么,讓你去打探你去!”明姿畫來不及解釋那么多,眼角瞟到有個人影走過來,她連忙松開了邱少澤。
那人影正好是司家老宅的傭人,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明姿畫朝她招了招手:“請問一下,更衣間在那里?”
那傭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像是認(rèn)出她來了:“少奶奶,您跟我來吧。”
明姿畫跟著她離開,回頭朝邱少澤擺了擺手。
傭人帶著明姿畫從后門上了二樓,在一個房門口停下。
“這里?”明姿畫瞧了瞧,不像是更衣間的樣子,不由的轉(zhuǎn)頭去問。
那傭人竟然已經(jīng)離開了。
靠,司家的人不待見她,連個傭人都這么拽啊。
明姿畫撇了下唇,自己推開門進去了。
里面是寬敞的大房間,奢華的家具,一看知道是進口的高檔貨,頭頂水晶吊燈沒開,只開了一個壁燈,正面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司宅,另外還配有單獨的浴室跟衣帽間。
明姿畫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也沒有多想,她身上這件禮服確實需要馬上換掉。
進衣帽間隨便拿了一條女人穿的裙子,再走進浴室洗澡。
將自己清洗干凈后,吹干頭發(fā),換上那條裙子。
尺碼差不多,是有點緊。
明姿畫拿的時候沒注意,穿上后對著浴室里的鏡子一照,發(fā)現(xiàn)這是一條白色的長裙。
純蠶絲的柔軟質(zhì)料,低胸細(xì)肩帶的設(shè)計,胸前和下擺都縫綴著精致的蕾絲和漂亮的碎珠,剪裁性感且有人,看起來卻是高雅又浪漫,將她營造出猶似于身處在煙霧當(dāng)中,美艷的不真實。
如果明姿畫之前穿的那一身艷綠色的晚禮服,是艷到近乎極致的妖,突顯出她的魅惑跟野性;
那么現(xiàn)在這一身白色素雅的長裙,則是美的不食人間煙火,將她柔美優(yōu)雅又清純的氣質(zhì)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明姿畫換好衣服,推開浴室的門,打算下樓去正舉行壽宴的大堂了。
沒想到她剛走沒幾步,赫然看到一個人背對著她坐在落地窗前,煙霧縈繞。
明姿畫能的一怔,腳步頓住。
面前的男人不是司絕琛嗎?
他怎么會在這里?
跟林雪兒偷情完了,也跟她一樣是上來換衣服的?
此時司絕琛手里拿著根煙,深邃的目光正靜靜的凝視著窗外的黑,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別人難以靠近的清冷,仿佛整個人置身于夜色之中。
這樣的司絕琛讓人感到格外的陌生,明姿畫自然是不打算打擾他,轉(zhuǎn)身想悄悄的離開。
“你怎么上來了?”身后突然響起了司絕琛陰沉的嗓音。
明姿畫身子一僵,不得不回過頭去,恍若沒事人的樣子:“我剛才不心摔了一跤,把禮服弄臟了,上來洗個澡換身衣服。”
她覺得她解釋的很合理,沒有什么不妥,可司絕琛看到她的一瞬間,眼眸驟然一縮,俊臉變得陰鷙黑沉。
“怎么是你?”他眉頭緊促,嗓音冰冷低沉。
明姿畫心中一驚,表情有些莫名其妙。
難不成他剛剛把她當(dāng)成其他人了?不是吧?莫非她還跟別的女人撞臉了?
司絕琛冷銳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量著,神色陰晴不定,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難道他看出來了什么?
明姿畫心中有些忐忑,但一點也沒有表現(xiàn)在臉上,換了一種口氣:“你怎么跑上來了,那些賓客不用招待了?”
司絕琛沒有回答她,深諳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俊臉看起來特別的冷硬,眼睛里隱隱滲著寒意。
他那種眼神像一條冰冷的毒蛇纏繞在她的身上,周身涌動著凜冽寒冷的黑色瘴氣,分外的陰森可怖,讓人頭皮發(fā)麻,從頭冷到腳。
“誰準(zhǔn)你穿這條裙子的?”終于,司絕琛怒吼著咆哮,陰霾的嗓音,涌動著無盡的殺意跟戾氣。
明姿畫身子一抖,被他強大的氣魄,嚇得打了個寒顫。
不過她還是沒搞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什么了,司絕琛為何突然發(fā)這么大火。
“這條裙子……”明姿畫不明所以,表情疑惑。
司絕琛已經(jīng)滑動輪椅來到她面前,俊臉上仿佛凝著一層冰渣,幽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的玄寒聲音響起:“脫掉!”
明姿畫一怔,下意識瞪大雙眼,不可置信。
不是一條裙子嗎?他用得著這么氣?
“那個……我是借來穿一下……”明姿畫深吸一口氣,解釋。
“我的話,從來不講第二遍,脫!”司絕琛凜聲呵斥,那憤怒的模樣,像火山爆發(fā)。
明姿畫不想跟他爭執(zhí),知道這家伙今晚正在氣頭上,她沒必要引火*。
“那我再找條裙子換上。”她想了想,決定妥協(xié)。
一條裙子而已,不借不借唄。
明姿畫繞開司絕琛,朝剛才那個衣帽間走去。
還沒走到,手臂被司絕琛一把拽住,她整個人被他扯了回來。
“不許去,那個衣帽間的衣服,你都不許碰!”司絕琛冷冷地強調(diào),嗓音陰沉不容置喙。
明姿畫眉頭下意識皺起,只覺得司絕琛是故意找茬。
“為什么?司絕琛,你用得著那么氣嗎?”
這家伙肯定是被林雪兒拋棄了,心里郁悶,故意看她不爽呢。
“因為你沒有資格穿她的衣服!”司絕琛玄寒著俊臉,深邃幽黑的眼眸瞪著她,眼底是無盡的冷漠與寒霜,一字一句殘冷道。
明姿畫一怔,看著自己身上這一款白色的禮服,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瞬間像是明白了什么。
這白色禮服不是她的風(fēng)格,倒像是林雪兒那種白蓮花的風(fēng)格。
林雪兒跟她身材差不多,但比她稍瘦一些,而這件禮服穿在她身上也有點緊了。
看來她是穿了林雪兒的禮服,難怪司絕琛這么大反應(yīng)啊。
不過這里不是更衣間嗎?難道是司絕琛的臥室?
那傭人認(rèn)出了她是司家大少奶奶的身份,所以直接將她領(lǐng)到司絕琛的地盤來了?
明姿畫拍了一下額頭,這不是讓她羊入虎口嗎?
司絕琛見明姿畫站在他面前,表情豐富,但是一點沒有要換下禮服的意思。
他眉宇間陰霾盡顯,已經(jīng)沒有耐心了,直接上前去扒她身上的衣服。
“脫下來!”他雷霆萬鈞沖著她呵斥。
手上的動作也沒閑著,直接揪住明姿畫禮服背后的拉鏈,往下拉。
“你干什么啊?司絕琛,我自己會脫!”明姿畫急忙尖叫,用手去擋他,向后退去,不讓他勾著他后背。
可是司絕琛卻等不了了,他一秒鐘都不想看到眼前的女人穿這件禮服。
他一把抓住明姿畫,控制住她掙扎的身子,冷硬的臉龐不禁繃緊了起來,直接從前面的低胸設(shè)計入手,一下子扯掉了她匈前空鏤的蕾絲。
只聽“嘶”的一聲,華貴的白色禮服瞬間像塊布片掛在明姿畫的身上,將她白色的胸貼,凝白的肌膚瞬間部暴露了出來。
“啊!”明姿畫驚呼一聲,下意識伸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前,被司絕琛突然其來的粗魯嚇的一時不出話來。
她胸膛不停的起伏著,看著自己面前的男人,翻涌的怒氣一下子控制不住,涌了上來。
“司絕琛,你瘋了嗎你?林雪兒都已經(jīng)拋棄你,跟別的男人跑了?你還在這里珍藏著她的禮服,舍不得給別的女人穿有意思嗎?算你再怎么珍惜跟她的過去,她也不可能回到你身邊,她不要你了!”
明姿畫故意大聲出來,是要戳中司絕琛的傷處,以此報復(fù)他撕扯掉她的禮服,讓她難堪。
誰讓她明姿畫不好過,她也絕不會心慈手軟。
“你什么?有膽子你再一遍?”司絕琛粗糲的手指一下子掐住了她的脖子,黑眸里泛起凜冽的寒芒,殘戾之色愈漸轉(zhuǎn)濃,冰寒懾人。
明姿畫只感覺纏繞在脖間的力道發(fā)重,胸腔里的空氣似被抽空,她雙手死攥在一起,不服輸?shù)挠纤捻印?br />
“再一遍也是一樣!林雪兒她拋棄你,已經(jīng)跟了陸擎之,她明顯是嫌棄你是個殘廢,你那一衣帽間的她的禮服當(dāng)寶貝,不覺得自己很愚蠢很可笑嗎?”她一字一句,斷斷續(xù)續(xù)的嘲諷。
司絕琛冷冽的眸子陡然一暗,深深地斜睨著明姿畫,似審視探究,一雙幽冽的黑色眼瞳里閃著耀眼的攝人光芒:“你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跟林雪兒的關(guān)系?”
明姿畫脊背一涼,瞬間意識到自己急怒之下,竟然不心揭穿了司絕琛跟林雪兒隱秘的關(guān)系。
“!”司絕琛近乎于寒潭的聲音揚起,禁錮她頸子的大掌竟沒有絲毫的放松,反而更加加重著力道,如若繼續(xù)下去,明姿畫不難想象司絕琛會不會當(dāng)場掐死她。
“我……猜的……咳……”明姿畫止不住的干咳,臉色因缺氧變得愈發(fā)青紫。
司絕琛死死地剜著她,陰郁幽深的眼眸,有著令人捉摸不透的深邃,倏地他松開了大手。
“咳……咳咳……”明姿畫猛的咳嗽幾聲,止不住的大口大口的呼吸。
“今晚在后花園里偷看的人是你吧?”司絕琛陰冷的嗓音徒然響起,薄削岑冷的雙唇微微勾起一道諷刺的弧度。
明姿畫心下一顫,臉色大變,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她努力鎮(zhèn)靜,裝作不明所以的樣子:“你什么,什么后花園?”
司絕琛臉色陰沉的逼近,修長粗糲的手指倏地又閃過明姿畫的眼前,巧的下顎吃痛的被擰起。
“不要跟我裝傻,我在現(xiàn)場見到一塊裙擺的布料,跟你之前穿得禮服一模一樣!”
明姿畫倒吸一口涼氣,背脊由于司絕琛的大力緊貼在墻面上,嗓音有些顫抖:“我又不是故意的,我發(fā)誓我什么都沒有看到!”
“不是故意?”司絕琛冷哼一聲,緊緊盯視著她,瞳眸中泛起幽綠的波光,似海濤洶涌,詭譎危險:“女人,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惹怒你的丈夫,是多么危險的事情。”
明姿畫心下一抽,一股徹骨的冷意順著她的脊梁直沖而上,只是不經(jīng)意的對上司絕琛那雙隱晦莫測的眸子,心中的不安再一次加大。
“放開我!”她急怒的掙扎,美麗的眸子染上一絲犀利。
司絕琛的手勁沒有加強,反而逐漸放了開,闃黑的眼瞳卻意外地燃起熾烈的火焰,似乎想要狠狠地將她吞噬。
明姿畫還來不及暗松口氣,可下一瞬司絕琛忽然驀地俯下俊容,攫住了她的紅唇。
“唔……”
明姿畫雙眸睜的大大的,整個人頓時僵硬住,難以置信司絕琛這個混蛋竟然吻自己。
司絕琛此時睜著眼睛狂吻著她,黑眸里冷諷的目光頻頻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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