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讓人送她回去了!”費思爵淡淡地回著,深邃的眸光落在她身上,撇下了唇慢悠悠地揚聲問道:“你是打算就這樣一直坐到天黑么?”
“我的腿摔斷了,走不了了!”明姿畫委屈的撅著紅唇,心情灰沉了下來,聲音都變得低沉而酸澀。++
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她這腿一動就疼的不行。
唉,如果今后真要變瘸子了那她該如何是好啊!
豈不是要跟司絕琛一樣坐輪椅了?
“我看一下!”費思爵一看她瞬間耷拉著腦袋,明明有種想要哭出來的沖動,可偏偏一直強忍著,心里頓時抽了抽。
他慢條斯理地走了過去,彎下了腰半蹲著身子,聲音難得的放柔:“是哪條腿不舒服?”
明姿畫不知道他能有什么辦法,就順著了一句:“是左腿,很疼,你可千萬要下手留情!”
又怕他會不會借機報復她,很是忐忑又著重加了一句忠告。
“放心,弄不斷!”費思爵冷哼一聲,態(tài)度立即變得強硬起來,沒有任何準備就一下子握住了她的大腿,左右晃動了幾下。
“阿……”明姿畫疼的眉頭狠狠地扭成了麻花狀,大聲地叫了出來。
這個混蛋費思爵,果然想要趁此機會報復她。
“都了很疼,你是不是故意的!”明姿畫咬著牙齒,從齒縫間吐出極大的抱怨,一臉痛苦的表情。
“我不仔細查看一看,又怎么會知道你腿的情況!”費思爵輕描淡寫地。
比起明姿畫的咬牙切齒恨不得要殺人的神情,他那是一個風輕云淡,很是漫不經心的樣子。
沒有人知道他剛剛彎下腰握起她的腿時,臉上的凝重之色,握著她腿的手也只是故作穩(wěn)當而已。
“你懂這些么?那么我的腿到底如何了?”明姿畫雖然很惱火,但比起這些,頭等重要的大事還是她的寶貝腿有沒有大問題。
“放心,瘸不了!”費思爵這會已經輕放下了她的腿,挺直了身子,淺淺淡淡的出口。
而這話聽在明姿畫的耳畔更像是幸災禍的嘲諷。
明姿畫大大松了一口氣,稍稍安撫了一下心緒,此時不是跟他計較的時候。
她抿了下嘴角,有些無奈的輕聲道:“可是我根不能走,更不用這樣的陡坡,一晚上都爬不上去!”
“我知道,所以我要來幫你處理!”費思爵罷已經四下在尋找什么的樣子。
明姿畫愣了一下,看他下來后整個人都胸有成竹,可獨獨半點都沒瞧得出他對她有半毛錢關心之意。
而這會又有模有樣的東張西望,難不成他還認識什么草藥,要幫她搗鼓藥敷?
“費思爵,難不成你懂急救處理?”明姿畫很不想抱希望于他的身上,可又真的很想知道他要干么。
一會兒見他背對著她彎腰撿了一個什么東西,轉身就見他手里抓著一根長棍子回來,明姿畫一看瞬間整個人就不好了,他該不是要打暈她吧!
“費思爵,你……你要干什么?”明姿畫臉色大變,試圖挪動身體卻動彈不得。
“你怕什么,怕我會拿這個打你?”費思爵瞇了一下眼儉,嘴角彎起一抹自嘲的意味,邊邊揚起了手中的棍子。
真是個沒良心的丫頭,他對她用心,她卻以為他別有居心。
明姿畫嚇得臉色大變,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放心,就算我要對付你,也用不著特意跑到這里來,你以為別人都像你一樣整天無所事事。”費思爵桃花眼縮了一下,眸底怒意漸趨涌動,只是努力使自己平息下來。
明姿畫翻了翻眼珠子,忍不住想要脫口反駁他:誰整天無所事事了,她馬上回國就要干正事了好吧。
礙于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她也沒回嘴,免得激怒了費思爵,丟下她不管了,到時候還不是她自己受苦。
不過費思爵的也沒錯,他要想陷害她,什么時候不行啊,也犯不著非要這時候害她。
估計是她被他迫害得太深了,妄想癥太厲害了。
“哥,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被嚇到了!”明姿畫彎起嘴角,趕緊示弱討好,臉上擠出一個求和的微笑。
費思爵站在那里半天都沒話,就那般面無表情,氣氛一時間貌似有點兒冷。
明姿畫這會才看清了他那一身一直很清爽干凈的,如今褲管好幾處都有泥濘,應該是從上面滑下來弄的。
他都不確定她是不是在下面,肯從那么高的地方滑下來找她,應該算是對她還有點兒良心。
恐怕這次真得是她“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這會費思爵突然把那根木棍丟給了她,明姿畫為剛剛的事還有點內疚,眨巴了一下雙眸:“哥,這個是要……”
“給你咬牙用的,馬上我要幫你處理一下腳踝。”費思爵也不想和她繞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道,只是這語氣怎么都聽著有些別扭。
“阿,你……你確定會整么?要不還是等會去醫(yī)院再弄吧,你再喊些人下來將我抬上去好了……”明姿畫皺著眉頭,苦著臉,紅唇一撅,心中慌亂,不停訴著。
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一個會做這種事的人,倒更像是能辣手摧花的。
“要不你干脆今晚就睡這里,省得挪來挪去,我就不管你了!”費思爵聽著她絮絮叨叨,顯然一點都不愿意相信他,心中一股浮躁氣就驟涌了上來。
他幽深的桃花眼忽地一縮,整個俊臉就拉長了下來,大腿一邁利索地調轉過身。
媽呀,這個男人的心眼怎么會如此,明姿畫一看他這像是十頭蠻牛都拉不回來的架勢,心急真是鬧心。
“哥,別呀,我開玩笑的,我當然相信你能能醫(yī),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啊!”明姿畫急忙喚住他,一番恭維討好,希望他不要在此丟下她啊。
“還不快咬著!”費思爵作勢頓了一下腳步,只是并未轉過身。
明姿畫心不甘情不愿拿起那個又黑又臟的木棍,估計丟給狗都會嫌棄,這個樣子讓她如何能下得了嘴。
“哥,這個也忒臟了,我看還是算了,不用咬東西我相信你高超的技藝一下就好,我定能忍著!”明姿畫趕忙換了甜滋滋萬分崇拜的語氣,還順帶拍著胸脯保證她自己很勇敢。
費思爵嘴角忍不住抽了幾下,她還真是好樣的,浮夸了他又贊了自己。
“咬還是不咬,你自己選!”費思爵可沒半點閑情和她開玩笑,這個又不是嘴上就能不痛的事,急不可耐的給她下了命令。
明姿畫悲切切耷拉著腦袋,慢吞吞很委屈地應了一聲:“我咬,你來吧!”
直到她應了后費思爵這才肯翩然轉過身,用一種:樣兒,你欠抽的表情瞟了她一眼。
明姿畫見他雖轉過身了,可半點還沒要行動的意思,趕忙沮喪著臉拿起了那臭棍子遞到唇邊很接近。
她拼到如此費大少爺總算肯挪步了,她看著他那款款有型的身型又再次屈身而下。
“那么我要開始了,你還不咬緊木棍!”費思爵捏住她細嫩現(xiàn)已布滿青紫的腳踝,幽幽的眸子里一道暗色的流影一閃而過,得速戰(zhàn)速決才行。
看她還磨磨蹭蹭的,他免不了又兇巴巴地沖了她一句。
“哥,等一下!”明姿畫心里一慌,及時喊停。
費思爵不悅地挑眉,又是怒掃了一眼她。
“我處理一下這木棍,好歹把木皮掀掉一點,整出一塊白凈的下嘴口。”明姿畫擠出笑容,迎視著他滿眼的兇光,很聲氣喃喃著,立馬動手剝皮。
“好了,哥,你來吧!”明姿畫這次是徹底下決心了,因為她知道這樣子嫌這嫌那下去,估計天一黑,今晚真會以天為蓋,地為廬。
費思爵瞧著她那像是赴刑場的模樣,握著她腿的手也有些不穩(wěn),他深吸了一口氣。
“啊……”這一聲無比慘絕人寰凄厲的叫喊聲剛滑出了半點,后面就沒有聲音了。
因為是要咬著木棍的明姿畫,陡然的放棄了這個,選擇了費思爵的臂膀。
生生啃食了這個有肉感帶勁的更好的替代品,隨即伴隨著“咔嚓”一聲,骨頭回歸原位清脆的響聲。
見費思爵放下她的大腿后,明姿畫扭曲的臉上眼皮一點點被掀開,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牙齒還深陷在某人白花花的肉里。
明姿畫頓覺眼前一黑,悲劇了,居然下這么重的一口咬了費思爵。隱隱還見他健碩的臂彎上,那鮮紅的血汩汩冒了出來。
“很好,明姿畫!你就是這么回報你的救命恩人的!”費思爵吃痛地抽離他的手腕,那妖孽的眉眼間凝聚了一團黑壓壓的戾氣,看的人心頭直跳。
沒想到他只顧著心疼她的腳,不知道該如何下手才能減輕她的痛苦,她倒好,咬的他如此狠,半點良心都沒有。
“哥,失誤,都怪這個臭木棍太滑導致,我真的沒想咬你。你手臂疼不疼?”明姿畫水眸輕眨,故作關心的語氣。
她一激動下就亂踢了幾下那個木棍,假裝內疚與不安的解釋,其實心里開了花,大贊自己急中生智,這一口咬的絕妙啊。
“你呢!”費思爵沒好氣地悶聲回了一句。
“要不,我?guī)湍惆幌拢是……”明姿畫撅了下粉唇,試圖想一個挽救的法子。
“不過,既然你想幫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費思爵桃花眼里快速的劃過一抹精光,勾了勾唇一瞬不瞬地瞧著她。
此時天色已經漸趨昏暗下來,那抹夕陽只留下了一縷殘影。
如此野草叢生的環(huán)境下,面前的這個男人頭發(fā)凌亂,衣著也不似以往那般齊整了,一個手搭著另一個手還捂著被她咬的地方。
可是為什么都這副狼狽的樣子,還是沒有半點損失他整個魅惑不羈的氣質。
明姿畫有點心虛地避開了他的視線,慢了半拍遲疑著開口:“有什么辦法?”
“可以用嘴……吸掉!”費思爵突然一步步挨近她,低沉而柔軟的嗓音,泛著迷人的磁性,像是醇厚的紅酒一般耐人尋味。
望著她那灰塌塌的臉頰,可那雙眼睛黑亮而水靈,還有那張粉嫩的紅唇依舊如初那般誘人,他的大腦就不受自控一句話就自然地冒了出來。
“你……流氓!我又不是吸血鬼,而你也不是香噴噴的唐僧肉。”明姿畫一張臉生生給氣紅了,紅唇抿了又抿,怎么都沒想到這會他居然還有閑情逸致調戲她。
又羞又惱之下明姿畫根沒有意識到自己居然完好地站了起來,而剛剛疼的不得了的那條左腿也可以站直了。
半天才發(fā)現(xiàn)到這個認知,開心之下她根忘記了剛剛費思爵那番不懷好意的調侃。
只顧慶幸自己的腿雖還有點不適,但已經不是那種猶如摔斷的鉆心之痛了。
“哈哈,我的腿好了!”明姿畫黯淡無光的臉色瞬間轉為晴朗,那般明媚動人,開心的就差轉個圈跳個舞了。
“是呀,活蹦亂跳現(xiàn)在又有力氣來罵救命恩人了!”費思爵挑了挑俊朗的眉峰,勾唇語氣里充滿了一目了然的挖苦。
“那也不能怪我,我們要怎么上去呢?”明姿畫嗆了他一句,不過轉眼間就轉移了話題。
“你這么生龍活虎的還用問我,滾上去得了!”費思爵掀了掀眼皮,依舊半點沒有好聲好氣地回著。
明姿畫嘴角翹得高高的,這個男人還真是心眼的不得了,就不容許別人對他一個不字。
費思爵板著臉色對她完那句話之后,就大步流星地往前橫走了。
唉呀,明姿畫一看他這傲嬌的勢頭,這脾氣真是臭的不行!
“哥,你慢點走,等等我行么!”明姿畫無奈硬著頭皮跟上,眼見天色來暗,這荒山野嶺的她還真覺得有點后怕。
可前面的男人半點都沒有停一下腳步等她的意思,明姿畫心中氣悶到不行,她還是負傷人員。
“唉約喂,我走不動了,渾身都痛!”明姿畫干脆耍賴,往那一頓堅決不走了,捶著自己的后背精神頹靡的狀態(tài)。
而且嘴里一直嘟囔著,不斷的在發(fā)出“嗚嗚”的嗚咽聲。
“不走也行,你就繼續(xù)呆在這兒睡大覺吧!”費思爵撇了下唇角想也不想的回了一句,依舊是很強硬的口吻,半點都沒服軟的意思。
“哥,我才剛摔下來,身上是真的有好多地方疼嘛!”明姿畫繼續(xù)耍賴又撒嬌,啞著嗓子,透著幾分無可奈何與委屈,試圖能夠讓男人停下腳步。
“過來!”費思爵猛地頓停了下,聲音低沉,命令式十足。
明姿畫不知道他這又是要干么,愣了半會發(fā)出一個音節(jié):“阿?”
而前面的費思爵語速極快地嚷道:“速度,立刻,馬上!”
明姿畫一聽他這連珠炮似的顯然已經沒了耐性了,她望了一眼四下,夜幕已至,周圍的野草叢生看起來好恐怖呀!
心頭漸漸布上了一層寒意,咬了咬牙,只能屁顛屁顛地挪步了上去。
腳跟剛一處到他的身側,費思爵陡然的一個大手就朝她的蠻腰撈了過來。
而后她的整個身體就被架空了起來,大腦瞬間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
“你要干么!”明姿畫驚訝地大叫起來,雙手直舞來舞去。
“不是走不動?勉為其難抱你一下,別不識好歹,再動就丟你下去!”相比較某人的張牙舞爪,費思爵淡淡地掀了掀眼皮,眸底的光澤漸趨變暗,加重了語氣警告了她一番。
明姿畫窩在他寬大硬朗的胸懷中,雖然有一千一百萬個不愿意,可隨之他一步又一步的邁開來。
她穩(wěn)穩(wěn)妥妥的在他懷中,可以感受到他胸膛的一起一伏,還有屬于他身上的那種氣息,不知不覺竟也不再掙扎了。
既然他意摟著自己走,她干嘛不享受呢?不享受白不享受!
可是這個坡度很高,再加上費思爵還摟著她,他們兩人真的能上得去?
“要不你把放我下來,咱倆一起上去!”明姿畫望了望那陡坡,心中忐忑,生怕他會將自己摔個半死。
“廢話少,放你下來爬,我看今晚就真不用上去了。”費思爵瞇了一下眼眸,好看的桃花眼底盡是濃濃的鄙夷,薄唇一挑,怪里怪氣的出聲。
“我哪有你的那么沒用?”明姿畫撇了撇唇,心有不甘地嘀咕了一句。
結果費思爵到就做到,很快就挑選到了一處適合攀爬的地形,抱著她一步步的上去了。
明姿畫窩在他懷里一搖一晃,那是一個提心吊膽,生怕他一個沒摟穩(wěn),把她給摔下去了。
如果剛剛在他懷里還有那么點踏實可言,可現(xiàn)在完就是坐過山車般心驚肉跳。
明姿畫揪緊了費思爵的手臂,一不心就抓錯了地方,抓到了被她咬過的傷口處。
來下腳一直很扎實的費思爵,陡然的一陣吃痛。
他的手臂微屈了下,結果懷里的明姿畫身子就極度不平穩(wěn)。
明姿畫嚇得臉色都變了,在他懷里胡亂掙扎,嘴里更是抱怨著:“我你抱不動就不要逞能,快放我下來,我不要再被摔了,這次滾下去真要殘廢了!”
費思爵深深吸了一口氣,胸腔里仿若有股火在焚燒一般煎熬,整個身子更是僵硬到不行。
這女人真是太有良心了,他費了這么大的勁在抱她上去,她卻專挑他的傷口下手,現(xiàn)在居然還有膽在責怪他:沒用。
他費思爵生平就沒受到這種窩囊氣,真是該死的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明姿畫一時情急口出狂言,頓覺得費思爵的臉色開始變得不好看起來,他身上那種讓人戰(zhàn)栗的氣息已經從他的懷抱里傳染到她的周身上。
還沒等她開口試圖幾句中聽的好話挽救一下,她的屁股上就傳來了幾下重重的“啪啪”聲。
明姿畫臉色頓時大囧,她居然被一個大男人打了屁股。
“你……你怎么可以打我那兒!”明姿畫惱火的質問。
“哼,誰讓你不聽話,誰讓你亂動,我可不想陪你一起滾下去!”費思爵黑沉著臉,陰著嗓子冷冷道,剛怠慢的腳下步伐繼續(xù)前行。
明姿畫心有戚戚,俗話:站著話不腰疼,何況他還在走陡坡。
她還是悠著點,別和他逞一時之氣了。這口惡氣她還是生生吞下去為好。
費思爵見懷里不知好歹的女人終于肯安分下來了,喘了口大氣,望了一眼余下的路,一鼓作氣攀爬了起來。
直到兩人終于平安抵達到了上面時,費思爵累在一旁氣喘吁吁。
而明姿畫則興高采烈發(fā)出劫后逢生的感慨:“我終于到上面了,這兒的世界真好!”
費思爵直喘大氣,渾身早已被汗水浸濕。
他累死累活的救她上來,居然開口的第一話不是感謝他,只顧自己在那開心。
這女人的良心真是丟了去喂狗了!
“走!”費思爵擦了擦額頭上的大汗,走過去拎起她就走。
“干嘛!”明姿畫還沒有抒發(fā)夠劫后余生的喜悅呢,就被他毫無形象的抓了起來,心里極其不滿。
“找個地方住宿,難道你打算晚上睡山上?”費思爵幽深的眸子斜了一眼她,語氣生硬地反問道。
明姿畫想回他一句,他們干嘛不回去?
可是看著這天色已晚,開車不安,也只能在這附近留宿一夜了。
只是現(xiàn)在天已經完的黑了,這里又地處偏僻,他們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家酒店。
“HI,帥哥!請問有什么能夠幫到兩位?”前臺是一位年約4來歲的美國中年婦女,看到費思爵這相貌堂堂的模樣免不了眼前一亮。
“訂房現(xiàn)在入住!”費思爵用英語跟她交流。
“恭喜倆位,店還剩下了最后一套標間!”美國婦女眉開眼笑地道。
明姿畫聞言驚訝的叫道:“什么?”
她才不要跟費思爵睡一間房,明姿畫當即表示:“不好意思,我們不住了,再去別家看看。”
“這莊嚴寺附近最近的酒店就我們一家,美女你要轉身再去別家找,只怕要等到明天了!”美國婦女正了正聲開腔道。
不是吧?
聽到此,明姿畫整張臉都垮了下來,秀眉狠狠地擰在了一起。
“我們就要這一間!”費思爵當機立斷的開口,揚了揚唇角。
想到今晚能跟畫畫共處一室,他之前陰郁的心情終于好轉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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