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畫緊緊地注視著后面那幾輛黑車,眼瞧著他們又要追上來了,她的手心里都滲出了冷汗。
“放心吧,畫畫,我從就喜歡玩車,這點車技還是有的,甩掉他們幾個菜一碟!何況人家也不是要我們的命,不過是對我們發(fā)出警告而已,別那么緊張,還用不著你陪我一起同生共死!”邱少澤語氣輕松的笑道,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有把握,還是刻意在安慰她。
不過邱少澤的車技,明姿畫見識也不是一兩回了,知道他確實是有兩把刷子的。
果然,邱少澤這句話剛了沒多久之后,他突然一個急速變道,逆行轉彎,接著把他們的車子從道上匯入了大橋底下的車流中了。
那幾輛車子大概都以為他們要上跨海大橋,始料未及,都把車子開上了大橋。
就這樣,邱少澤成功甩掉了那幾輛車的追擊。
“行啊,邱少,果然有兩下子。”明姿畫大大的松了口氣,拍拍胸脯,對駕駛座上開車的邱少澤夸贊道。
邱少澤得意的挑眉,又恢復到之前紈绔的模樣:“你哥們我是什么人啊?賽車手啊,這幾個人怎么是我的對手,我分分鐘甩掉他們好吧。”
“行啦,別吹了,你覺得他們是沖著文件袋而來的?文件袋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明姿畫恢復正色,將那份文件袋拿到自己面前,好奇地問道。
邱少澤深深看了她一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明姿畫點點頭:“也是!”
她正要打開文件袋,突然聽到旁邊傳來邱少澤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明姿畫抬起頭一看,瞬間瞪大雙眼。
就在他們話間的這么一會兒功夫,有一輛黑色的SUV,就這么直直地逆行朝著他們的車沖撞過來。
那架勢儼然是要跟他們同歸于盡啊。
“啊!”明姿畫止不住尖叫。
邱少澤反應迅速,連忙猛打方向盤,將車子駛向旁邊的護欄。
就聽到一陣陣車輪跟地面的摩擦聲,還有濺出來的火花,明姿畫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座位上被來回地翻動著,最后“哐當”一聲,車頭重重地撞擊了一下。
邱少澤的腦袋也隨之磕在了前面的玻璃上,額頭立刻就滲出血來。
“少澤!”明姿畫驚叫一聲,趕緊解開安帶,要過去查看他的傷勢。
邱少澤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沖著她直擺手,示意他沒有事情,眼神卻警覺地看向了她的身后。
明姿畫隨著邱少澤的視線轉過身去,就看到那晚在海城公安局保釋林雪兒的那輛勞斯萊斯轎車緩緩地從他們的車身旁開過。
因為是大白天,明姿畫更加清楚的看清這輛勞斯萊斯,雖然跟陸擎之的那一輛很像很像,但細微之處,還是有差異。
尤其是這輛車的車牌。
——G88886
而陸擎之的勞斯萊斯,車牌是G88888。
在海城的那天晚上,由于光線模糊,她拍的車牌也不是很清晰。
于是就把這輛車的車牌,認成了陸擎之的車牌。
現在在大白天光線良好的狀況下,她終于看清楚了,這輛車的車牌最后的尾號是6。
而陸擎之的車牌號,尾號是8。
只相差了一個數字,而且8跟6又不容易區(qū)分,難怪在海城的那天晚上她會認錯了。
這輛勞斯萊斯低調又緩慢地從他們的車身邊緩緩開過,在它行駛的過程中,后車窗被搖了下來,里面露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形輪廓。
由于背著光,男人又在車內,他的五官看不清楚。
但男人有一雙極其犀利陰狠地眸子,卻讓明姿畫一下子就記住了。
他這雙眸子里散發(fā)出來的眸光,極其有威懾力。
或許就如邱少澤所的,他們的目的并非真的要他們的性命,只是向他們發(fā)出警告。
明姿畫的心狠狠地震顫了一下。
就在這時候,之前那輛朝他們撞過來的黑色的SUV上,下來了幾個高大威猛的身穿迷彩服的男人。
看起來來者不善。
他們將明姿畫跟邱少澤的車子團團圍住,包圍的密不透風,就像是一大片的陰影將她籠罩在黑暗中。
偏偏這時候邱少澤又受了傷,已經有些暈乎乎地趴在了方向盤上了。
明姿畫推了他兩下,又掐了一下他的大腿,他都沒有醒來。
看樣子他傷得不輕。
眼前的情況,他們明顯處于劣勢。
明姿畫來不及思考更多,對她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邱少澤的性命,一定要保證他平安無事。
她看出來這些人也不是一定要他們性命,只是沖他們車上的文件袋而來。
文件袋里究竟有什么秘密,明姿畫來不及看,但看現在的架勢,肯定是不能見光的。
知道的多,死的快。
明姿畫深知這個道理,他們還沒來得及看,反而是天意。
“這個給你們!我們沒看,還沒看!”明姿畫將文件袋從車窗的縫隙中遞過去,一再的強調。
果然,那些人拿過文件袋,恭敬地遞給了勞斯萊斯車后座上的人。
過了一會兒,車后座上的人檢查了文件袋里的內容,完好無損,這才最后深看了她一眼,示意司機開車。
就這樣勞斯萊斯轎車緩緩駛離。
包圍在明姿畫跟邱少澤車身一圈的迷彩服男子,也都撤回到那輛黑色的SUV上。
不一會兒,黑色的SUV也開走了。
明姿畫終于可以真正的松一口氣。
她立即檢查邱少澤的傷勢,擔憂地急喚他:“少澤?少澤你怎么樣?他們都走了?你有沒有事?”
可是不管她怎么喊,邱少澤都沒有蘇醒跡象。
明姿畫立即撥打了1。
交警也隨后趕到,把他們車子撞護欄,當成了交通意外處理了。
邱少澤被1急救,緊急送往了醫(yī)院。
好在經過兩個多時的手術,邱少澤被平安推出了急診室,醫(yī)生確定他無大礙,只是頭部受到了重創(chuàng),裂開一道大口子,縫了8針,流血過多才導致的昏迷。
但是并沒有其他的內傷,算是有驚無險。
明姿畫一直守在邱少澤的病床前,等待他麻藥過后醒來。
她心里很是內疚。
邱少澤要不是因為幫她,也不會受傷,腦門上更不會縫這么多針。
要邱少澤從到大雖然貪玩調皮,但凡事都會有個度,也不會惹什么大禍事。
為數不多的幾次打架,受傷,好像都跟她有關。
時候只要有男生欺負她,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
有時候對象是比他們年紀長個子高的男生,他也無所畏懼。
不過硬拼的結果就是臉上身上都掛了彩。
想到此,明姿畫鼻子泛酸,心里更覺得難受,眼睛都濕潤了。
就在這時候,病床上的邱少澤麻藥過了,緩緩睜開眼睛。
看見明姿畫坐在他的床邊偷偷抹淚,他像是發(fā)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奇地叫了起來:“呦,明姿畫,你還會為我掉豆豆呢?算你還有點良心啊,我這腦袋上的幾針也沒有白縫。”
明姿畫聽到他的聲音,看見他醒來了,硬是將眼眶里的淚水逼退了回去。
她吸了吸鼻子,很認真地看著他:“抱歉,少澤,我一直拿你當免費苦力使喚,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給你帶來這么大的麻煩。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不想再查下去了,管她林雪兒到底有什么背景,那輛勞斯萊斯轎車里的人究竟跟她是什么關系,我都不想再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情別再管了。”
明姿畫現在是真的有些后悔了,要不是因為自己非要查林雪兒,也不會把邱少澤卷進這件事情里來,更不會連累他掛了彩。
她來以為林雪兒不會有這么復雜,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女人真的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的簡單。
這世上有很多人都戴著偽裝的面具,林雪兒是偽裝的柔弱,其實她的背景非常深。
不過她現在已經沒有興趣再知道了。
“就這么算了?那我頭上流的血,豈不是白流了?”邱少澤莫名的有些不安,眼里流露出探究欲跟擔憂:“還有林雪兒如果真的背景很深的話,我們不查清楚,萬一她哪天再加害于你怎么辦?”
明姿畫知道邱少澤是不想她因為他,就這么放棄了。
可是眼下的情況,她不放棄已經不行了。
她是很想知道林雪兒到底有什么來頭,但前提是這件事不會危及到她的親人跟朋友。
今天勞斯萊斯轎車里的男人,明顯不是一般人。
她再查下去,不僅是她,少澤也會有危險。
這是明姿畫絕不愿意看到的。
“我已經決定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記住,不要再查下去了!林雪兒現在跟我已經沒有交集了,我不想再為了她一個毫不相干的人,連累到我的朋友,我對她的事情沒有興趣了。”明姿畫盯著邱少澤的眼睛,一字一句鄭重地重申道。
邱少澤看到她眼睛里的堅決,也知道再繼續(xù)查下去會有危險,他自己是無所謂,但是他也不想她有事。
“好吧,我答應你。”他點點頭道。
明姿畫又陪了他一會,邱少澤很快睡了過去。
明姿畫給他請了幾個專業(yè)的護工照顧他,自己先離開了醫(yī)院,開車去邱少澤家給他拿換洗衣物。
邱少澤這次傷的不輕,估計還要在醫(yī)院里待一段時間。
明姿畫去邱少澤的別墅里取了他的換洗衣物,裝進行李箱,放進她的后車廂里,又告訴他別墅里經常照顧邱少澤的傭人,他們少爺住院了,叮囑他們這幾天飲食要清淡一些,載著他們一起去了醫(yī)院。
又是護工,又是有傭人照顧,明姿畫心里稍微安了一些。
她坐在病房的沙發(fā)上,腦袋里想了很多的事情。
尤其是今天勞斯萊斯轎車里的男人,看她的警告眼神,每每想起來總讓她不寒而栗。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明姿畫驀地回神,拿起手機接聽。
是司絕琛打來的,約她晚上一塊吃飯。
明姿畫想拒絕的,可是想到今天發(fā)生的事,多少都與林雪兒有關。
她想在司絕琛這里,再打聽一些有關林雪兒的事,于是就答應了。
晚上,司絕琛訂好了一家別有風味的意大利餐廳。
明姿畫到的時候,他已經等候多時了。
見到明姿畫到來,他主動紳士地幫她拉開座椅。
服務員恭敬地遞上來菜單。
明姿畫只點了一份簡餐,今天發(fā)生了太多事情,她暫時沒什么胃口。
“不舒服嗎?”司絕琛點完后,把菜單還給服務員,關心的問她。
“沒有,只是晚上我習慣不吃太多東西。”明姿畫回了他一個笑容。
兩人聊了一會兒,司絕琛突然提道:“前幾天你去商場刷了我的卡?”
“嗯?我不心拿錯卡了,我回去把錢還你。”明姿畫突然想起來,神情微僵,連忙。
她記得那天去商場給陸擎之買錢包的時候,一時得意忘形,不心拿錯了司絕琛的卡。
結果變成用司絕琛的錢,給陸擎之買了禮物。
明姿畫想想還是覺得不妥,若是被他們倆知道,那就尷尬了。
還是把錢還給他妥當。
“不用了,那張卡來就是給你的,你想怎么用隨便你,我就是隨口問問。”司絕琛深邃的目光柔和的看著她,嗓音寵溺道。
“可是……”明姿畫還想再些什么,這時候一個嬌弱的女聲在他們耳邊響起。
“琛,好久不見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林雪兒。
今天的她穿了一身白色的時裝,露香肩,一張柔美的臉,柔順的黑色頭發(fā)披肩,看起來清純可人,跟以前一樣楚楚動人。
保鏢們自然都認得她,也都清楚她跟他們老板以前的關系,所以當林雪兒走過來的時候,他們沒有什么阻攔,就讓她走進他們圈起來的禁域。
林雪兒剛走進餐廳的時候,老遠就看到了司絕琛了,于是驚喜地朝他走過來。
只是隨著她來走近,卻再也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司絕琛由始自終就沒有看過她一眼,明明知道她已經出現了,卻把她當成一縷空氣,仿佛和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只顧著跟他面前的女人明姿畫,打情罵俏。
林雪兒這才不甘心的上前來打招呼,也有幾分要挑釁明姿畫的意思。
“你怎么來了?”司絕琛眼皮都沒有動一下,語氣里透著淡淡的不悅。
如此冷漠的態(tài)度,讓林雪兒感覺到有些難堪。
她柔美一笑,努力保持著最佳的笑容:“沒想到這么巧在這里遇上你,琛,我好想你,你有一段時間沒有來找我了?”
她著就扭動著纖腰,緊挨著司絕琛的身邊坐下,手臂攀上了他的肩頭,親昵的纏繞著他,表現出她與司絕琛非比尋常的關系。
“林姐,請自重。”司絕琛面色一沉,撥開攀附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林雪兒鼓著腮幫,心有不甘:“琛,你以前不會這樣對我的!難得遇上,你就不想請我一起用餐嗎?”
如果她能在明姿畫面前,讓司絕琛請自己吃飯,可是能給這個女人一個狠狠地打擊,看她以后還怎么仗著司絕琛的寵愛,在她面前囂張!
林雪兒這樣反客為主的問法,換了任何人都會請她坐下來,這是事關風度紳士的作風。
偏偏這任何人里面并不包括司絕琛。
“這里坐不下第三個人。”司絕琛毫不猶豫地冷淡拒絕,才不在乎其他人是怎么看他的。
林雪兒臉上的笑意僵住,她沒想到司絕琛在明姿畫面前,這么不給她面子。
“琛——”
不過她才不會輕易放棄,再次傾身靠近,嬌柔美好的身子有意無意地貼在司絕琛的手臂上,撒著嬌左右磨蹭。
明姿畫可沒功夫欣賞林雪兒向司絕琛獻媚的畫面,她可沒有忘記今天上午因為查探林雪兒的事,邱少澤受傷住院,如果可以,她甚至連看都不想看到她。
她站起來,淡漠道:“我去躺洗手間。”
司絕琛隨即招來一個手下:“你陪明姐去洗手間!”
林雪兒見明姿畫走開了,心下一喜,立即毫不客氣的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琛,從這里看夜景好美啊,今天晚讓我陪你吧?”林雪兒撥了撥頭發(fā),臉上盡是清純甜美的笑,她朝司絕琛眨巴了下眼睛,暗示性極強地引誘。
怎么樣?怎么樣?
我是不是比那個明姿畫更漂亮?
趕快拋棄她選擇我,才是你明智的選擇!
林雪兒心里期盼的想著,卻不知道自己矯揉造作的搔首弄姿只會讓人更加的厭惡。
司絕琛眉峰緊皺,冷冷的吐出一句:“這間餐廳我只訂了兩個座位,林姐如果想要留下來用餐,還是等下次吧。”
林雪兒臉色大變,她沒有想到司絕琛這樣絕情。
以前她也曾惹他生氣,可是撒撒嬌哄哄他也就沒事了,可是自從有了明姿畫之后,他居然直接視她不見,如此的冷漠決然。
“林姐,老板現在沒空,你還是請吧。”保鏢已經注意到司絕琛的不耐,知道這時候要過來趕人了。
林雪兒用乞求的眼神望了司絕琛最后一眼,希望他能夠改變主意留下自己,可是他繼續(xù)優(yōu)雅的吃牛扒,對她看都不看一眼。
她終于失望的起身離開,知道自己再糾纏下去,只會惹得他更加厭惡。
只是她心里真的很不甘心,明明自己才是他最愛的女人,怎么一轉眼,他就變得如此之快?
想到司絕琛剛才跟明姿畫一起用餐的眼神,林雪兒心里忍不住惱火。
就因為明姿畫嗎?
司絕琛不是一直不喜歡她的嗎?為什么會愛上她?還為了她這么絕情地對待自己?
一定是明姿畫使了什么狐媚手段,迷惑了琛,一定是的!
林雪兒胸中的怒火騰騰的燃燒起來,想到這里,她沒有直接朝門口走去,而是轉了個彎,進了明姿畫剛進的洗手間。
明姿畫剛用完廁所,正在鏡子前洗手,就見林雪兒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別太得意,你以為琛還會對你感興趣多久?你這種賤人,琛不會對你認真的,你很快就會被他玩膩了拋棄,到時候哭的日子還在后頭呢!”她指著明姿畫的鼻子,就是一陣諷刺的怒罵。
明姿畫撇了撇唇,靜靜的看著林雪兒張牙舞爪的表情。
以前林雪兒見到她,還會假裝柔弱,現在也不矯情了,只要司絕琛不在場,她就性畢露。
只是她這么個傲慢無禮,又自以為的潑婦形象,還真是跟她辛苦維持出來的嬌滴滴的可憐白蓮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呢。
見明姿畫沒有反駁,只是一臉嘲弄地看著她,林雪兒心里怒火更盛,惡毒地出聲:“琛跟我在一起的時間比你長,我對他的了解比你要深,像你這樣的女人,就不要癡心妄想長久的留在他身邊了,他遲早會跟你分手!”
明姿畫諷刺地回敬:“你你琛認識的時間比我長,對他的了解比我還深,那為什么他沒有跟你在一起,而現在反而還留在我身邊呢?”
“我……那是因為……”林雪兒神情僵滯,很顯然明姿畫這一問,問到了她的傷心處。
“林雪兒,你自認為對司絕琛很了解,怎么沒有料到他也會移情別戀,而你也有被他徹底拋棄的這一天呢?”明姿畫繼續(xù)追問她。
“你……”林雪兒氣得瞪圓了杏眼,玉指顫顫巍巍的指著明姿畫,卻被她一字一句堵得無力反駁。
她又氣又恨,雙眼嫉恨的瞪著她。
她想狠狠地給這個女人一個下馬威,卻沒想到反被她羞辱了一頓。
這口氣她無論如何也咽不下去。
“明姿畫,你別得意!你以為你比我有多厲害?司絕琛、陸擎之他們都是真心喜歡你嗎?”林雪兒冷冷地嘲弄,眼里一閃而逝一抹算計地陰狠。
“你想什么?”明姿畫波瀾不驚地看著她。
林雪兒瞇起眸子,詭異地冷笑:“我會向你證明,你到底有多愚蠢!”
完她揚著頭就離開了。
明姿畫也沒對林雪兒的話有多在意,只當是林雪兒吵不贏她,在口舌上逞強罷了。
她也沒放在心上,隨后就離開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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