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說審配的計策還是很簡單粗暴的,先是用滾木吸引守軍的吸引力,再讓文丑帶著兵馬沖殺上去將渡橋連著周圍的輜重焚毀。
“那損失如何?”見嚴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黃忠連忙追問道。
其他人也紛紛側(cè)過頭來,這可算是他們當前最關(guān)心的一個問題了。渡橋被焚毀,也就意味著短期之內(nèi),度過黃河的這些兵馬很難得到充足的糧草補給。若是無法盡快恢復(fù)原樣的話,很難說這邊的情況是否會發(fā)生些什么變化。
“損失很大...”偷偷摸摸的看了嚴紹一眼,那將領(lǐng)低頭道。“幾個渡橋幾乎全都被焚毀了,只留下一些殘骸還在河面上。已經(jīng)從南岸運送過來的輜重,除了已經(jīng)存放好的之外,剩下的也都被焚燒殆盡...”
那文丑領(lǐng)著兵馬沖過來,第一個沖著的,就是渡橋了。
這次北伐冀州,嚴紹動用了全州的力量,包括青州境內(nèi)的大半兵力。需要消耗的糧草堪稱天文數(shù)字,許多糧草從南岸運送過來之后,就直接堆放在岸邊的位置。按理來說,這么做也沒什么,畢竟前方嚴紹的兵力已經(jīng)圍困了平原城,城內(nèi)的張郃再怎么厲害也威脅不到岸邊的青州軍。而且物資的消耗如此之大,很多物資都是今天堆放在岸邊,第二天就往平原那邊運送過去了。
誰又能想到,文丑和審配居然會玩這一手。
至于文丑?這廝雖說是莽撞了一些,卻不是個白癡,能混到冀州軍大將,單憑過人的勇武是不可能的,總還要稍微有那么一點能力。在焚燒渡橋的時候,看到旁邊堆積如山的物資,文丑怎么可能不下手。反正燒渡橋也是燒,燒物資也是燒,本身又不耗費什么時間,當然是一塊都燒掉了。
至于二選一?只有小孩子才會做選擇題,成年人當然是選擇全都要了!
于是在一把大火之后,好不容易運送過岸的物資,就全都被焚燒殆盡了...
“張清呢!那個混蛋呢!他怎么沒有來見我!”
得到這樣的答案,嚴紹氣的渾身發(fā)抖。
暫且不提那些物資,渡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嚴紹在度過黃河之后也是多次和張清說過這個浮橋的重要性。讓他務(wù)必小心謹慎,確保浮橋的安全。在發(fā)現(xiàn)了文丑和審配的那三千騎兵之后,又幾次三番的派人去叮囑,生怕那邊大意疏忽。
誰想到在這么叮囑之后,居然還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這怎么能不讓嚴紹惱怒。
尤其張清還是追隨他多年的部將,更是讓他憤怒的很。
聽了嚴紹的話,那將領(lǐng)有些為難的看了他一眼,猶豫著回答道。“回主公,那文丑領(lǐng)軍來襲時,張將軍領(lǐng)兵拒敵,結(jié)果不敵文丑,被文丑斬落馬下不治身亡...”
其實張清的布置還是很有用的,給文丑也帶來了許多麻煩,真正讓文丑能夠視青州軍如無物的,還是張清的死。
在上游不斷有滾木順河而下的時候,張清已經(jīng)多少意識到接下來肯定會有兵馬突襲浮橋的方向,連忙召集兵馬準備迎敵,卻沒想到文丑居然來的如此的快,倉促之間,張清也只能帶著手下的兵馬率先迎上去。這也算是個應(yīng)對的手段,只要能將前來夜襲的敵將斬殺,眼前的危機自然迎刃而解。而且能被嚴紹看重,張清的本事也還是有些的。青州軍號稱猛將如云,雖說不是所有的將領(lǐng)都能稱之為猛將,但起碼手上還是有幾分本事的。這張清的武藝幾乎可以與裴元紹等人相提并論,武藝算是相當不錯了。對自身的本事也算有些自信,自問一般的武將不算是他的對手。
不得不說,他這個想法也不能說錯,至少平時他也很難遇到對手。可惜的是,這次他遇到的卻不是別人,而是文丑...
河北四庭柱,顏良、文丑、高覽、張郃,此四人領(lǐng)軍的能力如何暫且不提,武藝卻是非同一般。其中除了高覽的評價或許略有些爭議之外,剩下的幾乎都是證明過自己的猛將,張清的本事還算不錯,卻根本無法與文丑相比。
張清才剛剛領(lǐng)著兵馬沖上去,就已經(jīng)被文丑一個回合斬落馬下。
主將被斬,對士氣的打擊究竟有多大也算是可想而知的了,被張清所帶領(lǐng)的青州軍除了少數(shù)還在盡力拒敵之外,剩下的瞬間崩潰掉。岸邊的青州軍在面對文丑的三千鐵騎時,就如羔羊一般,若非如此,文丑想要的手才真沒這么容易...
“.........”聽說了張清已經(jīng)被殺之后,嚴紹沉默了下來。
若是張清還活著,不用多說,嚴紹肯定會追究他的責任,哪怕他是追隨自己多年的老部下也是一樣的。可是人死如燈滅,如今人都已經(jīng)死了,他又如何呢...
“浮橋大概需要多久才能重新搭建好?”沉默了一陣子之后,嚴紹重新抬起頭來。
“大概需要兩三日的時間,因為之前搭建浮橋用的全都是渡河的船只,如今我們手里的船只不太夠用了,勉強只能搭建起一個來,所以需要的時間可能相對會多一些...”那個將領(lǐng)也是了解了一番之后才過來的,所以連忙回答了嚴紹的問題。
“那好...”嚴紹微微頷首。“你們繼續(xù)搭建浮橋...”
說完,嚴紹看向了黃忠等人。“我們繼續(xù)對平原城加大壓力,務(wù)必要在袁紹的兵馬抵達之前奪取城池,我要讓他們明白,這等偷雞摸狗的手段,是改變不了什么的...”
“明白!”
在嚴紹的命令下,大軍再次開動起來。因為消息限制的關(guān)系,軍中還很少有人知道浮橋被焚毀的消息,而且戰(zhàn)事開始,也不是每個人都有心情去關(guān)心這些問題。數(shù)十臺投石機在士卒們的操作下,轟然作響,一個又一個的石彈被砸在了城墻上面。等到城墻被砸的一片狼藉之后,大批的士卒在投石機和井欄的掩護之下,逐漸靠近城墻,云梯就如蜈蚣的肢節(jié)一樣,頻繁的搭在城墻邊緣,上面甚至還有鐵鉤一類的東西幫忙固定。
城墻上的冀州軍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低頭躲避石彈和箭矢的洗禮,紛紛起身,妄圖將從云梯爬上來的青州軍趕下去,甚至想要將云梯推翻。城墻下面,倒下的士卒也在肉眼可見的增多著。
只是,這一次嚴紹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面對逐漸增多的傷亡,反而派出了更多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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