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午夜的時候,方誠一行人終于趕到了靈安城。
但此時早已到了宵禁的時候,城門緊閉連護(hù)城河上的橋也被撤離了。
這也怪不得守城的將士謹(jǐn)慎,因為靈安城地處國境邊疆,經(jīng)歷過許多次領(lǐng)**隊夜襲。
“柳師姐,我這就去叫醒守城的將士”那位殷勤的師弟見此,便打算上前去推門。
“算了田安,我們就在這護(hù)城河邊安營扎寨,明日一早再進(jìn)城吧。”
柳菁菁想了想便拒絕了,她不想給外派在此地的師兄留下什么驕縱蠻橫的印象。
“這都到門外了,師姐你就不想睡個安穩(wěn)覺?”田安出生在無塵劍宗,過慣了錦衣玉食的日子,這才剛剛下山幾日便有些受不住。
“田師弟,那你可知靈安城的外派師兄是何人?”柳菁菁反問了一句。
田安這時答不上來,神色有些窘迫,他對于人情世故還是有些生疏的,不如柳菁菁這般老練。
“靈安城的外派師兄是李君然李師兄。”柳菁菁剛一開口出那個名字,田安便嚇得后退了幾步,瞠目結(jié)舌不知道該怎么才好。
田安之所以有這種情緒變化,都是因為李君然在整個無塵劍宗的惡名。
據(jù)傳他是因為喜好男色而被長老放逐在外,百年不得回山。即使李君然天賦極高,剛剛一甲子便大道金丹圓滿,萬劫可期。
方誠聽了,卻不可置否地笑了笑,他曾經(jīng)和李君然共事過,自然知道他是怎樣一個人。
這位李君然師兄之所以有此名聲,還是因為另一位真正有龍陽之好的長老。
那位長老仗著自己地位和修為曾經(jīng)試圖將李君然收為禁_孌,毫無背景的李君然寧折不屈,就被他潑了臟水趕下山來。
而李君然也樂得逍遙自在,直到門主急召才返回了無塵劍宗,不過那時他已經(jīng)入了萬劫,足以和宗門長老分庭抗禮才得以洗刷污名。
“柳師姐也相信道聽途之事嗎?”
“方師弟難道有不同的見解?”柳菁菁算是唯一一個直到方誠底細(xì)的人,暗自揣摩著他的意思。
“我只是覺得,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李師兄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們明日一見便知。還是不要憑空毀人清譽(yù)。”
“該如此。”
柳菁菁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雖然她不知道為何方誠如此篤定李君然不是他們所知道的那種人,但她還是相信自己的直覺。
于是他們便在護(hù)城河邊安營扎寨,將就著湊合了一晚。
而田安剛剛經(jīng)歷鬼鎮(zhèn)發(fā)生的事情,心里還有些發(fā)虛,就只好自告奮勇地要求守夜。
但他與其是守夜,不如是失眠,輪換到方誠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田安早已經(jīng)沉沉地睡去了,靠著一顆杏子樹裝裝樣子。
方誠自然也沒有什么閑工夫去戳穿他,他現(xiàn)在每天都忙著修行《天音十二重樓劍經(jīng)》,爭取早日步入真人之境。
畢竟這是一個武力至上的世界,金丹真人也不過才剛剛樹立起自己的威信,可以獨挑大梁,但只有萬劫宗師才能夠被所有普通人所崇拜。
第二日清晨,柳菁菁一大早就來到了方誠所在的帳篷旁,偷偷地觀察著他待人接物。
方誠因為擔(dān)心師兄們身上還殘留著什么鬼物,就不厭其煩地對每個師兄進(jìn)行復(fù)查。
他看起來雖然有些滑稽,但其實還算是一個比較正派的人。
“師姐,護(hù)城河已經(jīng)落下了,我們快點進(jìn)城吧。”
等到旭日東升起之時,那位一大早就脫離了眾人的視野,不知道去了哪里的田安終于回來了。
“不急,還是讓師兄弟們好好調(diào)息,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再進(jìn)城。”
柳菁菁還算是有點智慧的領(lǐng)隊,知道是這個時候約需要沉住氣。因為自從昨夜下半夜開始,李君然就已經(jīng)派人在監(jiān)視他們。
無論他到底是什么想法,還是心為妙。
田安聽了這話自然是一臉不爽,但他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方誠,就轉(zhuǎn)身走回了自己的千里駒旁開始喂養(yǎng)野草。
對于柳菁菁他是志在必得,至于半路殺出個方誠還是李君然都不重要。
只要他一旦突破真人,幾位萬劫長老同時上門提親,柳菁菁此女必然無法拒絕。
“師姐,不如讓田師兄先進(jìn)城聯(lián)絡(luò)李師兄”這時一位和田安關(guān)系要好的弟子道。
“也好。”柳菁菁揣摩了一會便同意了。
田安聽了這話卻有些不樂意,一來他只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二來他對李君然實在沒什么好感。
但此時美人已經(jīng)點頭,他也只好硬著頭皮道:“那我就先行一步。”
田安完便走到千里駒前,翻身上馬。
“慢著。”柳菁菁叫住了她,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拋向田安。
“這是拜帖,你親手交給李師兄。”
田安接住了飛來的信件,心中卻多出些其它的想法。
柳菁菁這又是哪一出啊,李君然再怎么也是宗門外派弟子,同門的師兄,駐地也自然份屬無塵劍宗,若是獻(xiàn)上拜帖就有些奇怪了。
難道李君然已有二心?
念及此處田安便再也按耐不住心思,往更糟的方向著想。
“不如讓陳師兄與我同行,也好有個照應(yīng)。”他很快就有了對策,決定拉上方誠同去。
自從鬼鎮(zhèn)逃離之后,田安總覺得方誠此人看起來十分的偽善,別有用心,若是由他去應(yīng)付李君然自然是極妙的。
“陳彥青,你可愿意?”柳菁菁的目光落在方誠的身上。
“那就和田兄走一趟吧。”方誠自然是求之不得。
這些人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對于李君然此人也不太信任了,心頭生出了諸多妄想癥。
方誠便一馬當(dāng)先,朝著護(hù)城河中的吊橋而去,田安緊隨其后。
一路暢通無阻地進(jìn)了靈安城,但此時尚早,沿途的青石街道上只有打夜壺之人出沒。
方誠自然知道駐地所在,但他此刻卻不能讓田安起疑,便找了一位賣炊餅的阿婆打聽。
“阿婆,你可知無塵居所在?”
“過了這條街,再往東走就是。”那位阿婆見他一副修行者打扮,便有些怯懦,顫巍巍地給他指路。
“多謝,你這炊餅我要了。”方誠從懷里取出一些世俗所用的錢幣。
“好好好,我家的炊餅香甜又好吃。”阿婆將竹籃子上的布掀開。
只見白花花的一片都是饅頭。
方誠頓時有些冷峻不禁,他這才想起炊餅在某些地方確實是指饅頭。
隨意拿起一個冷饅頭丟給田安,方誠打發(fā)走了阿婆。
“田兄,你是不是和李君然師兄有些過節(jié)?”
“當(dāng)然沒有,我堂堂七尺男兒,豈會與他為伍。”田安冷哼一聲道。
“那柳師姐和李師兄之間…”
“我只知道他們都是逍遙峰的弟子,至于交情如何卻不是我能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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