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約完無法想象太祖有多少的粉絲，也就無法想象各種粉是如何替太祖腦補的，事實上，這部戲到現(xiàn)在，哪怕主角不是太祖，都阻止不了民腦補。rg有些腦補帝的腦洞，孟約聽了都只能表示瞠目結舌，她最近已經(jīng)不怎么敢出門，因為大家都好想歪她的樓。

    好在衛(wèi)生棉正在緊要關頭上，孟約也沒工夫天天關注大家想怎么歪掉她的樓，從太祖手札里，孟約找到了可以防止?jié)B漏的材料。又同府里的仆婦一起，將棉花與一種中藥的粉末混合固定，達到吸水不反滲的效果。只有一點不好，那草藥的粉末一吸水就很飽滿，體積會略增加，也會顯得很重。

    在一次一次減少草藥粉末，增加輔助吸濕的材料后，效果已經(jīng)很接近古早期的衛(wèi)生棉。這時候，孟約要愁的就是無紡布表層，屬先一點要親膚，要柔軟得如同棉花或羽毛一樣。

    至于為什么……

    孟約曾深受面表層之苦，因為那玩意太粗糙了，次次都能把皮膚磨到泛紅微腫。所以，面表層那種邪物，孟約是考慮都不會考慮的，但棉柔的表層，也分好的與不好的，不好的會脫離衛(wèi)生棉體，格外一層不還會導致內層移位扭曲，再差一些的甚至會出現(xiàn)毛絨絨的效果，簡直不忍直視。只有好的棉柔表層，才能親膚又穩(wěn)定，不分層，柔軟且服帖。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無紡布怎么弄出來的呀，而且雖然我只知道用，還充滿挑剔，我也知道那薄薄一層，一張，也充分體現(xiàn)了現(xiàn)代工業(yè)技術啊！”孟約可是見證過衛(wèi)生棉發(fā)展歷程的，最開始的衛(wèi)生棉簡直……一點也不好用，比自制的也只好在可拋棄，可粘貼，吸血量尚可而已。隨著時代向前發(fā)展，科技向前發(fā)展，衛(wèi)生棉這球女性的天使也跟著一起向前。

    不但來服帖，來符合使用者需求，也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加入了許多人們看不出來的更新技術。

    “到無紡……紙應該是最接近的吧。”反復蒸煮各種纖維，然后撈成紙，那么無紡布呢，反復怎么著各種纖維，才能成布？

    讓一個美術生來干這種事，真是太不科學啦。

    “加膠熱壓，有膠就不親水了啊，不親水的話……想象一下都是個極悲劇的場面。”想象一下往荷葉上倒水，哪怕荷葉上能裝一些水，但更多的水會往旁邊滑落啊。加膠熱壓后的棉纖維或其他纖維，固然比荷葉好很多，但還是會很悲劇吧。

    孟約看太祖的手稿錄，翻爛了都沒有制造無紡布的機器，哪怕是有，孟約也不確定憑現(xiàn)在的技術能制造得出來。

    “等等，布……”孟約這時候開始想孟老爺了，孟老爺倘若在家，光起布，就夠他扯三天三夜的。像這樣的難關，絕對可以權交給孟老爺，可惜，她的掛還在出使奧托曼中，不知道什么時候能返回。

    年前送別的，如今已快半年，但仍未聽到使團返程的消息。倒是外洋戰(zhàn)場上，時不時傳來捷報。撣月道長同他的學生盧宕，在熟悉戰(zhàn)場之后，雖仍還偶爾打敗仗，但贏的時候漸漸多起來。

    “春柳，待會兒隨我出趟門，我們去布坊看看。”

    “是，姐稍待，我這便去為姐備車馬。”春柳近來正在議親，的便是布坊何掌柜的侄子何繼武，因雙方都沒有父母在南京，男方是掌柜作的主，春柳這里則由馮媽媽出面。

    孟約最近，總制造機會，讓春柳與何繼武多見面。有時候是打發(fā)春柳去布坊，有時候是帶春柳一道去。到布坊，孟約把春柳打發(fā)去同何繼武談天，她則同仆婦尋何掌柜話。

    “姐的話，我聽不很懂，不紡如何成布？”

    孟約：“因有要用到的地方，才有這么個想法，何掌柜看成不成。”

    何掌柜在織坊干了得有二十來年，卻真沒聽過布能不織而成的：“姐猛一提，我還真沒法，這樣罷，我替姐給鹿邑的織坊去封信。織坊里的老師傅，有的是和布打了一輩子交道的，我這沒法子，他們未必沒有。”

    “也好。”孟約也沒想一來就能解決這問題，一點一點解決唄，眼下的暫時用砂洗過的軟布也可以將就，只是孟約素來不喜歡把事只干到“將就”的程度而已，尤其是天使，更不能將就。

    “或者，姐若是急著用，倒不妨去走走江寧織造府的路子。老爺在江寧織造時，同僚多與老爺合得來，倒也不必姐出面，我替姐走一趟便是。”

    孟約一合掌，喜道：“這更好，我確實略有點急。”

    這個月的大姨媽就快造訪了，沒道理天使都已經(jīng)造出來，還用草木灰棉紙和棉花縫合成的月事帶吧。既然用天使，當然想一步到位，用和現(xiàn)代差不離的，就是受制于技術，沒法做到一樣，至少也不能相差太遠。

    “行，我下午就去，若是得了消息，回來便給姐送去。”

    “多謝何掌柜，這半年爹不在南京，布坊也好，鹿邑的織坊染紡，與各處跑的貨郎，都賴何掌柜調配，辛苦了。”孟約著，把繪好的花稿交給何掌柜，她可一直沒落下家里的生意。想要做土豪，且來豪，可不容易。

    “當不得姐一句辛苦，乃是份內之事。”何掌柜話間，喊二把前兩天送來的布各色花樣都取一兩匹來，給送到孟園去。

    孟約談罷，馮媽媽又與何掌柜提幾句春柳與何繼武的婚事，商談妥當不多時，春柳便面含羞意地回來。揶揄幾句，主仆三人登車回府，回程時還特地繞去德麟班外邊看一眼。下部第二場戲都返場演了半月，居然還是爆滿的，不過德麟班每一場戲至多能接待百來人，返場戲一天一場，半個月也才接待不到兩千人，南京城多少人，怪不得還是能時間聽到?jīng)]買到票的人叨咕呢。

    真是……有電視就好了。

    哪怕是有留聲機，也很好呀。

    所以，科技是很重要的，看似無用的研究過程，是為了最終呈現(xiàn)讓生活更舒適更便捷更愉悅的成果。

    孟約，此時忽然想到，下部接下來的幾個繪，主要表達的應該是什么樣的思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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