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國生活的久,金鐘銘就對這個國家特有而畸形的社會結(jié)構(gòu)認識的清楚。≧≯≯特有的地緣角力前線位置、殖民歷史、分裂現(xiàn)實,再加上繁華的經(jīng)濟、貧瘠的物產(chǎn)、封閉的島國文化……反正,這個國家很有意思。
最起碼,金鐘銘對這個社會有著兩個強烈而又顯得很沖突的認識。
先這是階級社會,或者等級社會制度,這里的人個個盲從或者屈從于所謂強權(quán)。
這個大概是受日殖民歷史太久,再加上實質(zhì)性的島國現(xiàn)狀導(dǎo)致的。具體而言大概就是職業(yè)差異、前后輩制度、金錢和職務(wù)的壓制……總之,不要可以寫出來幾十書的前后輩制度,就光職業(yè)差異,在這個國家,干電影導(dǎo)演的人走在路上比干電視劇導(dǎo)演的人要硬氣的多,純歌手也比id1的地位要強的多。
更不要那些真正的社會上層和社會基層的差距了。
其次,這其實是一個沒有絕對強權(quán)的社會。
很矛盾嗎?不矛盾。這個國家太了,又長年處在球(儀式形態(tài))系統(tǒng)對立的前線,在這里,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而和一潭死水的日不同,這個國家的人特別喜歡在沒轍的時候用一些……呃,象征性的暴力手段來解決問題。而又由于這個國家太,位置太敏感,那個之前處在優(yōu)勢一方的人往往會選擇妥協(xié),于是,這又反過來促使了原弱勢一方的強勢化……總之了,廟妖風(fēng)大,池淺王八多大概就是這意思了。
舉例而言。
韓國的財閥聞名世界,可是你知道韓國財閥內(nèi)部的工會照樣把這些財閥吃的死死的嗎?現(xiàn)代集團也好、浦項制鐵也好,每年都要舉行例行式的罷工。沒啥要求,就是提醒你們這群剝削我們的資家,記住了,老實點,我們在這兒呢,我們想玩的時候還是可以怎么怎么樣的,所以別想著搞得魚死破。那這些財閥能怎么樣呢?那也只能大眼瞪眼的看著。這就更不要提鄭家意圖進軍政界的那種家破人亡的慘劇了,那可是真正血淋淋的教訓(xùn)。
那么韓國總統(tǒng)很牛嗎?是,是很牛,但是一朝惹了農(nóng)會,上任一百天就能十幾萬人兵圍青瓦臺……要不你調(diào)軍隊來?來啊?坦克呢?你美國爹允許你動那玩意嗎?機槍呢?老子揍防爆大隊的人還敢敢亮刀子?聽過光州這地方嗎?
那么動輒在這個只有五千萬人口的國家動員幾十萬人上街的農(nóng)會又很牛嗎?別的不。牛肉最后攔住了嗎?鬧完之后美國爹照樣把殘次品牛肉傾銷了過來……
總之,這個國家有著自己特有的生存法則和游戲規(guī)則,對于有著絕對強權(quán)意識的其他國家的人民而言實在是很難理解這種奇葩的社會結(jié)構(gòu)。金鐘銘也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又在這個社會中摸爬滾打了一陣才漸漸的變得成熟起來。
那么回到正題上,想要在這個國家真正活得硬氣,一般有三種方式。一個是你天然的有個好爹、好媽、好爺爺,反正這里沒土改沒g呃,或者有個沒爹沒娘沒丈夫沒孩子還跟自己親妹妹一家反目成仇了的姑姑……那個應(yīng)該也是差不離的,具體情況請參考殷志源;另外一個就是自己努力奮斗慢慢經(jīng)營,攢人脈、攢錢、攢聲望,把等級混上去,然后死死的憋在新手區(qū)里玩等級壓制,這個可以參考金鐘銘;最后一種最有意思,但是很少有人能做到,不過這個道理大家都懂,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那種——無欲則剛嘛。當一個人沒什么想法,不去求名,不去求利,不去求權(quán),那他自然也就會變得很硬氣,周圍的人也一般無法否決他真正的決定,比如金鐘銘在《兩天金這個人很有意思。這個真名為金大元的人早就結(jié)婚了,還有孩子,家安在濟州島,爾這邊的娛樂圈他一般不參與。音樂成就很高,‘吟游詩人’的外號很形象很貼切,他的作品更是很早就進了音樂教科書。出道很早,年紀也算得上很大,不修邊幅……
但是這個生活經(jīng)歷其實很豐富的人有一個讓人無言以對的特點,那就低調(diào)簡單,不作!在他來到《兩天一夜》之前所有門戶站上關(guān)于他的信息一般只有一個定語——韓國著名音樂人。來到這里之后呢?也很簡單,韓國著名音樂人和綜藝。簡單到讓你心里怵!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金對自己有一個清醒而極端的認識——我就是一個做音樂的。所以,相較于夢、殷志源在綜藝上的投入和支支吾吾,以及金鐘銘的‘我喜歡綜藝’,金面對著相關(guān)問題時從來都毫不諱言:
“我來《兩天一夜》是為了宣傳我的音樂,因為我之前我現(xiàn)自己的音樂風(fēng)格特點太過于單一和靈魂化,所以普通民眾不愿意接受,所以我希望用這種方式來吸引大家的目光,讓大家反過來接受我那種特點分明的音樂……”
你能怎么?
這種人,突然有一天來到kBs的節(jié)目組會議室,又專門叫來姜虎東這些人和節(jié)目組的幾個核心pd,我準備從《兩天一夜》下車,然后認真去做音樂,我要去歐洲旅行一年尋找靈感……你讓他們怎么?!
“《兩天一夜》要崩塌了嗎?”劉浩鎮(zhèn)當時就蹲到了地上,他就是從這個節(jié)目入得行,親眼看見這個節(jié)目從十幾點收視率一步步爬到了昨天的57%的收視神跡,但是轉(zhuǎn)瞬間,第二個持續(xù)了兩年的六人組成員就又有一個要走人,這對于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而言簡直難以想象。
句不好聽的,到了這個地步,傻子也看出來要出大事。
≈nb 羅英石點了根煙,開始在密不透風(fēng)而且又很狹窄的會議室里前后走動,他的腳步聲成為了屋子里唯一的聲源。
“可是,哥。”李勝基有些按捺不住了。“我剛來你就走,外面的人會怎么看我?!會是我把你攆走了吧?”
“現(xiàn)在是那個的時候嗎?”姜虎東抬頭奇怪的反問道。“只要以后節(jié)目做好了,誰會你?誰不知道你是我拉進來的?外面真要是有人攆走了他那也是我!”
“虎東哥你也不要這樣。”殷志源顯得有些不耐煩。“你也知道現(xiàn)在不是那個的時候?現(xiàn)在的問題很簡單,金哥要走,我們是攔不住的。節(jié)目組和我們只需要考慮兩個問題,一個是要不要追問他到底為什么現(xiàn)在走?還有一個是該用什么態(tài)度面對這件事情,是要祝福還是要翻臉,要么假裝不認識他,就這么簡單,哪來那么多唧唧歪歪的事情?!”
羅英石狠狠的掐滅了煙,殷志源的話再對不過了,金這個人不同于其他任何人,他沒有任何牽掛,他要走,沒人攔得住。實際上對方應(yīng)該也只是過來通知節(jié)目組一聲,而且從他專門挑了黑山島之行錄制完結(jié)之后召集大家,某種意義上已經(jīng)表明了金其實是早有準備了。
至于節(jié)目組的態(tài)度,其實也沒的,一起兩年多了,風(fēng)餐露宿的誰也沒叫過苦,真要是走了誰還能真的翻臉?又不是節(jié)目剛起步的時候,那時候池相烈因為所謂‘演員’身份的誘惑走了的事情,以及盧洪哲因為‘太累’而要求下車的事情,羅英石現(xiàn)在都無法原諒……可是,現(xiàn)在的金也好,之前的金鐘銘也好,都是毫無怨言的跟著節(jié)目組從無到有,吃了這么長時間的苦,雙方的情分已經(jīng)擺在那里了,他們真要走節(jié)目組還能翻臉就罵?
那么問題就只剩下一個了,他想知道為什么?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金搖了下頭。“鐘銘沒找過我。但是早在他下定決心前,我也好他也好,相互應(yīng)該都察覺到了對方的念頭,某種意義上而言,我們倆其實是因為彼此下定了決心。”
“什么意思?”姜虎東瞇起了眼睛。“你也是因為受不了我了?”
話的時候,姜虎東的手都是抖的。
“誰我都能受得了。”金毫不客氣的對上了姜虎東。“但是我來這里是為了宣傳自己的音樂,所以我絕不能接受這個節(jié)目連累我的音樂生涯,我為了專心于音樂也是這個意思。諸位,看在這么長時間相處的份上,請讓我身而退吧!”
狹窄的會議室里陷入到了微微的騷動中,誰也沒想到金對姜虎東這邊這么悲觀。其中,夢干脆就是可以用驚慌這個詞語來形容了,因為如果連金這個身上干凈到極致的人都害怕被牽連的話,那他這個有死穴的人又算怎么回事?!
但是由不得他多想,金根就沒有多留的意思,他走過去跟羅英石、劉浩鎮(zhèn)這些節(jié)目組的核心主創(chuàng)了幾句話,又跟在場的幾個VJ、pd認真的道了別……然后,當他走到姜虎東面前試圖握手的時候,對方卻是一動不動。
和《兩天一夜》里表現(xiàn)的那種淡然一樣,金依舊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當?shù)攘藥酌腌姮F(xiàn)對方依舊沒反應(yīng)后,他很自然的就轉(zhuǎn)身抱住了旁邊的李秀根,然后一一告別,直接離開。沒有留戀,但也稱不上是決絕。
1年一月四日,也是這一年第一個周一,就在《兩天一夜》創(chuàng)造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收視奇跡的第二天,這個韓國的國民綜藝通過kBs官宣布了一個簡短的消息:
《兩天一夜》的元老成員,被民眾親熱的稱為‘1媽媽’的金,由于需要專心于音樂,經(jīng)過了縝密的考慮后向節(jié)目組提出了永久下車的請求,而節(jié)目組經(jīng)過艱難的挽留后最終決定放行。
同時,《兩天一夜》節(jié)目組也在此送上祝福,希望這位韓國音樂屆的吟游詩人的歐洲采風(fēng)之行能夠順利!
落款依舊是羅英石。
半個月內(nèi),原來的6名成員直接換了兩個!尤其是考慮到原的老成員剛剛創(chuàng)造了韓國綜藝的歷史第一高峰。這個要是還沒問題,那簡直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這簡直就是在逼著大家去問,上個月的時候,《兩天一夜》節(jié)目組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乎,原還因為金鐘銘和姜虎東的圈內(nèi)地位有些束手束腳的媒體徹底按捺不住了。但實際上不止是娛樂類報紙,由于《兩天一夜》的國民影響力和剛剛創(chuàng)造的神跡,就連嚴肅的各大紙質(zhì)媒體都開始在相關(guān)版塊上問,甚至隔壁的兩個國家也有娛樂媒體加入到了轉(zhuǎn)載的行列,還T閑著蛋疼的政客在那里大談特談什么國民的歡樂……這種情況下,更不要絡(luò)上友們的瞎扯淡了。
不過,甭管是不是瞎扯淡,在韓國,言語刀子是可以殺人的。
于是,在1年1月的第一個周二,瞅準時機的李秀滿終于出手了。s司突然間起訴了一家叫什么什么巧克力外星人的公司,是這家公司仗著自己向電視臺承包了一些綜藝的制作權(quán)力,就強行向藝人收取相關(guān)綜藝的出場費……這違背了‘善良風(fēng)俗和其他社會秩序’。
起來,s司起訴別人‘違背善良風(fēng)俗和其他社會秩序’有點搞笑,因為這是當初法院判決東方神起事件時給的判決詞……但是真正的業(yè)內(nèi)人士反應(yīng)過來以后卻一點都笑不出來,因為所有懂行的人都知道,這家什么巧克力外星人公司雖然名聲不顯,卻是韓國最大的從事綜藝和搞笑藝人專屬活動的經(jīng)紀公司,而且麾下有著姜虎東、劉在石等韓國真正的綜藝大咖。這是韓國娛樂圈中兩個目前看起來體型最大的兩家公司的對壘!
同時,有一些更敏感的人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隨著前幾天劉在石集中錄制完了《家族誕生》最后的幾集總結(jié)篇之后,他已經(jīng)正式的處于了半退隱狀態(tài),那么正在漩渦中的姜虎東豈不就是這個公司目前最仰仗的排頭兵了嗎?是無意的嗎?還是s司就是在等著對方最虛弱的時候?
不管怎么了,似乎和去年元旦后的場景類似,韓國娛樂圈新的一年又是以訴訟開始的!而且風(fēng)波同樣是卷大。
第二天,Jp公司也正式下場加入到了訴訟中,他們同樣起訴那家公司違背職業(yè)道德向他們收取綜藝入場費……而且被傳喚的sBs電視臺明確的提供了不利于那家巧克力外星人公司的證詞。同時,由于攤子鋪得太大,投資太分散,內(nèi)部人事重疊,財務(wù)狀況極為惡劣,所以當攻擊來的那么急促那么猛烈的時候,這家看起來強勢無匹的綜藝界大佬公司竟然一時間陷入到了肢體不靈的半癱瘓狀態(tài)。
但,就是在這么一個大好局面之下,李秀滿卻氣勢洶洶的沖到了金鐘銘的家里!沒錯,他是來討要法的,俗話終日打大雁終于被大雁啄瞎了眼,向來喜歡拐帶別人占別人便宜的李秀滿剛剛才現(xiàn),自己和s司竟然被金鐘銘這王八蛋給耍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孔子謂季氏:‘八佾(i)舞于庭,是可忍,孰不可忍!’”——《論語八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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