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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道自然不是真的回去補覺,因為還有一個地方他必須要去一趟。
上一次踏入這寸土寸金的地方,是因為樂天,沒想到第二次踏入這長安俱樂部,依舊是因為那個死胖子。
人,雖然放出來了,但卻隨時有可能再踩坑,畢竟挖坑的人還活著。
李云道不是來殺人的,他是來談判的。
談判自然需要誠意。
依舊是那個綠蔭繁茂的園子,鳥鳴清脆如歌,斑駁的陽光落在草地上,同樣也落在那躺椅上的面孔上。
他微閉著眼,聽是在聽到腳步聲的時候,耳朵微顫。
“這么快?”他緩緩道,“來得,比我想象的要快啊!”
李云道站在那三百年樹齡的樸樹下,看著那人道:“早高峰堵車,否則還要更快一些。”
躺椅上的中年人笑了起來,他似乎笑得很開心,對于這個奔波了一整夜的青年的到訪,他仿佛迎來了許久不見的朋友。
他睜眼,打量著站在樸樹下的青年,劍眉桃花眸,跟當年的那個人很相似。
“說說看。”他起身,負手望向這青年。
“你要什么?”李云道似笑非笑。
“哦?你能給我我想要的?”他笑著望向這個在江北被人稱為“李閻王”的青年,有些欣慰,但更多的卻是傷感。當年,在同樣的年紀,有一個名字,卻是威震四方宵小的。
“薛氏夫婦應該不只是學者這一個身份吧?”李云道問道。
“接著問。”他沒有回答,只是笑著對年輕人道,“我很想知道,你究竟還了解多少。”
“薛氏姐妹一直認為他們的父母是死于車禍,嗯,我想應該也不是車禍這么簡單。”李云道接著道。
“還有呢?”那負手而立的中年人看著他。
“嗯,他們夫婦手里的東西,很重要,可能會影響目前的格局。”李云道突然笑了起來。
那中年人看著李云道,目光中有種很復雜的情緒:“白虎去哪兒了?”
李云道奇道:“我如何知道?”
中年人皺眉道:“他臨走前只見過你一人!”
李云道撓頭道:“你覺得大叔去哪兒,會提前知會我一聲?”
中年男子輕嘆了一聲:“是我想多了。”
李云道想了想,又道:“圣教也在打那東西的主意。”
那中年男子點頭:“我知道。”
李云道又道:“有人內外勾結。”
中年男子默默點頭:“我也在調查。”
李云道皺了皺眉頭:“胖子很無辜的。”
中年男子輕笑:“在真相來臨之前,沒有人是無辜的。”
李云道問道:“那舒力是你派人干掉的?”
中年男子居然不否認:“一個跳梁小丑而已。國昱昨天就站在你站在的位置。”
他口中的國昱,正是那位在國內金融圈的執牛耳者,潘凌風的二叔。
李云道沉默了片刻道:“我是不是應該代胖子謝謝您?”
中年男子擺手道:“那人早就該死了。”
李云道追問道:“雇主是誰?”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我也在查。”
李云道皺眉:“還有在這京城里,連你也不知道的事情?”
中年男子失笑:“我又不是神仙,哪能事事都知道。”
“那胖子還是很危險了?”
“如果那個秘密真的在樂家手里,那他的確很危險。”
“究竟是什么秘密?”
“那就要去問樂家了。”
中年男子撫掌三下,便有人送來一張質樸的卡片。他順手抖腕,那卡片飛旋飄向李云道。
順手接住,李云道這才發現這是一張木質的卡片,上面只有一個字。
王。
中年男子笑道:“白虎在的時候,我就跟他商量過,這俱樂部,遲早是要還給你的。”
李云道沉默不語。
中年男子看向那樹梢的鶯雀,笑著道:“當年,白虎和你父親是那般地英姿勃發,我只配在遠處給他們搖旗吶喊啊!”
李云道從長安俱樂部走出來的時候,楊充和三劍客正候在門外,見人出來,四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怎么樣?”越過李云道的肩膀,楊充看了一眼那緩緩合上的大門,他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自然曉得能進出這個俱樂部的究竟都是些什么樣的人。
李云道搖了搖頭:“不是。”
四人皆有些失望。
“你們仨請了幾天假?”李云道問三劍客。
戰風雨嘿嘿道:“跟老夏說你這兒碰上了麻煩,老夏還不是可勁兒點頭,臨走時還吩咐說要幫你把事兒辦妥了再回去。”
掃黑辦的事情落幕,三人也重新回到了市局,均在李云道在任時建立的“快速反應小組”任職。夏俊龍也知道自己管不住這三人,不如送個順水人情,把他們交還給在京城讀書深造的李云道,反正如果真要用得上他們仨的時候,自己還得向李云道開口。
“刑警隊那邊應該還會跟進這個案子,畢竟是殺人案。不過我估計就算找到所謂的兇手,也可能是被拋出來的替罪羊。老楊,我的想法是這案子交給他們仨去暗中調查,如果碰到體制內的問題,你看能否酌情協助解決?”李云道想了想,還是決定要順著這根線繼續調查下去,至少有兩樣事情自己要弄清楚,其一是那些人究竟要薛氏夫婦留下的什么,其二是到底哪些叛徒在跟境外的勢力相勾結。
回到北清大學寢室的時候,一開門,李云道便聽到鼾聲如雷,那一夜未眠的胖子當成困得不成人形了,這會兒估計就算地震也喊不醒他。
頭觸碰到枕頭的時候,李云道自己都不禁感慨,這天生勞碌命何時才是個盡頭,在江州日以繼夜地掃黑,脫了身份來京城讀書,沒想到也要這般辛苦。他聽著胖子如雷般的呼嚕聲,卻很快進入了夢鄉。
一覺睡醒已是深夜,睜開眼睛卻發現一張肥碩的臉正對著床頭的自己。李云道沒好氣道:“你不是在夢游吧?”
樂天搖了搖頭:“不是。”
“幾點了?”
“剛過三點。”
李云道瞪了站在椅子上的樂胖子一眼道:“大半夜的,你抽什么瘋?拍恐怖片兒啊?你別把椅子踩壞了!”
樂天道:“小諾說你為了我的事情,奔波了整整一夜。”
“知道就好,睡覺去,困著呢!”李云道沒好氣地翻了個身,為了把這家伙從局子里撈出來,自己折騰了足足十來個鐘頭——大半夜地醒過來,還看到一張目光深邃的肥臉,怎么可能沒有起床氣。
“云道,我有話想跟你說。”樂天很認真地對著李云道的后背道。
“明兒一早起來再說。”李云道用被子蒙住腦袋,被子里傳來他甕聲甕氣的聲音,“睡覺去。”
“我真的有話說,很重要的。”樂天難得這般嚴肅。
李云道爬起身,瞪著樂天道:“不就是說你來京城不是讀書那么簡單嘛,屁大的事情,明兒再說!”說完,他又倒下繼續補覺。
樂天張了張嘴,顯然有些詫異,自己來京城除了讀書還有特殊使命,這是除了家中的老祖宗外,就連小諾都不知道的事情,李云道是如何得知的呢?
胖子笨拙地從椅子上爬了下來,回頭幽怨地看了一眼李云道,那表情就仿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表白的黃花閨女還沒開口就被人言辭拒絕了。
唉,樂天嘆了口氣,又手腳并用地艱難地爬上了自己的上鋪,那床板被他壓得咯吱作響。
他躺了下來,還是忍不住開口道:“你就不關心我到底想告訴你什么嗎?”
等了半天,對面的床上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樂天這嘆口氣,罷了!
“不管你是來干嘛的,你都是我兄弟,就這么簡單,睡覺!”良久,對面的床上終于傳來了胖子期待了許久的聲音。
答案比樂天自己料想的還要令人愉悅,于是他往嘴里扔了兩塊面包,欣喜地嚼完,面包入腹,人也再度進入了夢鄉。
次日清晨,李云道起床鍛煉,向來把運動這種事情視為洪水猛獸的樂天破天荒地也跟著到了操場,只不過繞著籃球場跑了一圈便一屁股坐在籃球架下,堅決不肯再動彈了。
李云道打了拳練了刀,這才到籃球架下與樂天并肩坐下。
“給!”樂天遞來一瓶純凈水,還擰開了才遞過來,服務得相當周到。
李云道笑了笑:“你這算是彌補?”
“嘿嘿!”樂天憨笑,“算是吧!”
李云道撇嘴道:“昨兒大半夜的,你找我聊什么?”
樂天撓頭傻笑:“應該是夢游吧。”
李云道也不戳破,笑了笑,望向遠處在綠蔭鳥鳴中晨讀的年輕學子。
樂天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不由得感嘆:“年輕真好,無憂無慮!”
李云道卻笑道:“每一個看似輕松無慮的面孔背后,都有一個負重前行的人。他們之所以可以享受當下,是因為有人暫時替他們承擔了某些壓力,比如說父母。但是將來總有一天,他們是要獨自去面對這個世界的。”
樂天點頭表示贊同,但看向那些年輕學子的眼神里,依舊毫不掩飾自己的羨慕。
兩人看了一會兒,便起身回了宿舍,洗了澡后像往常一樣去食堂吃早餐。
“活著真好!”嚼著紅糖饅頭,樂天的胖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仿佛對他來說,只要每日能填飽肚子,便是這世上最最開心的事情了。
李云道笑了笑,正欲說話,孫曉霖和吳卓恩端著餐盤走了過來。
看到兩人若無其事地坐著吃早餐,吳卓恩吃了一驚,快步走了過來,放下餐盤道:“麻煩解決了?”
樂天挪了挪屁股,給孫、吳二人留出一些位置,他還特地沖吳卓恩抱了抱拳:“麻煩兄弟了,這次多虧了你及時通知云道。”
孫曉霖顯然已經從吳卓恩那里知悉了胖子被誤認為殺人兇手的事情,皺眉看著兩人道:“還會有后續的麻煩嗎?”
胖子聳聳肩,李云道也笑了笑道:“現在還不太清楚,如果還有麻煩,那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不過,此時在孫曉霖和吳卓恩心目中,對于李云道的能量和人脈,又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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