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偉新對林丹心自就情根深種,只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單相思了這么多年也沒有絲毫放棄,只是最近見李若飛和林丹心走得來近,這才悄悄地遠離林大夫的視線。昨晚被派去接應被伏擊的大老超,跟殺手火拼了一晚,幸好沒受什么傷,接到李云道的電話時,他正伏在辦公桌上補覺,聞言竟徑直從辦公椅上跳了起來,眥目驚道:“我馬上安排技術上的同事一起跟進。”
到這個時候,李云道不能再瞞著上頭了,跟仲偉新通完電話,馬上就打給了分管記的總警司劉驍。
劉驍是從基層一步一步拼上來的實干派警司,當機立斷此案由李云道權負責,并千叮萬囑讓李云道一定不能拿阿b去跟匪徒交換,否則一旦被媒體曝光,從今以后便再也沒有人敢做香港警方的污證人了。
李云道也知道茲事體大,連聲應下,并問劉驍什么時候有空,想當面做一次面的情況匯報。
放下電話,見李若飛看著自己,李云道鄭重道:“事已至此,我們必須提前發動總攻了,否則林丹心性命堪憂。飛機,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林丹心出事的!”
雙手緊握方向盤的李若飛了頭:“我從一開始就相信南哥。”
“之所以打給劉sir,不光光是因為他是我的上司。如果我們要提前發動總攻,沒有警察總部的協助根無法執行,我知道服他幫我做一些必要的斡旋。”李云道若有所思地看著前方,喃喃道,“我估計現在傅九彪安插在警隊里的內鬼也已經開始行動了。”
“南哥,我先聽你的。”李若飛咬了咬牙。如今他在這個世上一個親人也沒有,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慢慢將林鐵生和林丹心當成了自己的家人。
李云道聽得懂他的言外之意,沒有反對,只是微微了頭:“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要走這一步,否則會破壞了所有的布局。”
李若飛微微愣了愣,他聽得出李云道話中的“我們”是什么意思,稍稍猶豫了一下,他還是真誠∞∴∞∴∞∴∞∴,$£:“南哥,謝謝!”
李云道聽得出李若飛言語間的真誠,微微搖頭,緩緩道:“幾百年前不定就是一家人,謝與不謝都不重要。”
車開到李若飛名下的一間酒吧門口,清晨時分早已經過了酒吧喧囂的時間,此時倒是出奇地安靜。下車時,李云道看了一眼被周圍高樓遮擋著的天空,東方已經露出橙黃,如同生命悅動般歡快。
還沒進酒吧,仲偉新就迎了出來:“頭兒,都安排好了!”
李云道收回心神,頭拍拍仲偉新的肩膀道:“辛苦你了!”
仲偉新搖頭道:“頭兒,綁走丹心的是不是那邊的人?”
“目前還不能完確認,但十之八#九差不離。”李云道轉頭看了一眼李若飛,后者停好車后也跟了上來。
看到仲偉新,李若飛的表情才稍稍松馳了些:“偉新。”
仲偉新微微皺了皺眉頭,沒好氣道:“你要是照顧不好丹心,趁早!”
李若飛摸了摸了鼻子沒有話。
李云道皺眉打斷他們:“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兄弟還窩里斗?”
仲偉新不敢跟李云道反駁,哼了一聲走回酒吧。
李若飛苦笑了一聲:“謝謝!”
李云道拍了拍他的肩膀:“進去吧,先把林大夫救回來才是當務之急。”
平時這個早已經打烊的酒吧大廳今天卻異常熱鬧,不光記的絕大多數兄弟都來了,就連技術那邊也派了不少得力人手過來,李云道一看就知道總警司劉驍應該是打過招呼的。
接駁好所有設備后,仲偉新長長地噓了口氣:“萬事俱備,就等綁匪的電話了!”
李云道了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此刻距離香港股市開盤還差二十分鐘,必須爭取時間盡快鎖定林丹心的方位,否則一旦金融戰塵埃落定,難保對方會狗急跳墻。
李若飛坐在吧臺邊上的高腳凳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的手機,酒吧里安靜得連呼吸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破了酒吧大廳的靜謐。
李云道和仲偉新同時皺眉,響的不是李若飛的手機,而在場其他所有人都被囑咐開了靜音,那是誰的手機呢?
手機鈴聲是從吧臺內的一個塑料袋里傳來,所有人都沒有注意到吧臺下方這只不眼起的塑料袋。
李若飛輕輕一躍,熟練地從吧臺上方躍入內側,心翼翼地捧著塑料袋放在吧臺上,又緩緩地打開袋里,里面果然有一只如今世面上已經很少的直板按鍵手機,電話鈴從剛剛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停過。
李云道沖他使了個眼色,李若飛會意,接通電話后立刻打開免提。
“你好,請問你找哪位?”李若飛心地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很嘈雜的電流聲,但很快又聽到那個熟悉的變音聲。
“飛機佬,你這位林大夫也算長得花枝招展,你弄了那么多警察過來,就不怕我讓兄弟們在林大夫身上嘗嘗鮮?”哪怕被變過音,那聲音里也一直透著股寒氣。
李若飛連忙道:“你不要亂來,我現在就讓警察都撤走!”
那聲音道:“別忘了讓李sir留下,沒了李sir,你從哪兒找阿b來跟我交換?”
仲偉新對那聲音的主人恨得直咬牙,李云道沖他使了個眼色,仲偉新氣得狠砸一拳桌面:“兄弟們,我們先撤!”
直到所有的警察都撤出酒吧,那聲音才緩緩道:“現在,你們從后門出去,出了后街你們就會看到一輛車白色豐田,上車后我們再聯絡。我再重審一遍,除了李sir之外,如果我發現有別的警察跟著,飛機佬,你就跟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嬌美人兒拜拜吧。”
李若飛看了一眼后門的方向,又看向李云道:“南哥?”
李云道微微瞇眼,當機立斷:“救人要急,走!”
兩人不知道對方究竟在酒吧里動了什么手腳,也不敢跟正門外守候的警察打招呼,直接沖向后門。
酒吧后巷向來是用來運輸垃圾和后廚員工出入,地上流滿污水,兩人踏著污水穿過空蕩蕩的后巷,出了后巷就是車水馬龍的大路,果然在巷口不遠處就停著一輛半舊的白色豐田。
兩人對望一眼,了頭,徑直上車。
依舊是李若飛開車,李云道坐副駕,剛剛關上車門,破舊電話又響了。
“現在你們去接阿b,我會跟你們聯絡。”對方只扔下一句話便掛了電話。
李若飛冷笑:“這幫家伙是不是tvb看多了?”
李云道搖道:“他們很專業,也很謹慎。”
李若飛道:“看來阿b的確知道他們不少內幕。”
李云道皺眉道:“為了換阿b這么興師動眾?”
李若飛道:“或許阿b手上有什么重要的證據。”
李云道一時想不透其中的關節,只吩咐李若飛往北開,過了海再。
李若飛躊躇道:“南哥,真用阿b去換?”
李云道搖了搖頭,又了頭:“這事兒估計阿b不露面還真不行。”
李若飛道:“警察那頭您怎么交待?”
李云道笑道:“現在考慮這個問題還為時過早,等真要問責的時候再吧。現在關鍵是阿b這個老奸巨滑的家伙肯定不會樂意。”
“換我我也不樂意……”
秘官安據被李云道設在將軍澳碼頭附近的一處民宅,確定沒有“尾巴”后兩人才拐上了樓,在五樓一間房間前停了下來,李云道用暗號手法敲擊房門。
里面傳來毛浪的聲音:“誰?”
“我!”
暗號和聲音都能對得上,毛浪打開門,詫異地看著李云道:“不是好不到出庭的時候不露面嗎?”
李云道苦笑,看了一眼穿著睡衣一臉惺忪睡意的阿b:“出事了!”
阿b立刻睡意頓消:“怎么了?”
李云道將現在的實際情況跟阿b一,一向怕死的阿b居然立刻拍拍胸脯:“不是你們倆兄弟,我阿b的命昨兒晚上就丟在碼頭了。沒事,我跟你們去,現在多活一天都是賺的!”
李若飛也有些吃驚,沒料到阿b居然如此義氣。
李云道搖了搖頭:“去肯定是要去的,但是就這么冒冒失失地去,肯定不行。”
阿b道:“李sir,你就怎么辦,我照辦就是!”
李云道看了一眼阿b,又看了看毛浪,兩人被他蹊蹺的眼神直接看懵了。
二十分鐘后,李云道和李若飛帶著阿b上了白色豐田。
剛上車,電話就響了。
“李sir果然言而有信,放心,只要你把阿b交給我,我保證還給你們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現在你們往大嶼山方向開,中間我會把路線發給你們。”
三人乖乖往大嶼山方向飛馳。
還沒到大嶼山,電話又響了。
“現在回九龍。”
“往深水涉開。”
“現在到中環來。”
三人被綁匪引著幾乎將整個香港轉了一大圈,接近下午三,那聲音又打來電話。
“現在到中環置地廣場,李sir那兒有很多無辜的群眾,我幾名手下昨天辛苦了一晚上,裝了不少炸彈,如果我發現任何警察的蹤跡,你就得為那些無辜的性命買單嘍!”
“南哥,怎么辦?”李若飛就不是大奸大惡之徒,聽在人群密集區裝了炸彈,頓時失了方寸。
坐在后排上的“阿b”突然開口:“云道,如果一旦他們發現我這個阿b是假扮的,別的不,就這幾顆炸彈就夠我們喝一壺了。”原來車上的阿b是毛浪假扮的,他和阿b身形幾乎相當,戴上墨鏡,乍一看還真看不出他是冒牌貨。
李云道倒是不缺少應付炸彈的經驗,在蘇州和莫斯科都有過類似的經驗,但是今天的局面的確有些棘手,他倒是不在意什么國際性的爆炸大案,但這些人命才是他最為在意的。
不知為何,下山后直接或間接死在他手里的人多,他就對生命這種事物發地敬畏,這與敬畏昆侖山破廟里的神像有質地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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