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有點覺悟了!這里數(shù)你最肥,無限接近豬的的體重,自然與其走得最近了。"云無涯憋著笑,腳下卻是一個滑步,遠(yuǎn)遠(yuǎn)掠出去七八米,身后隨即傳出一聲轟響,草木飛濺,生生被惱怒中的胖子一掌轟出一個大坑。
"無影!還不將這坑填上,回去后與胖子一起陪罰!"陸隨風(fēng)見狀,一臉肅然地寒聲道:"每次都先動手,真的沒點記性!"
"死胖子,這都巳是第十七次了,一點記性都沒有。當(dāng)真是只長肉不長腦,干嘛每次都是你先動手?"云無影怨婦般的幽幽道;"不過,能常伴夫君一起受過受罰,當(dāng)真也是一種求不來的福份,彼此相依相伴,禍福與共,心貼得更近了。"
嘔!青鳳又出現(xiàn)翻腸倒胃的感覺,一溜煙地跑進(jìn)樹叢中,傳出一陣干嘔的聲音。云無影環(huán)視了一下眾人,俱皆捂著嘴,掉轉(zhuǎn)臉去做嘔吐狀;"我有錯嗎?咋就變成了清倉查庫的排毒良藥了?胖子,時候不早,該干活了。"
眾人嘻鬧了一陣,只是為了舒緩一夜的緊張情緒。等云無影和胖子幸苦地填好了土,月巳西沉,忽見陸隨風(fēng)突然皺了皺眉,回身望向夜色中的曉月閣,臉上的神色來凝重……
陸隨風(fēng)此時面色堪比月輝還清冷,就算面對一眾金牌殺手也一臉淡笑自若,以眾人對他的了解,知道一定又發(fā)生了什么十分嚴(yán)重的事。
眾人隨著陸隨風(fēng)的視線望過去,沉靜的曉月閣內(nèi)一片黑暗,夜巳深沉,這種狀況也屬正常,并無什么值得關(guān)注和緊張的。但,除了白曉月外,所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神色間都充滿了驚異和迷惑。
沉黑寂靜的曉月閣內(nèi),竟然充滿了濃烈的殺氣,沒人愿意相信這個事實,正因為如此,眾人直到此刻才察覺到這殺氣的存在。
園林與曉月閣之間的距離,至少有三百米左右,按理閣內(nèi)如發(fā)生了什么事,絕難瞞過眾人的耳目,只是他們這一夜都在與金塔血刺樓的殺手搏殺纏斗,更沒人會想到閣內(nèi)還會出什么事。但,肯定是出事了,至于出了什么事,一時之間還真沒人能想得到。
曉月閣里面除了十來個平常的武者護(hù)衛(wèi)外,大多都是不諳武技的丹師,一旦真遭遇突如其來襲擊,很容易便會被一?端掉。從這些濃烈的殺氣中,似乎透岀了淡淡的血腥味,由此可判斷里面一定巳出現(xiàn)了流血的事件,而且整個曉月閣此刻落入不速之客的撐控中。
陸隨風(fēng)敏銳地意識到了勢態(tài)的嚴(yán)重性,雖不知襲擊者是何方神,用意是什么?問題的關(guān)鍵在于對方手中肯定巳撐控了大批人質(zhì),連同端木殿主和秋老丹宗也在其中。
倘若冒然的沖殺進(jìn)去,勢必會連累所有人質(zhì)的性命。更何況,閣內(nèi)此刻所有的門窗皆巳緊閉,根無法探知內(nèi)里的情形。
"會不會是金塔血刺樓留下的后手?"歐陽無忌猜測地道。
"這種可能性很,他們的目標(biāo)任務(wù)是我們,一般不會畫蛇添足的這類亳無意義的事。"紫燕冷靜地分析道。
"難道會是碧丹殿的人抓住時機落井下石,動的手?趁火打劫襲擊了曉月閣,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姑白曉月憂心地道。
"碧丹殿乃是丹師城的大勢力,還不屑做這種下九流的不恥勾當(dāng)。"紫燕搖搖頭,一點也不認(rèn)同這種推測。
云無涯冷笑一聲;"如我沒猜錯的話,只有一種可能……"
"是什么?你這塊冰又想在這里耍什么酷,不會又是在故弄玄虛吧?"胖子歐陽無忌鄙視地道。
云無涯冷冷地瞥了這廝一眼,一臉肅然地道:"即然排出了碧丹殿的可能性,還有誰擁有這種動機,同時還俱備這種實力和能力?想想就能呼之欲出了!"
納蘭流云!眾人幾乎同時叫出這個名字。唯有納蘭家族俱有這種動機和實力,但,傲云城離此至少有萬里之遙,根不可能在短短數(shù)日之內(nèi),迅速地聚集大批高手到此,除非臨時從離此最近的咐庸城池中調(diào)集而來的人手。如果真是這樣,可能性就太大了。
"推測永遠(yuǎn)只是推測!不管對方是誰,終究是要面對的。"陸隨風(fēng)眼中透出一抹殺機,納蘭家族一而再的觸碰他忍耐的底線,意欲強霸白曉月,掠奪曉月閣,賣兇欲將自己等人斬盡殺絕,竟然還敢趁機偷襲曉月閣……如再忍,那就不是大度包容,純屬懦弱無能了。
只不過,眼下的勢態(tài)十分不利,對方有人質(zhì)這個法碼在手,可謂是讓人投鼠忌器,唯有臨埸應(yīng)變,順勢見機而為。
曉月閣的正殿大門竟然是虛掩著的,殿內(nèi)一片沉黑,當(dāng)眾人毫無阻礙的推門而入時,黑暗中驟聞一陣強勁的破風(fēng)之聲,一時間,但見漫空幽光寒芒閃爍,并非想象中的強弩勁箭,而是各種飛針,繡劍,盤旋鏢等,不同類形的暗器,件件利器蓄滿了足可裂石洞壁的玄力,殺氣森然,可以斷定這些暗器俱是高手強者所發(fā),修為稍弱的武者,觸之非死即傷。
青鳳第一時間護(hù)住不諳武技的白曉月,揮手撒出一蓬風(fēng)刃,將襲來的暗器盡數(shù)擊潰,至于其余的人,根無須擔(dān)心,若是這些不入流的暗器輕易便能傷了他們,早巳活不到現(xiàn)在了。
推開虛掩門的同時,不須任何人出聲提示,眾人早巳警覺到殿內(nèi)的危險信號,人人俱有聽風(fēng)辨物的能力,即便在黑暗襲來的暗器,皆被精確無誤的紛紛擊落。
一陣叮叮當(dāng)?shù)拇囗懼螅顑?nèi)驟然亮起一片通明的燈火,觸目但見滿殿內(nèi)一陣青影閃爍晃動,呼吸間便將陸隨風(fēng)一眾人等密不透風(fēng)的圈圍在中央。
這些不速之客粗略的估算也不少于兩百之眾,一律的青色勁裝,青巾罩面,手中兵刃俱皆出鞘三分,在燈光下閃射森冷的寒芒。每個人的身上都同時透出強大氣息與凜然的殺機,這兩種氣息混合在一起,釋放出一股重若山岳般浩瀚氣勢,又似如驚濤潮夕般的朝著眾人滾滾碾壓,磅礴的氣勢欲將眼前的一眾人等擠壓成碎沫肉泥。
不很大的殿內(nèi)一下聚著這許多人,卻是寂然無聲,彼此雙方像是在比拼耐力心志一般,二百多高手強者的氣勢威壓,可輕易的摧毀一座巨峰,卻連區(qū)區(qū)十來人的身都近不了,一米之外,再難有所寸近。
相互這么僵持著,對方人人屏氣凝神,沒一人稍動半分,陸隨風(fēng)等人也是一片波瀾不驚,沉靜如水。時間在一片寂然中分秒流逝,呼吸間,巳過去了半個時辰,若在平時這點時間真的不算長,但在眼下的情勢狀態(tài)下,卻一點都不短。
沒見至少有一半青衣勁裝人的身軀巳在開始微微發(fā)顫,都像似在竭盡力的挺著抗著。又這般耗了一刻,終于有人搖晃著緩緩地滑落下去,緊接著,二個,三個,傾刻倒下了至少有一半青衣人。
直到此時,二層的樓梯口才緩步走下一個身形高大彪悍的青衣勁裝蒙面人,身后緊跟著下來的一個人,竟然是手握折扇,輕搖慢擺的納蘭流云。
胖子歐陽無忌瞥了身旁的云無涯一眼;這塊冰的鬼心眼還真多,果然不幸被他給猜中了,真是納蘭流云這廝弄的鬼。云無涯的嘴角冷然地向上掦了掦,沖著胖子輕聲的冷哼了一聲;"你猜這個青衣人,第一句話會什么?"
胖子聞言,想了想,隨即茫然地?fù)u一搖頭,還真不信這塊冰連這都猜得出來;"你呢?若真猜對了,我叫你一聲"姐夫",反之,你叫我一聲。如何,敢下注么?"
"哼!這有何不敢!"云無涯輕聲地道:"這廝開口便會;誰是……"
"誰是白曉月?"彪悍的青衣蒙面人竟然搶在云無涯之前,聲若宏聲,語音如雷滾蕩,殿內(nèi)四壁震顫,令人兩耳嗡嗡鳴響。
呵呵!胖子偷著笑,直呼運氣不錯,似乎又被他給言中了。云無涯目射冷電地望向那大個子青衣人,直欲沖上去煽這廝一耳括子,難得一句"姐夫"二字即將入耳,直呼可惜不巳。
白曉月聞言,正欲挺身而出,卻被陸隨風(fēng)一下攔住,隨冷哼一聲道;"閣下能不能先摘下臉上的那塊遮羞布,讓我等見識一下,是何方神圣如此狂妄囂張?"
"你找死!"大個子身前的一個青衣人一聲怒斥,豎掌為刃凌空劈斬而出,一道有若實質(zhì)般的青色刀芒,夾著呼嘯的勁氣,奔電般的直朝陸隨風(fēng)迎面斬落。
"你找死!"云無涯同樣一聲冷斥,以指為劍,迎空虛虛劃出,一道驚電瞬間奔射而出。
玄力幻化的青色刀芒尚在途中,已被后發(fā)先到的那道驚電攔腰斬斷。驚電去勢未止,在空中斗然變向,劃出一道絢麗的弧線,直向那青衣人豎起的手掌飛速地一劃而過。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