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勃和唐素珍吃了些鹵菜,喝了些啤酒飲料,又一人吃了個面包,咬了一兩支香蕉,湊合著把午飯混了過去。
兩人吃東西的時候,對面一對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女所領(lǐng)著的一個女孩眼睛眨也不眨,一直盯著王勃擺在桌子上的各種冒著誘人香氣的鹵菜流口水,王勃見這兩口子衣著樸素,面相老好,孩子也可愛,便大方的邀請對面的這家人一起吃。
不過,邀請失敗,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是不可能吃他東西的。王勃也就做做樣子,但是卻騰出一個食品袋,腳腳爪爪的一樣抓了遞給對面的姑娘。對面的男女還是不要,王勃就這是給孩吃的,也沒多少,又勸了兩回,兩口子才好歹收下,又趕緊讓女孩向王勃道謝。女孩怯怯的了聲“謝謝哥哥”。王勃笑著不用謝,之后瞇起左眼,朝對方做了個怪相,一直顯得拘謹(jǐn),內(nèi)向的女孩頓時展顏一笑。
閑聊中,得知對方是在成市打工的農(nóng)民工,河南商/丘人,年關(guān)將近,一家人便動身啟程,像無數(shù)的農(nóng)民工一樣,不遠(yuǎn)千里,回家過年。
午飯過后,唐素珍拿出她為王勃收集的資料,也就是去年“新概念作文大賽”復(fù)賽一等獎獲得者的文章,讓王勃好好研究一下,其中就包括讓寒冷名聲大噪的那篇雜文《杯中窺人》。
對這些十七八歲的同齡人寫的“無病呻吟”,“為賦新詞強愁”的文章,王勃哪里有興趣看。不過這是唐素珍的心意,他也只好拿在手里,裝模作樣的瞧一瞧。唐素珍也不打擾王勃的閱讀,從旅行包里摸出一,兀自看了起來。王勃覷了眼封皮,竟然是阿來的《塵埃落定》。
《塵埃落定》這書王勃上輩子在高一的時候在縣城里面的租書店借來看過。整書對他來印象最深的便是作者對主角奶娘(大概是奶娘)奶/zi“色香味”俱的描寫,包括扮豬吃虎的傻子主角對奶娘奶//zi的各種意/in和想象,讓王勃事隔十幾二十年都還有較為深刻的印象。看到唐素珍手里的《塵埃落定》,王勃才感覺自①▽①▽①▽①▽,∷★這次有些失策,早知道應(yīng)該找程文瑾借兩有意思的帶上火車,打發(fā)這無聊而難捱的時間。
王勃心不在焉的看著唐素珍給他準(zhǔn)備的資料,余光卻四處亂瞟,發(fā)現(xiàn)車廂內(nèi)大多是像對面夫婦一樣回家過年的農(nóng)民工,也有不少在成市上學(xué)的大學(xué)生。王勃的眼睛頓時一亮,四處逡巡,希望能發(fā)現(xiàn)一兩個美女,打打望,一番,消磨一下無聊的時間。可惜時運不濟,車廂內(nèi)的女大學(xué)生倒是有好幾個,然而一個也入不了他的法眼,王勃也只好在心頭遺憾的嘆了口氣,感嘆一下“歹運”!
成市作為始發(fā)站,基上人人有座位。不過隨著火車一路停停靠靠,下車的少,上車的多,整個車廂便開始擁擠起來。到下午六駛向陽平關(guān)的時候,在車廂的連接處,已經(jīng)站滿了人,即便是過道,也有人蹲坐在地上。由于是封閉式車廂,車內(nèi)開著空調(diào),車窗無法打開,人一多,車窗內(nèi)的空氣便開始污濁起來,讓狗鼻子異常靈敏的王勃很是有些氣悶和難受。
“唐老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了,我們?nèi)ゲ蛙嚦酝盹埌桑俊蓖醪行┦懿涣塑噹麅?nèi)的空氣,也想出去逛逛,便對唐素珍。
第一次坐火車的唐素珍在過了最初兩三個時的興奮后,對于沿途一成不變風(fēng)景也感覺有些無聊,想換個環(huán)境透透氣,但是她又有些擔(dān)心放在行李架上的行李。
“去吃飯倒是沒問題,但是我們走了后,這行李架上的行李——”
“沒關(guān)系,沒什么值錢的東西。可以喊廖哥幫們看一下嘛。”王勃對唐素珍,旋即把視線看向?qū)γ娴膬煞驄D,對姓廖的農(nóng)民工,“廖哥,我們出去吃個飯,你幫我們照看下行李哈!”
“沒問題,王,你們放心的去吧。”男人笑著,對于對面這個主動請自己一家人吃東西,還硬給自己女兒拿吃喝的兄弟印象相當(dāng)?shù)暮谩?br />
兩人穿過一路搖擺不停,擁擠不堪的幾節(jié)車廂,找到餐車,眼前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
“王勃,咋個餐車的人這么少喃?”前面幾節(jié)車廂擠得猶如沙丁魚罐頭,餐車卻頗為空蕩,唐素珍見了,頓時便好奇起來。
王勃想,待會兒你見了菜單上飯菜的價格你就知道為什么人這么少了,但他也不破,只是:“大概大家都帶有干糧,暫時不想在車上吃飯的緣故吧。”
兩人找了個無人的餐桌相對坐下,王勃拿起菜單,遞給唐素珍,讓對方菜。
唐素珍剛剛接到菜單,便猶如接到燒紅的烙鐵一樣,差將菜單摔在地上。
“這,這里的菜也太貴了吧?回鍋肉四方一般的館子才賣三元一份,這里竟然要賣八元?這也太敲人了吧?”唐素珍雙眼大張,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呃,唐老師,這個,火車上的飯菜是……比較貴!”王勃聲的。學(xué)生時代的他,從來沒有,也不敢吃火車上的東西,包括最簡單的方便面,礦泉水,因為太貴,不劃算。他一般都是在超市提前買好,帶上火車。至于那望而生畏的餐車,他也只是因為好奇參觀過,卻從來不敢坐下個菜。唯一一次在餐車菜,還是結(jié)婚的時候和前妻去鳳凰度蜜月,奢侈了一把,嘗了回鮮。
“那我們隨便兩個菜,將就下算了。貴死人!”唐素珍拍著胸脯,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
“要得,唐老師。”王勃頭附和,心頭卻有失望,他還想準(zhǔn)備大吃一頓呢。但是唐素珍一副“節(jié)約鬧革/命”的模樣,他也不好表現(xiàn)得過于鋪張浪費,盡管這錢對現(xiàn)在的他來完可以忽略不計。
跟王勃商量后,唐素珍了一葷一素兩個菜,一個回鍋肉,一個麻婆豆腐,都是最常見的川菜。
吃了晚飯,兩人又在寬敞,空氣清新的餐車坐了好一陣,一直坐到八左右,這才有些戀戀不舍的返回空氣污濁的客車廂。
回到座位,唐素珍繼續(xù)讓王勃研讀去年“新概念作文大賽”復(fù)賽一等獎得主的范文,她則繼續(xù)開始看沒看完的《塵埃落定》。王勃哪還有那耐心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那些屁孩的文章上,就他已經(jīng)看完了,問唐素珍還有沒其他的,借給他看一。
唐素珍一共帶了兩,一阿來的《塵埃落定》,一王安憶的《長恨歌》,便把《長恨歌》拿給王勃。《長恨歌》王勃大學(xué)時代當(dāng)文學(xué)青年的時候看過,沒什么期待感。不過現(xiàn)在實在是無聊,再讀一遍,權(quán)當(dāng)打發(fā)時間吧。
王勃看了一個多時的,便感覺有些困意了。今天為了趕車,早上起得太早,而且一路舟車勞頓,到現(xiàn)在也沒歇過一分鐘,整個人很是有些疲倦。王勃合上書,準(zhǔn)備還給唐素珍,自己閉眼瞇一瞇。
剛偏頭,就發(fā)現(xiàn)前不久還在看書的唐素珍已然坐在火車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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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黃昏是我蘇醒的節(jié)奏”老弟昨天的打賞是1888起幣而非588,老瞎看錯了,抱歉!
已更正!
不好意思哈:)(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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