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寫,倆小時之后更換過來,請見諒。
……
“咚咚咚!
“請問有人在么?”
韓子禾正拘著湛湛和韓品做練習(xí),順便讓寧寧多多安生一會兒,娘兒五個正安靜的各干各的,兼顧曬太陽呢,就聽到外面一陣敲門聲,以及一個恍惚挺熟悉的聲音。
“小姨,我去開門!”韓品合上書本,起身躥出去了。
“媽媽,我?guī)У艿苊妹没貢客鎯!闭空恳埠芏拢瑢⒖蛷d騰出來招待客人,也省得他媽媽走動。
“去吧!表n子禾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目送他們回房,這才將視線投向窗外。
……
韓子禾見到楊曉,瞇起眼,就連眉毛都不由自主的皺起來了。
當(dāng)然,她面部表情很快便恢復(fù)正常。
以她的本事,別說楊曉還在屋外,就是面對面,她也未必能發(fā)現(xiàn)韓子禾的一閃即過的面部微表情。
“小姨,來客人了!”韓品已經(jīng)是個大孩子了,因為生活的安逸以及知識對他的熏陶,這孩子已經(jīng)長成了溫文爾雅的少年。
眉清目秀的他,比起小時候,氣質(zhì)完全不同。
現(xiàn)在的他眉目開闊、性情舒朗,是個一見到就讓人喜歡的孩子。
韓品將楊曉帶進(jìn)門,禮貌的打聲招呼,又很周全的給她們二人端上茶水和果盤,這才乖巧的沖韓子禾說:“小姨,我找湛湛去啦!”
“去吧。”韓子禾看他的目光極其柔和。
在一旁旁觀的楊曉,抿抿嘴,腦子里勾畫出了這孩子長大后的樣貌,心里不自覺的嘆口氣。
在羨慕之余,楊曉心里暗暗做出一個決定。
想到她的決定,楊曉的眸光微微一沉。
在做決定之前,她需要做的是確定那個夢的真實(shí)性。
好吧,她承認(rèn),她就是一個糊涂人。
在清醒之后,那場讓她想起來就會心悸不已的夢,讓她失了分寸,以至于不考慮到夢境的真假,便心緒大亂。
若不是無意中聽到影視劇里的角色反問一句“你怎么確定是真是假?”,恐怕她還會惶惶不安。
當(dāng)然,確認(rèn)真假,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她還要根據(jù)確認(rèn)結(jié)果來確定第二步、第三步,以至于完善整個兒計劃。
沒錯,為了不讓自己淪落到夢境中那個地步,她必定要想方設(shè)法插手。
說是插手,憑她的本事兒,也只能影響岑真。
雖然暫且不知昏迷是的夢境是怎么回事兒,但這并不妨礙她出手,瞧,只要她改變處事方法,岑真不就不一樣了,不像夢里那般氣惱而走。
這樣,他是不是就不會參加楚錚主持的任務(wù)了呢?
想到這兒,楊曉心里升起一抹慶幸。
當(dāng)然,慶幸之余,她內(nèi)心深處也升起些許心虛來。
若是夢境真是她的上輩子,那么,沒有了岑真,就不知道楚錚會不會親自出馬了。
畢竟,據(jù)她后來所知,正是因為岑真能夠代替他指揮,部隊領(lǐng)導(dǎo)才特批將他留下的。
若是證實(shí)了夢境真是她上輩子,那么,她一定會干涉岑真,肯定要讓他出不了任務(wù)的!
這樣一來,無人可以代替楚錚指揮的話,好像他除了親自上場以外,就沒有別的發(fā)紫了,那么……楚錚會不會一如岑真那樣失蹤?或者,是真正的犧牲?
想到這兒,楊曉的心臟撲通撲通跳的厲害,激動的雙手微微顫抖,情緒難以壓制。
說起來,楚錚和她沒仇,她也不是一定要看不得別人比她好,可是……
偷偷地看了韓子禾一眼,楊曉不由自主握起了拳頭。
有的人,讓人看一眼,就嫉妒的想要發(fā)狂。
明明都是女人,可憑什么有的人一如韓子禾,丈夫體貼疼愛,工作順心、生活富足,兒女雙全繞膝,還都特別聰明、懂事;而有的人一如她,卻遇人不淑,膝下荒涼。
大家都是人,都是漂亮的女人,憑什么差別這么大呢!
想到這兒,她忽然發(fā)現(xiàn),此刻的她內(nèi)心深處竟然冒出一種快意和期待。
她很想知道,若是面前的女人和她易地而處,會怎么辦。
她想,對方如夢中那般生活如意幸福,那是因為外在條件讓她幸福,若是沒有了楚錚做靠山,她不信對方會比她好到哪里去。
更重要的是,她發(fā)現(xiàn),看到面前的女人,她那腦海里就自動冒出夢中的女人,那個和岑真站在一起的女人——面前這人的表妹。
想到那個女人一臉甜蜜嬌羞的和岑真并肩而走,看到岑真對那女人露出她從未見過的柔情,她就嫉妒,嫉妒的發(fā)狂!
那種怒號著席卷翻涌的怒氣,讓她不由自主就想遷怒到面前女人的身上。
……
韓子禾看著過來做客,卻又明顯神思不屬的楊曉,有點(diǎn)兒莫名其妙。
當(dāng)然,作為上輩子戰(zhàn)斗經(jīng)驗十分豐富的過來人,韓子禾很輕易的就感覺到楊曉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嗯,有點(diǎn)兒不懷好意。
基于對自己本事的自信,韓子禾對自己的認(rèn)知很重視;也正是因為基于對自己認(rèn)知的信任,韓子禾決定,還是應(yīng)該尊重何凈對楊曉的評價。
所以,她心里暗自決定,要對楊曉升起百分之五百的防備,將防備級別提升至最高,然后,敬而遠(yuǎn)之。
想到這兒,韓子禾客氣的微笑變成了疏離的笑容。
之前還和楊曉寒暄,之后,便開始冷眼看她發(fā)呆。
因此,等楊曉心里拿定主意,準(zhǔn)備說話時,才發(fā)現(xiàn),氣氛尷尬極了。
客廳靜悄悄的,韓子禾拿著茶杯垂眸不語,無形中竟然將她之前的失禮給放大了無數(shù)倍。
“嫂子,不好意思啊!我自從磕了頭,人就恍恍惚惚……”楊曉給韓子禾一個羞澀赧然的笑。
韓子禾抬眸,用只露出八顆牙齒的笑容對她:“楊小姐既然受傷了,就應(yīng)該好好休養(yǎng)才是,話說,人頭部是最精密最應(yīng)該小心的部位,磕到頭可不是小事兒,最好在傷好之前臥床在家!弊詈脛e這么上躥下跳的。
“……”楊曉沒想到韓子禾這么不會說話,一開口就能把話題終結(jié),讓她有點(diǎn)兒反應(yīng)不過來。
當(dāng)然,這只是她的第一反應(yīng),很快,她便意識到,面前的女人對她好像全無好感。
為什么!!
憑什么。!
意識到自己好像不被歡迎的楊曉,心里既委屈又憤怒。
不過好在她經(jīng)過昏迷時的夢境,整個人不像昏迷前那么撐不住事兒,雖然面部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但是很快便穩(wěn)下來了。
若不是韓子禾觀察能力不一般,還真不一定能發(fā)現(xiàn)她那一瞬的情緒波動。
“嫂子,我還不知道您名姓呢!”楊曉忽略了韓子禾的態(tài)度,笑道。
喲!竟然還挺能沉住氣呢!
韓子禾挑起眉毛,告訴她:“我姓韓,全名韓子禾。”
也不說別的稱呼,聽這話的話音就知道,她是讓楊曉叫她全名就好。
這般疏離的態(tài)度,讓楊曉想說的話全都卡住了,就連提前做好的攀親近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楊小姐,您今天過來,可是有事兒?”
韓子禾的詢問,讓楊曉皺起眉。
“楊小姐”這個稱呼,足夠疏遠(yuǎn)。
別以為她不知道,軍屬大院兒的人,對自己人的稱呼,從來都是嫂子弟妹的,要不就是姐妹相稱,像“某某小姐”這樣的稱呼,從來都是對外人的。
“嫂子喊我小楊就成!睏顣阅X子清醒時候,還是知道分寸,所以明知韓子禾有意疏遠(yuǎn),便沒有過分親近,只是選了個合適的稱呼讓她叫。
“……”韓子禾沖她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楊曉心里咯噔一下,意識到,韓子禾這是玩轉(zhuǎn)拒絕呢!
這讓她怎么試探呢!
“楊小姐?”韓子禾的呼喚,聽在楊曉耳朵里,好像故意挑釁一樣呢!
這讓她心里又氣又惱,原本的心氣兒也全都泄掉了。
“嫂子,是這樣的,我這不是剛搬來么,就想著辦一個舞會,邀請咱們左鄰右舍的軍屬來參加,嗯,為了更熱鬧,您也可以邀請您的姐姐妹妹、堂姐堂妹、或者表姐表妹來參加!
“舞會?”韓子禾慢慢兒細(xì)品楊曉的話。
對于這個對她明顯不懷好意的女人,韓子禾不認(rèn)為她這段話無的放矢。
話說,上學(xué)時,英語考試的閱讀理解題,很多長句子的對話都是應(yīng)該認(rèn)真研讀的,從里面找出關(guān)鍵點(diǎn)和考點(diǎn)的。
所以,韓子禾就從楊曉來到她們家說的最長的這段話上分析了。
雖然何凈話里對楊曉的智商表現(xiàn)出鄙視,但是,韓子禾不認(rèn)為品質(zhì)和智商成正比。
而他們搬來的第一天,楚錚就對來他們家拜訪的岑真講明了她需要休養(yǎng)的事實(shí),所以,韓子禾不認(rèn)為楊曉不知道她這一胎不太穩(wěn)。
就算岑真和楊曉倆人的感情不好,深知自己媳婦兒是什么德性的岑真,就算沖和楚錚倆人的交情,他也會特意告訴楊曉關(guān)于她懷胎休養(yǎng)的事情,讓楊曉對她客氣一些,不要沖撞了她。
所以,讓一個懷胎不穩(wěn)的孕婦參加舞會,是開玩笑么?
韓子禾不認(rèn)為楊曉在開玩笑,所以,舞會應(yīng)該只是一個噱頭,不是楊曉真實(shí)想法和目的。
甚至,她可以肯定,舞會什么的,只是楊曉隨口那么一說,純粹是一次性借口而已,除非有什么能讓她感興趣的,否則,舞會根本開不起來。
這么一看,韓子禾就可以肯定啦,楊曉的重點(diǎn),在她那段話的尾端。
鑒于楊曉對她莫名的不懷好意,韓子禾必須說,楊曉這次過來,應(yīng)該就是沖著她呢!
所以,楊曉真正目的……是她的姐妹?堂姐堂妹?表姐表妹?
想到這兒,韓子禾徹底迷糊了,她不知道楊曉怎么會對她的姐妹、堂姐堂妹、表姐表妹感興趣呢!
當(dāng)然,不管她為什么對她們感興趣,韓子禾都不認(rèn)為她有義務(wù)滿足楊曉的興趣。
“姐妹?堂姐堂妹?表姐表妹?”韓子禾笑了,“楊小姐,首先,對于您的邀請,我深表榮幸,但是我身體情況不容許我任性,別說跳舞了,就是人多了,我都受不了。
這也就是現(xiàn)在好多了,若是擱前幾天,我可能都不能出面招待您呢!”
“……”楊曉聽出來了,韓子禾這是不歡迎她呢!話里話外說她此番前來根本打擾到她休息了。
“至于我的姐妹,我姐姐歲數(shù)兒比我大很多,早就不是喜歡參加舞會的歲數(shù)兒,更何況,她也不在B市……至于我的堂姐堂妹、表姐表妹,我們好久不曾聯(lián)系,人家各有各的忙,就連我生孩子她們都不曾過來B市。”
言外之意,就是你開個舞會就把人都折騰過來?好大臉呢!
“所以,您組織的舞會,我參加不了了,不過,還是祝您和各位嫂子弟妹們玩兒的開心!
“……”楊曉被韓子禾拿話擋的,心里那叫一個乏力疲憊!
從韓子禾家大院兒走出去,聽到院門被關(guān)上后,楊曉走出了從韓家小院兒角度所能看到的視線范圍,這才狠狠地呸一聲,小聲道:“得意什么!等到你老公不見了,看你怎么得意!
倒要看看那時你一個寡婦,怎么拉扯五個孩子!……呵呵,真要那樣,你肚子里這個能不能生的出來還不一定呢!德性!”
快步走回家,楊曉喝了口水,這才冷靜下來。
情緒一冷靜,楊曉的腦子就上線了。
這時,她才意識到,之前的試探毫無建樹!
“怎么這么糊涂!”楊曉懊惱的攥起拳頭,輕輕地敲了敲腦袋。
“若是她不肯叫她表妹出來的話,我怎么會知道、那場夢的真假!”楊曉皺起眉,頭疼極了,早知道,就不那么草率出來了,哪怕憨皮賴臉和她套關(guān)系呢?
一想到套關(guān)系,楊曉就想起了岑真和楚錚的熟識,雖然不知道岑真怎么和楚錚認(rèn)識的,但是有這層關(guān)系存在,也能讓她側(cè)面了解岑真和楚錚的動態(tài)了。
“算啦!”楊曉自己寬慰自己,“這一招兒不成,還可以再有一招兒,高手過招么,哪有一兩招就能夠分清勝?招招使出,才能讓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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