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再等等,自然是等接下來會出現(xiàn)的“考驗”。
只是還沒等他們回神,黑伯爵便率先打破了沉默:“不用等了已經(jīng)來了。”
眾人下意識的回過頭,卻見廊道一側(cè)的角落里,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容貌天真可愛的小女孩。
她的穿著也很配她的形象,一身的兔子服,頭上戴著兔子耳朵發(fā)夾,身上還斜跨著一個胡蘿卜形狀的挎包,充滿了稚氣與童真。
對于這個兔子女孩的出現(xiàn),眾人都沒有太在意,他們在想的是,這個兔子女孩應(yīng)該和之前那詩人與占星術(shù)士一樣,都是一個“出題機(jī)器”,就是不知道她會出什么類型的題目?
詩人的問題,關(guān)乎一首不明所以的詩。占星術(shù)士的問題,則關(guān)乎一個星象的解析。
從他們的打扮,好像就能看出他們出題的方向。
按照這個思路去想,這個兔子女孩出的題目,會不會與小動物有關(guān)?
眾人思索的時候,兔子女孩卻是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而是像個蘿卜蹲一樣,蹲在角落里,雙手撐著下巴,歪著頭望著安格爾。
兔子女孩會注視安格爾這一點,眾人都不覺得驚訝。
此前,吟游詩人只注意多克斯,占星術(shù)士只注意黑伯爵,所以出現(xiàn)一個只注意安格爾的“人”,很正常。
眾人更在意的是,這個兔子女孩似乎沒有戴“面具”?按理說不是有第三張破碎的面具嗎?
還有,她為什么不吭聲?要知道,之前的詩人與占星術(shù)士都是主動開口說話的,雖然說的也不是什么好話,只是為了“出題”,但起碼他們是主動開口。這個小女孩則是一句話也不說,而且她什么時候出現(xiàn),眾人也不知道,若非有黑伯爵的提醒,他們恐怕都會忽略掉她的存在。
“她是不是啞巴?還是說,她在等你和她打招呼?”多克斯在心靈系帶里向安格爾道:“小朋友矜持一些很正常,所以,該你主動上了!”
多克斯語氣帶著慫恿,倒不是說他看出什么貓膩,而是純粹想看安格爾的笑話。在他看來,這小孩穿著打扮看似可愛,但在這里出現(xiàn),絕對不正常,估計又是一個熊孩子,或者是一個惡童。
不管是哪一種,肯定是不好打交道的。所以,慫恿安格爾去交流,就是為了看好戲。
不過,接下來的劇情卻是讓多克斯有些失望了,因為那小孩在打量了安格爾許久后,突然不說話,直接轉(zhuǎn)身消失不見。
而在她消失之前,她從自己的胡蘿卜挎包里,丟出來一個殘破面具。
這下子,之前的疑惑解開了。她并不是沒有面具,只是沒有戴在臉上,而是裝在挎包里了。
但這個疑惑解開了,新的疑惑又誕生了:說好的考驗?zāi)兀?br />
為什么沒有考驗?直接沉默的盯了安格爾一會兒,就把面具丟出來,這是怎么回事?
“憑什么啊?”多克斯在心靈系帶里不斷的念叨:“為什么你可以什么都不做,就得到面具?我和黑伯爵大人,可是辛辛苦苦的解題啊!”
多克斯話音剛落,瓦伊就在旁低聲道:“解題的明明是卡艾爾。”
多克斯:“反正我也有努力,起碼寫字的是我!而他,居然什么都沒做,連吭聲都沒吭,這不公平!”
多克斯雖然是在浮夸的表演控訴,但他的話也的確戳中了眾人的好奇心。
這個小女孩的表現(xiàn)和之前兩位實在太不同了!
“難道,這么小就開始看臉了?”瓦伊嘀咕道。
多克斯不服道:“你想什么呢,真看臉的話,我可比他帥多了!”
對于多克斯那自信的發(fā)言,瓦伊贊不贊同是另說,但有一件事可以確定,多克斯比起用了變形術(shù)的安格爾,的確要好看一點。
起碼,多克斯的穿著是利索的。而安格爾現(xiàn)在的這幅打扮,就有點頹喪懶散了。
至于說安格爾的真容與多克斯作比,這就難判斷了。
因為他們現(xiàn)在也不知道安格爾的真容到底是什么樣。
此前,眾人都以為安格爾的真容,就是雜志期刊上的那幅金發(fā)碧眼的模樣。但先前智者主宰使用真言書的時候,投映出來的安格爾真實容貌,具體輪廓雖然看的不清楚,但絕對不是雜志上的樣子。
所以,這根本沒有比較性。
眼看著瓦伊和多克斯開始爭論起“好看與否”的問題,一直沒有說話的黑伯爵,終于忍不住開口了:“沒必要討論這個話題,論出題或者不出題,考驗或者不考驗,都不是我們決定的。”
黑伯爵這番話算是一種定調(diào)。有了這個定調(diào),眾人也停止了爭論。
直到這時,安格爾才開口道:“你們的疑惑我理解,但黑伯爵大人說的沒錯,那女孩的異常行為,不是我能決定的。”
“我能告訴你們的,只有兩件事:第一,那個女孩的挎包里不止面具,還有木靈的衍生物。也就是說,之前我們感知到的生物,應(yīng)該就是她了。第二,面具齊了。”
第一件事,不算太重要。他們之前就知道,對方肯定擁有木靈的衍生物。唯一需要關(guān)注的是,如果木靈的衍生物在兔子女孩身上,那之前的詩人與占星術(shù)士又是誰?與兔子女孩有什么關(guān)系?
不過這些疑問暫時無解,只能擱置。
第二件事,倒是眼前最值得在意的事了。畢竟,無論詩人、占星術(shù)士亦或者兔子女孩,他們消失前都留下面具。顯然,這個面具有什么特殊的意義。
如今,殘破的面具終于找到最后一塊拼圖,或許這個特殊意義,即將揭曉。
“這個面具,會不會就是智者主宰所說的給我們的驚喜?”多克斯道。
瓦伊:“應(yīng)該吧。”
多克斯看著安格爾拼湊著最后一片殘破面具,臉上帶著一絲猶豫:“如果真的是驚喜,只給一個面具也太少了吧我們?nèi)齻都不夠分。”
瓦伊有些無語道:“面具究竟是個什么東西都不知道,你就開始想著分配了?”
多克斯倒是不在意瓦伊的譏諷,拍了拍瓦伊的肩膀:“你要知道,這就是巫師界的現(xiàn)實。在利益的問題上,如果不主動開口,最后很有可能就故意忽略你。”
多克斯話音剛落,就收到了安格爾的眼神,黑伯爵也用鼻孔對著他。
多克斯連忙咳嗽了一下:“我不是說你們,我是在給小瓦伊傳授經(jīng)驗”
安格爾沒有說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多克斯一眼。黑伯爵則是干脆利落的給多克斯丟了一個禁音術(shù),一個大大的紅,直接封印在了多克斯的嘴巴上。
以多克斯的能力,是能掙脫這個禁音封印的,可最終他還是沒有這么做,只是用眼神稍微抗議了一下,就退后到了瓦伊身邊。
又過了數(shù)秒,安格爾將兔子女孩留下的面具終于拼在了一起。
當(dāng)三片殘破的面具組合在一起時,它們自己仿佛有靈性般,互相交融起來。轉(zhuǎn)眼間,裂紋便消失不見,呈現(xiàn)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個完整的面具。
面具的樣子很普通,至少,比起灰商以及他手下的面具,從美感上,要差了一大截。
甚至,將它稱之為人臉倒模也沒問題。
整體呈灰白色,大小也屬于正常規(guī)格,五官立體但沒有特色,眼部、嘴部、鼻子都沒有挖孔。這也算是巫師界的特色,不用鼻子呼吸、不吃飯、不用眼睛視物,基本上已經(jīng)是一個成熟的超凡人士標(biāo)配了,所以制作的面具,也干脆什么都不給。像安格爾右眼衍生出來的面具,反倒是異類。
“大人,這個面具有什么特殊效果嗎?”瓦伊好奇問道。
此前,在眾人眼中,這個面具除了材質(zhì)有些迷惑外,就是凡物。可剛才面具自己相融的一幕,就在他們眼前上演,能夠自己相融,就已經(jīng)說明這個面具絕不一般。
安格爾很干脆的聳聳肩:“不知道,這要戴上以后才能看出來。”
話畢,安格爾看向多克斯:“你要戴上試試看嗎?”
多克斯眼睛倏地一亮,但很快又露出了警惕之色。在場明明有那么多人,甚至安格爾自己也可以試戴,可他偏偏將目光放到他身上來有詐!肯定有詐!
以多克斯對安格爾的了解,這里面絕對有問題。
思及此,多克斯雖然有點好奇面具是什么效果,但還是比了個抗拒的手勢。
安格爾瞇了瞇眼,沒說什么。但這種云淡風(fēng)輕的態(tài)度,卻是讓多克斯更加覺得,自己的選擇沒有錯。
黑伯爵這時道:“之前,你說這是老石?”
安格爾點點頭:“是的,整個面具都是由老石制作。所以,面具應(yīng)該繼承了老石的一部分效果,但是,老石這一種材料很特殊,它的特性是由持有者決定的。”
黑伯爵:“什么意思?”
安格爾:“這就要從老石的效果說起。”
“老石在我閱讀的資料中記載,是一種活著的石材,它有類似延壽的效果。”
“活著的石材,類似石靈?”黑伯爵疑惑道。
安格爾搖搖頭:“并非如此。”
如果真是石靈這一類,安格爾會直接說,是一種有生命的石材,或者說巖石類的生物。
但老石和這種石頭性質(zhì)的生物,其實并不一樣,它沒有生命,但它有記憶。
它的記憶,來自于持有者。
老石最基礎(chǔ)的效果,其實就是延壽。只要隨身攜帶著老石,你的生命、你的時間,所有的一切都在攜帶老石的那一刻被定格。
在此之后,你只要一直攜帶著老石,那么你的生命會一直處于定格狀態(tài),不會變老。
而“老”這個由時間與經(jīng)歷所組成的概念意義,則被老石所記錄、所代替。
也因為老石代替了持有者變老,所以,它才被取名叫做“老”石。
持有者因為老石的緣故,不會變老,但是,也不是完全沒有副作用。老石在這個過程里,記錄了持有者的所見所得,也就是記憶。
在巫師界,有一類派系對活著的定義,在于擁有記憶。他們認(rèn)為,記憶是所有生命的本質(zhì),只要記憶還在,且能不斷的擴(kuò)展,那么這就是活著,而活著就意味你有了生命。
所以,按照這個派系的定義,當(dāng)老石擁有了記憶,在某種概念上,它就是“活著”的另一個你。
這個定義是對是錯,暫且不論。但老石在擁有了記憶之后,的確會出現(xiàn)一些變化。
原本,老石只有延壽的效果,可當(dāng)記憶存在于老石中后,這些記憶可以被稱之為活著,也可以成為力量。
而這種記憶的力量,又是來自于持有者。所以,當(dāng)老石出現(xiàn)了除開延壽之外的特殊效果時,是很難判斷其效果具體是什么,而要考慮持有者經(jīng)歷了什么。
“原來是這樣”瓦伊露出恍悟之色:“那這么說來,老石可以當(dāng)做知識傳承的媒介?”
巫師的經(jīng)歷,也是知識沉淀與消化的過程。如果通過老石記錄了這些記憶,豈不是一種另類的傳承?
安格爾:“這要看老石記錄了多少記憶。”
瓦伊:“啊,什么意思?”
安格爾笑了笑,沒有說話。反倒是一旁的黑伯爵,說道:“如果持有者拿著老石萬年,那么其他人拿到老石,會有什么效果?”
安格爾:“大概會被萬年的記憶洪流,直接沖刷成癡呆吧?”
安格爾話音落下那一刻,多克斯雙眼瞪得滾圓,手指顫抖的指著安格爾。雖然沒有說話,但指控意味十足。
安格爾笑瞇瞇道:“如果不是萬年,而是幾十年,或者百年,只要你的大腦能承受的住,那么瓦伊所說的傳承,其實也不是不行。所以,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jī)會哦。”
瓦伊直接翻了個白眼,轉(zhuǎn)過頭生著悶氣。
“假如這個面具真的有人戴了萬年,那我們豈不是,也不能隨意的佩戴?”瓦伊問道。
安格爾:“面具戴萬年,只是黑伯爵大人舉的一個例子,我也順著這個例子隨意的說了說。但我可沒說它真的能戴萬年。”
“老石也不是無限制的延壽,要看老石的品質(zhì)與體量,這個面具的品質(zhì)與體量都還不錯,但說它能戴萬年,應(yīng)該還沒辦法達(dá)到。”安格爾頓了頓,又道:“估計千年都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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