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跟真的似的。”巴麻美跳下桌子走到沙耶加身旁幫她把褶皺的衣服整理一番，“你們現在都是大人物了，要管的事情我也幫不上什么忙，我還是繼續去追查黑暗使徒的蹤跡吧。”

    沙耶加順勢靠在巴麻美胸前，閉上眼睛說道：“什么大人物，在你面前又有什么區別。你這剛回來就要走了是不想和我待一起啊？”

    “你可是給我發工資的，整體無所事事的在你眼面前晃悠，哪天你看我不順眼扣我薪水怎么辦，所以我還是跑遠一點好，這樣的話偷懶也不會被發現了。”巴麻美接著沙耶加的玩笑說道。

    “你現在也學會說這些冷笑話了……”沙耶加說完沉默了片刻便重新坐直了身子道，“七海八千代來的那天我已經和她談過了，你的眼光是對的，她的確比我們這些在少女時期就成為魔法少女的人更具眼光和格局，我沒有讓她再介于凱辛和鹿目達也中間去搞制衡那一套，總覺得這樣做會讓她身上的靈性被勾心斗角給磨平了，現在她在科研部專門負責一個項目，如果能做出成果來我就有理由重用她了。”

    “有關魔法少女進修的計劃我也和她討論過，現在有一個初步擬定的方案你不妨拿回去看看，或許……征求一下岳重的意見？”幾乎所有的魔法少女對岳重都有著絕對到盲目的信心，總覺得他在謀略上是無所不能的，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想法便下意識考慮問他的可能性，全然不會擔心依賴他的智慧會不會有什么壞處，沙耶加似乎也不能免俗。

    巴麻美從沙耶加手中接過紙質版的進修方案不過沒有馬上級翻看，而是接著對沙耶加解釋道：“他現在已經在風口浪尖上，你再把這個方案拋給他來提意見那曉美家恐怕是安穩不了了，而且我也覺得就算沒有這些顧慮他也不會插手這件事情，見瀧原審判過后他不會輕易過問外面的事情了。”

    “以前我也覺得他回到這個世界來安分了許多，但沒想到突然就搞出這么大的動靜來。”沙耶加搖搖頭道，“所以還是試試吧，誰知道他心里怎么想呢。”

    “那我問問他，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就是……說起來他給你添了這么大麻煩你不生氣嗎？”巴麻美彎下腰來湊到沙耶加面前好奇的問道。

    沙耶加眼皮一跳，換作凱辛或者鹿目達也問她這樣的問題那她最好的態度無疑是沉默，只不過對巴麻美她倒是可以說出心里的想法：“也許你不相信，但我覺得他的做法沒有什么問題，即使初衷是出于復仇的私心，可岳重并沒有讓事態真正的激化而是用他從來沒有采取過的和平方式解決，即使他讓現在的局面變得難以收拾，可這種程度的影響我還能夠承受。”

    “你居然是這樣的想的？”聞言巴麻美表現出了十足的驚詫，她本以為沙耶加心里同樣反對岳重的做法呢。

    “為什么不這么想呢？那些人占據高位卻沒有相應的作為，將占據的資源當作自己個人與家族的私有財產，利用建立起來的秩序與普通人之間形成起了森嚴的壁壘，而岳重只不過是做了我未來打算做的事情。”沙耶加含笑道，“這些年的經歷讓我明白正義只能是相對的，岳重所做的事正是讓正義的利劍一直懸掛在這些人頭頂讓他們更加收斂些，所以我為什么要反對他呢？”

    沙耶加已經很少展現出她成為魔法少女之時那絕倫的鋒芒與堅決貫徹的正義了，可這并不代表她已經忘掉了最初的理想，她只不過是將自己的鋒芒收斂起來，韜而不露隱而不發，即使她已經改變了許多，可在這一點上她仍未改變過。

    “那你為什么要讓鹿目達也去？”巴麻美剛說完就發現自己似乎問了一個很蠢的問題，不過既然已經說出了口，那也不妨聽聽沙耶加的答案。

    “在我這個位置很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的，我總不能永遠用劍逼著別人順從我的意志，在秘密基地的時候這么做也證明那沒有用。”沙耶加嘆息一聲后接著道，“反正達也他是不可能贏岳重的，讓他去的話反對的聲音能小很多，而且當他輸了以后再讓他負責善后事宜他也不會有抗拒心理，畢竟這是公平的對決他應該心服口服的承擔后果。”

    巴麻美好好打量了她一番，瞇起眼睛微笑著贊嘆道：“你也不差多少啊。”

    “和他們可不一樣，我只是天然有著他們尚不能違抗的地位而已，平等地位的話我沒有那個本事操控達也這個聰明的孩子。”沙耶加并不熱衷陰謀詭計，話到這里也不想再聊下去，“好了不說了，你去追查黑暗使徒也要小心些，他們很有可能會借著現在的形勢有所異動，凱辛的任務自己分辨一下是否恰當再去做。”

    “嗯？你以前可不會讓我不聽指揮的，現在怎么改主意了？”此行與沙耶加的見面讓巴麻美有了許多全新的感官，她似乎已經先其他魔法少女一步重新前行了。

    “不僅是你，其他參與到追查黑暗使徒蹤跡的魔法少女我也是這么說的，能否分辨出好壞來不少普通女孩都能做到，我們總不能一直是小孩子的思維。”沙耶加指了指巴麻美手中的方案文件道，“里面有具體的細則你自己拿去看吧，這只是第一次考核，要是不合格的人我得另外想點辦法。”

    深夜的總部外燈火透亮，游行的人也不是鐵打的所以全都回去睡覺了，留給這座城市的只有無邊的冷清，在這黑暗的冷清中人們只有相互依靠才能感到溫暖，而孑然一身的人只能倍感壓抑。

    巴麻美拿著方案文件走了，沙耶加卻哪里都沒有去而是靠在座椅上小憩片刻，過了凌晨四點后她還有一個緊急會議要進行。

    明明是一個鋒芒無雙的龍劍少女卻總是被束縛在這間小小的辦公室中，不過沙耶加沒有因此而后悔過自己的選擇，魔法少女若不想再被其他人支配那總需要一個代表站出來領導她們的，她在這一點上做出了犧牲，不過很少有人能夠發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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