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斗要打到什么時候，或許真的會因為自己的一次失誤導致一個虛空戰場就此誕生了？

    范寒石心中沒有把握更無法預測戰局最后的走向，在法監庭中還是到法監庭外他所面對的對手一直都是和自已相同的人類物種，偶爾會遭遇到些不一樣的存在，不過他的目標并不在那些存在身上所以也無需去思考徹底戰勝的對策。

    文明越是發達分工就越精細，即使有很多的工種已經被智能機械或者使徒類魔法取代，但一個人想要在所有方面都做到完美無缺顯然是不可能的，范寒石并不是得到過檢驗的優秀戰場指揮官，他面對一個浩大的戰場時智能憑自己的感覺去行事，可無從判斷其好壞。

    無法確定的事情太多，戰勝曉美焰的喜悅也就沒有了，范寒石倒是很清楚一旦進入到這種雙方都沒有把握的形勢后曉美焰要比自己更能夠把握機會些，因為她有多這樣的經歷，而自己從前總是可以憑借著法監庭乃至泛位面為依仗，對此類事件都不屑一顧的無視了。

    戰爭尚在持續當中，連續高強度指揮了數十個小時的范寒石也沒有合眼的機會，一道來自泛位面第一意志的意見征求信息讓范寒石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

    他沒想到曉美焰這么快就成功從虛空中回到了安全的地方，所以她的后招也就接踵而至，這一次她以雙方繼續這樣戰斗下去只會兩敗俱傷為理由向泛位面發出了試探性的和解提議。

    要說她在戰場上沒有贏得的東西從談判桌上也不可能得到，可身處極端組織當中曉美焰卻有些不講道理的資本，泛位面好比一個心智健全的人類，它和一個動不動就要咬人的瘋子坐下來講道理從一開始就會有些被動。

    最好的結果就是泛位面根本不理會曉美焰的和解提議，讓范寒石繼續把這場戰斗給打下去，可既然第一意志的那位存在已經向自己發出了詢問，就意味著有更多人對自己不滿意了。

    是因為自己這一次損失了太多的精銳力量，也是因為自己的失誤讓曉美焰搞出了一片虛空戰場來，不少人被曉美焰的這一手給嚇到了，既然她有能力在這個位面宇宙劃出一道虛空的裂痕來，若是泛位面與她沒有和談的意思，將來自己再取得勝利后她喪心病狂的跑到其他位面去到處開辟虛空戰場，泛位面的家底再怎么雄厚也經不起她這么折騰。

    即使這么做對人類文明乃至物質位面群都沒有好處，曉美焰也會憑白承擔許多風險并沒有實在的利益，可就像無法和瘋子講道理一樣，她完全有可能這么去做，只要她的虛空之眼項目還會受到威脅，作為報復的手段本身是不需要利益的。

    當然核心的問題是在于范寒石無法證明自己有抓到曉美焰的能力，這一次最有希望的戰斗被自己搞成了這個樣子，哪怕換作其他人來也做不到更好，但沒有這個能力就是沒有，和別人對比也無意義。

    曉美焰是代表她自己的個體，泛位面有時可以和女武神游騎兵團談利益說妥協，可與曉美焰沒有什么可談的，就像她這一次開出的條件一樣：“泛位面不得再妨礙虛空之眼項目的進行，同時赦免她與岳重的所有罪名結束敵對，并將岳重安全的送到七大星系重焰聯邦大總統維內托手中，作為回報她將周期性的與泛位面共享虛空之眼的研究進程。”

    且不說曉美焰的要求有多么苛刻，但如果無視法監庭判決的神圣這個提議還是有一定吸引力的，尤其是在她展現出了能夠摧毀泛位面精銳力量并且造成巨大破壞的當前，有人會因此心生顧慮并考慮談判的可能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對泛位面第一意志的意見征求，范寒石給出了無比決絕的回答：“我不同意。”

    可范寒石也知道，他不同意并不會改變些什么，法監庭絕不會因為曉美焰的威脅而讓步，岳重的問題上也沒有談判的余地，但其他的事情都是可以談的，一旦讓曉美焰的影響力進入到泛位面當中，那對范寒石而言就是一場空前的災難。

    “必須做些什么才是……”范寒石愁眉緊皺的注視著眼下的虛空戰場，他不得不把這里的戰斗委任給副手指揮官，而自己親自返回泛位面總部。

    第一席位的第一意志如果愿意那他可以輕易抗下這份壓力，可現在似乎連他都有些意動。

    不是因為虛空之眼項目在他眼里真的重要到了如此程度，可以說他只是知道虛空之眼的大概情況，聽說了曉美焰的這個名字，可對于曉美焰有著什么過去，她與范寒石又有什么恩怨，第一意志是沒有心思去理會的，他若是什么都清楚哪就不至于還要詢問一下范寒石的意見了。

    泛位面太過廣泛，作為第一意志他不可能管每個人心中所想，曉美焰造成的那些壓力對他而言也根本不是什么威脅，雖說任命范寒石來對付曉美焰是他的主意，但現在他能抽出精力來再次過問，這背后的原因很是值得人深思。

    把曉美焰的一些都研究得相當透徹的范寒石是知道第一意志與女武神游騎兵團的大團長之間有什么恩怨的，這一次他會不會覺得是與對方重歸于好的契機？

    這些未知是范寒石留在戰場上所無法得知的，所以他必須回到泛位面總部去，用他在法監庭中的關系把一切都弄清楚，否則他會一直這么被動下去。

    帶著這些未知范寒石沒多久就來到了法監庭，他看到那個戚小萌又在為了犯罪分子辯護而出現，為了不讓對方也參合進來避免節外生枝，范寒石繞開了戚小萌的所在。

    因為刻意要和她保持距離，范寒石甚至都沒有發現有一道好奇的目光一直在盯著他，直到他進入法監庭當中。

    “達也你在看什么？這次讓你參與到法監庭庭審當中來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的，你可不能不當回事的左顧右盼。”戚小萌拍了拍看著范寒石的那位少年的腦袋教訓道。

    “聞到了一股很熟悉的味道呢，剛才那個人是誰？”再度來到戚小萌身邊希望能學到些東西的鹿目達也還盯著范寒石消失的方向問道。

    “誰？我沒有注意到。”戚小萌茫然的問著，范寒石刻意避開她她也無法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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