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現實牽連無數，許許多多的事情即便聽不著也看不到但其客觀始終是存在的，就像李小北如今看到的種種異種生命以及異類的文明一般，或是友善或是兇惡，不管是與之交流還是與之交戰都是以前無法體會到的奇特。

    它們對大多數人而言等同于不存在，但在李小北的萬象理論中卻是最薄弱的一環，若是拋開物質位面群里的其他生物文明僅僅局限在人類的范疇內，無法預估的影響勢必將造成萬象演繹的一次次失敗。

    是以萬象不能局限于人類當中，它就和虛空之眼一樣具備著極高的價值才能夠讓李小北與曉美焰無論走到哪里都被奉為座上賓，至于天演卻讓岳重成了階下囚。

    人類終究還是要向外開拓進取的，專司內斗的天演若是不能夠掌握在手中，那毀掉它才是最好的結果，它的消失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可惜，尤其是當天演擺在了明面上眾所周知之時，先向它伸手的人便是眾矢之的。

    原本隨著曉美焰、維內托、李小北等人在泛位面里外擁有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岳重被放出來是遲早的事情，即便他被流放在魔法少女的世界里，只要她們三個當中任何一個和泛位面的重要部門搭上了關系或是能夠讓天演的秘密獨享，一定有人能會愿意去護持岳重，范寒石要想做手腳首先要過的關便不是曉美焰而是這些人。

    “所以說師父在想什么呢，你又不是師娘不甘心寄人籬下，憑你的才智任何想要掌控你的人最終都不免被你所掌控，我不信你一點機會都沒有。”李小北對幻想鄉星球倍加關注，博麗靈夢被藤原妹紅找到的事情她立即就知道了。

    靈夢本就是她故意留在那里的一個，若非諸多勢力參與到了其中讓妖精自由聯合陷入了極大的劣勢，李小北也不會把她給放出來。如今讓妹紅找到靈夢便是為了讓妖精自由聯合不至于那么被動，別人要外力的支援，而她們也將具備著主場的優勢。

    至于那個世界的形態是否如妹紅等人所擔憂的一樣

    “如果是長達一輩子的夢，那就是現實了。”

    實驗的環境必須是獨立的，李小北嘗試過不進行限制，而萬象實驗最終都會進入到不可控的無序循環列，唯有將實驗放進一個相對密閉而言是自己設立規則的特定空間下，它的所有變化才能夠勉強被控制住。

    這樣是李小北拿出來讓聯合情報處信服的研究成果之一，換來的便是聯合情報處對她的大力支持。

    她的要求傳達到聯合情報處總務處長那里后馬上便得到了批準，不過擅長隱藏在暗處的聯合情報處沒有直接和一個有潛力的勢力進行接觸，而是選中了一個被大家都忽視的個體，他們要做的不是扶植勢力去爭霸，而是將那里發生的一切從聯合情報處的角度收集起來，作為李小北萬象演繹的第二途徑佐證。

    哈得利斯在這些對人類無比惡劣的環境下已然習慣，這些天倒也沒有再招惹李小北生氣，但出于諜報工作者的好奇心他還是問道：“李小姐，我不是太明白你為什么要把靈夢交給藤原妹紅，她在我們聯合情報處手里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但妖精是幻想鄉世界中秘密最多的物種，相比起其他那些已經挖掘過潛力的妖怪而言它們擁有著更大的可塑性，但聯合情報處的人行動也要按照我在那個世界制定的規則，若是給你們p的機會，我很擔心你們會做些別的無關緊要的事情。”李小北的擔心一點也不多于，泛位面里外這么多勢力聚集在一起，聯合情報處不可能沒有自己給出的任務以外的關注，要是他們占據更大的優勢去搞別的事情就不好了。

    哈得利斯表現的很坦然的說道：“李小姐這么說是對我們聯合情報處不信任了？”

    “是啊，難道你還想去告我的狀？”李小北有恃無恐的說道，“我看總務處長爺爺會收拾誰。”

    “自然不會。”哈得利斯見李小北全然不受自己的要挾，也就放棄了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李小北是連第一意志都看重的天才，聯合情報處總務處長就更是不在話下了。獨屬于天才的張揚在她的身上猶如著隨行的萬丈光芒，這些日子以來哈得利斯算是深深的見識到了，而且李小北的天賦還是那種沒有缺陷的全才，在熟悉了聯合情報處的工作后對自己的指手畫腳乃至鄙夷也就更多了。

    依常理而言這樣的天才都會遭遇到一次重大的打擊，隨后才懂得收起自己的鋒芒而學會內斂，然而李小北的獨特之處卻在于讓哈得利斯這個早已懂得人間無數黑暗的間諜頭子都想不出有什么東西能夠讓她吃一次大虧的地步了。

    在血色荊棘叢生的密林之間行走，生活在這里的植物類智慧生命已經知道了有外來者的闖入，派出的無數追兵就在李小北等人的四面方。

    哈得利斯一直都無法在李小北的臉上看到一絲的擔憂與恐懼，縱使面對重重圍殺她依舊是飛揚的嬉笑怒罵，精美絕倫的容顏上所有的從容讓人心醉。

    一次次的遇險與出人意料的逢兇化吉讓原本提心吊膽的哈得利斯也不再那么心驚膽戰了，似乎只要跟緊著李小北的腳步自己便不會有任何的危險，換作從前自己帶隊執行對外滲透任務時便從來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每一次出任務前都像是在經歷著生死離別，哈得利斯正是經過了這樣無數的生死考驗才得以坐到今天的位置上，而泛位面的安穩與平和也是有著他們這些在暗中活躍的陰影與明面上強大的軍方存在才得以保障。

    但哈得利斯的心態已經不可逆轉的發生了改變，過去的生死危機正越來越讓他覺得平凡無奇，這不像是在經歷九死一生的任務，更像是一種域外生物見聞的奇幻之旅。

    或許對于李小北而言這本身就是如此吧？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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