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一張中品符箓,法元期威力,火屬性的,蘇鐵城的底牌之一。原本他還指望用這張威力巨大的火焰符箓殺對手一個措手不及,但現(xiàn)在,他只想要同歸于盡。
你身上那些防御手段再強,終究只是煉氣水準(zhǔn),能強得過法元仙師的道術(shù)么?
為了保持隱蔽,蘇鐵城甚至沒將那張符箓?cè)〕鰜恚苯泳驮谏砩弦陨褡R激發(fā),等到符箓出現(xiàn)異象,便已是爆發(fā)在即,任誰都阻止不了啦。
雖然知道自己馬上就要粉身碎骨,蘇鐵城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胸前衣服被燒焦碳化,一只火鳥從燒毀的囊袋中鉆出,咆哮著灑落出點點赤芒。
火鳥本身并不穩(wěn)定,在響應(yīng)符箓召喚而出現(xiàn)的同時就開始進入崩解狀態(tài),眼看著即將炸裂開來——這必然將摧毀周圍的一切。
“誰都別想跑!”
蘇鐵城剛剛大吼出聲,卻見從對面黃三手中棍棒上,一條火龍驟然飛竄出來,以一種蛇類捕食鳥雀般的急切和靈活,啊嗚一口,竟將那只火鳥給吞了下去。
然后,那條火龍居然還做了個類似于打嗝的動作,吐出一大口冒著火星的熱氣,顯出了頗為滿足的表情——如果一條火焰精怪所幻化之龍也能有表情的話。
蘇鐵城目瞪口呆,他記得在那張中品符箓里頭應(yīng)該是封印著一只來源于火焰之地的火鴉精靈。如果是完好的話,可以被附著到器具之上,成為可以反復(fù)使用的召喚類法器。
只可惜這只火鴉精靈在被捕捉時并沒有完全成功,眼看著快要崩解了。所以只能將其封入到符箓之中,利用其崩解時的巨大爆炸來作為一次性的武器。
這是當(dāng)初蘇鐵城在黑市拍賣會上,花大價錢買到這張符箓時所得到的附加說明,那位賣主的信譽一向很好,但他可從來沒說過這火鴉居然會被火龍吞掉的!
然而蘇鐵城現(xiàn)在不可能再去追究人家的售后責(zé)任了,那條火龍已經(jīng)將視線投向了給它帶來這美味食物的人——它徑直朝蘇鐵城身上纏繞過來。也許是想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但毫無疑問,蘇三總管肯定不會喜歡全身被烈焰包裹,肉身被灼燒的感覺。
只是還沒等他發(fā)出一聲慘叫,卻見那火龍和剛才出現(xiàn)時一樣,又驟然消失了,仔細(xì)一瞧,竟然是被那黃老三主動收了回去。
在蘇鐵城頗為意外的目光中,黃昶朝著他咧嘴一笑:
“聽說你想要‘借我父母身軀一用’是么?那就用你自己的身軀來償還這罪孽吧!”
蘇鐵城愣了一下,尚未想清楚這句話的意思,便看到一道寒光在他面前閃過,甚至都沒能看清對方的出招,只覺得胸口一痛,便從此陷入到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
數(shù)日之后,褒南城外,鐵靈莊附近。
黃陽,黃昶,黃旭幾兄弟,陳巖,薛涌幾位親戚,昆侖曹胤,以及姒天都,姒無雙,樓老道士,白二總管等諸多褒南城的頭面人物都在場。他們站在一處土坡上,目光森冷的看著草坡下面,被大群士兵挾制著跪在地上的鐵靈莊一干人等。
——褒國乃是姒氏領(lǐng)地,姒家對本地的掌控能力還是極強的。在驚聞變故后匆匆趕回來的褒侯姒無忌親自指派下,姒氏族兵僅用極短時間便將逃散的鐵靈莊諸人全部抓回,包括蘇鐵城的妻妾兒女,仆役部下,連同那個劉師爺在內(nèi),一個都沒能走脫。
此時此刻,這些人都被綁在這里聽候發(fā)落。姒無忌沒有露面,但他已通過姒天都向黃氏表達了最真切的歉意。同時也明確表示:對這些人的處置完全由黃氏決定,是生,是死,還是當(dāng)作奴隸發(fā)賣,一切盡如黃氏之意。
看著草坡下面哀哀哭泣的人群,一向待人溫和的小侯爺姒天都眼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一絲不忍,但很快便又化作了滔天的怒氣——蘇鐵城乃是他的直屬部下,他親自選擇的未來侯府總管。可卻莫名其妙干出這種事情來,豈不是將他們姒家,尤其是他本人,給置于了不義之地!
就算事后已經(jīng)證明此事與姒氏確實無關(guān),將來黃家與姒氏之間也必然會留下一份心結(jié),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全無芥蒂了。甚至連他姒天都的世子地位都因此受到了影響——根據(jù)其心腹張秀安密報:此事一出,原本已經(jīng)被打發(fā)到褒云山中苦修的幾位兄長,也就是先前與他爭奪世子之位的失敗者,全都不約而同有了些新的動作。
總算父親那里還沒什么變化,依舊表現(xiàn)的對他很是器重,至少表面上如此。但姒天都明白,父親將此事交給自己處理,一方是因為自己部下捅出的簍子,自己要負(fù)責(zé)善后。另一方面多少也帶了點考驗的意思。如果不能處理妥當(dāng),那自己的世子之位恐怕就真要起波折了。
所以哪怕他平時再怎么心慈手軟,到這種時候也不可能對那些人有什么憐憫之心了。若不是蘇鐵城本人已經(jīng)確定是被黃昶所殺,他肯定要親手宰了那個忘恩負(fù)義的王八蛋!
稍稍平復(fù)了一下情緒,姒天都轉(zhuǎn)向黃家長子黃陽,用最為和煦的態(tài)度問道:
“世伯那邊,不知傷勢怎么樣?若是方便,一會兒我想去探望一二,不知道是否合適?”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黃家在褒國政壇的地位急劇升高,但是以前高高在上的姒氏少主竟然會用這種態(tài)度跟自己說話,黃陽一時間還是難以適應(yīng),趕緊拱手推辭道:
“不勞少侯爺費心,家父只是受了些驚嚇,將養(yǎng)了這幾日,倒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
其實黃父還是受了些皮肉外傷的——倉促逃跑的時候扭傷了腿,當(dāng)時沒感覺,事后才覺得疼痛。此外逃進內(nèi)堂時腦袋撞在門框上也破了些皮相,所以這會兒才不好出門見人,只讓三兄弟全權(quán)代表。
但黃陽當(dāng)然不至于把這些罪過怪到姒天都頭上,反正冤有頭債有主,自有他兄弟黃昶負(fù)責(zé)討帳。在他這里,只需要擺出客氣大度的姿態(tài)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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