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我早就聽我師傅這區風水不好了，沒想到真出了事！”
“你也太迷信了吧！那你房子風水不好，是怎么回事？”
“哦，這個啊，我師傅那天和我去業主家，他干活時候心點，別瞎碰這里的東西，我問為什么，他這個房子在南沂市區的地圖上來看，位于死門，而且從客廳里的那個窗望出去，這棟樓與前面的那個土地廟相見，這會冒犯神靈。而且啊，這層樓是九層，正好是塔的最高層，塔的最高層正是安放至邪之物的地方啊。”
“對了，你師傅是誰啊？”
“就是老李匠啊！”
關政點點頭，老李匠是個挺有名的大白工，墻刷的一滴不流，均勻細致。
年輕自言自語地：“我忘了還聽誰的，墻里的人，鬼故事真的成真了，我要不要回家掛個大蒜，弄個桃木劍啥的？”
“你省省吧，趕緊進屋里。”
關政拉著年輕進屋去，整面墻砸開了，技術科的看著半個身體有點不知所措。
年輕還沒進屋，聞著味道又開始吐了起來。關政沒理他，繼續弄著那個嵌在墻里的尸體。
直到天亮了，尸體也沒弄出來。墻體并不厚如果不是有人發現往外流血，估計尸體會長在里面，成了磚頭也沒人會知道。
業主沒呆多久，就去了醫院。還有很多問題沒來得及問，可醫院里的是人家老婆，關政也不好阻攔，就讓業主走了。
業主走了沒多久，關政累得坐在地上休息，李崇陽看著關政，：“要不要回去歇歇，這有我呢！”
關政擺擺手，：“不用了，隊里還有人么？”
李崇陽掰著手指頭數了一數，想了一下，：“好像都有案子在身，對了，還有許久妍。”
關政想了一下，：“打電話回去，讓她過來。”
“她一個女孩子，來這干嘛？還是你閑得蛋疼啊？”
關政瞥了他一眼，：“你哪那么多事？怎么我這回回來你好像長脾氣了？”
李崇陽道：“是你毛病多。”
“你打不打？”
“打，行了吧！”
李崇陽摘下手套，掏出手機，打給了許久妍：“喂，許久妍，我是李崇陽。”
“恩，我知道，你找我有事？”
“你來書香居唄。這里有個案子。”
“額，我去干什么，我什么都不會。”
關政奪過手機，：“你來的時候拿上電腦，拿筆和。”
還沒來得及許久妍反駁，關政就把電話掛掉了。
許久妍猶豫了一下，拿過筆記電腦，連同子和筆，一起裝到包里，打了輛車，趕到了書香居。
許久妍按著地址找到了關政，還沒進屋呢，就聞見很大一股味道。
許久妍捏著鼻子，鉆過警戒線。關政正靠在墻上，揉著膝蓋。
關政抬頭看見許久妍，：“你怎么來的？”
“打車！”
“發票呢？”
“忘了。”
“你是不是傻，下回記得要發票，可以找史局報銷的。”關政在跟許久妍傳授職場經驗，許久妍沒理他，問：“叫我來干嘛？”
“你把房子平面圖畫下來。”
“干什么？直接拍照不就好了么？”
“你有見過拍平面圖的么？我是你把屋子按銷售時的平面圖，畫下來，懂？”
許久妍點點頭，：“好吧！”
許久妍拿著筆，標上方位，從北角的屋子開始，把房間格局都畫了下來。
關政繼續坐在墻角，擺弄著電腦。沒多久，許久妍就把紙遞給關政，關政瞅了瞅，：“挺厲害的呢，以前學過？”
許久妍搖搖頭，：“沒有，只是喜歡。”
關政笑：“挺厲害的。”
關政歪著頭，喊：“陽子，好了么？”
“好了。”李崇陽從屋里出來，帶著滿手的血，：“運回去么？”
“你呢？想放在這里生蛆？”
“能不能文明點？”許久妍都有點聽不下去了。
關政攤攤手，：“不好意思，習慣了。”
許久妍撇撇他，沒話。
關政招招手，：“扶我一把。”
李崇陽跑過來，：“膝蓋又疼了？”
“恩，有點，最近運動量比較大，跑的地方多。”
許久妍看著法醫把那個尸體抬出來，關政伸手擋住許久妍的眼睛，：“別看。”
“我哪有那么脆弱？”
關政放下手，：“現在那是一堆石頭，要看就看鮮紅的，那才有意義。”
“果然沒安好心！”
關政沒話，李崇陽有幾分無奈的看著關政，明明是怕姑娘看見了害怕，這話一出來就變味了，這人還真是奇怪啊！
李崇陽把關政的胳膊甩給許久妍，：“交給你了，我還要去跟業主協商呢，然后把現場清理了。”
許久妍扶著關政往樓下走，關政居高臨下的看著許久妍，許久妍累得額頭是汗珠，關政推開許久妍，：“我自己來吧！”
許久妍松開關政，：“等會，我歇一下，”
關政笑著：“你好像對我的腿傷很感興趣似的。”
許久妍沒看他，：“只是覺得有點怪怪的。”
關政道：“好奇我這樣的人也能那么堅毅？”
許久妍沒回話，關政道：“我這輩子，什么都可以沒有，唯獨不能沒有尊嚴。”
許久妍緩緩抬頭看著關政的側臉，這張臉真的變幻莫測，這個人真的琢磨不透。
關政接著：“我能用廢掉一條腿的風險，也要堅守我的尊嚴，不僅是因為尊嚴和生命一樣重要，還因為警察的尊嚴和人民的安等價。”
許久妍靜靜的聽著，然后默默在心里記下關政的話。
歇了一會，關政自己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往車上走去，許久妍跟在后面，：“你的腿能開車么？”
“我不開難道你開么？”
許久妍沒話，跟著坐上車。
關政沒有瞎轉，直接回了局里。
關政回到辦公室，就坐在椅子上，看白板上的邏輯圖。許久妍繼續整理那些國際卷宗，案子很多，一輩子都弄不完的感覺。
關政轉過身，：“翻譯，去打個電話，把業主和大白工叫來。”
許久妍猶豫之后，起身拿著登記冊，打了電話過去。
關政道：“跟我一起去休息室，學一些技巧，刑警隊總要有特長的吧！”
“我不會當刑警的。”
關政道：“那就當看戲好了。”
關政慢慢走到休息室里，等著業主的到來。
先到的是那個大白工，大白工坐下來，：“警察同志，上次不都清楚了么，怎么還找我啊？”
關政笑笑，：“這不是還有幾個事情沒弄清么？”
大白工的態度倒是挺好的，：“那你問吧，我一會還要去干活呢。”
關政道：“當然當然，我想知道你發現墻壁異常的時候有誰在場？”
“我一個，業主一個，業主太太一個，一共三個人。”
“在墻流血之前，你之前有發現墻壁有其他異常么？”
“沒有吧，哦，對了，我之前記得好像墻體有點奇怪。”
關政問：“哪里奇怪了？”
“那個墻上好像有水，也不是水，應該是液體，我摸了一把，還是有點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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