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妍看著那些瓶瓶罐罐有點懵，多少年沒有學過生物化學了，冷不丁的冒出來這么多五顏六色的東西，問了一句：“這些東西做出來的菜能吃么？”

    馮鳶哈哈笑起來，：“飯是一個行話，其實就是指制毒。?  ”

    “這不是違法的么？”

    馮鳶把酒精燈點亮，：“別人做犯法，但是我們做不犯法。”

    “我們？”

    許久妍總是不抓關鍵，馮鳶點點頭，：“難道你真的覺得我就是個老師么？”

    許久妍有點尷尬的：“其實我早就想問了，但是……”

    “擔心這是機密？”

    許久妍點點頭，：“我覺得一定是絕密信息什么的吧，連喬哥和川哥，我都不知道他們的信息。”

    馮鳶笑笑，：“川哥的信息可以告訴你，他9后，南沂政法大學偵查情報學碩士。”

    “就沒了？”

    馮鳶反問道：“那你還想知道什么？”

    “額，那喬哥呢？”

    馮鳶轉身拿過球型冷凝管，放在鐵架臺上，：“他的信息省級公安部和安部門才可以查看。”

    許久妍瞬間有點尷尬，問：“那老師你呢？”

    “我的身份，國了解我部個人信息的不過十個人。”

    許久妍不禁有點驚訝，：“您居然騙了我那么多年！”

    馮鳶笑笑，拍拍許久妍的肩膀，：“不管我到底是誰，我都是馮鳶，絕對不會變。”

    許久妍點點頭，：“我會和以前一樣相信老師的。”

    馮鳶把實驗防護服遞給許久妍，：“穿上，有腐蝕性，還有防毒面具，氣體有毒的。”

    許久妍按部就班的跟著馮鳶動作，看著實驗臺上的藥品一點點冒出氣體，一點點出現晶體，然后又揮掉。

    通風櫥里的風機還在不停的轉動，馮鳶一直在各種提純方法和反應原理，許久妍飛的記下各種條件和程序，只為了不辜負任何一個人。

    一個下午，都在厚重的防護服下度過的。等試驗結束，兩個人都虛脫了。從在高中的時候，馮鳶的身體就十分肥胖，心臟病也是主要的誘因。

    許久妍去茶水間帶了點海鹽檸檬給馮鳶，馮鳶一直喝到底兒。許久妍道：“您這么辛苦身體受得了么？”

    “我一直都堅持做我喜歡的事情，人生那么短，總是要做點喜歡的事兒，也要做點兒對國家有利的事兒。”

    許久妍聽馮鳶繼續下去：“你可能會覺得這話的人真虛偽，可是這就是我的真實想法。我屬于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孩子，但我這輩子最不愛的就是錢。這個社會來就不公平，所以我要當維護公平的人，讓所有的人都分享公平。”

    許久妍道：“您的話一點都不虛偽，只有沒能力做到的人才會覺得虛偽。”

    馮鳶朝窗外望去，：“你看，從這里走過的學生也許我沒有見過，但他們總是為了畢業證和學位證在努力，國家在他們心中沒有位置。”

    許久妍也望出去，：“我在這里的時候也是這樣，想拿到碩士學位才讀書的，也許是因為都只是孩子吧？”

    “不是的，他們能夠有勞動力，他們有自己的思維，他們早就不是孩子了。國家在他們心中沒有位置的原因是他們沒有見過為國捐軀的人。”

    許久妍好像定住了，一時不知道點什么。馮鳶轉過頭：“你還，沒關系，總有一天你會知道國家該占據什么位置。”

    許久妍心心念念的只是關政，今天的交易到底怎么樣了？自己連個消息都沒有，到底生了什么？

    馮鳶問：“想什么呢？關政？”

    許久妍一時來了精神：“老師，你有關政的消息么？”

    馮鳶搖搖頭，：“他一直在失聯，找不到他。”

    “那您也沒有消息了？”

    “我們做這一行的永遠都相信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許久妍點點頭，：“關政運氣好得很，才不會死呢！”

    馮鳶換好便裝，趕緊轉移話題，問：“你去醫院么？”

    許久妍點點頭，：“去啊，也不知道喬哥怎么樣了。”

    馮鳶捋捋頭，：“那子命大，死不了，你放心吧。”

    兩個人去了醫院，果然喬哥已經能掙扎著站起來了。馮鳶見狀把喬哥扶到床上，：“好徹底了再下床，著什么急？”

    喬哥道：“我沒事兒。”

    馮鳶點點頭，看看點滴瓶上的明：“都是些退燒的，還有抗生素，對你恢復有好處。”

    喬哥回應：“知道了。”

    邢洹希從外面進來，道：“你來啦？”

    馮鳶轉頭看著這姑娘，：“這是誰啊？好漂亮的！”

    許久妍介紹：“老師，這是我同學兼閨蜜，邢洹希。這是我老師，也是我的前輩。”

    邢洹希有禮貌的：“老師好。”

    馮鳶笑著點點頭。：“我家喬哥還從來沒有和女孩獨處過呢，喬哥，這個丫頭我覺得挺好的。”

    喬哥壓著聲音，：“媽，別亂。”

    馮鳶笑笑，跟邢洹希：“姑娘有男朋了嗎？”

    邢洹希搖搖頭，：“沒有。”

    “那，喬哥怎么樣？”

    邢洹希看看喬哥，：“我很喜歡。”

    這可把馮鳶樂壞了，：“姑娘是做什么的？”

    “額，我……無業游民。”

    馮鳶湊過去，把邢洹希看了個底兒掉，：“武警吧？不錯不錯，挺般配。”

    “阿姨，額，不是，老師，我怎么就一定是武警呢？”

    馮鳶指著邢洹希的腳尖，：“女孩很少腳尖朝外，這是軍姿的要點，所以你是軍人嘍。你的反應十分迅，一進屋子你就習慣看所有角落，這是反恐培訓要點，所以一定是武警。怎么樣？還滿意嗎？”

    馮鳶愣是把邢洹希逼得啞口無言。馮鳶補充：“不過我不是封建家長，孩子的感情我不干涉，你們開心就好。那我先走了啊。”

    然后不忘囑托喬哥：“找時間把姑娘叫回家吃飯，我掌勺！”

    “你掌勺的飯誰敢吃？”

    馮鳶一個腦瓜嘣兒彈過去：“死子！”

    許久妍也有眼力見兒，和馮鳶一起離開了，給倆人留下空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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