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銀杏醫(yī)院金黃一片。成排成片的銀杏樹,樹上、地上,都是金黃燦燦的銀杏葉,微風吹來,黃金葉子飄落,在冬日暖陽的照耀下,更加璀璨,耀眼。
銀杏醫(yī)院除了銀杏樹,還有翠柏、松樹、萬年青等等常青樹木,這個時候,金黃與綠色交相輝印,偶爾還能看到一株綻放的臘梅花樹,幽香浮動,沁人心脾,美輪美奐。
許走在銀杏醫(yī)院中,伸了個懶腰,可是好久沒有回來了。醫(yī)院里的同事又多了很多新面孔,來了很多新的實習生、住院醫(yī)生等。
“許院長,你回來啦?我們可想死你了!”有認識他的同事遠遠地打招呼,開玩笑。主要是許平日里和藹可親,從來不擺院長架子,再加上大家都是年輕人,所以大家才敢這么跟他開玩笑。
雖然他是副院長,但老同事人人都知道他是醫(yī)院的大股東,所以都是直接叫他院長的。再,即便沒有這一茬,也沒有人會故意在院長前面加個“副”字,那得情商多低才干得出來?
“什么?這人是院長?我還以為跟我一樣是來實習的呢!”
“真的假的啊,我看啊,一定是開玩笑的。像我平時都叫你朱總一樣,你一個實習生,難道真成總了?”
大家都不信,但是當有人透露出,他曾經(jīng)在上看到過許的光輝事跡,真的有這么一個傳奇人物的時候,大家都瞠目結(jié)舌了,有人當場拿出手機搜索許的名字,頓時更加驚呆。與此同時,一些老同事也都證實了這一點。
“許院長不僅是院長,大股東,還是不少人心目中的偶像,被廣大病人及家屬尊為許神呢!不信的話你們搜索他的微博,經(jīng)過認證的,粉絲足有數(shù)百萬之巨,而且都是活躍粉,相當于明星了!”
有些明星雖然粉絲數(shù)很多,破億,但大多是花錢買來的僵尸粉。僵尸粉在絡上有售價,大約是五十塊錢一萬僵尸粉的樣子,花五千有一百萬粉絲了。對于有錢的明星來,花個幾萬塊錢甚至幾十萬來運營一下自媒體賬號都不是什么大事兒。
“嘖嘖,這么年輕,還是自閉癥專家,而且一年不到的時間直接從實習生躍上了院長的寶座,還推辭不,將原來的老院長樓銀杏給請了回來,嘖嘖,這簡直是傳中的男神啊!韓劇里的霸道總裁不過如此啊!”有人扒拉出以前的一些八卦,這種消息在上很多地方都流傳,還曾經(jīng)被當做新聞報道過。有心人只要去找,自然能找到蛛絲馬跡。
許好像一座寶藏,這些人是挖掘,挖出多的勁爆的消息。
“聽還是武功高手,一身武術出神入化!”
“這么厲害啊,現(xiàn)在流行武術打假,不知道這院長男神會真功夫,還是花架子!”有一名新來的女實習醫(yī)生眼睛瞇成了月牙兒,看著許逐漸走遠的背影,綻放灼熱的目光。
“聽還跟當紅花旦蘇冰倩有染,嗯,跟當紅主持人劉莎莎也交情莫逆,有曖`昧傳聞!”
“以前他們一起去義診過的,途中發(fā)生什么意外的碰撞,摩擦出火花,那也是極為正常的嘛!”
……
許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這間副院長辦公室,原來是屬于寧榮華的,也是寧謝星的叔叔,不過,寧榮華因為貪污受賄,收受大量回扣,暗中操縱行竊組織,對醫(yī)院里的昂貴藥品偷梁換柱,導致大量的病人去世,早被抓進去了,由于涉及到許多條新生兒的人命,罪行極其惡劣,所以現(xiàn)在都還沒有出來,即便以寧家的人脈,也沒有辦法將其保釋。
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許想起寧榮華的同時,不由也想起了陸詠菊。這個老女人雖然可惡,在他剛實習的時候常常刁難他,可惜,現(xiàn)在早已因病作古,仇恨也隨之煙消云散。不過,即便是那老女人活到現(xiàn)在,對許恐怕也將會是另外一種態(tài)度。
在對方去世之前,許還曾經(jīng)去探望過她,也可以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你是誰?在這里做什么?”一名扎著馬尾辮,穿著時尚的新來的姑娘進來打掃衛(wèi)生,看見許,不由面色不善地詢問。對方是新來的院長辦公室文員,也是大學生畢業(yè),模樣還算清秀,平日里也負責幾位院長辦公室的衛(wèi)生打掃,端茶倒水之類的工作。
“我?”許一愣,道,“我在這里上班啊!”
對方眼睛斜睨了一下,自然不信,只以為許是在銀杏醫(yī)院上班,渾沒想到他是在這間辦公室上班。因為,她剛來不久,而許又好久沒有回來。
那名姑娘文員撇嘴,道:“若是沒有什么事,還請你盡快出去,回自己的崗位去,這里是副院長辦公室,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在里面呆的!”
許一愣一愣的,自己才離開多久啊,咋地了,這么多人不認識自己了?不過,他卻知道,這并不是銀杏醫(yī)院人員流動快,而是銀杏醫(yī)院業(yè)務擴大了,現(xiàn)在又招聘了很多工作人員。
不等他解釋,門外面?zhèn)鱽硪宦曀实男β暎瑓s是德高望重的樓銀杏院長來了:“哈哈,許,你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打個電話一聲。”
轉(zhuǎn)頭又對那姑娘道:“張啊,這是你常常聽的傳中的咱們銀杏醫(yī)院最具有英雄色彩的青年神醫(yī)許,許副院長啊,同時也是咱們銀杏醫(yī)院最大的股東,即便是老頭子我,現(xiàn)在也僅僅是替他打工的而已!”
“你,你,你……你是許神?”那個姑娘驚呆了,雙目眨動,盯著許一動不動,有些花癡。同時心中很是有幾分擔心,剛才是不是對許神太兇了些,若是對方記仇的話,那得不償失了。
樓銀杏擺了擺手,讓姑娘出去,隨后和許在辦公室里泡了兩杯清茶,對坐品茶,匯報一下醫(yī)院最近的工作情況。
屋外,姑娘跌足捂胸,懊悔不已,但是不敢發(fā)出聲,而是躡手躡腳,做著鬼臉走掉了。她平時韓劇看多了,擇偶標準很高,基上沒碰到合適的,但是這時候,突然覺得,這不是自己想象已久的白馬王子嗎?連初次碰面都這么不同尋常,嗯,將來一定會有故事發(fā)生!一定!
可惜,她堅信的背后,卻是殘酷的現(xiàn)實。在隨后的幾年之中,她都沒能跟許上十句話。許甚至每次回來,都有點想不起她的名字。怎能不令人傷心?
大約一個時后,已經(jīng)升任為兒科主任的張開元醫(yī)生特意過來拜訪了兩位院長,隨后又提出,大約十點鐘的時候,兒科會有一個專家會診,專門討論一個久治不愈的病兒的病情,病情很是奇特,期望兩位領導能夠蒞臨指導。
樓銀杏笑呵呵擺手,道:“老嘍,老嘍,而且我是心血管病專家,對兒科不是很擅長。許院長才是你們兒科出身的,還是讓他去指導一下吧!”
其實,張開元心里頭也正是這個意思,只是不好晾著了老院長,現(xiàn)在老院長親口出來,沒有那么尷尬了。
以前,張開元還是許的指導導師,但是現(xiàn)在卻早已不敢以老師自居了,他深深知道,許的醫(yī)術一日千里,早已不知道超出他多少倍。
“張主任你先去忙吧,等下我過去。”因為許和樓銀杏的工作還沒有談完,所以讓張開元先行回去。
隨后,許和樓銀杏繼續(xù)交流工作和想法,銀杏醫(yī)院將來的發(fā)展,擬定方向,修改計劃,查漏補缺。先前雖然做過發(fā)展計劃,但是并不完善,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往往會出現(xiàn)許多新的問題,需要在發(fā)展的同時,不時地進行修正。
又談了十余分鐘,許去了兒科,雖然會診會議還沒有開始,但是許可以提前了解一下病情,做到心中有數(shù)。可是,當他進入兒科的時候,計劃被打亂了。
因為,兒科的老同事們實在是太熱情啦!每個人都跟他打招呼,頃刻之間被許多人圍上。
“哎呀,許院長您回來啦!”
“咱們兒科的醫(yī)神回來了!”
“許神,好久沒見到你了,想死你了!”有熟悉的病人家屬也湊了上來,跟許握手,寒暄。
“許院長,我們兒科可是相當于您的娘家啊,以后可要對咱們兒科多一些照顧啊!”有人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道。
“那肯定的!”不等許回答,自然有人替他作答了,這是一名男醫(yī)生,道,“許院長是什么人?可是咱們兒科出去的,自然會照顧咱們,各種政策、福利,都傾斜一些的,平時獎金什么的也給咱們多發(fā)一些,哈哈!”
“你想多了,院長大人可是要做到公正公平的!”
“許院長,我也想死你了!咱們抱抱吧?”一名女護士話嗲嗲的,上來揩油,讓許直呼吃不消,要與對方保持距離。
……
不得不,兒科的同事們都相當熱情,將許圍成了一團,讓那些新來的醫(yī)護人員們都驚詫不已。
他們原以為許至少都有二十**歲,甚至三十歲吧,哪里知道,看起來竟然跟一個剛畢業(yè)的大學生,哦,不,剛上大學的高中畢業(yè)生差不多嫩,瞧那臉蛋,白里透紅,一掐都能捏出水來,讓許多女護士女醫(yī)生都自愧不如呢。
這卻是許練功有成,洗髓伐毛,皮膚自然好。更何況,漓江劍派的功法都自帶駐顏術,他看起來便比以前更加年輕了。
倪苗、曾雨瀾自然是跟許最為親近,以許的心腹自居,事實上,許跟她們倆的關系也是最好。
這引得不少護士腹誹不已:“不是仗著跟許院長認識早,關系親厚么?是人家當院長,人家是大股東,跟你們倆又有什么關系呢,你們不還是跟咱一樣,只是一個護士么?”
當這種想法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來的時候,卻立即遭到了知情人士的反駁:“你們知道什么?年底的時候,倪苗和曾雨瀾要升職的,一個是兒科護士長,一個要調(diào)到婦產(chǎn)科去當護士長,以后更是前途無量,這都是早內(nèi)定好了的!”
“是啊,跟著院長大人混,自然前途一片光明!”
“切~,兩個`騷`蹄`子,還不是靠著潛`規(guī)則上位!”有人鄙夷。
“話那啥,我也好想被許院長潛規(guī)則一下,那可是許神啊!”一名護士花癡。
邊上有人“啐”她:“有點出息好不好,女人是要矜持,哪里有主動送上門去給人家潛`規(guī)則的?”
不過這人一轉(zhuǎn)身,立馬屁顛屁顛地朝許湊了過去,十分熱情,擠進了人群,來到許身邊,滿臉帶著嫣然笑容,深情脈脈地對許道:“許院長,你一直是我們大家心目中的許神,平日里可要多來兒科跟我們交流交流啊!”那目光,電流直放,要多熱情有多熱情了!
身后,一群女護士跌倒。這不要臉的,這么快叛變我們了!
隨后,大家更是不甘示弱,紛紛圍了上去,要跟許套近乎,尋求那莫須有的潛`規(guī)則。
好在,張開元救了許。他畢竟是兒科主任,平時又不茍言笑,在科室里還是很有一些威信的,站出來一喝:“你們都在干嘛呢,不去工作,獎金不想要了?成何體統(tǒng)!”
女護士們只好不情不愿地離去,各回各自的崗位。
“許院長,我們的專家會診馬上要開始了!”張開元在前帶路。
許邊走邊笑著道:“咱們亦師亦友,你也不用這么生分,叫我院長吧?要不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許,或者直接叫我的名字許!”
張開元搖了搖頭,道:“那不行。至少在醫(yī)院里不行。你身為院長,我有義務幫你樹立威信。像剛才那幫女孩子,要是換了其他領導,她們焉敢那般放肆?”
“呵呵,年輕人嘛,活潑一點好!”許道。他這話老氣橫秋,渾然忘了,他看起來比許多女護士還要嫩。
其實,對于大家的熱情,許倒并沒有多少反感。只是倪苗和曾雨瀾頗有些不爽。兩個女孩子在后面嘀嘀咕咕,對于那些狂蜂浪蝶都很是看不過眼,奈何平時大家交情很好,一個部門的,不好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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