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自家大酋長可以一瞬間在自己頭上多那么多十字青筋的。

    奧格瑞姆一手把祖金給揪過來！

    “你不是巨魔就是森林里的王者？在森林里沒什么可以瞞過你的人的偵察嗎？那這是什么？！”奧格瑞姆憤怒咆哮時噴出的口水，幾乎把祖金的面巾噴濕了。

    順著奧格瑞姆的指頭，祖金卻無話可。

    明明在半刻鐘前，他最信賴的斥候報告他，前面一路暢通無阻。沒有陷阱，沒有敵人，直到靠近敵人三公里范圍內才會有崗哨。

    前陣子有不少太過靠近人類營地的巨魔斥候被抓了，祖金一直認為那是他們太靠近中了人類的魔法陷阱所致。

    一如巨魔跟精靈的數千年戰爭，巨魔至今為止還沒搞懂那些長耳朵所有的魔法各自有什么用。巨魔唯二能依仗的就是他們的數量和強大的生命力。

    現在，很顯然了魔法的范疇。

    象征警報意味的紅光，從眼前一直連綿到天邊。這些奇異的金屬造物大吵大叫著，那個聲勢，哪怕是一頭東面的熊都能夠吵醒。

    現在擺在部落面前有兩個選擇：一是就此撤退，不過這會很傷士氣；二是繼續狂奔，在兩個時之內殺入人類的大營，只要能粘住這批人類，哪怕有體力上的損失，奧格瑞姆堅信自己的1萬獸人和巨魔聯軍能輕易毀滅這條討厭的尾巴。

    “古爾丹！我需要你聯絡祖魯希德！”奧格瑞姆對自己不遠的邪惡術士之王下令。

    古爾丹臉上有著無上的謙卑：“遵命，大酋長。”

    滿是皺褶的手指頭在虛空中劃出幾個流瀉著邪惡能量的符文，順著那個在虛空中出現的鏡面，奧格瑞姆看到了自己的副手。

    畫面中，空中一陣激蕩的烈風不停吹拂著，那是祖魯希德和他的成年紅龍坐騎。

    感到了那股不舒服的心靈聯系，祖魯希德皺了皺眉頭，不過他還是主動開口：“大酋長，人類似乎收到了警報，但他們似乎并不害怕我們的攻擊。又或者他們并不清楚我們到底有多少人進攻。他們只派了不到1個騎兵出營地。不過那個長耳朵強者似乎在營地里，我剛剛有個太靠近的飛龍騎兵被射死了。”

    這時候祖金忽然醒悟：“是了，人類逮住我的斥候，似乎也從未動用過過人。他們報警用的東西似乎能噴出某種我們洗不掉的東西粘在巨魔的身上，在黑夜里都能看清的東西。”

    奧格瑞姆一瞬間想到了很多東西。

    他不了解人類這個新玩意。看著那漫山遍野到處都是的警報裝置出同一種燈光，聽它們重復著同一個單調的句子。奧格瑞姆很快度過了最初的驚嚇。

    “繼續前進，給我弄一個那種東西過來。”

    祖金的身影消失了，哪怕他內心并不是絕對認可奧格瑞姆的統治地位，但這次明顯是巨魔的失誤。

    不消三分鐘，祖金扛著一個不斷‘掙扎’著的、頭頂閃著紅光、仿佛活物一般的金屬造物過來。

    奧格瑞姆非常簡單暴力地一錘子將這玩意砸碎了。

    他的動作看得祖金目瞪口呆。

    “早知道我就弄碎了拿過來。”

    “不，有區別。那樣的話我不知道你帶來的是否部的零件。”奧格瑞姆仔細端詳著殘骸上的東西，可是他很快感到一種被愚弄的不快。

    大部分是他無法理解的零件，圓的，長條形的，有齒的，還有幾塊蘊含魔法能量的晶石。

    “古爾丹，能感到神秘的、能傳訊的東西嗎？”

    “沒有，大酋長。”古爾丹謙卑地搖搖頭：“只能感到類似圖騰柱那種進入一定范圍就自己有反應的東西。”

    一個被動的感應裝置。

    大酋長臉上的不快更明顯了。

    在奧格瑞姆看來，人類的這些玩意兒就像是矮人的巨大機器，中看不中用，看上去很嚇唬人。實則還是能用錘子和大斧搞定。歸根到底，這跟獸人狩獵用的簡易陷阱沒什么區別。好比在一根線上系上鈴鐺，哪個傻蛋踩到線，馬上叮叮當當作響。

    “軍最大度，進擊！”奧格瑞姆高高舉起手中的毀滅之錘。

    三十公里外，奧蕾莉亞凝視著幾乎在地平線上空徘徊的飛龍。

    “奧格瑞姆會中招嗎？”奧蕾莉亞一邊憐愛地看著累壞了、正在一張行軍床上休憩的妹妹，一邊輕聲問杜克。

    “會的。”杜克臉上盡是自信。

    旋即兩人望向巨大但空蕩蕩的營地。營地里有多少人形物體，可惜清一色是穿上盔甲的稻草人。真正日行8公里來到這里的，其實只有一支三千人的騎兵隊。

    然而一人雙馬，外加大量的馬車運載物資。愣是用三千人搞出一個可容納三萬人的巨大營地。

    煮熱湯的大鍋，派黑面包的廚師，巡邏的士兵，看上去這跟一支大軍沒任何區別。唯有自己人才知道，其實士兵都是在飛龍稍微靠近時才跑出來裝裝樣子。

    哪怕是暴風王國的精銳，士兵們都累壞了。

    事實上，真正的大部隊還在5公里的后面。

    杜克嘴角泛起得計的笑容。

    部落來近了。杜克的妖妖靈大軍忠實地反饋著各種信息。除了最開始被奧格瑞姆砸的是出自諾莫瑞根的舊式移動警報系統機器人，在二十公里范圍內的都是杜克經過系統精靈調整的魔改版。

    當然不是每一個妖妖靈都是那種高端的機器人。杜克為它們裝上的是簡單的、從摩爾斯電碼演化而來的控制系統。并不是所有妖妖靈都露出自己面目的，更多的是偽裝成樹，固定在緊要位置的被動式索敵系統。

    盡管簡單，卻足以讓系統精靈總結所有傳訊的消息，從感應中統計中到達某一區域的部落的數目。

    近了！

    近了！

    更近了！

    當部落的大軍終于在地平線上出現，開始沖鋒的時候，杜克卻等到部落進入兩公里范圍時，才一揚手，3騎兵迅跑路。

    奧格瑞姆快氣瘋了。

    明明杜克的部隊已經在眼皮底下了，那種感覺卻像是自己舉起錘子準備近戰，杜克卻跑到了投槍的射程。舉起投槍，又已經跑到投石機的射程。當拉動投石機，偏偏對方業已跑得只看到屁股后面的塵土。

    大酋長沒差一口老血噴出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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