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祥和到混亂,再從混亂歸于平靜,整個晚宴中所發生的一切給人以極不真實的感覺,就連雨果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而解決,在其預想中事情可能會更加復雜的難以處理。
不過轉念一想雨果也有所開悟,畢竟李杜在極短的時間內出面干預,所以事情才會如何輕易地被解決,而若是李杜的話都不被在意的話,那么其結果極有可能便是要走向武力了。
而更讓雨果有些不解的是在整個事件的混亂過程中,其并咩有感覺到有任何的殺意存在,也不見有任何的瀆者刺客趁機向李杜施以殺手。
高陽出面的時候李杜的身邊只有諾奇兄妹二人而已,可以說在那個時候是刺殺李杜的最后好時機,然而刺客卻并沒有利用這個機會,雨果不知其是對這種情形有所忌憚,還是那些人另有其他計劃。
就在這時卓父對周圍人道:“諸位,一些小誤會而已,還請不要放在心上,請繼續享受接下來的美好時光。”說話間舞曲音樂再度響起,而周圍的人們則如執行著代碼命令的程序一般很快地轉移注意紛紛投入到了舞會的狀態之中,這種眨眼間的改變不由得讓人詫異。
李杜冷眼地看著所有人,嘴角處流露出不屑的冷笑,隨后其轉頭對卓父道:“你的名字中雖然有浩然二字,不過事情做的嘛實在很不浩然。”
卓父,亦是卓浩然對于李杜的嘲諷并不在意,其只是淡淡地說道:“我知道你現在非常不高興,不過你也沒有什么辦法不是?”
李杜挑了挑眉道:“怎么?你是在向我挑釁嗎?”
卓浩然搖頭道:“如果你還想繼續發些心中怒火的話完全可以繼續向我發難,不過那些你解決不了的事情現在依舊解決不了。”
李杜道:“只要我想解決的事情便必然會有辦法來解決。”
卓浩然對此已不再多言,而是將頭轉向一旁就坐的卓姿道:“小精靈,我們走。”
卓姿聞言登時身體猛地一僵,隨后其緩緩地站了起起來。
“卓伯父,在下久聞前輩之名,今日得見實是榮幸。”
忽然雨果的聲音響了起來,其搶在卓姿起身前快速起身并且來到了卓浩然的身前。
雨果此舉不僅讓卓浩然、卓姿感到意外,就連李杜與高陽也完全沒有想到,不過很快一抹笑容便在李杜的臉龐上浮現出來。
面對雨果,卓浩然不由得皺了皺眉,神情中并無厭惡或者憤恨,而時一種不解的情緒。
就在這時雨果淡淡一笑道:“今晚在下有幸能同卓姿小姐共舞一曲,內心頗為激動。故而適才頭腦一熱做出了一些不妥的事情,讓伯父為難實感歉意。”
卓浩然此刻仿佛終于從詫異中反應了過來,隨即其冷冷地說道:“叫我卓先生即可。”
雨果微微一笑點頭道:“卓先生。”
卓浩然看著雨果道:“今晚小女多承你的關照,是我應該對你說聲謝謝才是。”卓浩然所言之時目光有意無意間投向了李杜,顯然是在告訴李杜你的那些心思我都了解。
而李杜只是繼續保持著笑容,好像眼前發生的事情完全和他無關一般。
雨果也隨即笑了笑道:“不敢當。”
卓浩然看著雨果,像是要將雨果徹底看透,良久后其冷聲道
“不敢當?這個世界上還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嗎?”
對此雨果竟歪頭頗為認真地想了想,隨后道:“我很怕跳舞的時候踩到卓小姐的腳。”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再是一愣,每個人的神情都有不同的變化,而卓姿對的臉龐當即變得通紅起來。
忽而間卓浩然大笑了起來,笑聲響亮、中氣十足。
隨后卓浩然轉頭看向李杜道:“我本以為圣堂中人都是些瘋子,卻不曾想還有這么一個有趣的人。”
李杜聳了聳肩道:“那只能說明你很無知。”
卓浩然點了點頭道:“也許吧。”
隨后卓浩然對雨果道:“年輕人,你叫什么名字?”
雨果微微頷首道:“小貝。”
卓浩然頓了一下,隨后臉上的笑容轉為平靜的微笑。
“可惜了,看來今日我們無緣。那么晚安了,小貝。”隨后卓浩然轉身離去。
看著父親大步離去的背影,卓姿緊緊地抿了抿櫻唇,隨后其轉頭對雨果道:“也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實名字嗎?”對此雨果只是繼續保持微笑。
卓姿的眼中流露出似哀似怨之情,隨后輕聲道:“那么我們還會再見面嗎?”
雨果道:“有緣的話自然會。”
卓姿點了點頭,隨后目光望向李杜,而李杜的視線則投向了另一個方向,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卓姿的目光一般。
卓姿點了點頭,隨后神態恢復了往昔的優雅與平靜,其向雨果微微施禮道:“晚安。”
“晚安。”
雨果目送著卓姿那優雅的身姿緩緩走遠,便如看著一位老友徹底遠去。
“嘖嘖,既然要傷女孩子的心,為什么還要給她以希望呢?”李杜的聲音在雨果耳旁幽幽地響起。
“你可知道你的這張臉已陪伴不了你幾個小時。”
雨果轉頭看向李杜道:“不要將話說的這么輕松,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還不是你的責任。”
李杜道:“我只是讓你陪她跳跳舞,可沒有讓你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雨果道:“沒辦法,我也想狐假虎威地安穩地度過一個就會,不曾想你的威風在一些人的眼中好像并不起效。”
李杜聞言眼中的玩味之情消退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淡淡的凝重。
“怎么?失望了?”
雨果搖了搖頭道:“失望談不上,只是有些出乎意料。”
李杜道:“就如你所見,圣堂不是神殿,即便是梵蒂岡那樣的圣地門前也會有著幾個心存異念的家伙。”
“雖然沒人敢正面挑釁圣堂的武力地位,但是像這種摩擦間的挑釁也是在所難免的,對于這種蒼蠅式的東西我實在不愿意去一一解決。”
雨果道:“可知道是誰致使的嗎?”
李杜聳了聳肩道:“懶得知道,也許是軍方,也許是瑟吉爾,也許是你所攪黃的那個卓姿的相親者,也許那就是卓家父女演的一出戲呢。”
雨果皺了皺眉,隨后道:“如此?”
李杜笑道:“看來你還是沒有將這個世界看透啊。要知道在完全掌握真相前你要擁有絕對的懷疑態度,而在掌握真相后你也要白癡警惕,要知道即便在真相之樹上也會布滿名為謊言的藤蔓。”
雨果點了點頭,對于李杜的說法他很是同意,其思緒隨即轉移對李杜道:“可是直到現在也還沒有什么動靜。”
李杜道:“這一點我也沒有想到,剛剛我為他們謀劃了那么好的機會,不想他們卻沒有趁機動手,真的是讓我感到失望。”
看著李杜那頗為遺憾的樣子,雨果開始有所懷疑起那挑釁自己的何方是不是李杜所安排的。
李杜道:“這里對我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隨后其轉身向會場門口走去,諾奇兄妹當下緊隨在其身邊。
雨果深吸一口氣后也準備跟上去,卻猛地發現高陽正冷冷地看著自己,雨果挑了挑眉,腦中卻不由得回響其卓姿之前說過的話。
就在這時高陽對雨果道:“我真看不出你還有除能力外的其他魅力。”
雨果咧嘴笑道:“還是你的化妝術出神入化。”
高陽點了點頭道:“的確,早知如此,我就應該將你化成一個丑八怪。”
雨果道:
當李杜、雨果一行人走出正門的時候,圣堂方面的車隊早已經在門口加以等候,雨果、高陽以及諾奇兄妹繼續呈現四角之勢將李杜護送到了車中,雨果以及高陽也隨即跟入車中。
車子很快發動,整個車隊都飛速地駛出了郊外酒店。
車廂內,李杜不知從何處翻出了一瓶酒,隨后自斟自飲起來,其并沒有給雨果和高陽倒酒,理由也很充分,因為他們是護衛。
看著李杜平靜歡快的飲酒模樣,雨果的心中不覺生出了許多煩悶。
其對李杜道:“如果那群此刻在短時間內都不會向你發動刺殺,那么我就要永遠守在你身邊嗎?”
李杜道:“怎么?就這樣待在圣堂不好嗎?至少在這里有吃有喝,還很安全,如今天這般時機成熟的話我還可以為你物色兩位佳人呢。”
雨果皺了皺眉道:“這種話可真的不像是從圣堂騎士長口中說出來的。”
李杜道:“那么在你之前的印象中圣堂騎士長應該是怎樣的一副模樣?每一天都不茍言笑的板著臉嗎?”
雨果深吸一口氣道:“說不少,只是”
李杜道:“畫龍畫虎難畫骨,在這個世界上犯錯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味相信自己沒有犯錯。”
雨果隨后搖了搖頭笑道:“在我的印象之中,圣堂騎士長也不是這種習慣說教的人。”
李杜道:“那只是針對對象不同罷了,如果對仇劍林我可懶得說這些東西。”
雨果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隨后其余光不經意間地瞥到了一旁的高陽,但見高陽的臉上隱約有著復雜的神情,雨果不知道她心中在想著什么,女人的心思是復雜的,對此雨果絕不會貿然去猜測。
轉念思緒后,雨果繼續對李杜道:“雖然我現在是世界通緝的對象,但我真的不是什么閑人,我有很多事情要去處理。”
李杜品了一口酒道:“通緝犯總是要比普通人更為忙碌一些,不過那些所謂的忙事很多時候也只是自尋煩惱而已,當你的人生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你會發現其實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的重要。真正重要的事情是在享受當下的生活。”
雨果道:“這可不像是你這個厭惡無聊的人所說出的話,我現在可嚴重懷疑你的臉上也帶著假面。”
李杜道:“人是復雜的,真正的假面是在這里。”說吧其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胸口。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在我身上浪費太多的時間的,我相信那群此刻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向我出手,我能夠在空氣中嗅到他們那情緒焦灼的氣息。喏,也許在下一秒的時候他們就會襲擊我們呢。”
當李杜的話音落下后,車廂內猛地陷入一種緊張的氣息之中,無論是雨果還是高陽都在下意識中屏住了呼吸,好像是在試探著周圍的動靜。
不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
李杜見狀不由得笑了起來。
“哈哈,你們真的是太緊張了,不過那樣子也實在是夠有趣。”
雨果呼出一口氣道:“真想不到你是如何活到現在的。”
李杜道:“實力,以及一點點的運氣。”
雨果笑道:“看來你不僅實力超凡,而且運氣也不止是一點點。”
李杜得意地笑了起來。
雨果隨即對李杜道:“說來我有一個疑問,那個卓姿的父親他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看你們好像很是熟絡的樣子。”
李杜道:“這么說來可是話長了,我和卓浩然也算是故友了。往事紛紛復雜,我就不向你詳細說了,你還需知道卓浩然出身圣堂便好了。”
雨果聞言頓時驚詫道:“那個人之前是圣堂的機甲騎士?”
李杜搖了搖頭道:“圣堂是一個巨大的國家武裝機構,其中并非只有機甲騎士這么一類人,就如同治安警視廳中也并非都是治安官,也有文員以及保潔員。卓浩然當然不是圣堂的保潔員,他的身份有些特殊,詳細信息我并不能向你透露,你只需知道他絕非是等閑之輩就可以了。”
雨果道:“那他為什么離開圣堂?”
李杜道:“很簡單,因為我成為了騎士長。”
雨果聞言不僅倒吸了一口涼氣。
卓姿的父親竟然曾是圣堂騎士長的競爭者之一。
李杜笑道:“是不是沒有想到,哈哈,要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有趣事情。現在你終于明白為什么卓浩然會對我有所忍讓,卻并不對我畢恭畢敬了吧。”
“對我忍讓是因為我代表了圣堂,他無力與我對抗。但在其心中卻并不對我有所”
李杜話音未落,一股無形對駭然巨力猛然從車下狂震而來。下一瞬間,李杜的座駕車輛已被轟然擊上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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