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到芝芝的一瞬間雨果的腦中也赫然炸開。
當初的那個雨巷徹底改變了雨果,赤目巫女的貫穿一擊讓自己失去了心臟,從而成為了一名瀆者,不過那個曾經在被自己救下的少女雨果也并未忘記。
與芝芝迫切想尋找到雨果不同,雨果并不想與其相遇,因為與對方的相遇很有可能便會使那一晚的事情公之于眾,從而給自己惹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已經自己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正常人類。
好在自己國中畢業并且經歷了長長的一個假期后都沒有遇見過此人,在阿瞳的調查中也并沒有在網絡上發現其追尋自己的跡象,這讓雨果不禁松了一口氣,同樣的,那個在昏暗雨巷中發出狼狽哀求少女的形象在隨著時間而淡化。
在先前芝芝出現的時刻,雨果也并沒有第一時間將其認出,不過當對視在那雙晶瑩的雙眸之后,雨果的心中宛如受到某種暴擊,所有的記憶在在一瞬間都澄明起來。
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誰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的一切。
倒在一旁嗚嗚裝哭的芝麻察覺到了這異常的安靜,不禁抬頭偷眼旁觀。
眼前的一幕也讓他詫異不已,自己的姐姐與那名為雨果的少年都癡癡地看著對方,眼中已無旁人。
這是怎么一回事?
芝麻停止了哭泣,他自然搞不懂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剛才聽到姐姐向雨果道歉,好像兩個人并不認識的樣子,聰明的芝麻當即便反應出是自己認錯人了。
正當心中深感懊惱想著該如何收場之時,不想這二人間有發生了眼前的一幕。
芝麻不禁有些抓狂,是不是看我年紀就來欺負我啊!你們到底認識不認識?
等等!
莫不成這就是傳中的一見鐘情?
芝麻的目光在雨果和芝芝臉上來回巡視了兩番,并沒有從其身上看到如同電視中男女相愛時那種閃爍的星光。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芝麻徹底敗下陣來。
就在兩大一三個人互視僵持中,最終被一個聲音打破了。
“啊!芝芝你到了啊!抱歉抱歉,剛剛我去了一趟衛生間。”
這時秋田從衛生間急急地趕了回來,其臉頰處還掛著兩滴的水珠,顯然他是聽了雨果的告誡順便洗了一把臉。
看到芝芝秋田很是興奮,不過他也很快感受到了現場那種莫名的氛圍。
“啊,哈哈哈,抱歉我剛剛離去了,你們可能并不認識,我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這是芝芝,我的同班同學,國中時期給了我很多照顧;這是雨果,是我非常好的朋友。這位是...咦,朋友你是誰?”
芝麻扭頭看了看秋田,好像反應出了什么,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道:“我叫芝麻,是芝芝的弟弟,你又是誰?”
秋田急忙道:“你好,我叫秋田,是你姐姐...”
芝麻很不客氣地打斷了秋田的話,直接問道:“哦,原來是你想當我的姐夫嘍?”
秋田哪里受的了芝麻這咄咄逼人的一問,臉頰登時紅了起來,將忙磕磕巴巴地道:“不...不是...你...這個...我...”
芝麻的話雖然唐突但不得不徹底打破了這份僵局,芝芝的臉色也徒然一紅,沉聲訓斥道:“芝麻!再敢胡的話當心我縫上你的嘴!”
芝芝吐了吐舌頭,很是識時務地不再言語。
秋田見狀急忙打著圓場道:“哈哈,大家雖然并不認識,不過可能都感到面熟,畢竟我們都共在一個學校。”
秋田的一句話為這次相遇給出了一個無形的肯定結論,無論是雨果還是芝芝都決定眼前之人正是那晚雨巷中的那人。
雨果率先反應過來道:“哦?是嗎?如此來還真是夠巧的,我便覺得這位姑娘有些眼熟嘛。哈哈,我國中后期因為轉學的原因在學校里所待的時間并不長,所以很多同學還是并不熟悉。”
芝芝的目光始終沒有從雨果的身上轉移開去,聽到雨果罷后也幽幽地道:“我也覺得你很眼熟。”
芝芝話中卻有著另外一番含義,雨果自然能夠聽得出來,低頭輕咳一聲后雨果笑道:“來剛剛我也是路過這里,偶然看見了秋田,便坐下來閑聊兩句,正巧一會兒我還有些事情要做,便不叨擾了,日后有機會我們再見。”罷即刻起身告辭。
這原本就是雨果的計劃打算,秋田也早就知道,不過秋田還是發現雨果身上那份隱隱的不自然。
芝芝輕輕地了頭,隨后對雨果道:“你叫雨果?”
雨果呃了一聲了頭。
芝芝道:“我先前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很特別,我記下了。”
秋田聞言急忙打岔道:“想來你一定是在讀《克倫威爾》時注意到的。”秋田以為芝芝聽過過雨果的名字是因為雨果與春木在天臺上的那一戰。現在秋田已經明白那一戰背后的意義絕非是兩個意氣少年的對決,于是見狀急忙努力轉移話題。
雨果微笑道:“我的名字確實聽上去頗為響亮,不過相比于那些偉人,在實在平凡得很。”
芝芝搖了搖頭道:“每個人都有屬于其自己的不平凡。”
雨果聞言不敢在多言下去,害怕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于是再度微笑地了聲告辭,而芝芝也對雨果意味深長地了聲再見。
之后雨果便急急地離開了這件咖啡館,在外人看來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雨果離去后,秋田率先輕芝芝坐了下來,同時招呼來侍者進行餐。
經歷了剛剛的那一出宛如鬧劇的波折后,芝麻也老實起來,坐在位置上認真地吸食玉米來。
秋田搓了搓手道:“剛剛我那個朋友偶然路過這里,才閑聊了一陣。那個...希望你別介意。”
芝芝正在想著自己的心事,聽聞秋田的話后搖了搖頭。
“怎么會呢,你認為我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
秋田聞言急忙賠笑著不是,看著賠笑的秋田,一旁的芝麻撇了撇嘴。
秋田見芝芝心情好像并沒有收到什么影響,于是趁機對芝芝道:“對了,聽有一部非常有趣的電影上映了,不如一會兒我們倆...我們三個一起去看吧!”
芝芝默然地搖了搖頭,秋田見狀不禁有些失望,這時芝芝忽然道:“我倒是有一個地方很想去,希望你能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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