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與唐卡緩緩地步行在走廊之內，想著遠山公寓的地下走入。

    在遠山公寓的地下有著一眼溫泉，雨果第一次來到遠山公寓的時候曾和原千歲一起來到過這里，并且還和其共同偷窺了女浴。

    故地重游，曾經發生的一幕幕如走馬燈般在眼前浮現著，讓人好生感慨。

    氤氳的水汽沖在雨果的臉上，這種自然的氣息給人以溫熱的安全感。

    當小櫻告知雨果，紙鳶正閉關在地下溫泉中修養的時候雨果也不覺一驚，隨后才明白過來為什么偌大的遠山公寓會如此冷清，小櫻之所以沒有在這里安排過多的人手，正是希望將這一點更好保密下來，而且即便發生突變事故，受傷的紙鳶也比其他人更有應對的能力。

    雨果輕聲道：“我本以為紙鳶會躲在某處僻靜的深山中進行休養生息，想不到原來是在這里，實在不失為個好選擇。”

    唐卡道：“首領一直都很喜歡這里，沒有受傷的時候便很喜歡來這里泡澡。”

    雨果下意識地說道：“這我倒是并不清楚。”

    唐卡聞言臉色也不覺一紅，顯然她也想起了曾經的偷窺事件，狠狠地瞪了雨果一眼道：“此次你自己可要自求多福，若是讓首領感到你的不敬。哼，會有怎樣的下場你是知道的。”

    雨果干咳了一聲道：“這份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再說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嘛。”

    唐卡瞇起眼睛道：“你想讓我認為你是怎樣的人？”

    雨果自也無法辯駁說當初偷窺一事都是因原千歲而起，那樣只會讓唐卡認為其將責任推脫在原千歲的身上而已。

    雨果道：“我進去探看一下，不過你也不要報以太大的希望，畢竟我的能力和不不是無法相比的。”唐卡點了點頭，目光略有復雜、殷切地望著雨果。

    雨果輕呼一口氣，看來對方還是對自己抱有不小的期望。

    待唐卡離開后，雨果調整了一番情緒，邁步走入地下溫泉區中。

    也許因為久不大幅度通風一般，地下溫泉區的能見度較比之前變低許多。

    雨果腳下步伐不大，以一種差不多試探性的態度向前走著。

    很快雨果便走到了溫泉旁邊，潛在溫泉中的水泵一直運作著，泉水因而涓涓流動著，看上去頗如自然溫泉。

    在溫泉的一旁，搭建出一個較小的竹屋，看樣連日來紙鳶便生活在這里。

    雨果凝神看向竹屋，并沒有在其中感受到紙鳶的氣息，同時溫泉中的阻攔物也已不存在，想來其在當初被唐卡破壞后漫研社也始終沒有精力來進行修繕，而溫泉中也沒有紙鳶的身影。

    就在雨果疑惑的時候，紙鳶的聲音忽然在雨果的身后響起：“你怎么出現在這里。”

    雨果剛要回身，忽然被紙鳶制止道：“不準回頭。”雨果的身體當即一僵站定在那里。

    為什么不讓我回頭？雨果暗自思忖著。莫不成現在紙鳶的身上什么都沒有穿？

    就在雨果腦中飛快亂想之際，紙鳶道：“你要是再胡猜的話我就給你打入溫泉里，讓你好好地洗個澡。”

    雨果聞言急忙嘻嘻一笑道：“我只是來看望你而已，不要這么有敵意嘛。”

    紙鳶道：“你認為我會相信這樣的話？你之所以能來到這里，想必是受他人所托吧，剛剛我也察覺到了小唐卡的氣息。”

    雨果聳了聳肩道：“她們真的很擔心你嘛。”

    紙鳶道：“不過他們竟然很相信你，認為你可以幫助到我。”

    雨果苦笑道：“我也對此報有很大的異議，不過你明白我是無法拒絕的，如果你不喜歡我打擾了你的清修，我可以離開。”

    紙鳶道：“那倒也不必，既然來了就待上一會，這幾天我獨自一人在這里，確實有些無聊。”

    雨果乖巧地點了點頭道：“那我…可以轉過去嗎？”

    紙鳶道：“可以。”

    雨果吞了一口口水道：“你不需要準備一下嗎？”

    紙鳶平靜地說道：“沒必要，我身上的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呢。”

    雨果：…

    說不上釋然還是失望，雨果嘆了一聲隨即轉過身來。

    但見紙鳶身著一身白色的紗衣，雖然布料很是單薄，不過卻沒有任何地偷工減料，該遮蓋住的地方都被完全地遮蓋。

    雨果見狀不禁努了努嘴。

    紙鳶走到溫泉旁邊，在地上鋪著一張大大的草墊，紙鳶直接在草墊上席地而坐。雨果在周圍掃視了一下，見沒有其他可以落座的地方，隨后也在草墊上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兩個人雖然并非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相處，不過像在今天這種氛圍下還是第一次。不得不說，這地下溫泉中無處不散發著曖昧的氣息。

    不過此刻雨果身旁所坐著的曾是世間最強的女瀆者紙鳶，雨果即便是有賊心也沒有賊膽。

    “不不離開了這么久我還不太愿意離開這個地方，這里算是一個原因。”紙鳶忽然說道。

    雨果笑道：“這里確實是個不錯的地方。”

    紙鳶道：“現在想來，不不的叛離就好像昨日所發生的事情，而在前日的時候我們還是為了同一家族而不斷努力的戰友。”

    雨果靜靜地聽著紙鳶的獨白，他雖然知道不不的離開對漫研社有些不小的打擊，不過他并未想過不不對于漫研社曾有過的重要性。

    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眾人對于不不的恨意，何嘗沒有從側面體現出眾人對于不不曾經的感情。

    紙鳶道：“最初原千歲向我提出他的猜疑之時，我感覺很是吃驚，不過一個即將命不久矣之人實在沒有說謊的必要，我當時便想好了，如果事實與猜想相反的話，我會向不不當面道歉的。”作為自尊心極強的紙鳶愿意主動承認錯誤，可見不不對其的重要性。

    “不過現實的殘酷實在讓我是猝不及防。”

    從紙鳶的神情之中雨果感受到了一份屬于小女人的落寞。

    “在新維多利亞時代的時候，我與不不進行過一面的對峙，然而她并沒有正面與我相對，想來在她的心中也還殘有著一份特殊的情感吧。”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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