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憩再戰(zhàn),果然是木行之影。rg
金夕做好斷去食指的準備,寧可斷脫整條臂膀不再復生,也要堅持到迭劫開關,邁入飛行之修!
沒有人能夠想到他的感受。
明知激戰(zhàn)過后就會失去身體的一部分,依舊在強行忍著,一聲不吭,咬牙堅持。
唯有一旁的云鳳默默相助,一刻也不停歇,高昂的鳳頭已經(jīng)微微低下,不知是心痛還是疲累。
食指,斷!
金行之怪,無名指,斷!
第五行之土,乃是至關拇指,待到他開戰(zhàn)之時,再次驚叫起來。
“你?!”
人影依舊與金夕一般,行氣不斷抵撞,不再發(fā)出單純的土行之氣,而是同樣卷出雷風術,雙木合擊,更為令人恐懼的是──
主怪手中赫然閃動著武器,竟然是鑿齒神劍。
而他的身邊,飄浮著螭龍!
瞬間,兩者不分上下。
金夕神刀四階,那邊多出怪,螭龍同時壓制火鳳,兩者之間分毫不差,金夕戰(zhàn)霸烈,人影也是愈來愈強悍,怪虛弱程度見緩……
半個時辰過去,金夕汗如雨下。
行風如潮,滾滾飛揚,厲響震耳,連綿不絕。
“咕咕……”螭龍竟然發(fā)出聲音。
“吱吱!”云鳳也是不甘示弱。
金夕哭笑不得,這一對姐妹永遠都不會同時出現(xiàn),卻在此處對戰(zhàn)在一起;還有神武,只能出囊一把,那邊卻有著鑿齒神劍。
一個時辰過去,金夕意識到危險。
雙方行氣幾近告急,可是誰也無法戰(zhàn)勝,也許只有同歸于盡才能罷止。
“你能殺得我嗎!”
金夕氣憤至極,帶著嘲諷音調沖著人影道。
對方毫無聲音,依舊揮動著鑿齒神劍發(fā)出與金夕同樣的招數(shù),消耗著同樣的行氣,步伐也是一模一樣。
可是,他的腦海仿佛也在對自己反唇相譏:你能殺得我嗎?
眼見行氣即將枯竭,五行草心已無儲藏,開始調用丹氣。
不能消滅掉最后一層梗阻,絕對無法沖破最后一級迭劫,瞧著對方的自己也是搖搖欲墜,不禁心內狂呼冰婉兒的名字,此時需要真正的自己立在這里,對面的人影消失無蹤。
怎么辦!
左手斷去四指的疼痛襲入心頭,就在此時靈機一動。
他怒吼一聲:“我能滅你!”
那無疑是在咆哮,我能滅我。
他突然放棄攻擊,高高躍起,閉上眼睛,瞬間感到心臟抽搐到一起,高舉神刀沖著自己左手拇指砍去!
咔!
他不敢去瞧掉落的指頭,只感覺到刺心一般疼痛,來不及去止住傷口,落地剎那向眼前瞧去。
人散怪消,什么也沒有,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哈!”
他冷笑一聲,自斷指而消去最后的主怪。
剛要去制止流血,抬手提到眼皮下,卻發(fā)現(xiàn)五指已經(jīng)生出,與原來毫無分別,五次的傷痛化作虛無,一切恢復如初。
就在這時,迭劫之關敞開!
他大笑不止,笑得嗓音嘶啞,激動之下再去摟抱云鳳。
這次,她卻沒有閃躲,而是雙翅緊緊貼在軀體上,怕是被金夕再把羽絨扯去一般。
只是黑暗,金夕無法看見,云鳳此刻的靈眸中晶瑩閃動,不知是興奮還是心痛。
修為水息迅速向迭劫之境蕩去,重新回歸玄念的平穩(wěn),不多不少正好抵達迭劫之末,這意味著金夕易丹之境圓滿,等待著五行草晉階便能開始飛升。
若入元化,必得嬰出。
心出之后,便是五行草育嬰,猶如誕生一個嬰兒,再起行氣儲藏之門,一嬰勝百心,喻示著五行草嬰之強大,必將是翻天覆地之變。
育嬰,并非再生出一顆五行草,而是在草丹之內生出稚嫩的瓣結,非芽非枝,品質更勝一層,狀如嬰兒,故稱草嬰。
“育嬰,”金夕忘乎所以,指指自己下丹田之處,渾然忘記諒天音的存在,沖著云鳳道,“金丹只是蓮結成就不敗之體,五行草卻要育出草嬰,不知你何時育得嬰兒供我把玩?”
話剛完,尷尬無比。
云鳳無顏,無法面赤。
金夕急忙故伎重演盤坐下來,開始醞釀五行草嬰出,不過他知道更是艱難,無論是初生、芽出還是枝放,都經(jīng)歷過重大變故。
迭劫修為大成!
他開始納氣補充五行草,虛境之內的行氣與四界無異,唯有火息受到飛升之水的克制,進展極為緩慢,好在虛境無雜,最后開始單獨納收火行之氣。
云鳳似乎知道金夕在做什么,微微靠近過來,體內的火息徐徐散發(fā),果真是幫襯一番。
不知是什么時間,五行草充滿,蕩蕩行氣淳厚無比,尤其是其中的水行之氣,更是獨占鰲頭,顯得濃烈清明。
人不動,境自移,就在草嬰氣滿的同一刻,云鳳突然低鳴一聲。
金夕也感覺到有變,猛然睜開眼睛,驚喜呼吼出來。
一人一鳳,突然現(xiàn)身明亮之谷。
上空沒有太陽,卻有一面銅鏡射來陽光。
四周翠綠清新,錦花繡草,古木高揚,山澗內天水玉石,彩鳥紅魚,聲有啼鳴吟唱,味有香息飄裊,動有瑞獸奔忙,靜有峻山奇嶺。
“人間仙境,”金夕癡迷觀探,不禁心生感慨,“日日期盼出陣,卻是有了這番天地……”忽然想起柔夫人、御龍和冰婉兒,禁住了言語。
流連幾番,發(fā)現(xiàn)山崖下面有一個洞口,邊緣齊整,旁有落石碎土,竟似剛剛鑿出一般,立刻飄身而落,想都不想便鉆入其內。
這,便是金姑投放書冊之地。
里面依然有光亮,長道平平,新草出聲,偶爾也有靚麗的無名飛禽擦肩而過,低嚀幾聲竄飛不見,度過初廊便是方圓十數(shù)丈的空場,洞頂極高,四周清凈,顯得空曠敞亮,面對的石壁上刻著三個字:
釋懷谷。
細看之下,才發(fā)現(xiàn)下面墻壁處蹲坐著一只龐大怪獸!
渾身土色,體高六尺,前足垂地后臀端坐,長臉似馬,雙角如牛,兩只巨目虎視眈眈盯著前方,肌肉發(fā)達,看上去異常強勁。
金夕看見怪獸便心血來潮,打過打不過也要試探一下,畢竟這是虛境,猶如尋丹谷,不定怪物會掉落奇珍異寶,尤其是神獸,寶物更為優(yōu)厚。
“云鳳妹妹,諒天音,與我一起打神獸!”金夕雙目放光對準釋懷獸,雙手一抹出現(xiàn)白色當康神刀。
嗡!
山洞內行氣沉鳴,呼嘯的氣場在四壁阻攔下回音不斷,黃色為土,雷風術引雷而響,下飄狂風,人禽尚未臨近,行風便已飄蕩在神獸厚重的肌膚上。
嘭!
釋懷獸肌肉瞬間變形,不過身體卻未向后移動,而是猛然挺起后臀,黑色的唇孔微微收卷再開。
噗噗!
一束黃色氣息急速飄出,起初只是一條線狀,剛剛抵達五尺外,突然炸裂,一片黃霧彌天而散。
“陰狠!”
金夕低喝,立即納氣抵御一番嘗試力道,結果渾身上下毫無感覺,體外的氣層絲毫沒有遭受到觸及,心中好生納悶,這土息是克制腎系三脈,為何絲毫沒有察覺,索性放棄防御將行氣部發(fā)向神獸。
通通通!
噗噗……
洞內聲音不斷,行氣刺飛,黃霧彌漫。
金夕幾乎是以享受心態(tài)來廝斗神獸,這是第一次遇見沒有反擊能力的怪物。
不久,黃獸唇啟而露出雪白的牙齒,似在嘶叫出聲。
“嗯?”
金夕絲毫沒有聽見聲音,再去甄別洞內動靜,聲音低微,若隱若現(xiàn)。
耳朵!
他暗叫一聲,水行五官乃雙耳,看來這只神獸的攻擊只針對五官,立即納氣護住耳際,可那土息毫不費力滲透行氣防御,依舊侵蝕耳官。
漸漸地,金夕雙耳幾近失聰。
無視防御!
“我聽不見了,”聾人聲自高,他沖著云鳳喊道,“先不要話!”
剛完,暗自苦笑,想讓她話也是無能為力。
云鳳似乎聽得,雙翅一振,長頸低彎,似乎里面的諒天音已經(jīng)忘記死亡,著實被金夕弄得忍俊不禁。
沒有聲音,顯得四方沉寂。
金夕感受不到打擊的快感,便加大行氣輸出,以十足的雙木行氣剿殺神獸。
鏡虛內沒有黑夜,無法甄別時辰,打了很久,金夕疲憊不堪,可是釋懷獸絲毫沒有降低攻擊,依舊是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強韌的肌膚上下滾動,有節(jié)有奏。
絲毫沒有受到傷害!
“不打敗你非金夕!”
金夕瞧氣,開始加入納息,一邊引爆行氣裂炸神獸,一邊借機納氣飄入草心,以此維持著不斷的攻擊。
釋懷谷,幾乎土崩瓦解。
金夕不時暴吼,行氣呼嘯聲高;釋懷獸屢屢嘶叫,震蕩四周簌簌土落;云鳳孜孜不倦偶爾發(fā)出低鳴,似呢似喃。
只是這一切不再映入金夕的耳簾……
不知多久時間過去,金夕五行草干枯,開始動用丹氣。
“失敗了,”金夕低沉下來,有氣無力道,因為耳聾,聲音卻是蕩漾山宮,“諒天音,你定是在嘲笑吧?”
他不敢去瞧云鳳的反應,看來這個神獸并不是常人能夠制服。
即使是眼下,釋懷獸依舊體力如初,毫無懈怠之意。
金夕不禁抬頭看向石壁,釋懷谷,也許只是令人釋懷而已,如此想來,倒也異常欽佩黃獸一番,這么久的煎熬依舊精神百倍。
“放棄了!”
他沒有悔憾,沒有失望,終究是看到什么是強大,只要能夠堅持,也許才是真正的強者。
在發(fā)動完最后一絲丹氣之后,他退身倒地,昏沉沉睡去。
金夕是被云鳳的翅膀弄醒的,也不知昏睡多久,側側耳朵已經(jīng)能夠聽見聲音,明不只三天五日,再看云鳳,翅膀微微收回,頭部卻轉向前面。
“諒天音?”
金夕詫異問道,云鳳是靈獸,只要沒有惡意,自然容易被她的意念驅使,而靈獸從不與他交流,定是諒天音在提示什么,便順著云鳳盯瞧的方向看去,忽一下跳起來。
釋懷獸已經(jīng)不見,地面上端端正正擺放著一書冊。
就在他放棄的那一刻,神獸消失!
“釋懷,放棄!”金夕先是一怔,狡猾地笑了,“哈哈,看來放棄也有收獲啊!”
罷瘋子一般奔向秘籍落處。
很快,洞庭內傳出金夕貪婪的笑聲。
那是獲得至寶而忘卻一切的狂浪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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