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遠志癱坐在地上,時不時的喝上幾口啤酒。
眼下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很想喝醉,但又不敢喝醉。
畢竟在昏睡狀態(tài)下,他是無力反抗的。
如果狂暴的老姐將他綁上,再送給更加狂暴的老頭子。
明年這個時候,墳頭草都半人高了。
“姐夫,你可要成功啊!”
寶只能壓在林超的身上。
只要哄得老姐開心,回去勸勸老頭子,命還是能夠保住的。
至于殘廢不殘廢,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咕咕!”
他又喝了幾大口啤酒。
“嘎吱,嘎吱。”
門外雖然鋪著地毯,但在寂靜的環(huán)境里,腳步聲就格外的明顯。
程遠志的耳朵一下豎起來。
眼睛也死死的盯著,故意留出的門縫。
“姐夫!”
經(jīng)過的竟然是林超。
“咚!”
程遠志手里的啤酒罐落在地上,黃色的酒液流得到處都是。
“死了,這次是死定了。”
這么早回來,肯定是沒有得手。
想想白天的所作所為,可以電話聯(lián)系火葬場了。
“姐夫,你就不能給力一點嗎?”
之所以努力學(xué)習(xí),就是想忘掉這些恐怖的事。
但在回國以后,心理壓力來大。
現(xiàn)在面對那些書,他根看不下去。
“我該怎么辦?”
程遠志哭了。
這次是真的哭了!
“嘎吱!”
這時,門被推開。
林超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喲,又被那個妹子拋棄了?遠志,早就跟你了,現(xiàn)在流行健康的美。你這種發(fā)糕似的身材,只會被唾棄。”
程遠志已經(jīng)沒有心情開玩笑。
“我姐什么態(tài)度?”
看屋里有很多的啤酒,林超隨手拿了一瓶。
“吃了火鍋,喝了咖啡,把我送到樓下就走了。”
程遠志一抹眼淚喊道:
“你怎么辦事的?不會約我姐上來坐坐,到時候關(guān)好房門,她叫破喉嚨也沒人知道。姐夫,你禽獸不如啊!”
林超隨手就是一巴掌。
“嘿,你這倒霉孩子怎么話呢!我有那么不堪嗎?遠萍有你這樣的弟弟,也是倒了大霉。”
程遠志道:
“老姐肯定要參我一,明天老頭子就會殺奔京城。到時候……,嗚嗚嗚,姐夫,我還沒活夠啊!”
林超點了一下頭。
“可不正好,這段時間吃我的,用我的,早想擺脫你這個累贅了。岳父大人的號碼多少,我得跟他聯(lián)系聯(lián)系,別找錯地方。”
程遠志嚇得身體都麻了。
“姐夫,您就放我一馬吧!要不我隱姓埋名,以后就躲在深山老林里做一個鄉(xiāng)下仔。”
林超并沒有話,只是慢慢的轉(zhuǎn)動手里的啤酒罐。
“我憑什么放你一馬?”
對這些紈绔子弟,林超了若指掌。
只要少了壓力,他們會以最快的速度頹廢。
“姐夫,看在咱們一起在巴西流過血的份上,您就幫幫我吧!”
程遠志并不傻。
這個時候,根千萬不能提克里斯汀娜。
如果惱羞成怒的林超也下黑手,那就真的死定了。
林超搖了一下頭。
“遠志,幫幫忙咯。只要你駕鶴西去,我就能享受部遺產(chǎn)。大不了清明節(jié)上一炷香……,對了現(xiàn)在文明祭拜,連香都不讓點。沒法子,咱是五好市民,一定相應(yīng)國家的號召。到時候在家掛一張照片,供點塑料水果什么的,別忘了來吃一口啊!”
“哇!”
程遠志哭得更大聲了。
“姐夫,你怎么能這樣?見死不救也就算了,還要往傷口上撒鹽,你變態(tài)啊!”
林超雙手一攤,無奈的道:
“遠志,人都是記吃不記打。我這次幫你渡過一次難關(guān),你就會想著下一次。禍只會闖大,大到程家和我都背不起來的地步。”
程遠志一下子竄起來。
這種經(jīng)歷一次就夠了,如果還敢再來那就是傻子。
“姐夫,打死也不會有下次,您的幫幫我!”
林超一笑。
“這個忙我想幫,也幫不了啊!你被學(xué)校開除,程家已經(jīng)很沒有面子。要么,你干出一番事業(yè),讓所有的人刮目相看。要么去部隊中鍛煉,讓這件事情慢慢淡化。”
程遠志一滯。
干事業(yè)實在太虛無縹緲了,就是夢里都做不到。
唯一的可能是下到部隊,而且是那種最艱苦的地方。
爬冰臥雪幾年,才能洗刷掉污名。
但這樣的生活,他能堅持下來嗎?
程遠志打了一個激靈。
“姐夫的意思是,有人已經(jīng)等著老頭子這么干了?”
林超一擺手。
“沒有確鑿證據(jù)之前,這種話不能亂。在巴西你也看見了,事業(yè)做得大,敵人也就多。只要一著不慎,就會土崩瓦解。”
“你被開除、被人哄去拍賣會,智力一直處于負分狀態(tài),怎么充值都不行。還不如被打死算了,省得給我們?nèi)锹闊 ?br />
程遠志哭笑不得。
“姐夫,有你這樣話的嗎?合著,我就一點用處都沒有啊!”
林超乜斜了他一眼,道:
“替老程家消耗糧食也算的話,不如養(yǎng)條哈士奇。那貨在拆家之余還能逗逗樂子,你除了拆家還能干啥?”
程遠志沉默了。
良久,他才鄭重其事的道:
“姐夫,我以前做的,都是些沒名堂的狗屁,根就不能往外。這一次,是真真的想悔過,還請你指條明路。”
林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我沒有給你指過明路?”
程遠志不禁愣住。
在巴西的時候,林超一天到晚和那個“妖精”混在一起。
再不然就是抱著書呆看,啥時候給指過路了。
忽然間,他想到了什么。
“姐夫,你的意思是材料?”
林超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終于開竅了!”
“材料”的作用來廣泛,開發(fā)早就是林超的既定目標。
但這樣的大肥肉,肯定會被人覬覦,派誰坐鎮(zhèn)就是個大問題。
程遠志是最最合適的人選,但這家伙的性子飄忽不定。
萬一來個豬八戒擺手-不伺候,所有的布局都得完蛋。
這段時間拉著他到處跑,就是要磨性子。
“華夏在材料方面遠遠落后于發(fā)達國家,如果你能制造出比肩的產(chǎn)品,會是什么樣的后果?”
程遠志的眉頭一揚。
真要有那個能耐,老頭子還敢吹胡子瞪眼!
想到這些,他的精神一震。
“姐夫,以后不許打我的頭,你這是在摧殘一個科學(xué)家!”
“啪!”
話音未落,腦袋上又挨了一巴掌
“兔崽子,老子面前也敢開染坊!”
“別打頭,別打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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