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官道旁的路,墨謙一邊往嘴里塞零食,一邊哼著不知名的某色調(diào),肩上的包袱里還有一堆吃的穿的,可以現(xiàn)在心情倍兒好。
雖然剛才碰上了個比他更無節(jié)操,沒臉沒皮、沒羞沒臊的所謂宗門弟子,差點被訛了一百兩銀子,但是這完不影響他的心情。
想起不久前他還在衣衫襤褸地向老天豎中指,悲憤地仰望蒼天,“我長得這么帥,怎么就斷糧了呢?”
盡管這兩者之間半毛錢的邏輯關(guān)系都沒有,但,這就是墨謙那時候的心情。
結(jié)果沒想到,這一下子就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了。
常言道,知足而常樂,不是自滿于現(xiàn)狀,把快樂定義在所得到和滿足的**上,而是要知道何時該終止自己的**,這樣由知道滿足而獲得的富足,才是長久的富足和快樂。
沒有前世夢想中買車買兩輛,開一輛,拖一輛,飛機買兩架,一架打掉另一架的富足,在這社會生產(chǎn)能力低下的年代,也就不計較那么多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來時索然無趣的枯枝敗葉,此時卻增色不少,回程的腳步也輕快許多。路兩旁樹木不少,陽光穿過繁茂的枝杈,在地面上留下斑駁的光影,悠遠的的蟬鳴也不顯得煩躁,這便是初夏,一個富有生機的季節(jié)。
忽然,前方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
墨謙頓住腳步,眉頭微微皺起,側(cè)過身去傾聽。
前面有人?墨謙暗道。
在這種偏僻的地方,有人并是什么好事。
因為這年頭的人底線還沒有那么低,不流行野戰(zhàn),不會有很多人喜歡到這些地方來的。
經(jīng)過上次那件事,墨謙對強盜有了更深的警惕感,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便是這個道理。
再往前一些,有一塊大石頭,周圍長滿了野草,石頭上有一個洞,透過這個洞,墨謙隱約能看見兩撥人,劍拔弩張。
其中一撥人約有十人,皆著深紅間黑的武服,手拿圓月彎刀。
領(lǐng)頭是一個滿臉通紅的中年男子,墨謙絲毫不懷疑是不是有人對他做了什么不可啟齒之事,才導致他的臉色如現(xiàn)在這般羞澀。
或者是現(xiàn)在雙方正在干架,人有三急,又不好意思對旁人,你先頂著,我去旁邊樹林里蹲著給你們加油。
活生生給憋的!
另一撥人則令墨謙比較驚訝,正是顧雨時和王禎兩人。
那紅臉男子走出來,一捋下頜的長須,長刀一橫,頗有些關(guān)公的風范如果忽略他的身材的話,嗯可以稱得上是閹割版關(guān)公。
“呔,兀那兒,還不趕緊把璇璣心法交出來,免得受皮肉之苦。”聲如洪鐘。
墨謙靠著石頭撇撇嘴,王禎那子是不是好人不知道,不過單論顏值的話,這貨妥妥的反派。
王禎冷笑一聲:“韓碧空,你們區(qū)區(qū)赤云宗也敢來奪我乾元宗的東西?真是活膩了。”
那名叫韓碧空的男子嘿嘿一笑,“以前我們赤云宗確實不敢與貴派爭鋒,但是誰不知道建安府五大門派圍攻星云閣,你們乾元宗還奪取了大魔頭寧修竹的璇璣心法回來,派你們倆秘密護送回來。”
“這你怎么會知道?有人給你們通風報信!”王禎的臉色變得煞白,這是宗門機密,總共也就那么幾個人知道,沒想到昨天的事情,今天就被對手知道了。
“這你沒必要知道,你只需快些把功法交出來就是了。”這韓碧空倒是機警,也不接王禎的話。
“你難道就不怕我乾元宗的人殺上門去嗎?”
韓碧空哈哈一笑,“若是我們練成了這心法,還怕什么乾元宗,到時你們建安道第一大門派的位置就要往后挪一挪啦。”
“爾等真不識好歹,這等魔功有什么好練,還不速速退去,我當做今天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王禎厲聲道。
“魔功?你們五大門派圍攻星云閣,被寧修竹用璇璣心法打的落花流水的時候怎么不?我倒是沒看出來這璇璣心法哪里是魔功,再了,我可不相信你們這么急匆匆的把璇璣心法帶回去,就一點意圖都沒有。”
“哼,冥頑不靈,你以為憑你們區(qū)區(qū)十多人就能將我們攔下來?”王禎的神情中帶著自傲。
他也值得自傲,身為乾元宗無心堂首席弟子,天資異稟,加上宗內(nèi)高手悉心教導,十三歲便煉氣成功,進入武徒境界。
如今二十有三,早在兩年前就突破進入武師前期,在建安府的地界,那也是排得上前兩百的天才。
要修行這一途,除了刻苦和機遇之外,天賦也是十分重要的。
比如韓碧空,從就開始修行,刻苦是有的,但如今三十余歲仍然在武師前期徘徊。
而他身后的這些弟子,稍好的踏入武徒中期,更多的是在武徒前期徘徊,連后期都沒有,更不用武師了了。
同為佼佼者的顧雨時,武功稍弱于王禎,一年前進入武師前期,與王禎兩人都是建安府青云榜上的強者。
每一個級別,都是翻天覆地的變化,也存在著極大地風險,想要級挑戰(zhàn),非常困難。
所以王禎的并非是自傲之語,僅憑一個武師前期和十多個烏合之眾,根不可能從他們手上奪走心法。
韓碧空聽他這么一似乎很氣憤,提起內(nèi)力注入刀內(nèi),刀身微微泛紅,眼神兇厲地對王禎道,“少廢話,手底下見真章吧!”
彎刀橫起,大喝一聲“吃我一記飛魄離魂刀!”
一刀揮出,周圍的空氣仿佛有那么一瞬間的凝滯,一道刀光匹練般朝著王禎而去,身旁的人忍不住喝了一聲好。
不愧是赤云宗的長老,這一擊超常發(fā)揮了黃級中品武技“離魂刀”的十二分功力,就是無音境中品的強者來了,也要認真應付,這下王禎就算不死也要重傷。
但是出乎意料,沒有眾人想象中的血肉橫飛,只見王禎不慌不忙,待到刀光快要近身時,將劍向上一揮,捏了一個劍訣。
低喝一聲“乾元破劍式”,將內(nèi)力運轉(zhuǎn)到極致,用力向下一蹬,身形頓時騰空而躍,矯若游龍,在樹枝干上輕輕一點,帶著劍身的殘影,狠狠向韓碧空刺去。
韓碧空臉色一變,他怎么可能避開自己的攻擊,但是容不得他多想,王禎轉(zhuǎn)瞬間就來到他的眼前。
帶著凌厲的劍勢,仿佛要將他撕裂,他急忙抬起刀,紅光一閃,揮出另一武技,“斬云式”。
“鏘!”
刀劍相碰,強大的氣流爆裂而散,將樹葉震得四散紛飛,落滿一地。
通過刀劍的傳導,雙方的內(nèi)力互相碰撞,虎口震得生疼,皆感到心神激蕩,氣血翻涌。
韓碧空畢竟老練些,在武師中期境界浸淫的時間也更長,很快就將體內(nèi)翻涌的內(nèi)力平靜下來。
趁這時對一旁的人,“快去擒了那娘兒們!”周圍的弟子趕忙將顧雨時圍起來。
這些人自然對顧雨時造不成什么傷害,但是勝在人多,顧雨時一時也奈何他們不得。
而王禎的嘴角則緩緩流出鮮血,但是王禎卻毫不在意,嘴角還緩緩露出了狠辣的笑容,右手繼續(xù)持劍與韓碧空對抗,卻慢慢抽出左手,散發(fā)著淡黃色的光芒,掌中蘊含著強大的威力,正是黃級上品武技“伏魔掌”。
韓碧空心里一驚,什么?剛才他還沒有出力!?
趕忙對著王禎身后大喊一聲,“此時還不出手,更待何時!”
只見忽然草叢中飛出一個黑色身影,傾盡力一掌拍在顧雨時的后背。
“噗!”一口鮮血從顧雨時口中噴出,身子一軟,緩緩倒在地上。
什么?還有幫手,還是一個武師前期的強者。
王禎心里一驚,手上的掌心中的威勢更加重了幾分。
“你去死吧!”一掌將韓碧空擊退十米,鮮血從口中點點溢出。
但是王禎落地時一把刀正好架在他的脖子上,正是那個偷襲之人。
饒便是如此,王禎卻毫不猶豫地從懷里掏出一書,運氣將書拋至百米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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