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撐著油紙傘踏水而來,腳尖帶起的水花不比卡車的威力。
“大哥,外面下大雨啦!”墨謙連忙一個側身避開,看到一身濕噠噠的管繁,有點無奈。
“話里面也下很大的雨啊。”難不成是自己的縣衙里被人裝了什么避水罩,但是現在看著管繁走過來濺起三米多高的水花,怎么看都不像啊。
“不是……哎呦我糊涂了,是外面發大水了,好大的水啊!”
“什么?”墨謙瞬間就蒙了。
管繁不由分就拉著墨謙出縣衙門口,剛剛打K縣衙大門,墨謙就只看見了一片的汪洋。
原繁華的街道,現在都被大水給浸沒了,水上還能夠看見各種漂浮的物品。
水都已經淹沒到路上行人的高度了,而且現在天上還在不停的下雨,可以預見未來的形勢還會更加嚴峻。
泊泊的大雨拍在墨謙的臉上,“怎么會這樣?僅僅是一個晚上而已啊,整個寧遠就成了這樣了嗎?”
墨謙迅速在心中把寧遠的地勢過了一遍腦,。
寧遠在J縣的下游,乃是低洼之地。
一條大河綿延而過,水流量甚大,到了汛期也會時不時地發點水。
但是由于前人在這條大河寧遠路段的兩岸修筑河堤,而且每年都會加固,所以一般的情況下,都不會發生洪澇的情況。
難道是因為這場大雨的緣故?
應該不會吧……
墨謙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也沒有涉獵過這方面的知識,所以他只是持著一種懷疑的態度而已。
但是能夠確定的事情是,寧遠的排水設施太差了。
按照前世的情況,整治河道可以采取挖、擴、分等綜合措施整治。
或是改造地下管,適當擴大管徑,解決排水問題。
又或是修建蓄水池、調蓄湖等,增加滲透能力。
在下水道整治這一方面前世的某島國就做得非常好,這個島國除了地震和海嘯,影響最大的天災,就是經常“光臨”的臺風和裹挾而來的大雨。
然而,在海嘯、大雨“侵襲”下,東京卻很少出現內澇。
這一切,都要歸功于一個神秘的“地下神廟”。
耗時15年,耗資億,建成神秘的“地下神廟”,經濟高速發展之后,此島國學習西方先進的城市治理理念,建起了壯觀而現代化的地下排水系統,東京的排水系統就是其代表作。
因為蓄水池只是在雨季使用,在沒有洪水的季節,“地下神廟”還成為了此國一個著名的旅游景點,很多電影也曾在這里取景。
若是寧遠也有這樣的排洪設施……
墨謙搖搖頭,算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難度不亞于在這里造大炮。
自己在這山溝溝里還是老老實實挖溝渠排水吧!
墨謙往前走幾步,水就沒到墨謙的膝蓋了。
現在大街上已經亂成一團,許多的人把家里的值錢的東西都搬出來。
而更多的是帶上了家眷包袱,趕著牛車,想要先到外地去投奔親戚,避一避這場雨。
“繁,你趕緊叫人幫著看看城里面還有哪家的有人被困著的?先救出來。”
這么大的水勢之下,必然會有被困著的,更何況城里面還有許多行動不便的老人,這些都是需要特殊關注的。
“是。”管繁應了一聲匆匆離開了。
來也怪,管繁對于別人都不服,更加不用聽人差遣了。
但是對于墨謙,管繁卻很是言聽計從。
“徐敬,你帶人看看,寧遠城到底是哪里堵了,趕緊帶人去把水道疏通,對了還有要去投親的,也給他們安排好前行的路,莫讓他們胡亂行走。”
“是,大人。”徐敬也應了一聲,帶著手下幾人離開了。
這時,從遠處行駛而來好幾輛大的馬車。
遠遠的,就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就算是在雨中,那一面鮮紅的旗幟也是彰顯著颯颯英風,上書一個“云”字,霸氣無匹。
前面領頭的是幾個騎馬的軍士,一身的鐵鎧,任憑雨水拍打在臉上,一絲表情的變化都沒有。
等到了墨謙的旁邊,這才從嘴角擠出一絲機械的微笑,“這位縣令大人,云候今日要離開了,想要與你一敘,不知你有沒有空?”
云候?
在墨謙的記憶當中找不出這個名字,但是看這個排場,而且是侯爺,應該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墨謙只能苦笑著道:“閣下也看到了,現在寧遠成了這個樣子,我恐怕……勞煩同你們待轉一聲抱歉,若有機會,墨謙一定登門賠罪。”
但是等到墨謙完了之后,那個軍士都沒有再動,只見他雙目圓混混的,一臉震驚的樣子。
這人,竟然敢拒絕云候的邀請?
這可是云候啊,大齊的侯爺中勢力最為強大的云候,只要在京城吃飯喊上一聲,搶著幫付賬的人就能從酒家排到城門口。
不知道跟侯爺上一句話就能讓少奮斗多少年嗎?
而他,竟然如此光棍地拒絕了!
“咳咳……那個,你真的想好了嗎?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哦。”那個軍士有點不可置信。
墨謙望了望不遠處還在忙著搬遷的百姓,堅定地點了一下頭,“麻煩閣下了。”
軍士沒有多,往車隊那邊走過去了。
“稟報云候,那個縣令現在要處理內澇的事情,沒辦法過來,讓我代為轉達。”
“嗯?”車里面一個晴朗的聲音傳出來。
“這是他的嗎?嗯,倒也無妨,侯只是來見見故人的弟子罷了,若是他不便,那也就罷了,我們時間不多,盡快啟程吧。”
“是。”軍士答道。
但是正當他們準備出發的時候,城門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剛才出去的百姓們忽然間又折返回來,吵雜聲瞬間就冒出來了。
“發大水啦,橋被沖毀了,水漲得比旁邊的樹都高,我們出不去了。”
“好大的水啊!”
“這可怎么辦,不僅是橋,我看見連河旁邊的良田也被淹沒了,唉……”
“這可如何是好?”
寧遠不遠處有一條大河,若要北上抵達另一個縣廣源,則必須經過河上的大橋。
若是南下,便是安遠。
這大橋一毀,瞬間就把這些百姓投親的路給斷了。
車隊的人離得不遠,把這些人的話都聽在了耳中。
軍士對云候道,“侯爺,聽這些百姓,橋好像是被沖毀了,我們該怎么辦?”這被毀的正是回京城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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