¼¼黃天已幾近脫力,雙掌的招式已不靈活,若不是薛掌柜要留神一旁的刀,黃天已對他夠不成威脅。
¼¼閃身躲開著襲向后心的一掌,薛掌柜的右臂向后身抽來,手中的精鐵折扇精準的抽向黃天的額頭。黃天低頭,躲開這一擊,雙腳發力向前竄出,雙掌依舊對準薛幫主的后心處。這兩招如出一轍。
¼¼如此的打法并不顯得有多高明,只不過是想逼得薛幫主回身而已。可偏偏薛幫主不敢回身,將自己的后背暴露給刀會更加的危險。
¼¼一旁得刀絲毫沒有以二打一的打算,眼看著兩人的交手發劇烈,刀干脆抱著肩膀,倚在墻邊看著打斗中的二人。
¼¼見刀不曾加入,方才還疲于應付的薛幫主也漸漸的放開了手腳。雖然他能夠正面的迎上黃天的掌風,可眼角也始終瞄著刀這一邊,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¼¼“唰!”
¼¼久攻不下,黃天終于是拿出了他最順手的武器,那桿煙袋。黃銅的煙袋,碰上了精鐵的折扇,兩個怪異的兵器向撞,在昏暗的胡同中擦出了一絲火光。原已幾近脫力的黃天,似乎又重新煥發了精力,一根煙袋只攻不守,籠罩了薛幫主的周身穴道,逼迫其不得不持續后退。
¼¼打斗中的二人閃、轉、騰、挪,離著刀所處的胡同口來近。
¼¼老謀深算的黃天,沖著薛幫主眨了一下眼。對方在看到這滿含深意的眼神后,便是略微的一點頭,而后一個轉身撲向刀。
¼¼黃銅眼袋與精鐵折扇,恰似多年的故交般心意相通,不分前后的指向了刀,一奔雙目,一奔前心。
¼¼一旁看熱鬧的刀自有他的用意。之所以不動手,就是因為他對這二人都不放心。果不其然,兩個老謀深算之人始終都在想著如何算計刀。在發現事不可為之后,兩人亦然選擇動手,干凈利落,豪不拖沓。
¼¼潔白如玉的手指,夾住了臨近雙目的黃銅眼袋。另一只手也緊緊的握住了胸前的精鐵折扇。兩個就致命的奇型兵器,像兩個乖寶寶一樣,在刀的手中絲毫不敢顯露出它們頑皮的一面。
¼¼黃天二人都見過刀的手掌,也都見過這雙手掌所能夠賦予的魔力,因此兩人并未試圖搶奪回被刀握在手中的兵器。相持的一瞬間,黃天與薛幫主同時抬起自己的左掌,印向刀的胸腹之間,選擇的正是刀兩手難以回防之際。
¼¼“噗!”
¼¼“噗!”
¼¼兩口鮮血噴出。若不是刀早早的躍上身背后的墻頭,這兩口鮮血定要噴在他的身上。衣著并不講究的刀,卻格外的愛干凈。
¼¼掌力厚重,其中還夾雜著些許的怨恨。輕功極好的人,他的內力也定然頗為深厚,花道嫦就是如此。早已等候多時的花道嫦終于有了施展的機會,而且一舉便拿下兩名老江湖。
¼¼“你沒事吧?刀!”
¼¼“沒事!”
¼¼一切都是兩人事先約定好的,刀在明處,花道嫦在暗處。一但有了什么變故,花道嫦便會立刻出現幫忙。可即便沒有花道嫦幫忙,這二人也無法傷到刀,他們連一滴鮮血都沒能噴到刀身上。
¼¼黃天與薛幫主癱軟在地,兩人的奇型兵器也都無暇顧及。薛幫主身上的錦袍也掛滿了血污,與黃天不同的是,這都是他自己的鮮血所造成的。
¼¼他們太累了!為了今晚,他們都準備了很久,當一切都已過去,他們可以躺在地上好好的歇息一下了!
¼¼直到外圍的喊殺聲漸止,刀才真正的放下心來。并未急于審問地上這二人,一切都有徐俊做主呢!突然間,四外又是亂哄哄一片,原的喊殺聲似有再度復燃的跡象。
¼¼“去看看!”刀吩咐。花道嫦沒有多余的廢話,聽從刀的吩咐躍過墻頭,向著外圍跑去。
¼¼…………
¼¼今晚的戰斗都受徐俊親自指揮,包括胡同外圍的這場決戰,也是徐俊親自帶領的人馬。戰斗結束,喊殺聲漸歇,正準備打理死尸的差人又有了新的發現。這同樣是一伙蒙面人,青莎遮面、娟帕罩頭。在一個手持腰刀的黑衣人帶領下沖進了官差的隊伍。
¼¼零頭之人很好辨認,即使穿著一樣,可他那柄刀足以顯示出他的與眾不同。連翻砍倒眾多的官兵后,那柄雪亮的腰刀依舊泛著寒光,未曾沾染到絲毫的血跡。
¼¼“擒賊先勤王!”徐俊吩咐身旁的眾位差官。
¼¼聽到徐俊吩咐,眾位差官也不敢托大,身先士卒的沖到黑衣歹人的面前。京門八箭也飛身上房,舉弓射殺。徐俊的身旁單單留下了一個手持雙槍的金捕頭。嚴格來講,金捕頭并不歸徐俊同屬,他的去留也不是徐俊能夠掌控的。況且,金捕頭已幫了很大的忙。徐俊之所以能夠有眾多的人手,都是金捕頭以刑部的身份調派的人手。刑部捕快遍布天下,人手眾多。
¼¼領頭之人甚為彪悍,腰刀連翻揮舞,整個人也離著徐俊所在的位置來近。同樣的,這伙歹人也懂得擒賊先擒王的道理。
¼¼“嗡”的一聲響,金捕頭的一根鐵槍撒手而出,直奔那名試圖接近的黑衣人。鐵槍直抵面門,黑衣人慌亂之中擺頭躲過。鐵槍所帶的罡風帶動著黑衣人的面紗飄蕩,可見這一槍所帶的驚人力道。足足穿透兩名黑衣人,鐵槍才失去了力道,卻依舊能夠插在地上。
¼¼領頭人堪堪躲過這一槍,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下意識的擦了擦臉頰上的汗水。
¼¼“嗯!”突然的一驚,黑衣人發現自己的面巾不知何時脫落了,自己的這張國字臉已暴露在人前。
¼¼“鐵捕頭,別來無恙!”徐俊也認出了他,那個在朝廷刑部潛伏多年的鐵捕頭。即使是身著黑衣,鐵捕頭的這張國字臉也給人一種威嚴的模樣。
¼¼既然已被發現,鐵捕頭干脆連自己的頭巾都摘了下來。
¼¼徐俊言道:“鐵捕頭若能回頭,朝廷念在你多年勞苦的份上,定然會開一面。總好過落得個身首異處!”
¼¼眼見鐵捕頭露出面目,京門八箭都將箭矢對準了鐵云處。只要鐵云敢稍有異動,絕對會被當即射殺。
¼¼“多盟徐公子掛念!在下既然選擇了這條路,便絕無后退的可能。即便是身首異處,我也心甘情愿。”鐵云的倔強,是旁人無法理解的。即便是落入了徐俊的手中,可也絲毫沒有改變他的性格。
¼¼徐俊多少對他有些惋惜。能夠在刀劍加身時依舊不該色,這難道單單只是因為倔強嗎?不!還包括他對信仰的忠貞。沒有信仰、唯唯諾諾之人,對人對己都是可怕的!
¼¼鐵云慢慢舉起了手中的腰刀,周圍的眾人都知道他要干什么,卻沒有任何人阻止他,這是鐵云最后所贏得的尊敬。
¼¼臨事方知一死難!雪亮的刀身映出鐵云的面龐,堅毅的國字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如刀砍斧剁的石像一般。兩行清淚自眼角滑下,沒有惋惜,有的只是壯志難酬的落寞而已。
¼¼“唰”!
¼¼刀光閃爍,一條鐵骨錚錚的硬漢就此了卻了自己的一生。徐俊閉上了眼,他怕自己會留下淚水。細想起來,徐俊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同齡的富家公子都在提籠遛鳥、招搖過市。他卻已見過了許多世間的悲歡離合。“錯不在鐵捕頭,他只不過是追尋著自己的信仰而已!”徐俊道。
¼¼“徐公子!事情還遠沒有結束!”徐俊身旁的金捕頭道。
¼¼聽見了金捕頭這一句奇怪的話,徐俊滿是疑惑的望向了他。
¼¼“呵呵!”金捕頭冷笑一聲。道:“也該讓徐公子見識見識了!”完話,金捕頭吹響了哨聲。這一聲口哨徹底叫醒了邊城的夜空。
¼¼徐俊所“帶領”的人手紛紛向著徐俊與金捕頭所在的位置靠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將二人護在當中。而當中的徐俊,被金捕頭一指點中只得呆立當場。
¼¼“徐公子,你看清楚現在的狀況了嗎?”
¼¼徐俊打量著四周,發現與之同行的五軍都督府的差人都已被制住,而手握鋼刀的確都是金捕頭找來的那些所謂的“刑部捕快”。事情顯而易見,金捕頭才是那個最會隱忍的“獵人”!
¼¼“卿佳人,奈何從賊?”徐俊問道。這也是他唯一想的話。
¼¼“因為朝廷不公!”金捕頭道。似乎每個人都有造反的理由。“我為朝廷拿強捕盜,可事到頭來確只落得滿天下的仇家,以及那每年不足千兩的俸祿。可你們這些王公貴族呢?年紀便可參與朝廷大事,不就是憑著你老子是魏國公嗎?”
¼¼金捕頭出了心中的不滿,大聲的質問徐俊。而埋伏在四周房頂的京門八箭,卻是絲毫不敢輕舉妄動,無論他們多么自信,也不敢拿徐國公這唯一的兒子開玩笑。
¼¼“朝廷可能有不公之處,可依舊不是你謀反的理由!你只顧一己貪污,便可挑起戰火,置平民百姓于不顧,還妄談什么朝廷不公?似你這等頭生反骨之人,即便是給你一個國公之位,你也定不滿足。”徐俊起話來字字如刀。
¼¼“夠啦!”
¼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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