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家里是做私人礦的?”
張迅著實有些吃驚。
周奕過來的很快,之后張迅便也未拒絕,可以蹭飯沒道理不去,只不過他也有要求,便是不能離開這個區(qū)。
白象書店所在的區(qū)里沒有星級很高的地方,所以也就限定了周奕奢侈浪費的決心。
最后兩人便在一家中上檔次的店里舉杯暢飲,也借此,開始更深入的了解。
張迅的身家清白的要命,沒什么可的,而周奕的家庭背景則讓張迅很是吃驚。
其家業(yè)并不在天安,若是按照最通俗的法其父便是個煤老板,這個詞確鑿無疑地含著貶義,不過周康其實更要比平常意義上的煤老板更高了一級,比如企業(yè)便做的很大,機械化程度更高,關(guān)鍵是名聲也更好。
而在張迅的印象中,提起這些私人煤礦主,最先從心里浮出來的一個詞便是“富”。
緊隨其后的便是另外一個詞“暴利。”
歷來,在某種正規(guī)化的制度還沒有真正建立起來的時代空檔,總會有產(chǎn)生暴利的土壤,私人煤礦便是如此。
張迅不得不承認,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的心忍不住砰砰跳動起來,不禁感慨運道巧妙,自己剛獲得提取煤炭的權(quán)限,這里就送來了機緣。
他沒有表露出內(nèi)心的波動,只是繼續(xù)徐徐探問,向周奕詢問如今的這個行業(yè)的形勢。
而周奕則也知無不言,大略將整個情況介紹了下,最后才語氣有些憂傷地道:“我爸了,這行已經(jīng)開始走下坡路了,頂多再風(fēng)光兩年,像那些比較的礦,想要轉(zhuǎn)型往外跑還比較容易些,像我們家,就難了,大船難掉頭啊,不過倒也沒啥擔(dān)心的,這方面早就有準備了,就像為什么在天安弄游戲公司?就是為了嘗試轉(zhuǎn)行,為以后做準備。”
“那為什么偏要做游戲?”
“不只是做游戲啊,還有其他的幾個生意在做,我爸有個朋友去做房地產(chǎn)了,聽很好,不過那行水太深,我們不想碰,主要是以前挖煤賺錢太容易了,賺大錢,賺快錢習(xí)慣了之后,一般的生意就總有種不適應(yīng)的感覺,然后游戲這行當(dāng)也是暴利,你看看市場上那些粗制濫造的游戲,短平快,弄出去運營好了,就有一大波流水,一大筆入賬,不過我也就的輕巧,具體的我也不太懂。”
周奕完,低頭看了眼手機,是孫琦的消息,很正常的語氣,大概問了下他在哪,然后又了點其他的事,周奕沒多想,便回了。
張迅則心微微一沉,按照周奕的法,近年來煤礦產(chǎn)值過剩,價格下跌,上面改了政策,各方面的原因,總之這行也是遠不如前兩年了。
可以他手里的煤炭并沒有趕上好時候,不過讓他稍微寬慰的是這行還有一兩年的風(fēng)光,他如果能趕上這個末班車,把手里的煤炭資源換成現(xiàn)金便算是成功了。
至于以后,有了資源類提取庫,其他的資源遲早也會出現(xiàn),手握資源,總有大把機會,便是煤炭,在國內(nèi)不好弄了,那如果放在其他國家……
張迅沒有往下想,警惕自己切勿好高騖遠。
“怎么了?”看到周奕低頭看手機,張迅好奇問道。
“沒事,孫琦,問我在哪,正常查崗,我都習(xí)慣了。”周奕隨口道。
“看得出,孫總工作很負責(zé)。”張迅笑了笑。
“他那是對我爸負責(zé)。”周奕道。
“對了,我記得昨天他你爸這兩天要過來?你這時候還往外跑?”
周奕眉頭一擰,將嘴巴里的菜咽下去,拖長了音調(diào),故作滿不在乎:“沒事,應(yīng)該沒那么快過來。”
“過來是有生意要談?”張迅試探道。
“是啊,天安這邊也有煤礦,這個你肯定知道,不過儲量不高,私人礦主也少,這次是有個人,聽是想趁早轉(zhuǎn)行,然后那邊生意出了問題,周轉(zhuǎn)不開,急著把他手里的幾座礦山出手,不過現(xiàn)在這時候沒多少人愿意接手,就我們家這一個買主,估摸著那人挺急的,急了好,急了開價有優(yōu)勢啊,不過其實已經(jīng)談的差不多了,我家老子過來,也就是看兩眼,沒有大問題,就直接拍板了。”
“礦山?”張迅眼睛微微一亮,但仍是忍住了繼續(xù)追問的心思,端起了面前的杯子,他要的是飲料,喝了一口,心中默念勿要急躁,隨后便輕輕扯開話題,又起別的。
……
……
周康先是到的在天安的公司,孫琦接待,然后又耽誤了一會兒,兩人單獨出門左上車,也沒帶旁人,便向著周奕和張迅吃飯的地方趕去。
路上的時候周康又問了不少關(guān)于昨天那一幕的細節(jié),這個從骨子里便帶著迷信思想的中年男人琢磨心里是好奇。
那種對于玄學(xué)的探究和莫名的敬畏在他的同代人中并不很少見,往往是富余的和貧窮的這兩個極端的人都有些信仰,經(jīng)濟水準在中間的反倒更相信科學(xué)一些。
“就是這?”
過了一陣,車子停下,周康和孫琦從車里出來,前者仰起頭不由問道。
“是這沒錯,具體的樓層房間不知道,等我去前臺問問。”
“嗯,走吧。”周康點點頭。
兩人上了樓,問了幾句,得知了周奕的位置,這時候?qū)O琦才又撥通了周奕的電話。
“什么?!你我爸已經(jīng)到天安了?怎么會這么快?我馬上回去。”接到電話的周奕差點從座位上跳起來,表情夸張,這一刻,他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故作的那種風(fēng)輕云淡。
然而下一刻,他的動作又是一頓,瞪大眼睛,愕然道:“你你們已經(jīng)到這里了?就在樓下?不是,怎么回事?孫叔你把我賣了?”
然而任憑周奕心情如何崩壞也改變不了如今的事,張迅始終安靜地坐在對面,他發(fā)現(xiàn)自己經(jīng)過了昨天的那場劫難后,整個人都突然多了些許靜氣,甚至于,在周奕在那邊上躥下跳的時候,他仿佛未見地低頭輕輕喝了幾口湯。
嗯,很好喝,好貴的一碗呢。
放下湯匙,張迅看著頹然坐下來的周大少爺,平靜問道:“怎么了?誰來了,把你嚇成這樣。”
“我家我老子。”周奕揉了揉自己的臉,盡力讓自己臉上的酒精散去。
張迅怔了怔,花費了幾秒鐘才明白周奕指代的具體人物,之后大為吃驚道:“你爸怎么追到這來了?”
伸手從張迅面前拿過那瓶飲料,周奕給自己倒了滿滿的溢出的一大杯,然后一口氣喝下,這才覺得自己臉上的熱度散去了些。
擦了下嘴,周奕再次站起來,將紙巾揉成團,扔在桌上,道:“你先吃著,不用動,我出去看看。”
完,周奕拔腿便出了房間,一臉斗志昂揚。
那模樣,落在張迅眼中,十足像是一個梁山伯摔碎酒碗,提起樸刀出門闖入風(fēng)雪的“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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