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馬隨口問道:“給錢不給?反正今天一個工是給我們了,再加活兒的話,我們肯定不能白干!
老朱道:“哪能不給錢呢?答應(yīng)你們的工一個都不會少,卸車費另外算,給現(xiàn)錢,卸完就給!
拐子馬家庭負(fù)擔(dān)有些重,希望能多賺點錢,對卸車有些心動,扭頭問清風(fēng):“你看怎么樣?”
清風(fēng)倒是無所謂,道“反正這會兒也沒什么事,咱們先去看看再做決定。老梁叔,你呢?”
“行,先去看看再,如果價錢合適,咱們干了也無妨,要是價錢太低,誰愛卸誰卸。”
“我也去,我也去!鄙荡髠跟著清風(fēng)他們出了宿舍。
工地里停著兩輛藍(lán)色大卡車,上邊滿滿當(dāng)當(dāng)裝的都是地磚。老梁叔圍著車子轉(zhuǎn)了一圈,道:“老朱,這都是八百乘八百的大地磚啊,一件就有一百斤,這兩車有八百件吧?可不好卸啊。”
老朱道:“是不好卸,如果就地堆放,一下午的時間,你們力工隊能輕輕松松卸完,若是部搬到五樓,就算力工隊上,也要干到半夜。”
“什么?還要搬到五樓?”拐子馬嚇了一跳。
“是啊,這幾天就要開始貼地板磚了,早晚都要往樓上運。與其今天先卸了車,明天再派人倒騰到五樓,還不如今天直接卸下來搬到五樓呢,這樣能省不少事。”
“這活兒我們干不動,還是另外找人吧。要往樓上搬的話,就算有二十個人也要干一下午。”拐子馬連連擺手,他腿腳不方便,就地卸貨還勉強(qiáng)能干,要是往樓上運,就力不從心了。
現(xiàn)在農(nóng)忙還沒有結(jié)束,工地上的工人來就不多,除了自己的力工隊正好有空閑,其他工人的活兒都排的滿滿的,若是臨時去外邊雇人,卸車費用至少多出三成,還不如用自己工地的工人,所以老朱還是希望老梁叔他們幾個能接手:“人不夠可以再找嘛,看看下午還有誰空閑的都找過來。如果人少,就直接卸在地上,如果人多再往樓上搬的事嘛!
“那卸車費怎么算?”老梁叔問。
“如果卸地上的話,一件一塊錢,兩車八百塊錢,你們把地磚卸到那個位置擺好;如果往樓上搬的話,一件三塊錢,兩車二千四百塊錢,部搬到五樓,分到每個房間!
老梁叔見價格還算合適,道:“那好,我再去叫叫老鐘他們,老朱,你也再找找人,看還有沒有別的人愿意干的!
老梁叔和拐子馬回到宿舍,費了好多口舌,才把宿舍里打牌的四個人部拉了出來,只有懶王死活不愿出來卸車。老朱到其他宿舍找了找,卻沒有再叫到一個人,看來只能他們八個人干了。
老朱把情況又重新介紹了一遍,問道:“你們準(zhǔn)備選哪個?是就地卸還是搬到五樓?”
“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就地卸了!惫兆玉R白了老朱一眼。
“不,我們選搬到五樓!鼻屣L(fēng)在旁邊道。
“啊?搬到五樓?風(fēng),不行啊,就我們八個人,干到半夜也干不完啊。”拐子馬道。
“沒事的,我們有免費人工!鼻屣L(fēng)胸有成竹。
“什么免費工人?在哪?”
清風(fēng)指著工地門口道:“那不是嗎?”
只見工地門口剛剛涌進(jìn)一群大漢,這群大漢總共有十四、五個,最后邊幾個穿著一身的綠色迷彩服,一個個膀大腰圓,兇神惡煞,還有兩人懷中揣著半截鋼管,一副尋仇的樣子;中間幾人穿著黑色T恤,露出的胳膊上是青色的紋身,有的光頭,有的短寸,一看就不像好人;最前邊還有三個,中間的也是一個大漢,三十多歲的年紀(jì),穿著倒很普通,只是目光有些陰鷙,右臉上一道刀疤更顯猙獰,跟其他人比起來氣勢略顯沉穩(wěn),似乎是個頭目;左邊是個十三、四歲的孩,染一頭黃色的頭發(fā),裝出一副很有氣勢的樣子,腰板挺得倍直,邁著八字步走在前邊,似乎他才是這幫人的老大,這不就是前幾天清風(fēng)遇到的那個黃毛嗎?右邊那位二十余歲,瘦瘦的身材,尖嘴猴腮,正是黃毛的搭檔瘦猴。
那瘦猴點頭哈腰,一邊走一邊給中間的壯漢介紹著什么。進(jìn)了工地大門,看到門口站了兩個工人,瘦猴的身體頓時站直了,嚷道:“看什么,看什么,我們是來尋仇,無關(guān)人等都走開。”
幫派尋仇,弄不好會出人命的,老朱不敢怠慢,連忙安排人去宿舍招呼一些工人來給自己壯膽。宿舍里有一些工人是老朱從老家?guī)н^來的,都是家兄弟和侄子,聽有人來工地找事,轉(zhuǎn)眼之間也跑出來十幾個,加上清風(fēng)、老梁叔他們,總共二十余人,簇?fù)碇现煊松先ァ?br />
“干什么?干什么?站住!笨吹嚼现爝@邊比他們?nèi)藬?shù)還多,瘦猴有些心虛。
老朱一眼就看出來了,前邊三個人中間那個大漢才是領(lǐng)頭的,也沒搭理瘦猴,而是對中間那大漢道:“這位兄弟怎么稱呼?”
自己被無視了,瘦猴惱羞成怒:“你是什么人,也配跟我老大稱兄弟?”
作為街面上混的人,一般很少招惹工地上的工人,一來是因為他們跟工地上的工人沒有利益沖突,工地上的工人也沒有什么油水可撈,二來是因為工地上的工人都是有組織的,如果發(fā)生沖突,付出的代價太大。那中間的大漢狠狠地瞪了瘦猴一眼,嚇得瘦猴縮了縮脖子,退開幾步。如非必要,那大漢也不愿跟工地上的工人發(fā)生沖突,于是向老朱抱拳道:“在下東城趙衛(wèi)紅。”
趙衛(wèi)紅?沒聽過啊,老朱對街面上混的人了解的不是太多。
看到老朱露出的不是久仰大名的表情,而是滿臉的疑惑,瘦猴怒了:“我們老大就是東城刀疤哥,你在這個街面上混,居然沒聽過我們老大?”
這下老朱多少有些印象了。這個東城刀疤哥在關(guān)川市區(qū)東邊一帶,多少還是有些名氣的。據(jù)整個建材城以及周圍幾條街道方圓數(shù)十平方公里,都屬于他的地盤,平時主要參與一些灰色生意,手下有一百多號人,東城刀疤哥性格兇狠,處事冷靜,做事還算講義氣,在整個關(guān)川市也是排的上號的人物。
既然對方是有名號的人物,能不得罪還是盡量不要得罪,老朱問道:“我是這個工地的負(fù)責(zé)人老朱,不知刀疤哥到我們工地是為了何事?”
刀疤哥指著旁邊的黃毛道:“沒有別的事,這是我剛認(rèn)的兄弟,前幾天吃了一點虧,我是來給兄弟撐場面的。聽欺負(fù)我兄弟的那個子躲到了你們工地,只要你不多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只找那子的麻煩。”
其實黃毛的家庭背景很不簡單,原跟著爺爺在北都生活,前段時間他的父親調(diào)任關(guān)川市長,就順手把他轉(zhuǎn)到關(guān)川市上學(xué)。因為他的母親還沒來得及調(diào)動工作,父親也是剛剛上任,工作比較忙,忽略了對他的監(jiān)管,這下子黃毛就如飛出牢籠的鳥,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了。無意中結(jié)識了學(xué)校周邊的混混兒瘦猴,因為好奇,就跟著瘦猴廝混。上次被清風(fēng)教訓(xùn)了一頓,黃毛對瘦猴的能力很不滿意,瘦猴無奈之下,就輾轉(zhuǎn)把黃毛的身份透給了東城刀疤哥。刀疤哥畢竟是混黑的,倒是有幾個保護(hù)傘,但都是一些魚蝦,不頂大事。聽黃毛的身份之后樂壞了,這可是一條粗大腿啊,于是以為奇貨可居,刻意的結(jié)交黃毛。經(jīng)過幾天的打聽,知道清風(fēng)在這個工地打工,于是帶了一幫手下來給黃毛出氣。按,只是為了教訓(xùn)清風(fēng),隨便派兩個人就行了,但是為了讓黃毛盡興,讓黃毛對自己更有好感,刀疤哥就擺了這么大的陣勢。孩子嘛,不就是好面子?
瘦猴自從進(jìn)了工地就四下亂瞅,趁著老朱打招呼的空擋,剛好看到站在后邊人群里的清風(fēng),于是指著清風(fēng)喊道:“就是他。老大,就是那個子!
清風(fēng)早就知道是這個結(jié)果,朝周圍看了一眼,聳聳肩站了出來,道:“呵呵,瘦猴是吧?看來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啊!
聽到清風(fēng)的聲音,瘦猴甩了甩自己的手腕,上次被清風(fēng)抓了一下,回去之后整個手腕都腫了,三天時間才消腫?吹角屣L(fēng)站出來,瘦猴能的就要往后退,后來一想,自己老大帶了十幾個弟兄來,自己怎么能弱了聲勢?于是挺挺胸膛,站直了腰,道:“你別囂張,這次看我們老大怎么收拾你!
旁邊的黃毛一直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隊伍前邊,這一路上擺足了威風(fēng),根沒有注意到清風(fēng)也站在工人隊伍之中,這時聽到清風(fēng)的聲音,比瘦猴還不堪,嚇得連忙捂了臉蛋,后退了幾步,眼中還帶著恐懼?磥砩洗伪淮颍两襁留有陰影。
“還有黃毛,上次我怎么跟你的?看來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清風(fēng)感嘆道。
“我不叫黃毛。”黃毛王劍憤憤地。
“好子,你有種。”見清風(fēng)當(dāng)著自己的面還敢威脅自己的手下,刀疤哥感覺自己很沒面子,扭頭對老朱道:“既然找到了正主,就沒你們什么事了。這是我們跟他之間的矛盾,現(xiàn)在借貴地解決一下,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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