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看著手中被削去一半的酒碗,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
韓超和袁賀兩人當即垂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不遠處徐幕僚和女子的打斗已經在逐漸靠近,凌厲的劍氣有不少波及到了這邊,只見江遠三人附近的地上塵土飛揚,一道道劍痕在地上突然出現。
女子見到江遠三人依然“傻傻地”站在原地,她一邊招架著徐幕僚的攻擊,一邊開口提醒道:
“喂!不想死的趕快跑遠點!”
而徐幕僚則管不了這么多,他眼中殺機畢露,然不管三個外人的死活。
同時徐幕僚手中的劍氣也發兇猛,行程一張劍氣編織的大,將女子籠罩進去的同時,連江遠三人也被波及在里面。
江遠不愿招惹麻煩,但是誰知自己好好地喝著酒,著麻煩卻偏偏要找上門來。
他要是還繼續躲避,那他就不是江遠了。
當即江遠把手中缺了一半的酒碗往地上一扔,站起身來沉聲問道:
“你們兩個,打夠了沒有?”
無論是女子還是徐幕僚,誰都沒功夫理會江遠的提問。
他們正生死相搏,既然這三個人連自己的命都不要,那還管將死之人干什么。
此時徐幕僚劍氣編織的大已經轉瞬即至,眼看就要將女子和江遠三人絞碎。
女子面色凝重地將手中細劍舞作一團,試圖沖破徐幕僚的大。
徐幕僚的實力遠比女子想象的還要強上一籌,面對這樣的勁敵,女子一時之間也只覺得難以招架。
這個時候,卻見江遠揚起雙掌,猛地超這籠罩來的劍氣大推去。
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這一次使用上了自己的獨特內力在加上自己的巨力。
“呼——!”
兇猛的勁風呼嘯而出,江遠的內力如同肆虐的颶風,瞬間就將徐幕僚的劍氣大刮得紛紛粉碎。
“還有高手?!”徐幕僚大驚失色,急忙匆匆后退。
能夠將自己劍氣大一掌破去的人物,實力定然不再自己之下。
這也使得徐幕僚持劍驚訝地望著江遠,一時之間不再輕舉妄動。
女子也沒想到眼看就要喪命的男子,竟然會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不過她也摸不準這個男子是哪邊的,當即也她停止繼續廝殺,一雙鳳目思考著望向江遠。
只見江遠站出來開口道:
“大家出門在外,講究的是一個平安。依我看以和為貴,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若非惹到自己頭上,否則江遠還真不想惹麻煩。
他一路上喬裝打扮隱匿行蹤,如果因為一場廝殺而引人注目,那就前功盡棄了。如今自己僅僅出了一招,雖然難免招人側目,但是卻也還在能夠承受的范圍之內。
最重要的是,方才在那女子身上,江遠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東西。
那東西,讓江遠想起了一位故人,同時也讓江遠存了救下這個女子的打算。
徐幕僚猶豫了一下,對著江遠抱拳問道:
“敢問這位公子是何方神圣,為何管我星魔海之事?”
方才的廝殺他已經占據了上風,自信再過十余招,他就能斬下這個女子的頭顱。然而關鍵時刻,卻被這個一直隱匿實力的高手打斷。
徐幕僚摸不清這個男子的境界,但是無射郡中歸宗境的人物就那么幾個,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會到這個地方。這個男子最多和自己一樣是開元境的武者,所以徐幕僚打算先禮不成再后兵。
江遠朝著袁賀望了一眼,袁賀會意,當即匆匆上前。
只見袁賀快步來到徐幕僚面前,壓低聲音道:
“大家自己兄弟,不要誤會。”
著的同時,袁賀從袖中遮遮掩掩地露出一塊令牌,給徐幕僚看了一眼之后,隨后快速收回。
雖然僅僅一瞥,但是徐幕僚卻已經看得清楚,他詫異道:
“外使?”
星魔海之中,奉命外出執行特殊任務的外使,便都具備這樣的令牌。
袁賀點頭道:
“我們三人奉命前來調查巨劍門的一些事情,還望這位兄弟不要讓我等暴露難做。兄弟高抬貴手,就此離去吧。”
徐幕僚皺起眉頭,問道:
“你們奉誰的命?是靳總舵主,還是江舵主?為何我武城分壇從未收到通知?”
如今誰都知道星魔海名存實亡,實際上已經一分為二,有了兩個主事的人。
袁賀則沉聲道:
“這位兄弟,規矩你應當知道,不能問的不要多問。”
徐幕僚心中正為惱火,自己眼看就要斬殺那個女人,卻被突然冒出來的高手打斷,并且這個高手還是星魔海之人。
并且星魔海之中確實是有規定,對于外使的任務,不能輕易打探。
這讓徐幕僚心中頗為不爽,況且這些外使是真是假,這個還尚未定論。
當即他冷冷道:
“那還請貴使助我殺光這里所有人,自然就不會走露貴使的消息了。”
袁賀冷哼了一聲,昂著腦袋開口道:
“我們辦事自然有我們的道理,如果你有疑惑,還請回去問邵香主。”
徐幕僚猶豫了一下,眼前這個老頭底氣十足,看似不像作假。如果他真的是外使,那么按照幫規來,自己也有義務配合。
當即徐幕僚放緩語氣道:
“這里是邵少爺做主,還請貴使容我先去請示。”
完之后,徐幕僚收起長劍,轉身朝著邵哲的方向走去。
他穿了整個村中空地,終于來到了邵哲和一幫星魔海幫眾面前。
徐幕僚還未話,邵哲就已經不滿地問道:
“徐幕僚,為什么突然不打了?快宰了那個不男不女啊!”
徐幕僚回答道:
“少爺,有些棘手。突然出現了一個高手,如果這個高手與那女人聯手,恐怕我也不能對抗。并且,這個高手和他身邊的人,自稱是外使,還出示了令牌。”
“外使?外使來這里干什么?”邵哲也有些意外,隨后他開始變得有些緊張:“會不會是那個江舵主擔憂我爹自立門戶,所以派外使來打探的?”
彭城分舵江舵主在征服星魔海西南勢力的時候,殺伐兇狠,無數人人頭落地。
這也使得殘存的分壇紛紛臣服,以免遭受屠戮。
武城地處星魔海勢力極限之地,按理這里如果要自立門戶分離星魔海**一派,那倒是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
所以這也才導致邵哲變得緊致,生怕被江舵主誤會,從而遭受無妄之災。
徐幕僚則搖了搖頭:
“這個屬下也不知。”
邵哲的額頭則開始冒出細汗:
“不行,不行!爺我好日子還沒過夠呢,這個時候可不能得罪這些人!他們什么我們照辦就是,這件事我得趕快回去和我爹商量!”
徐幕僚道:
“他們要我們就此罷兵,并且離開。”
“就這事啊?”邵哲一聽外使的要求如此簡單,當即道,“那我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走?”
著,邵哲就率領著一幫星魔海的幫眾匆匆離開。
他們沒有再殺一個人,連那些紅塵女子也都都拋下,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下反倒是讓場中的其他人愣住了。
那幫得到解脫的紅塵女子哭哭啼啼地解開自己身上的繩索,聚到紅姨身邊驚惶不定地抹眼淚。
而大部分武者而摸不著頭腦,不明白為什么來勢洶洶的星魔海幫眾,竟然一轉眼的功夫就撤離了。
只有一些武者所有所思,望著江遠議論紛紛:
“那人是誰啊?竟然那么大的面子,能夠勸得動星魔海的人離開?”
“剛才你們注意到沒有,他僅僅一掌就破了那個徐幕僚的劍招,想來也定然是個開元境的高手!”
“這樣的人物,絕非常人。完了!之前我還罵過他軟蛋來著我會不會真是完了!”
“我算是明白了,這樣的人物根就不是怕事認慫。人家是真正的高人,這叫做低調和風度,不和一個野雞一般見識。”
“就是,那高手的風采,真是高山仰止啊!也只有那些有眼無珠的家伙,才會將人家看成是怕事膽的人。”
“奶奶的,沒想到看完武林大會的熱鬧打算回鄉,卻在這里又見到了一場毫不遜于武林大會精彩的場面,這一趟出來得真是值!”
這個時候,只見紅姨領著一名漂亮的女子來到了江遠面前。
而那名漂亮的女子,卻是先前被韓超打過的姑娘。
紅姨欠身對江遠心翼翼地道: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此等恩情,奴家銘記在心。奴家聽聞我的一名姑娘曾冒犯公子,所以——”
江遠揮了揮手,打斷了紅姨的話:
“我沒空管你們。”
紅姨急忙道:
“是奴家唐突,公子見諒。”
完之后,紅姨便識趣地帶著那名姑娘離開。
這個時候,江遠才來到那名女扮男裝的女子面前:
“這位姑娘,我救了你一命,不知道你愿意用什么報答?”
女子一雙鳳目冷冷地掃向江遠:
“你和星魔海的那幫瘋狗什么關系?為什么你派人和他們密談了幾句,他們就會離開?”
江遠道:
“這些你不用管,我要你的一樣東西。”
“什么?”女子口中問著,玉手卻已經握緊劍柄。
江遠指向了女子的頭上:
“我要你的發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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