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夜幕壓城。
短暫的熱鬧之后,神社又陷入了靜謐,就如自古以來的安靜寧和,外界的紛紛擾擾沒有影響到這里,只有隱約的歡笑聲在神社回蕩。
立于神社主殿的飛檐上,姚望著山下的城市燈火,桔梗沒有聲語,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所以,有人問了出來。
輕輕一躍落在房頂之上,姚望著遠(yuǎn)處的城市燈火,聯(lián)袂而來的山茶與萬龜站在桔梗身邊。
“在想什么呢...”山茶輕聲道。
“沒什么,只是在想黃泉的晚餐吃的什么...”
你管她吃什么,愛吃什么吃什么。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有些吃味。
“那個麻倉葉王,真的放任不管了嗎。”萬龜則笑著說道:“那種危險的家伙,真的不會對我們的計劃造成危險嗎。”
“我們的計劃重頭在明年的大賽,今年只是湊熱鬧,目的上跟葉王是一致的,招募戰(zhàn)力各取所需,要頭疼的也是魔門。”桔梗說道:“話說回來,萬龜,在計劃正式開始前,你有充足的時間來后悔,我會停下動作的。”
輕輕的搖頭,萬龜說道:“我不會后悔的。”
山茶則說道:“只有這一點,你跟我是同一種人。”
“說起來魔門的真正計劃倒是叫人好奇呢。”萬龜對著山茶矜持一笑,說道。
“不管什么樣的計劃,最終都是要實施的。”桔梗看著遠(yuǎn)處,說道:“耐心等待就好了,有麻倉葉王在,如果是統(tǒng)治世界這種愚蠢的計劃,麻倉葉王會第一個跳出來打醒她們。”
“難道不是聯(lián)手嗎。”萬龜奇道。
“那么,誰是老大呢。”桔梗道:“高傲又自負(fù),不屈于人,好勝心強,那群女人不是會...”
話說到一半突兀的結(jié)束,桔梗轉(zhuǎn)頭看向山下東京某個方向。
夜幕下,金黃色的光點組成一大片浮游飄帶,猶如浮在夜中的熒光銀河,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據(jù)目測面積,足有東京內(nèi)半個區(qū)大小,并在持續(xù)不斷的擴大著。
什么時候,這是什么?
又是哪個不甘寂寞的幺蛾子在搞事情?
萬龜與山茶也同樣看向那里,也就一兩秒,萬龜確認(rèn)道:“是港區(qū)東京鐵塔的方向。”
哪來的勇氣無視我的警告弄出這種動靜?
桔梗實在有點不能理解,敢這樣做的,東京都內(nèi),一個比一個會躲,但明面上,還是一副不敢的樣子,表示愿意遵守桔梗的規(guī)矩。
而且,目前盯住的目標(biāo),沒一個是會在這個微妙時間點干大事的家伙。
所以,不小心漏掉了個危險的家伙?
難道他就沒看過東京都內(nèi)的和諧空氣嗎,這么自信?
就是犬神那腦子不正常的家伙也知道怕,自打四天王邪朱雀血丸死在妖怪聯(lián)軍中,其麾下勢力就沒敢踏入東京一步。
論整體勢力,妖怪聯(lián)軍是犬神狼的數(shù)倍,也因此,犬神狼麾下近四分之一的戰(zhàn)斗力被桔梗收編了。
“我們過去。”
這句話一落下,桔梗牽住山茶與萬龜,空間轉(zhuǎn)移術(shù)式發(fā)動。
東京鐵塔頂端瞭望展臺。
平常的游客進(jìn)入此處,需要乘坐電梯花費1分鐘,在二百五十米的高處,于四面玻璃房間中俯瞰整個東京的風(fēng)景。
此時的西裝斯文男人卻不走尋常路。
在東京鐵塔六百米處維護(hù)平臺,四面沒有安全防護(hù),處于高空烈風(fēng)之中,依著單薄的欄桿,藝高人膽大的出神凝望著夜幕下整個東京的風(fēng)景。
懸空的腳下只有薄薄一層鐵絲網(wǎng),常人立于此處,怕是要腿軟。
而男人則面無表情,眼神憂郁的想著心事,身下腳邊,一只黃金打造的華麗古典長方塊柜子打開,源源不斷的金黃色亮光透明的小魚至柜子中涌出。
大概一指長短,有點像常給阿喵吃的小魚干。
這正是遠(yuǎn)處看來金色光點的正體。
平平無奇的男人穿著正式的西裝,身材消瘦高挺,有著一頭矚目的暗棕黃色凌亂短發(fā),文靜硬朗的神情臉龐上,右臉頰處則有著不符合本身學(xué)者氣質(zhì)的醒目疤痕。
身體素質(zhì)明明就是個普通人而已。
來的時候,桔梗發(fā)現(xiàn)了這種事。
不過,在桔梗的眼中,眼前的男人并不是之前形容的樣子。
破幻的雙眼直視了其本質(zhì)。
這是一名半邊身體嚴(yán)重?zé)齻袂楠b獰如惡鬼骷髏的男人。
半天臉猶如紅色的骷髏,露出暗紅的猙獰畸形皮下燒傷組織。
單薄的身體內(nèi),潛藏著幾欲破籠而出的憤怒。
對于桔梗等人的到來,男人似乎沒有意外,幻覺偽造的面目上,露出了鎮(zhèn)定又和善的微笑,轉(zhuǎn)過身來看向桔梗等人。
但是,幻覺掩蓋下真實的面貌卻做不出來這樣的表情,眼神冰冷刺骨,笑的難看又猙獰,嘴角眉宇,全是壓抑如火山隱隱爆發(fā)的怒火與憤怒。
“有人說過...”
男人開口說著,語調(diào)平緩...
“最強大的人,并不能幸存下去...”
“最賢明的人,也同樣不能....”
“唯一能夠幸存下來的人...”
“只有‘能夠變化的人’。”
“在這片新世界的天空下...”
“你們又是怎么樣的人呢...”
桔梗瞇眼,看著這位三十好幾的中年男人。
身邊,萬龜嗤笑了一聲。
山茶則嘖了一聲。
大齡中二病,不過,要比葉王年紀(jì)小的多,應(yīng)該還有救的吧。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桔梗說道:“先生。”
男人低聲文雅的笑著,說道:“你們可以叫我教授,不過,終于找到你們了,隱藏在舊世界幕后,操控著人們的罪惡黑幕...”
話落,雙手撕開西裝,露出全身滿滿包裹的炸藥包。
當(dāng)然,這也是被其能力事先遮掩起來的。
不過,一開始桔梗就看見了。
山茶與萬龜挑了挑眉。
真是活見鬼,自殺式襲擊?
“這個白癡搞什么。”山茶抱怨道:“我能動手了嗎?”
“操作欺騙五感的能力,你沒發(fā)現(xiàn)嗎,是幻術(shù)喲,山茶。”萬龜問道。
“發(fā)現(xiàn)了,那又怎么樣,氣息在那里,躲不掉的。”山茶沒有說自己被暗示操作了五感的事,嗤笑道:“這些小火藥又能干什么。”
桔梗一個手刀拍在山茶頭上。
不要刺激人家了。
這叫教授的家伙就跟火藥桶一樣,現(xiàn)在簡直是一點就炸的精神不穩(wěn)定狀態(tài)。
“那么,我們認(rèn)識嗎,教授。”桔梗溫柔淺笑道:“故意設(shè)這種局,引人過來同歸于盡。”
“你這種大人物怎么會認(rèn)識我這種做學(xué)問的窮教授呢...”教授笑著,說道:“我認(rèn)識你就足夠了。”
“你真的認(rèn)識我是誰嗎?”桔梗不理解的問道。
就憑這男人滿身炸藥就能斷定,絕對不可能知道自己是誰。
指不定這家伙就是專門找仇人復(fù)仇的,很顯然,桔梗不覺得自己跟對方有仇。
沉默了片刻,教授故作風(fēng)度的颯然一笑,問道:“那么,你是誰呢,巫女。”
果然呢...
“也就是說,你連自己要找誰復(fù)仇的目標(biāo)也不清楚吧。”桔梗說道:“你怎么確定我是你要找的人呢。”
教授沉默不語后,指著光魚在天空形成的壯觀漩渦,說道:“你是沖著圣柜來的,普通人看不見它們,只有被選中的人才能看見,而能直接到此處,則應(yīng)該知道,魚是從圣柜里誕生的。”
“不要裝蒜了,你們要的就是這種東西吧,為此,不惜殺死了我們科研隊所有人,所有人。”
“也只有知道圣柜存在操控日本政府的混蛋,知道這些魚代表的力量!”
“想不到吧!!!”
“我活下來了!!!”
“從地獄爬回來了!!!”
山茶嘖聲說道:“大難不死就大難不死,我肯定你沒從地獄爬出來過,啊,痛!”
桔梗收回手,微笑道:“我不知道這些光魚代表著什么,不過,你能告訴我嗎。”
想不到吧,你找錯人了。
相比這種深仇大恨模板剛剛踏入暗世界的萌新,桔梗不覺得這家伙要找的人,敢在東京這樣張揚的出現(xiàn)在自己眼皮下。
男人看著桔梗,眼神閃爍。
下一刻,說道:“一起下地獄吧!”
果斷的按下了起爆器。
猶豫就會敗北。
但是,果斷也會白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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