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先不要，跟著看就是。”我，好奇心驅使我想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事。
“可前面就是殯儀館了呀。”王艷有些擔心的。
“我知道。”我點了點頭。
“她是不是要去殯儀館？”王艷有些緊張。
“我不知道。”我搖了搖頭。
“我有點害怕。”王艷靠近了我一些。
“放心，有我在吶。”我輕輕捏了捏王艷的手。
簡佳人果然在殯儀館大門前停了下來，她仿佛在猶豫，又像在找人，左右看了看，然后徑直朝殯儀館里走去。
“你看，她進去了！”王艷驚呼道。
“走，快！”我拉著王艷跑起來。此前我們和簡佳人一直保持有七、八米的距離，現在她進了殯儀館，如果再慢騰騰地走過去，怕是會跟丟。
夜色不是很黑，因為有月亮，雖然不是農歷十五，月亮不夠圓也不夠亮，但也足夠看清四周的景物。
在大門口，我們看見簡佳人正站在殯儀館的院子中央，她面前多了一個人，看起來又又矮，個頭僅到簡佳人的胸口。
兩人似乎在交談，低聲低語，我和王艷完聽不清他們在什么。
“這是誰？！”王艷有些驚訝的叫道。
我急忙捂住王艷的嘴巴，拉她躲在大門左側的水泥柱后。“不要話。”我壓著嗓音對王艷，
“那個……是人么？”王艷的聲音有點發顫，她的手心涼涼的，在出汗，很潮。
“看著就是。”我一邊，一邊探出腦袋往院子里窺視。
簡佳人和那個矮子交談了一會后，兩人開始做出奇怪的舉動。
簡佳人伸出一只手給矮子，矮子用雙手握住，接著把簡佳人的手腕放在自己嘴邊，開始吸吮起來。期間簡佳人微微仰著下巴，似乎很享受的樣子。
“他……這是在親她的手么？”王艷看得目瞪口呆。
“我怎么看著像是在吸她的血。”我。
“啊？”王艷有些驚訝。
“噓——，不過看她好像十分享受。”我。
“那個家伙是吸血鬼？”王艷聲的問道。
“吸血鬼好像是在西洋混的吧，據都長得高大英俊，哪有侏儒？”我想了想。
“這時候你還開玩笑？”王艷看了我一眼。
“和吳警官學的，這叫處亂不驚，哎你看，吸完了。”我連忙指指前面。
矮子握著簡佳人的手足足吸了近一分鐘，放開后，兩人又了幾句話，接著矮子轉身向辦公室走去，而簡佳人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矮子走路的姿勢很怪異，像是渾身的關節都打不開，僵硬遲緩，他每行進一步，仿佛都用盡了渾身氣力。
看他這樣走路，我感到很不舒服，似乎聽見自己體內的骨骼正在喀嚓作響。
他走上走廊，在右數第一間屋子門前停下來，這是用來存放祭品的倉庫。
就在我尋思矮子是否打算進去并且怎么進去的時候，矮子的身體忽然向后仰倒，像一片紙一樣輕飄飄地從底部的門縫里滑了進去。
“他……”王艷瞠目結舌，我同樣驚駭到不出話來，只感覺自己在不停地吞咽口水，喉嚨里發出輕微的咕嚕聲。此時此刻，簡佳人仍然安之若素地站在原地，對眼前的景象毫不在意，一副熟視無睹的模樣。
很快，矮子就出來了，和進去一樣，像一片紙似的從門縫里滑了出來，他手里多了一樣東西。
“他拿了什么？”王艷問道。
“好像是一沓錢。”我聲的。
“錢？”王艷有些驚訝。
“好像是吧，看不太清，如果真是錢的話，那也應該是紙錢。”我，因為這間屋子里，不可能有真鈔，只有死人用的冥鈔。
“他這是要……”王艷喃喃道，握我的那只手來用力。
矮子重新回到簡佳人跟前，把手里的東西交給簡佳人，簡佳人接過以后，放進了外套的口袋里。
接著矮子轉身離開，他是朝靈堂右側的路那邊去的，經過停尸房后，就是上墳山的山路了。
一直到矮子的背影消失，又過去了好一會，簡佳人仍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像在發呆，像一尊雕像。
“他應該是走了。”王艷低聲。
“嗯。”我點點頭。
“他是鬼么？”王艷問道。
“反正不像人。”我。
“簡佳人怎么還站著不動？”王艷看了看遠處的簡佳人問道。
“再等等看。”我聲的。
這時簡佳人慢慢轉過身，朝門口走來，我摟著王艷，躲在水泥柱一側，只見簡佳人徑直走出大門，接著朝城區方向走去。
“我們走。”等簡佳人走出一段距離后，我對王艷。
離開前，我又朝殯儀館里看了一眼，矮子沒有再出現，殯儀館仿佛籠罩在一層淡淡的灰霧中，詭譎陰森。
我們一直跟蹤著簡佳人，從殯儀館到城區，從城區到簡佳人住的區，直到看著她走進她家所在的單元樓里，才返身離開。
“她是被那個東西纏住了么？”不知是因為冷還是因為怕，大概兩者皆有之，王艷的聲音也好，身體也好，都在不自控地微微顫抖。
“明擺著。”我。
“可她怎么會被殯儀館里面的東西纏上？”王艷很不解，我嘆了口氣，沒話，心想吳警官一直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也許已經發生一段時間了，只是我們一直不知道而已。
難怪那天晚上以后，簡佳人對吳警官的態度突然轉變。
“這下又有的忙了。”我自言自語地。
“你什么？”王艷沒聽清楚，開口問道。
“沒什么，趕緊走吧，先送你回家，都快一點了。”我看了看時間道。
“我想我們應該幫幫她吧。”王艷。
“肯定會幫的。”我，“等明天和陳偉他們了再看怎么辦。”
“嗯。”王艷點點頭，“想起剛才那一幕就起雞皮疙瘩，又惡心又恐怖。”
“會沒事的。”我著，把原摟在王艷肩頭的右手移下了一點，輕輕地在她后背上拍了拍，突然察覺手感有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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